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欲救眾人卻受阻
彼岸急急的走到前邊,月雲緊隨其後。
“娘娘,您慢著些,仔細腳下的路。”月雲在後邊喊道。
彼岸並沒有停下來,她責怪自己應該早點去問問金兒們的下落,那樣也許還能救她們一命。
一路上還算順利,走到了紫玄門的時候,遠遠就聽到了有“啪啪”的聲音,
等走近一看,紫玄門外的空場上,兩個大大的架子。
其中一個架子上,正捆綁著一個受刑的人。
彼岸停了一下,馬上就跑了過去。
那被綁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火靈。
火靈赤裸著上身,一邊一個彪形大漢正用皮鞭一下下抽搭著他。
火靈已經混身是傷,但卻忍著沒發過任何聲音。
而另一個架子上,彼岸跑近些才看明白上邊綁著葫蘆。
葫蘆的小嘴裏,被寒了破布,它也正受著鞭刑。
彼岸跑到了木架前。
“住手。”彼岸喊道。
“娘娘,娘娘您怎麽來了,快快回去,免得汙了娘娘的眼。”火靈說道。
葫蘆豆大的眼睛,擠出了幾滴心酸淚,正委屈的望著彼岸,它的身上也無一切好地方了。
“參見正妃娘娘。”行刑的人也認出了彼岸。
“你們先住手,等我去見殿下。”彼岸說道。
幾個行刑的人和在場的侍衛,互相看了一眼後,其中一個回道:
“回娘娘,殿下有令,他們都是犯得重罰,殿下也就罰了他們受滿三百鞭,已經算是輕罰了,其他的人,可都是天刑啊!”
“你們且先等等,待本宮見了殿下也不遲。”彼岸堅持的說道。
幾人又互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彼岸馬上道:“本宮謝幾位。”然後抬腿向紫玄門而去。
紫玄門一共有三道門,每道門上下都有結界,三道門都有重兵把守。
外殿入宮需得持令牌過這三關,宮中之人若要去前殿,亦要從此通過。
可彼岸今天在第一道門就被攔了下來。
“娘娘,殿下有令,娘娘無旨不得入前殿。”攔下彼岸的侍衛禮貌的說道。
這時雲月走了過去,“就勞煩侍衛大哥給通稟一下,說我家娘娘有要事要入殿。”
雲月用胳膊支了彼岸一下,彼岸方才明白,從手上擼下一隻玉鐲。
那侍衛見狀馬上向後退了一步,彼岸的玉鐲在手,看著侍衛的樣子就明白了,這門兒她今天恐怕是進不去的。
回頭看著綁在架子上的火靈和葫蘆,行刑的幾人也正望著這邊的動向。
彼岸想了想後,跪在了紫玄門前。
“求殿下開恩!”說完此話後,彼岸再沒說過任何話。
守門的幾個侍衛小聲的商量了幾句,一個侍衛匆匆忙忙的向前殿方向跑去。
地下的石階很硬,彼岸的腿不一會就跪得麻了。
太陽也慢慢的升起,豔陽如火般照在彼岸的身上,她所跪之處是門前空地,所以並沒有什麽東西遮擋。
此時的太陽老高,曬得彼岸額頭滿是汗珠。
跑去前殿的人不多時回來了,與其他的侍衛低語幾句,最後一個侍衛走了過來。
“娘娘還是請回吧!”說完後示意雲月將彼岸扶起。
雲月上前,彼岸又道:“求殿下開恩!”卻是不肯起來。
後邊行刑之人,看著這邊的情況,又開始動起手來,那粗大的皮鞭,帶著淩厲的破風聲,又一鞭一鞭的重重落在火靈和葫蘆的身上。
雲月見此,也跪了下來:“求殿下開恩!”
彼岸被那一聲聲的鞭聲,抽去了靈魂,眼淚如斷了線般的落下。
彼岸向青石板的麵地上磕了一個頭,然後接著喊道:“求殿下開恩。”
侍衛見此,有些茫然失措。
而彼岸則一下又一下的跟著磕起了頭。
侍衛們這才反應過來,上前來攔:“求娘娘別為難我們了,娘娘再如此,我們也同那些受罰的人一樣,沒個好下場了。”
“是啊娘娘,求娘娘看著小的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請回吧!”另一個侍衛也誠懇的說道。
彼岸被說得停了下來。
是啊!就是因為她的任性,正玄殿內的人全都沒了好下場。
如果她再任性,怕是這裏所有的人也會受到牽連。
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見過夫人!”
就在這時,後邊有聲音響起。
所有人回頭,落可正坐在一個軟橋上,被一群人簇擁著。
而剛才行刑的人,都停了下來,向落可行禮。
“哎喲!我說你們,這血淋淋的,嚇著本宮了,本宮本就身子報恙,喝了殿下禦賜的補湯方才好些,結果被你們這一嚇,怕是又要再喝些了。”
落可坐在橋子上,雖然嘴上說著害怕,眼睛卻帶著笑的望著受傷的火靈。
“喲,這不是火靈大人嗎?怎麽受了刑了。看看給我們火靈大人打的,這讓人心疼,火靈大人且先等著,我這就去與殿下求情,讓殿下開恩,放了火靈大人。”
火靈頭一揚道:“不必麻煩落夫人,火靈受過,是因為火靈有錯在先,所以落夫人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
“主人,他這是不識好歹。”落可抱著的血炎,抖起了周身的毛說道。
落可則不再看火靈,笑著問手下的人:“這是誰攔在前邊了。”
橋子緩緩而來,落可順著血炎的毛,好像才看到彼岸一般,驚道:
“喲!我當是誰啊?這不是正妃娘娘嗎?娘娘這是怎麽了?本宮今天身體抱恙,所以殿下準了我不跪之禮。本宮無法下橋失禮於娘娘,請娘娘見諒。”
一語看似請罪,實為炫耀的話,讓雲月有些氣憤。
剛想與之理論,落可則示意眾人抬橋而去。
侍衛們見是落夫人,無人阻攔,一個個馬上回避、行禮。
“見過落夫人!”
落可就這樣在所有的人注視下,被抬進了紫玄門。
中間還不忘回頭向彼岸露出一個微笑。
彼岸望著走遠的橋子,心理不知在想些什麽。
“娘娘,我們回吧。”雲月說道。
“她剛才稱自己為本宮。”彼岸自言自語道。
想著剛才落可回頭的那個笑容,那笑容中帶著陰謀與算計,彼岸感覺似乎有什麽大事即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