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我要的未來
“那個舒心是個什麽東西,為什麽關正旗要扔下我家清瀾要那個狐狸精。”
“清瀾為了關正旗可以把心把肝把肺掏出來給他,可關正旗為什麽不拿正眼看清瀾!”
高中時候,同樣是藍白相間的校服卻讓宋清瀾穿出超模走秀的感覺,她和關正旗一起吹過慵懶的海風,數過金黃的落葉,也在大雪裏依偎漫步。
有點高冷的宋清瀾,在學校琴房裏目光清澈驚豔時光,申素是在彈琴時看著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的,就算是她曾經和人談戀愛她也笑的極淡,愛的悠然,待人的關心更是恰到好處。
想到這樣優雅清淡的清瀾為了關正旗變得不擇手段變得執迷不悟,申素忍不住閉了眼睛,真正痛苦的流下來眼淚。
“清瀾那段時間每天和我在一起都可以忽然癡癡的傻笑出來,可是關正旗為什麽要拋棄她為什麽要給她希望又給她失望,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說到最後那裏,申素已經咆哮著哭了起來,關太太長長歎氣,這件事情,關正旗做的的確太過分了。
“清瀾現在在醫院裏昏迷不醒,醫生說她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申素緩緩坐下,口氣降了下來。她用雙手捂著臉,淚水順著指縫滾落在沙發套上。
關太太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什,什麽?”申素忽然抬起眼睛,死死盯著關太太,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清瀾現在因為關正旗昏迷不醒,醫生說她可能永遠醒不過來!”
關太太許久之後才緩緩歎氣,“如果我有一半的辦法,我就不會讓小旗走了。”口氣多為無奈,盡顯老態龍鍾的滄桑。申素卻沒有體會到,猛然站起來掀翻了桌子,場麵一時混亂,申素與關太太的咆哮聲混在一起,淒厲嚇人。
“你這個牆頭草!清瀾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要整個關家好過!”關太太見申素和自己徹底撕破臉,捂著胸口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喘息。
丹麥這邊,關正旗正拿筷子夾向舒心剛剛做好的蟹粉小籠包,忽然手機響後,關正旗就接起來了電話。
這通電話是關定國打來的,關正旗正嚼著滿口噴汁的小籠包香的想要咬舌頭,忽然被關定國一句話驚得握筷子的手都抖了一下。
“宋清瀾現在昏迷不醒……”
“申素鬧起來了……”
……
關正旗一時半會不好回神,另一邊舒心趴在他眼前,不停問他小籠包好不好吃。關正旗掛了電話,看著舒心幹淨的眼睛輕輕歎了一口氣,“你做的,什麽不好吃?”
舒心對這話很受用,笑的開心。許久過後,才抬頭看向關正旗,“剛剛是誰的電話?”
關正旗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丁甜的,旗下的藝人出了點狀況。”舒心大張著眼睛,“問題嚴重嗎?”關正旗笑著吃了一個包子,“怎麽,想挖個大新聞?”舒心哼哼著不說話。
舒心洗碗去了,關正旗托著下巴坐在窗台上,宋清瀾攪的他心煩意亂,唯一安慰就是舒心每天可以幸福的陪在他身邊,讓兩個人一起把回憶釀成酒。
舒心洗完碗就出門溜達了,這個時候關正旗一般需要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處理公司的業務。
聽見有敲門聲,關正旗還以為是舒心忘記拿了什麽東西,忍不住輕笑,“怎麽,人老了連東西都忘帶了?”然後搖著輪椅去開門。
門開,關正旗微微皺眉,門外的人不是舒心,而是四個陌生的穿著黑衣的男人。“關總,我家先生有請。”
關正旗聽罷,瞬間收起和樂的表情,換了一副冷漠傲然的臉。冷冷哼了一聲,關正旗冷笑說道,“這是要劫持嗎?”
對方恭恭敬敬的彎腰,“我家先生說了,如果知道他是誰,關總會很樂意去見他的。”
關正旗坐在輪椅上,眼睛輕輕向上抬。
“我家先生說,關總一定會樂意見他的。”
關正旗皺眉,許久之後才點頭,“好,我去見他。”
在關正旗現在住的地方附近有一間台球廳,周圍如果有人想要放鬆都非常樂意來這裏。關正旗等人來到台球廳,這時的台球廳裏一個客人沒有,看來整個讓一個人給包了。暗處有一個人在拿著球杆正和另外一個人打球,見關正旗被四個人推進來,嘴角輕輕漾起一抹笑容,邪肆妖魅。台球廳裏麵很昏暗,等他走進了關正旗才看清楚來人的樣子。二十歲多點,一米八左右,身材高挑修長,一張臉帶著妖魅的邪氣,關正旗見是他,眯了眯眼睛。
“關總,好久不見。”
關正旗嗬嗬一笑:“霍先生不遠萬裏來到丹麥隻為見我,不知是我的福還是禍。?”霍安琛聽罷,抱著胳膊好整以暇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關正旗,“關總,在我麵前,就用不著裝了吧。”霍安琛盯著他的腿,好一會兒才說。
關正旗輕輕歎了一口氣,一條腿邁在地上,緩緩站了起來,修長的雙腿邁在地上,一步一步穩穩走向霍安琛。
霍安琛冷笑,拿起一跟球杆遞給關正旗:“關總有沒有興趣來一杆!”關正旗眯著眼睛看了他許久,毫不猶豫接過球杆說:“既然是霍先生邀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霍安琛眯著眼睛,“那咱們就開始吧。”說罷拿著球杆,霍安琛悠悠把擺好的球打開,“關總的婚姻問題我本來沒什麽意見,可是關總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舒心,我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關正旗從小也算的上喜歡打台球,技術不會太差,於是拿起球杆打六號球,說道:“這是在下的私事,就不勞霍先生費心了。”球沒有打進。
“費心不敢說,關於舒心的事,我就算是化成灰了,也要管。”霍安琛打進一個球,“最近關總在丹麥玩的還好嗎?”
“美人相伴,美景相遊,霍先生覺的我有沒有玩好?”關正旗擦了擦杆頭。
霍安琛‘哈哈’一笑,邊打球邊說:“那看起來關總最近生活的不錯啊。”球沒進,霍安琛接著說:“關總,你傷害過舒心一次,這次又突然拋下宋清瀾突然和她來了丹麥,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關正旗微笑說:“現在不論我想幹什麽,都與霍先生無關不是嗎?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保證一個承諾。”
霍安琛拄著球杆看球桌對麵的關正旗:“不知道關總要給我什麽樣的承諾?”
關正旗停下了球杆,“永不放棄。”
霍安琛送關正旗到他家附近,關正旗笑著搖著輪椅回去,那邊舒心正站在門口等他,關正旗心中忽然有了一股沒來由的幸福。
他要舒心推著他散步,丹麥的月色非常好,散在地上瑩潤漂亮。“舒心,你想要什麽樣的未來?”走著走著,關正旗忽然發問。
舒心想了想之後笑了,“睡前你和星星作伴,喝著小啤酒擼串兒,說著雞翅多放辣椒。如果你不開心,就說說一整天的小情緒,我給你溫一杯熱牛奶,親親你的額頭然後說聲晚安。然後第二天早上醒來,看見陽光與你都在,我們一起喝著小米粥吃茶葉蛋,啃著七分熟的油條。”
舒心想著,咯咯的開始小,“這就是我想要的未來。”
第二天,申素早早來了關宅,這裏蘊藏著她的一朝朝一暮暮,如今要離開,卻忽然有些舍不得。
門開後,站在申素眼前的居然是丈夫關正鬆,不知道是不是關太太和他說了什麽,讓關正鬆的態度無比冷漠。“關正鬆……”申素聲音輕輕的。關正鬆草草點頭當是打了招呼,讓申素進來以後就不再理她。
“我來收拾東西,搬去清瀾的公寓,照顧清瀾也方便一些。”
申素的拳頭開始微微縮緊。“關正鬆,我走了,你……保重吧。”
關正鬆淡淡的點頭,關太太冷眼看著申素一件一件把自己的衣服裝進行李箱。申素眼睛開始漸漸發酸,床頭擺著她和關正鬆的合照,幸福的笑臉溢滿了整副簡雅的相框,申素再也忍不住了,大滴大滴的淚水落在行李箱的衣服上,連肩膀都在顫抖。
申素現在多想有人可以遞給她一塊麵巾紙,卻一直攥著拳頭隱忍著。這時候不能放棄,一旦放棄,就真的功虧一簣了。關正鬆看著自己的妻子,輕輕別過臉不去看她,一步一步下了樓,不願多做停留。
申素將東西收拾好後,連聲音都帶著濃重的鼻音。她在衛生間裏一遍又一遍的洗著臉,直到把淚痕都弄幹淨。
這樣,她才又是申素,那個萬箭攢頭,依舊能夠傲然衝蒼天一笑的申素,她的驕傲,她的美,不容許有一絲一毫的損失。
申素托著一個不算輕的行李箱,一點一點向樓下走去,她到底是女子,力氣微弱,笨重的行李箱好像有千斤重。
申素用力咬著牙把行李箱向下拖去,無奈下樓的時候卻不那麽容易提起來。申素看著陡峭的樓梯,暗暗積蓄力量想要把行李箱提起來,幾次用力後卻以失敗告終,申素終於死死咬住了牙齒,用力拽著行李箱走下樓,無奈行李箱太過沉重,申素受力不穩,穩定性自然就差了,平衡一旦失去,申素就極速隨著行李箱一起摔倒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