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良辰美景玉良緣
莫忘豈是好糊弄的,一刀就砍向了那個女子,女子馬上躲閃,準備打開瓷碗的蓋子。
一旁的彼岸看得心驚,那裏的蠱蟲很是霸道,這女子分明是要害人。不好莫忘要吃虧,身隨心動,馬上撲了過去,準備打翻那瓷碗。這一撲純屬本能,根本沒有考慮火君的仇,也沒去想昨夜他們還在大打出手。
她還沒能摸到碗的邊,莫忘已經一刀將那女子劈成黑煙,又一手接過她手中的碗。
“怎麽愛上本王了,怕那蟲蠱也將我的靈元吸幹?”莫忘笑望著她。這傻女人,她要真是撲過去,死的就會是她,真是笨得可以,原來替身也和原身一樣的癡傻。
“我哪兒有?你不要自作多情。我的夫君是火君,我隻.……”話還沒說完,就看著莫忘將好碗蓋打開,裏邊的蟲子顯現在她的麵前,她感覺胃裏一頓翻滾。
又是那個該死的火君,“替身你給本王聽好了,以後若再膽敢在本王麵前提那個什麽火君的。本王要麽就用它吃了你,要麽就把你送到這來當花兒姐。”
彼岸立刻閉上了嘴巴,這兩種可能都不是她願意的,而且她也相信眼前這個惡魔能做出此等事來。
“快把這惡心的蟲子拿開。”彼岸感覺自己下一刻就會吐出來了。
“它啊?你別小看了它,它可是個好東西。而你還用得著它們。”莫忘輕輕的破了她的額頭一下,彼岸的傷口處傳來微微的痛感。
“用它做甚?”
莫忘一掌放在碗口,再抬起時那碗裏已經隻留有黑色粉末了。八成這妖王喜歡細碎的東西,動不動就要將什麽什麽的弄成粉末,人如此,物亦如此。
“這東西可以美容,回去將它入了藥,塗在你的傷口,定不會留下任何的疤痕。”莫忘滿意得看著她複雜的表情,這傻女人不犯蠢時,逗起來還是一樣的可愛。
去疤痕,不是他打的嗎?現在還要去了疤痕,不是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吃嗎,當她是什麽?三二歲的奶娃娃嗎?不過他為何如此做呢?帶她來此難道不是為了嚇唬她,而是為了這可入藥的蟲蠱。不會的,他決沒有這樣的好心。
離開青樓之後,莫忘並沒有帶彼岸直接回大紫玄宮。而是繼續帶著她隱了身形飛到了另一條街道。
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兩人落了地。彼岸低頭一看,自己已然是副男兒的裝扮。
“這又是做什麽?”剛一開口彼岸自己的聲音給自己給嚇了一跳,她原本有優美的聲線,現在變得粗嘎,倒像個男子所發出的。
莫忘看著彼岸的新形象,也覺得有些好笑。“你不是妖,身上還有人氣。隻得把你變成這個樣子,然後我們去個地方。”
上下摸了一遍發現自己現在應該是個男子的模樣了,從醒來一直在地獄幽冥,出入最多也就是去過鬼市,去時還要帶足的彼岸花,穿上厚重的衣服,帶上頭由巾,好遮掩自己身上的凡人氣息,像這麽明目張膽的逛街,她還是第一次,不免有些新鮮和期待。
“你放鬆些,很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女的嗎?笨!”莫忘嫌棄道。
嫌我笨,還帶我出來,你才笨,你全家都笨。彼岸在後邊腹誹著,卻也學著莫忘的樣子,大搖大擺的跟在了他的後頭。
走著走著,莫忘的衣服也變了樣子,變得與這來往的路人很相似。頭飾和麵容也略微改變了些。
“怎麽,你開始覺得本王玉樹臨風,玉質金相了?”莫忘已經將昨天的不痛遺忘了,現在他的心情很好。
彼岸將視線別開,這人後腦勺也長了眼睛嗎,他怎麽知道自己在打量他。
不屑的回了他一句:“自作多情。”
百花樓
妖市規模最大,也是最為奢華的酒樓所在。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根本沒受天色已黑的限製。
百花樓內燈火通明,小二們忙裏忙外。路過的每一個桌前,都過飄來陣陣的香氣,看來這裏生意如此之火,不無道理的。
莫忘輕車熟路的被小二引到了四樓的包間內,包間裏麵是窗,雕花桃木的桌椅。牆壁上掛著濃墨重粉的國畫,就連一旁的條案上都擺放著玉製的一對娃娃,娃娃的懷裏抱著對金元寶。彼岸走近一看,原來真的是金包玉。娃娃的低坐是紫檀木,上邊雕刻著“金玉良緣”四個字。
這擺件的做工精細,娃娃刻得是惟妙惟肖。看得她愛不釋手,“這店家也是豪氣,這個擺在這裏不會丟嗎?”
莫忘哈哈大笑,“說你笨,還真的笨呢。能上來這裏吃飯的,非富即貴,一頓飯下來,都能買幾個這樣的物件了。”
什麽?如此奢靡,“那我們來這裏,也是為了找放蟲蠱害妖的人吧?”
莫忘搖了搖頭,“笨透了,你摸摸自己的肚子。”
彼岸被說得一楞,真得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咕嚕一聲,還是晌午用了些飯,而且那個時候自己的心情也不好,所以吃得很現,現在早已經餓了。
“怎麽?也知道餓了?本王也未曾用過晚膳,早就餓得不行,所以就出來將就著吃點。”
這妖王得多有錢啊?上這麽貴的館子吃飯,一頓要吃掉三個玉娃娃的價格,還敢說隻是將就著吃,土豪,十足十的大土豪,於是暗下決心,一會一定要多吃些,誰讓他那麽有錢,還沒有地方花。
“其實要說飯食還是這裏的最為好吃,剛才我們去的那……的酒,那兒的酒最好喝,姑娘也好,勸酒功夫一流。”莫忘自顧自的說道。
彼岸的嘴慢慢的掘了起不,荒淫無恥,卑鄙下流。喝花酒,原意喝,你方才為什麽不留下呢?
“我要是留下了,你也得留下了。怎麽你也想喝喝花酒試試?”莫忘不知何時走到她的近前。
這該死的妖孽,怎麽自己所想,他都能看穿。妖孽果然是妖孽。
莫忘一臂伸出,彼岸驚得躲開。以為那隻不安份的手,該不會又要吃她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