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史上第一場細菌戰
這一場極其慘烈的缺口爭奪戰，直至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努爾赤才下令鳴金收兵。
金兵有秩序的退出戰場，身為統帥的牧淳風也沒有下令出擊，而是命另一支軍隊把缺口封填好，加強該處斷牆的守衛，嚴防金軍夜間偷襲。
疲憊不堪的將士已回營休息，另一支精力充沛的部隊接替城頭的防衛，已方戰死士兵的屍體已被抬下去，集中火化，傷兵被抬到野戰醫院救護。
城外，一些手無寸鐵的金兵來到城下收撿同伴的屍體，城上的周軍也沒有放箭，任由對方收屍，隻是嚴密的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是戰場上的一條不成文規定，一雙收撿屍體時，另一方不得攻擊，以免屍體腐爛，引發瘟疫。
金軍大營，中軍帥帳內，努爾赤的臉色陰沉得嚇人，隻今天一戰，就折損精銳近二萬人，城池卻仍然沒能攻下來。
令他憂心的是剛才隨軍郎中來報，頭一天戰鬥受傷的那批傷兵，情況有點不妙，中過箭的傷兵，傷口流膿發癢，散發令人作嘔的惡臭，有的已經高燒得說糊話，隨軍郎中束手無策。
許多傷兵的傷勢並不重，隻是一般的外傷，即便創口深見白骨，隻要不是要害，救治及時，一般也死不了，挺多休養幾個月，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夥子。
但周軍在箭頭上不知淬過什麽藥物，對傷口的危害極大，隨軍郎中也無法確認是什麽藥物，隻能確定不是毒藥。
隨後，更多受過箭傷的士兵，包括九阿哥赫齊在內，都開始出現了相同的症狀，而頭一天受箭傷的士兵已開始出現死亡，努爾赤不得已，下令把這些士兵全部隔離在一個營區裏，赫齊的那條右臂則被齊肩砍掉，人生生痛得暈死過去，生死尚未確定，全看倔的造化了。
如此缺德的陰招，自然是葉大天子整出來的，來自高科技的現代社會，這衛生方麵的知識多多少少都懂一些，跟古人相比，那更是天差地別。
有科學數據證實，一克糞便裏含1000萬個病毒，100萬個細菌，1000個寄生蟲包囊，100個蟲卵，想想有多惡心了。
大周士兵所使用的箭矢，箭頭都在便便裏浸泡過，箭矢射進金兵的身體裏，直接把這些細菌病毒帶進了他們的身體裏，加上這年代醫療技術落後，更沒有消毒的概念，往傷口裏一放的金瘡藥，隨隨便便用布一包，不再流血就OK，那些在田間耕作的百姓，受傷時，甚至用稀泥糊住傷口止血，很容易引起傷口發炎感染。
這年代，小小的感冒都能要人命，何況是傷口發炎感染？
則大周這邊的情況就完全不同，葉大天子煞費苦心的成立皇家醫學院，訓練這些醫護兵，並給予了相當不錯的待遇，就是給他們貫輸這些知識。
大周的傷兵，傷口都經過酒精消毒處理，動手術挖出箭頭的手術刀也都必須經過消毒，包紮傷口的繃帶都經過開水燒煮消毒曬幹，所以，傷兵的死亡率與殘廢率大大降低，躺上幾個月，又是一條好漢。
這些傷員，有的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大多是新兵蛋子，但經過了血與火考驗，回歸原部隊後，便是一名合格的老兵，他們，可都是哥的資源，哥的本錢，哥橫掃天下的精銳呐，當然得保護好。
想象努爾赤臉上的表情，葉大天子不禁樂了，這算不算人類史上的第一場細菌戰？
古華夏就有人用金汁，即便便守城，但在蠻荒大陸，還沒有過這樣的記載，煮沸的金汁，皮膚沾上一丁點便潰爛，沒藥可醫，要麽揮刀割肉，要麽等死。
從雲舞關傳呈上來的戰報，鄭之俠在那邊的戰鬥同樣慘烈，沒辦法，殺傷力恐怖的武器不能投入使用，隻能白刃戰，戰況肯定尹慘烈了，不過，戰果也很輝煌，殘敵近三萬，已方戰損近二萬。
這樣的傷亡率，已經算不錯了，第三軍團的士兵，大多是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蛋子，那些征招的部族青壯都是天生的戰士，傷亡率極低。
對於這些英勇作戰的部族戰士，葉大天子自然兌現自已的承諾，讓他們的家人脫除奴籍，加入漢籍，分給田地，並且視軍功的高低給予晉升，好些殺敵立功的部族戰士都有所晉升，從普通士兵晉升了小隊隊長，有幾個表現異常的，牧淳風還破格提拔，任命他們為伍長。
賞罰分明，家人又脫了奴籍，分到田地，極大的刺激了這些部族人，拚了命也要入漢籍，現在趕他們走，他們也不願意了，何況，就是逃回去，也極可能被努爾赤當成叛徒砍頭，倒不如安安心心的留下來，為大周的皇帝賣命，哪怕戰死，家人的日子也過得比以前好。
一夜無戰事，第二天一早，有牧淳風的親兵稟上情報，有一支約模七萬人的金軍穿過兩城的中間，進逼剛建好沒幾天的要塞。
葉大天子駕臨雲陽關一事，知道的僅少數幾個高級將領，對外一直保密，雲舞關那邊，鄭之俠等將軍都認為皇上在鎮陽關露下麵，當天便回皇都，誰會想到葉大天子如此大膽瘋狂，駕臨前線督戰？
葉大天子笑得更加開心了，努爾赤派七萬人馬攻打要塞，他必須得分出兩萬人，分別防備雲陽、雲舞兩關的守軍出擊，另外五萬人是攻打要塞的主力，努爾赤為了配合這支部隊，必定繼續猛攻兩關，牽製城內守軍，讓他們沒法分兵。
理論上，努爾赤沒有錯誤，兩關後麵的要塞，防禦能力根本沒法與兩座厚高堅固的城池相比，主攻要塞是正確的方法。
但是，努爾赤的情報不準確，隻知大周軍這次出動的是號稱二十萬之眾的黑狼軍團，大周上下腐敗成風，軍官吃空餉不是什以奇怪的事兒，他滿打滿算，黑狼軍團號稱二十萬之眾，其實，得扣掉幾萬的水份，還要扣掉後勤輜重兵等，還要再減去征召的民夫等等，實際上，作戰部隊也就十萬人而已。
十萬人，分守兩關一要塞，兵力已經分散，加上這些天來的惡戰，必有戰損，他相信，防守要塞的周軍頂多三萬人左右，當然，他也沒有輕視黑狼軍團的戰鬥力，攻打要塞的全是大金精銳中的精銳，統帥更是跟隨他征戰多年，名氣不輸於原兵馬大元帥突裏刺的草原猛虎吉塔吉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