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關係複蘇
“我……”
一想到當初被關正旗壓在身下做運動的畫麵,舒心臉漲紅的越發厲害起來。
嘟著嘴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眼見嘴皮子上快要敗下陣來,舒心一甩手將關正旗的褲子扔到一旁。
“反正我不替你穿,你愛穿不穿,我下樓去了。”
舒心來硬的,關正旗開口來不及叫住舒心,舒心便已經開門走了出去。
“哎,簡直錯失大好良機。”
關正旗一人待在房間自言自語,隨便換了件方便換下的運動褲便下了樓。
兩人吃完舒心煮的麵,關正旗早已困到不行,坐在沙發上眼皮子已經開始激烈搏鬥。
見舒心還未有睡意,關正旗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否則一切很可能就此前功盡棄。
等幽思收拾完桌麵,舒心有些尷尬的被關正旗拉著坐到沙發上。
“幹嘛?”
疲憊不堪的關正旗也顧不得那麽多,硬生生將舒心按在沙發上後,自己直接躺了下去。
隨即頭枕著舒心的雙腿。
舒心一愣:“喂,關正旗,你幹嘛呢?”
“借我枕一下,我好困……”
最後那個好困,關正旗幾乎是從嘴裏飄出來的,聲音低到完全聽不見。
眉頭微蹙的舒心,抬手欲要將他推下去,卻發現這家夥已經睡了過去,並不像假眠。
“喂,關正旗,關正旗……”
推搡了他好幾下,發現關正旗完全不懂,呼吸也逐漸均勻起來。
“這家夥,有這麽困嗎?”
幽思整理完廚房的東西,正巧撞見這一幕,心疼關正旗。
“夫人,您不知道,先生已經整整兩天都沒睡覺了,先是關老先生的事情,再是夫人你的事情,先生根本睡不著。”
幽思的一番話,著實震驚了舒心。
現在的她就算再怎麽痛苦,再怎麽累,卻還是會想著要睡覺。
隻是她從未想過關正旗竟然會整整兩天都未合眼,不經意間,舒心眼中流露出對關正旗心疼。
幽思在這個家裏經常是二人的神助攻,今晚就是最好的見證。
在舒心伸手輕撫著關正旗的臉頰時,幽思已經提前備好毛毯,隻等舒心一聲令下,她便能迅速拿出。
果不其然,差不多五分鍾過去,舒心用手勢示意幽思拿毯子來。
幽思心領神會,趕緊從櫃子裏取出毛毯遞給舒心。
兩個女人一坐一站的替關正旗蓋好毛毯,舒心示意幽思先去睡下,幽思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次日清晨,關正旗從一場美夢中醒來,嘴角還掛著昨晚的笑意。
微微睜眼,卻被刺眼的眼光照射的刺疼。
畢竟是在客廳,光線要比房間強烈許多。
待他適應了光線,睜眼看看四周,卻發現自己竟然還躺在舒心的腿上。
此時的舒心斜倚靠在沙發背上,用抱枕枕著頭就那麽睡了一晚上,為的就是不驚擾到自己。
看著此時的舒心,關正旗一臉幸福卻又心疼,盡量放輕所有的動作坐起了身。
就在他起身的瞬間,舒心醒了過來。
見舒心睜眼,關正旗神經一下子緊張起來:“吵醒你了嗎?”
孩子似揉了揉眼睛的舒心,搖了搖頭,伸了個懶腰,試圖起身卻發現雙腿已經徹底麻木。
關正旗見之,迅速跳下沙發,將舒心攙扶住。
“慢慢來,應該是被壓麻了吧?”
舒心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被你壓麻了?”
關正旗一臉尷尬,攙扶著舒心,試圖讓她走兩步。
可這腿被關正旗壓了整整一晚上,想要一下子恢複估計沒那麽容易。
關正旗急了,一把將舒心抱起,橫放在沙發上,雙腿放在自己腿上,舒心一驚:“你要幹嘛?”
“幫你揉一下,別動。”
兩人這大清早就曖昧的不清不楚,幽思剛從房裏出來,一見這場景,火速就又鑽了回去。
深怕一不小心驚擾了他們兩人這良辰美景,雖說是早上但並不影響。
舒心雙手撐在沙發上,腿放在關正旗的大腿上,任由他捏著自己逐漸有些意識的腿。
關正旗的關懷備至,令舒心此前曾一度高度警惕的心鬆懈下去。
離婚兩個字她也沒有在關正旗醒來後立馬提出,看著此時的關正旗,舒心總有種舍不得又說不出的辛酸。
“舒心,我們可不可以不離婚?”
關正旗眼神中的真摯令舒心有些動容,可一想到爺爺的事情,她一下子又舉棋不定起來。
關正旗緊握著舒心的手:“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有所有懷疑,認為我是為了財產才不肯跟你離婚的,但我們可以簽署協議,我不會要你手上的一分錢。”
被關正旗緊握手的溫度感動的舒心,輕輕將手縮了回來:“你讓我想想。”
知道現在讓舒心馬上原諒自己,肯定是在為難她,畢竟當年是自己的爺爺對不起舒心的爺爺。
舒心會猶豫也屬人之常情。
“好,我願意等,等到你想清楚為止。以前的事情,我也是昨天才從我媽那裏聽說,我很抱歉當年爺爺對你們家所做的事情。”
舒心別過臉,並不願看向關正旗。
可關正旗卻覺得自己必須要說清楚,否則舒心可能會一直誤會自己。
“我知道,你可能直到現在都無法相信我說的話,但是我想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從來都不是假的。”
說完,關正旗將舒心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的腿,輕輕的放到了沙發上。
“我先上去洗個澡,你先考慮考慮吧!”
直到關正旗上樓,舒心都還沒從關正旗剛才的話中恢複過來。
大清早就去片場趕戲的霍安琛,幾場戲下來倒是順順當當。
不過,心裏卻總記掛著舒心,也不知道她現在和關正旗關係如何,自己昨天對關正旗說的那些話又是否奏效。
思來想去,霍安琛決定一搏,撥通舒心的電話。
“喂,是我。”
“我知道是你,我有存你電話,幹嘛?”
“沒什麽,就是打電話過來恭喜你離婚快樂。”
舒心一白眼,嘟著嘴,將腿從沙發上挪到地上。
“我沒離婚。”
“沒離?昨天下車前不是還鐵了心要離婚的麽?怎麽一轉眼就後悔了?”
“才不是呢,你以為本小姐拿離婚當兒戲嗎?我是因為……”
“因為?因為什麽?”
“關你屁事啊,我離婚你很開心是吧?”
“沒有啊,我隻是覺得既然你解脫了,難道我不應該打個電話過來恭喜你一聲嗎?順便讓你請我吃頓飯。”
舒心一愣,沒頭沒腦的。
“喂,霍安琛,我看你是沒睡醒吧,我幹嘛要請你吃飯?”
“你這個人還真是會過河拆橋啊!我昨天好歹也是親自送你去民政局的人,怎麽說你也得請我吃頓飯感謝感謝我吧!”
“你就這麽沒人請吃飯,竟然跑我這裏來討飯。”
“你還真說對了,最近本少爺悶得慌,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約好了吊本少爺胃口,就是沒人請我。”
被霍安琛耍賴皮,念著他昨天一直在幫自己,舒心自然沒法拒絕。
“好吧,那你說在哪兒吃,可別去什麽五星級飯店之類的,本姑娘可沒那麽多錢。”
直到現在舒心都並未覺得自己繼承了關家絕大部分的財產後,自己就是大富翁。
在她看來,那些東西不過都是別人的,並非她自己正在靠實力得來的,所以舒心並未將其真正算在自己財產之內。
得到舒心允諾,霍安琛得意的抿嘴:“放心好了,你有多少錢,我還不知道,待會兒看手機短信。”
說完,霍安琛便帥氣的掛斷電話,意氣風發。
助理站在身後,經紀人也正巧走了出來,二人見霍安琛通完電話,一臉春風得意,兩人不禁麵麵相覷。
“哥,先生他這麽快就準備出擊了麽?”
經紀人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不會吧,難道舒心和關正旗真快就玩完了?”
“怎麽辦?”
“先別急,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經紀人此時也被霍安琛突如其來的此舉弄的手足無措。
思來想去總算想到一個法子。
“這樣,你趕緊去隨便找個借口給清姐打個電話,然後試探性的詢問她有關舒心和關正旗的事情。”
“這樣好麽?要是清姐不知道怎麽辦?”
“哎呀,你先別管清姐知不知道,她現在是我們唯一的信息來源,我們總不能打電話去問舒心,問她有沒有離婚吧!”
“這倒是,那好,我現在就去打電話給清姐。”
兩人商定結束,助理匆匆忙忙跑到另一邊尋思著找什麽借口給清姐打電話。
至於經紀人,則一路尾隨霍安琛,看他到底準備去什麽地方。
誰料,霍安琛打完電話竟然直接折返回了片場。
“奇怪,剛剛不還滿麵春風的,怎麽一下子臉色又愁容滿麵起來,這小子真是越來越多秘密了。”
轉身間霍安琛頭頂一片烏雲,臉色難看到幾點,握在手中的手機,幾乎快被他捏碎。
經紀人大著膽子上前笑嘻嘻問了句:“臉色怎麽這麽差,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霍安琛冷瞟了經紀人一眼:“你現在就給我去放話給宋清瀾,警告她,如果她再不經我同意就隨便給我接通告,下次我就給她來個人間蒸發,看到底是她狠還是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