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我可以解釋
“老大,您是不是想對整個帝國的高等教育動手呀?”
琥珀一邊笑,一邊看著寧寒問道:“雖然我們都知道帝國的高等教育之中有很多的渣滓和垃圾,但是像這麽明目張膽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如果我們跟進了這個案子,帝國中樞和政務院高層會不會對我們有些意見呢?你也知道,一般情況下,帝國中樞和政務院對於大學是放的很開的,雖然不能排除,這群人肯定有各種各樣的聯係,但是如果我們真的動手了,說不定會很慘。”
“還能有多慘。”寧寒笑道:“上一次我們在接手王振華的案子的時候,難道還不夠慘嗎?我差點和你一起成為了階下囚,難道你忘了?上一次王振華的案子他們畢竟還是收斂了一些,但是這一次陳家的人直接把屎盆子扣在了整個帝國所有學者的頭上,我們動手難道還有什麽問題嗎?”
寧寒一邊說著,一邊從琥珀的手裏接過了陳秋平的資料。他仔細的看了看陳秋萍的資料,驚奇的發現陳秋萍自己就是一個研究癌症基因的家夥。他現在在帝國大學擁有教授職稱,並且是博士生導師。這樣的一個人生出了一個小學時候就能寫出核心論文的兒子似乎也並不奇怪,但是隻有這樣才能夠引起大家的足夠重視。
“畢竟天才很少見,但這樣的天才恐怕就隻能是假的吧。”
“你去安排一下,立刻接觸陳秋萍這一屆的博士生以及上一屆的博士生,我們需要立刻聯係他們,讓他們看一看陳佳能的這篇文章到底有沒有問題。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讓他們看一看陳佳能的這篇文章有沒有用他們的科研成果。”
寧寒說完這句話,琥珀立刻點著頭退了出去,其實在琥珀的心裏,他也非常想要動一動陳家的人,畢竟這樣實在是太過分了吧。專業技能的小學生競賽,大家都拿出了一些美術呀,跳舞呀,各種各樣的作品,忽然間空降一篇基因研究的論文,簡直就是降維打擊。如果這篇論文是真的,那還好說,可如果這篇論文是假的,那不就等於從剛一開始的時候就破壞了公平性嗎?
帝國從古到今一直都在強調一個公平,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即便是在帝國改革之後商業化如此發達的情況之下,帝國也一直都在強調教育的公平性。可是現在陳家能和陳秋平父子竟然如此挑釁教育公平,這讓內心一直支持改革的琥珀也看不下去了。琥珀十分自信,不僅自己看不下去,帝國之中絕大多數的人也都看不下去。
整個事件在網絡上持續發酵,以至於陳秋平不得不站出來做一些表示。此時的寧寒正在看著一場新聞發布會,而這場新聞發布會就是陳秋平召開的。看著站在台上意氣風發的陳秋平,寧寒的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微笑。他倒是想要好好看看這個陳秋萍到底在耍什麽花樣。
“各位,各位請冷靜一下。”
陳秋萍說道:“我也知道,針對我兒子的這篇論文在網絡上引起了非常大的反響,雖然我能很高興自己的兒子年紀輕輕這麽小的時候就能夠有如此科研成果,這也確實是我沒有想到的。本來呢,他說他要參賽的時候,我們隻是給他提供了一些指導,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有成就,我作為他的父親感到非常自豪。”
陳秋萍一邊說著,一邊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確實自己的兒子有了如此的成就,將來一定能夠成為帝國之中的科研新星。但是台下的記者好像並不買賬,他們不斷的追問著陳秋萍的兒子,陳佳能為什麽能夠寫出這樣的文章來。看著記者們的問題,陳秋萍輕輕的推了推眼鏡,用一種鄙夷的神色說道。
“我們陳家世世代代都是書香門第,從我們陳家的先祖開始就是帝國之中的丞相,從古時候一直到現在,我們家人才輩出。這並不能夠說明什麽,這唯一能夠說明的就是家學對於一個人成長的影響。我可以負責任的說,我的兒子陳佳能這篇文章絕對是他自己寫的,因為我對我自己的教育模式非常有自信,同時我也非常自信我們陳家的家風。”
這句話說出來台下的很多虎媽虎爸們非常高興,簡直要熱淚盈眶。對於他們來說,他們就需要這樣一個理由來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現在帝國的法律對於小孩子的保護非常重視,一邊強調教育的重要性,另外一邊又強調孩子的全麵發展。也正是因為這樣,父母們才束手無策,麵對孩子的任意生長,沒有任何的辦法。
可是現在在看到陳秋平這一番表態之後,這些家長們立刻就激動了,他們終於有了一個正當的理由,逼迫著自己的孩子去學習他們自己並不感興趣的東西。所謂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大概就是這樣的境界吧。
“那麽陳先生,我想問的是,你對你孩子的指導究竟到了哪一步呢?雖然不可否認你的孩子確實非常優秀,這一點從他平時的成績以及得到的各種獎狀就可以看出來,可是在上一年的專業知識競賽中,他也隻不過是拿出了自己的一個手工作品而已,到了今年卻直接拿出了一篇重量級的論文,這期間的跨度會不會太大了呀?”
寧寒聽到了琥珀的聲音,他仔細地看著電腦屏幕,終於發現了攝影師給琥珀給了一個特寫。沒有想到琥珀竟然直接混了進去,偽裝成了記者。這樣的一個問題是大家都想要問卻又不敢問的,畢竟陳家在一些媒體之中也擁有一定數額的股份,又因為他們家族在整個帝國學術界的傑出地位,因此很多記者有些話絕對不敢說出來。
可是琥珀就不一樣了呀,琥珀能夠怕什麽?他到底有什麽好怕的?軍部現在已經決定了,要對陳家動手,就算是現在真的觸怒了陳家,那也是無所謂的了。
“這位小姐,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
陳秋萍笑著說道:“從我兒子一歲的時候,他就對於我研究的領域產生了非常濃厚的興趣。你可以去我家看一看,我家裏到處都是有關於我研究領域的書籍和模型。他從小就喜歡這些東西,因此我從小也就給他一直在講解這些東西,可能有些東西對他來說太深奧了,我也刻意回避,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可以獨自翻閱書籍來找到這些答案。”
“我發現了他的這些天賦,因此我會將我自己研究的以及整個學術界比較前沿的東西,用一種通俗的方法解釋給他聽。當然了,這篇論文我確實有參與,隻不過也僅僅是起到了一個指導老師的作用而已。”
“我這樣說你還滿意嗎?”
陳秋平說完這句話,又一次扶了扶眼鏡。他非常得意,並且非常自大。他的身上帶著一種高級知識分子特有的精明與傲慢。畢竟他也是整個帝國基因學研究領域最傑出的人物之一,在他的眼前所有的人都是垃圾。
“既然陳先生你這麽說的話,那我也沒有話說,隻不過我希望你能夠記住,今天你在這裏所說的每一句話,將來都有可能成為證據的。你要知道帝國法律規定,學術造假可是一項重罪,如果真的讓大家查出來你的兒子或者你曾就有學術造假和學術不端的行為,不知道這樣的責任你能否擔當得起呢?”
“我以我的人格和生命擔保,我絕對沒有學術造假,也沒有學術不端,我兒子論文的每一個字都是他自己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