第七章 身邊有鬼
就這樣過了幾日後的一天午飯後,常無往和陸大有來到張澤宇房中。
二人閑聊了一會,常無往說道:“你的事情大有都和我說了,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張澤宇想了想說:“我現在還不想回石門城中,一回到那裏便常想起死的不明不白的父母,定陽城那也是更不可再去的,我想過幾日再做打算,不知道常師傅能否同意我再住上幾天。”
常無往說道:“先在這裏住些日子也好,你在河中能漂流了那麽長時間,也算命大。此處離石門城有三百餘裏,路途遙遠,你胸肺中還有積水未淨,也需多多修養才行,我再讓大有幫你熬上幾副草藥。”
張澤宇謝過常無往,說道:“可我這也不能白吃白喝,你看有什麽我能做的盡管吩咐就是。”
站在一旁的陸大有此時開口道:“我看你幹脆就留下來吧,就算你回到石門城裏,也是孤零零的,這這裏我們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在一起就和一家人一樣互相照顧,到也不錯。”
張澤宇以前在石門城裏雖然也是衣食無憂,可自從父母過世後,總覺得身邊缺少了些什麽。
這幾日看著陸大有他們這些師兄弟親如一家,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從沒有什麽怨言。
心中漸漸有些明白過來,自己缺少的便是眼前他們這些師兄弟什麽那些互相看做親人的感覺。
心中想:“這些日子他們每個人都待我很好,爹爹和娘親過世後,那石門城也沒什麽可留戀的了。也許待在這裏,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裏張澤宇起身對常無往叩首道:“如果常師傅不嫌棄,我以後就叫您‘師父’。我現在家中無父無母,在些日子看到陸大哥他們如親兄弟般的感情,我也很是羨慕。”
常無往聽後,用手捋了捋下頜的胡須笑道:“以你的麵相,本應在原地會有大富之命。這你可願舍棄?”
張澤宇道:“我在家鄉也可說衣食無憂,但心裏始終感覺缺少了很多,看到陸大哥他們我才明白,縱是千金萬銀,也買不回陸大哥和他們師兄弟的感情。”
陸大有也對常無往說道:“是啊師父,也既然願意留在這裏,就收下他吧。”
常無往看了一眼陸大有,笑道:“他剛才已經對我行了叩拜之禮,你以後又多了一個師弟了。”
張澤宇聽常無往這算是答應了自己留下來,咚咚向常無往磕了幾個頭。
常無往扶起張澤宇道:“我們這裏沒有那麽多的禮節,我事先說好,我們雖然叫仙劍門,但畢竟隻是居住仙劍門的道場中,我可不會什麽修道煉丹之法教你。”
張澤宇道:“弟子明白!”
第二日,常無往向其他人宣布,以後就正式收下了張澤宇,陸大有等人都很是高興,說以後又多了一個親人。
唯一有點失落的就是小羊,以為以後會有一個師弟。誰知師父告訴他,由於自己年歲小,以後他還是小師弟,從老八變成了老九,要稱張澤宇為八師兄。
剛開始幾日小羊還有些悶悶不樂,沒過幾天便都忘的一幹二淨,天天對張澤宇“八師哥”的叫個不停,纏著張澤宇讓他講外麵的好吃的和好玩的事情。
轉眼一年多過去了,張澤宇常常跟師父和二師兄張全生上山采藥,有時也跟著其他師兄到山下的村裏幹著雜活。
期間張澤宇也向常無往提起過,在石門城中自己還有一份家產,希望可以幫助大家能生活的好一點。
但是沒想到卻被常無往拒絕了,並說
道“現在他們這樣過苦日子都習慣了,如果突然有錢了,怕誰也不知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這一日,張澤宇和張全生跟往常一樣跟著張全生在山上采藥。由於這片山中的藥材采的差不多,已經沒有多少藥材可找,二人決定再往這藏龍山深處走上一些。
二人又往山中走了一個時辰,突然一隻野兔從身旁跑過。
張澤宇放下背簍就追了上去,回頭朝張全生喊道:“師兄,等我抓住它回去讓五師兄做些野味來打牙祭!”
張全生腿腳不便,看著張澤宇的跑去背影笑了笑,找了個石頭坐下來等張澤宇回來。
在山上經常能看到野雞野兔,有時師兄弟們抓些野物,也是覺得平常之事。
這野兔的速度也是極快,在林中上躥下跳,張澤宇在後麵也是緊追不舍。
隻見這野兔在一顆樹邊一晃便沒了蹤影,這時候的張澤宇早已跑的累的不行。
喘了口粗氣,手指著野兔不見的地方說道:“算你跑的快!下次再見到你,非得讓你看看我五師哥的厲害!”
張澤宇心想既然沒抓到這野物,還是趕快回去找二師哥繼續去采藥材。
轉身往回走去,走了幾步,發覺這好像並不是自己來時的路。此時的太陽被那厚厚的雲層遮住,也無法辨別方向,道了一聲“糟糕!”。
平時因為害怕再這藏龍山深處碰到野獸,所以常無往經常叮囑弟子不可輕易進入這山中的深處。
誰料自己隻顧著去抓那野兔,竟不知不覺跑入了密林深處。
張澤宇大喊了幾聲“二師哥!”,但卻無人應答,心想這可怎麽是好!
張澤宇在林中邊走邊喊,希望二師兄能夠聽到自己喊聲,走了半個時辰還是無人應他。
這時的天色漸漸開始暗了下來,張澤宇心想如果在天黑前還找不到下山的路,到了晚上要是這山中有猛獸出沒,自己可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俗話說:害怕什麽來什麽。這時太陽已經完全下山,這深山之處更是黑的可怕。
張澤宇身上雖有火折子,但是卻不敢點著。
這神林中如果有火光的話,會更容易被那些野獸發現。
就這樣往前又走了半個時辰,張澤宇發現有些地方很不對勁,哪裏不對勁,又一時想不出來。
又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張澤宇猛然反應過來:這個地方出了風吹樹葉的聲音以外,別的竟然一點響動也沒有!
平時的山中,也能大些的野獸的叫吼聲,就算沒有,也會聽到一些山鼠或者刺蝟的聲音。
可現在這裏,別說這些,甚至靜的連蟲鳴的聲音都沒有。
越是安靜,越是讓人害怕。
張澤宇感覺這裏安靜的都快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開始不安起來。
心想需趕快找到一個過夜的地方,等明天天亮了再找下山的路。
這時突然感覺腳下一滑,順著一個山坡滾了下去。
也不知道身體往下滾了多少圈,身體終於停了下來。
原來這個山坡上有一棵枯樹,也是幸好有這麽一棵枯樹擋住了他的身體,要不然掉入這不知多深坡底,怕是也早沒了性命。
此時的張澤宇隻覺渾身疼痛,右手怎麽抬不起來,想必是掉落這山坡的時候,撞在這山坡裸露的石塊上,把這胳膊上給撞斷了。
張澤宇再也顧
不上什麽,左手從懷中掏出火折子,放在嘴邊吹了兩下,火光一閃終於著了起來。
借著手裏的火光,看到自己掛在一棵枯樹上麵,衣服在滾落時破好幾處口子。
再往頭頂看去,由於火光較為暗淡,隻能看到眼前兩丈的距離,無法看到自己究竟從這山坡上滾落多遠,腳下也看不清楚有多深。
要是右手的胳膊沒有斷,或者可以爬上這山坡試試,可是現在右手已經抬不起來,恐怕是爬不上去了。
張澤宇又往左右看了看,要是有條樹根或枝藤或許能爬上去也說不定,看了一圈,身邊除了裸露的石頭和雜草,其餘什麽也沒有。
這下什麽希望也沒有了,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心中極悔,為了一隻野兔,竟把自己弄的如此的狼狽,現在右手已斷,無法活動,也就不能爬上這山坡。要是一直待在這棵枯樹上,過不了幾日怕是要餓死在這。
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發現手中的火折子的火苗來回的晃動,心想:“這裏又沒有風,火苗怎會有晃動?這裏又沒有任何的蟲獸的聲音,莫非…莫非這裏有鬼?”
一想到可能有鬼,張澤宇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自語道:“不用怕,不用怕,我這是自己嚇唬自己。”
這是耳邊好像有人在“嗚嗚~”的叫,聲音很輕,而且就在自己的身邊。
張澤宇嚇的趕緊閉上眼睛,心想:“完了,這鬼就在身邊!”
可過了一會,覺得自己身邊並沒我什麽動靜,忍不住慢慢睜開眼睛看看這會到底在幹什麽,為何還沒有害了自己。
借著微弱的火光看去,卻什麽也沒看到,又小心翼翼的轉頭看看四周也什麽都沒有。
可是那“嗚嗚”的聲音的的確確還在自己身邊。
張澤宇又靜靜聽了聽這聲音的從什麽地方傳過來的,隻見這離自己三尺遠的山坡上有一堆雜草,雜草的葉子在微微的晃動。
將火折子插在山坡上的石縫之中,大著膽子伸出左手將那堆雜草撥開,竟發現一個一尺來寬的洞口。
這些雜草就長在洞口的邊緣將洞口擋住,如果不是仔細看,絕對是發現不了。
張澤宇將火折子伸到洞口,隻見火苗來回晃動,已然明了這“嗚嗚”的聲音就是從這洞中傳出來的風聲所致。
張澤宇萬萬沒想到這山坡之上竟會有一處洞口,心想:“既然風從這洞口吹出來,沒準這個山洞還通著另一個出口。”
於是探出身子用火折子向洞內照去,看到這洞中的空間高有五尺,寬足有四尺。
張澤宇將這長在洞口邊的雜草拔掉,發現這些雜草一拔就掉,草根長的並不深,而這洞口周邊石縫中土也較為鬆軟。
“難道這是有人用石頭將這洞口封住的?”想到此處,用手把住洞口邊的一塊石塊用力一扳。
隻見那石塊便掉了下去,使這洞口又大了一些。
張澤宇又是驚喜又是好奇,同樣也有些許害怕。驚喜的是自己這次可能有救了,這山洞可能通著別的出路。
好奇的是會是誰將這深山中的這個洞口給堵住的。害怕的是這洞內會有什麽東西也說不準。
可是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張澤宇多般考慮,右手手上根本無法爬到這山坡之上,眼下隻能指望這山洞會有別的出路。
一會功夫,便將這洞口邊的三四塊石塊扳落,露出一個能容得下一人爬進去的洞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