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人生?
難道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了盡頭?連自己最喜歡做的事情都不能夠做了麽?
多麽美妙的山宏,多麽美妙的那裏,葉星辰恍惚之間,看到了那個記憶之中巨大的玉峰,那個將自己的一切都獻給他卻不求任何回報的女子。
如今的她已經有了好幾個月 的身孕,她 的肚子裏懷得是自己的孩子,是的,自己都是要做爸爸的人了,自己怎能夠輕易放棄?
這個時候,背上的傷口傳來陣陣痛楚的感覺,讓葉星辰的意識清醒了許多,頓時就看到趙雅倩整個人趴在自己的肩頭,雙手放在自己的背後,似乎在為自己包紮著什麽?而自己的雙手似乎正抓在一個不該抓的地方。
厄……
“你那裏好軟……”葉星辰極其邪惡的說著,卻努力著不讓自己的意識再一次渙散開來,他知道,現在他的身體情況極其的惡劣,絕對不能夠睡著,否則,這一睡,可就是一輩子。
“舒不舒服?”趙雅倩口中卻是忽然開口說著,她本人卻趁著這個時候擦去了眼角的淚光。
“嗯,好舒服!”葉星辰很是自然的答到。
“舒服就給我站起來……”趙雅倩卻是忽然在葉星辰的耳邊一聲大吼,巨大的吼聲震得葉星辰的身體嗖的一聲站了起來,本來握住趙雅倩雙峰的手更是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我操,你這破女人,就不能夠小聲一點麽?”葉星辰口中大罵,眼中更是噴出了憤怒的火焰。
“快走,他們追過來了!”趙雅倩u卻是懶得和葉星辰多說什麽,拉著葉星辰就朝山下跑去,葉星辰回頭一看,就看到三名保鏢模樣的男子帶著數十人朝這邊奔來,也不再多說一句廢話,跟著趙雅倩就朝下方跑去。
很快,兩人已經奔出了別墅的範圍,前麵是一片灌木叢林,裏麵長滿了各種荊刺,趙雅倩的身上的衣服已經用來幫助葉星辰包紮傷口,此時與其說是一件衣服不如是幾片碎布,可是她此時卻沒有半點的猶豫之色,拉著葉星辰就朝灌木叢中奔去,憑借著多年的經驗,她知道,想要擺脫後麵的那群人,唯一的方法就是這片叢林。
“哧!”一根荊刺在趙雅倩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趙雅倩卻 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繼續朝著前方奔去。
“喂,你不怕毀容麽?”看著前麵越來越密的荊刺,跑在後麵的葉星辰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少說點話不行麽?快走,他們來了,啊……”正在前麵疾馳的趙雅倩忽然口中一聲痛呼,整個身子更是 朝前倒去,卻被葉星辰一把拉住。
“你……操,他靠,這裏可是居民區,誰他媽這麽缺德在這裏設置一個捕獸夾?”葉星辰正要說你怎麽了?猛然看到趙雅倩那滑嫩的腳踝被一個捕捉野獸的夾子夾住,鮮血就這麽流了出來。
“你不要管我,快走,他們追來了……”趙雅倩卻是鬆開葉星辰的手,想要推他離去。
“靠,老子想走早就走了,何必等待現在,少說廢話,你忍住痛……”葉星辰身子直接蹲了下來,不顧趙雅倩的反抗,直接以巨力將那夾子搬開,而趙雅倩的口中也傳來一聲悶哼聲。
“怎麽樣?能……算了,小爺我吃點虧,抱著你走得了!”葉星辰本想說能走麽?可看到那腳踝深深的傷口,明白起碼已經傷到了骨頭,一把將趙雅倩抱了起來,就朝叢林之中穿去,不過他的靈識卻全麵的展開,一雙如同星辰般的眸子更是不斷的掃視著周圍的情況,他可不想重蹈覆轍。
“你這樣我們都會被追上的,到時候肯定一個都跑不掉,你快走吧!”趙雅倩在葉星辰的懷中掙紮著,可是葉星辰雖然受傷,可是力氣卻極其大,根本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他媽再動我就現場強*爆你!”葉星辰卻忽然一聲大吼,直接將還在掙紮之中的趙雅倩嚇得愣在懷中。
剛才幫助趙雅倩扳開夾子的時候,因為用力太猛,拉扯到了背上的傷口,此時還是陣陣疼痛。
趙雅倩就這麽呆呆的呆在葉星辰的懷中,一雙美眸望著葉星辰那刀削般的臉龐,偶爾見到他的眉頭皺了皺,那應該是傷口傳來的疼痛吧?
他的身上受了這麽重的傷,可他卻還要強行抱著自己離開,這又是何必?一時之間,葉星辰曾經在趙雅倩心目中的形象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絕對葉星辰隻不過是一個空有外表的浮誇浪子而已,能夠建立如今的一切,也不過是運氣外間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實力而已,可是在趙漠等人的葬禮上,她第一次被葉星辰感動,被葉星辰與他兄弟之間的深刻情意感到,這一次,卻是她的第二次感動,為葉星辰對自己的態度所感動。
在來葉星辰身邊之前,她已經研究了很多關於葉星辰的資料,知道他身邊有著好幾名如花似玉的紅顏,她們每一個人都比自己美麗,在她們麵前,自己什麽都算不上,葉星辰雖然本性有些壞,但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並非因為對自己有色心才不顧生命的營救自己,也不是因為自己真的是一名女子而營救自己,他之所以拚死也要將自己帶出去,隻因為自己是他的夥伴,是的,至少這一刻,自己是他的夥伴,同生共死,這就是他以及他周圍的兄弟一直以來的共同信仰吧。
部隊上,也有著這種深厚的情意,可是卻有著一種東西超越了這種情意,那就是命令,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若是命令一下,任何人都必須絕對的服從命令,讓你走,就必須走,可是對他們來說,這卻不存在,他們不是為了誰而活著,他們隻是為了心中的那份情意,生與死,樂與悲。
這才是人生,一個極其完美的人生,不斷的體會酸甜苦辣,可是自己呢?自己有這樣的人生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