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久違了老夥伴
顧北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京都第一解放醫院的名頭在整個天龍都赫赫有名，他自然聽過。這老者竟然第一解放醫院的教授，想必在醫學界也肯定是泰鬥級別的存在。
“宋教授，您好。小子叫顧北，請多多指教。”
宋建成臉色不大自然，顧北能站在這裏他自然是知道為什麽。他治不好趙天來父親的病，人家隻好另請賢明。
不過再怎麽說他也是有身份的人，該有的氣量還是有的，微微笑了笑，便是主動伸出手。
見狀，顧北也放低姿態跟對方握手。
“宋醫生，我父親狀況怎麽樣了？”趙天來臉上滿是擔心。
聞言，宋建成臉色同樣凝重，搖搖頭。
“還是昏迷不醒，我什麽方法都試過了。可就是不管用，我行醫四十多年，當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宋醫生，不介意我看一下病人吧。”顧北笑了笑。
“當然不介意。”
顧北走到窗前，看了看床上的老者，也不免感慨一番。要不是事先知情，他是怎麽也不會把眼前這個垂死邊緣的老人跟電視上那個經常露麵的大人物聯係到一起。
果然，無論是大富大貴，還是位高權重，終究是免不了生老病死的輪回。
“顧醫生，我父親怎麽樣？”趙天來小心翼翼的問道，顧北現在是他唯一的希望。
“還不清楚，我要好好看一下。”
顧北緩緩抓起趙老的手腕，緩緩閉上眼睛。
回春有道，天眼無形！開！
借助無形天眼，顧北緩緩的將一道生命元氣輸送到趙老體內，視線亦從後者腳部仔細掃過。
天眼的過度使用讓他有些吃不消，檢查隻進行到一半就是一頭大汗。
一旁的宋建成看的疑惑，心道不就是把個脈嘛，這人怎麽弄的如此疲憊。
“顧醫生，要不你休息一會？”
“不了，時間緊迫，令尊的病不能拖。”顧北臉色凝重，雖然現在還沒有檢查出趙老的病因，不過方才借助回春術獨有的生命元氣，他依然將後者的身體狀況摸了個清楚。
趙老的五髒六腑已經極度衰竭，按常理來說，他這個歲數的身體狀況不至於如此之差。
照現在的狀況，如果找不出病因實施救援的話，最多三天，趙老就會沒命。
對於眼前這位老人，顧北多少也聽說過，在位期間替江北百姓做了很多貢獻，為官清正廉潔。
同樣是官，魏平那樣的官就算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治。但是像趙老這樣的好官，就算是拚了命，他也要試一試。
屋內氣氛陷入詭異的寂靜，趙天來了解顧北的手段，不敢出聲打擾。
可宋建成就看的一頭霧水了，中醫的望聞問切他頗有研究，貌似不需要這麽久的時間吧？
盡管心中疑惑，不過看顧北那一臉凝重的樣子，也隻得耐心等候。
約莫十分鍾後，顧北終於是在趙老的胸腔內發現端倪。
在他的視線中，趙老的左心房內有一顆肉眼不可見的黑色毒瘤牢牢吸附在心房壁上。
“呼……”
顧北常出口氣，收回天眼，轉過身去。
“趙老的左心房內有一顆毒瘤。”
“毒瘤？”趙天來驚呼出聲。
一旁的宋建成卻是一臉狐疑，他自然也知道趙老的心髒有些問題，可之前不知給後者做了多少回胸腔透鏡也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顧兄弟，之前我已經給趙老做了很多次胸腔透鏡，並沒有在左心房發現你說的毒瘤。”
“那毒瘤長的蹊蹺，據我判斷應該是已經在趙老體內潛伏了一年以上，早就和心房肌肉組織同化，一般的醫學儀器很難發現。”
宋建成出身正流，絕對的科學論信仰者。眼下顧北這番話卻是有些反科學，試問連那麽精細的醫學儀器都不能發現的東西，難道憑肉眼就能看到嗎？
這未免有些無稽之談的意思。
宋建成下意識的以為顧北是個招搖撞騙的神棍，可當著趙天來的麵也不好說。
“顧醫生，那怎麽辦？有沒有辦法救救我父親？”
“必須馬上進行心髒手術。”顧北臉色凝重。
宋建成終於是忍不住了。
“心髒手術不是兒戲，江北有能力做這種難度手術的也就隻有第一人民醫院了，可是趙老的病因現在根本檢查不出來。這手術無從下手啊！”
顧北沉默著緩緩褪去外套，從懷裏拿出一塊髒兮兮的手帕，放在桌子上。
“這手術，我來做。”
“你做？”宋建成滿腹狐疑，心髒的手術難度他太清楚了。以顧北的年齡，想駕馭這等難度的手段，可信度確實不高。
“沒錯，我來做。就在這裏，再等一個小時毒瘤就會破裂，到時候毒素感染心髒，大羅金仙來了也沒用。”
“在這裏做？！這……這……”宋建成差點要掉自己的舌頭，這地方能做手術？
“趙局長，請幫我準備一個鐵盆，還有木炭，越多越好。”
宋建成懷疑，趙天來可是絕對的信任。
他老婆那麽邪門的病都被顧北三兩下就治好了，所以他對顧北的話那絕對是沒有任何疑問的。
當即就著急忙慌的跑了出去，吩咐人將顧北所說的東西都準備齊全。
眼看顧北將一大盆子木炭擺在病床前，宋建成幾次想要上前阻止，這不是胡來麽！
“趙局長，這不太合適吧。我覺得還是把令尊送到第一人民醫院的好。”
“宋醫生，您還不了解顧醫生的手段，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見趙天來都這般放心，宋建成這個外人倒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隻得唉聲歎氣的看著胡亂忙活的顧北。
見工具都準備齊全，顧北也不再猶豫，緩緩打開那塊髒兮兮的手帕。
手帕中放著琳琅滿目的手術工具，手術刀，止血鉗，各種型號的銀針……
“老朋友，你們也憋了很久了。”顧北的手緩緩在道具和銀針上撫摸，眼神變的無比溫柔。
這些東西是他師父唯一留下來的，也是從小陪他長大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