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動作輕一點,應該沒事的
盛垚聞言,微微愣神了幾秒。
忽然噗嗤笑了一聲。
他的眼神溫暖,但是我覺得他的眼神,怎麽都像是在看孩子,所以覺得好鬱悶。
我忍不住瞪回去,嗓音裏滿是懊惱:“有這麽好笑嗎?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盛垚哦哦著,卻很浮誇的裝著憋著笑的樣子。那表情,怎麽看怎麽欠扁。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子一熱,在看到盛垚笑的往後仰的時候,伸出手往盛垚的腰上戳了一下。沒太用力,卻還是成功的看到了盛垚皺起眉頭,表情看起來有些痛苦。
我瞬間慌了神,趕緊抱住盛垚,緊張的看著他:“我不是故意的,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有沒有出血……”
我真是瘋子!
以前和盛垚開玩笑的時候,他撓我癢癢,逼急的時候,我就會踢他。
這下完全是沒思考之下的本能反應。
可怎麽也不能忘記了盛垚是個病人啊。
盛垚抓住了我想要去掀開他衣服的手。他的聲音裏夾在著幾分沙啞,卻充滿磁性格外的好聽:“顧婧,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我疑惑的看著他:“什麽意思?”
盛垚卻已經伸出手,在我唇上輕輕摩挲。他含著幾分笑,就這樣望著我:“顧婧,如果你是在引起我的注意,那我恭喜你,你成功的做到了。”
這是什麽糟糕又羞恥的台詞啊。
我臉色微紅,忍不住嬌嗔的瞪了盛垚一眼:“誰引起你的注意了!”
“那你為什麽看起來,這麽可愛。”盛垚說話時,下意識按了一下太陽穴:“我的心跳也很快。遇到任何女人,都不曾產生這樣的反應。”
盛垚平時冷漠,所以說話顯得格外不近人情。其實很多時候,也僅僅隻是因為盛垚的身份,以及盛垚所處的地位,導致盛垚說話不需要經過太多的考慮。
他的性格相對而言,是格外的爽朗。比如這一刻,盛垚說出來的話,直白,卻格外的令人心動。
我頓時有些輕飄飄的。
想起盛垚這會兒可能失憶,這一輩子也就這種時候能夠被我給欺負一下。我眨著眼睛,忽然來了惡趣味,揚起下巴,裝著理直氣壯的樣子盯著盛垚道:“你以前特別愛粘著我。”
應該也不算是在撒謊吧?
畢竟很久之前,盛垚是真的喜歡粘著我。
盛垚聞言,微微停頓了幾秒:“什麽?”
“哈!”我哼了一聲,裝著高傲的模樣:“你現在就慶幸自己不記得往事!那個時候的你簡直像個愛哭鬼,找不到我就心慌慌!”
說這些大話,我臉不紅心不跳的,就好像全部都是真的一樣。
盛垚還是皺眉,多了一臉的狐疑。
我翹起嘴角,像是一隻偷腥成功的貓兒。
結果沒想到,盛垚在極短的時間裏,竟然給出我回應:“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你說的,好像是真的。”
天!
看著盛垚認真又單純的模樣,特別的戳中我的小心髒。
我少女心都要泛濫了!
不過,對比眼前盛垚可愛的模樣。我發現了其他的,更讓我感興趣的事實。
那就是,我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是在盛垚的臥室裏!
而且這個臥室看起來……
嗯,怎麽說呢。
特別像青春期男孩子的房間。牆壁上,竟然還掛了一張籃球海報。這個籃球明星家喻戶曉,不過我覺得,自己從這個明星入手,應該是沒太多可聊的,就直接放棄。
盛垚的臥室,出乎意料的,充滿了煙火氣息。和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高嶺之花的感覺,完全不符。
一陣欣喜從我的心底冒了出來。
有這麽一瞬間,我覺得自己距離盛垚更近了一些。
盛垚見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勾起嘴角,斜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擷的表情,魅惑的看著我:“來啊,隨時歡迎。”
說這話的時候,盛垚還故意解開了自己上衣扣子,露出大片胸膛上健壯的胸肌。以及,線條健美的肩部曲線。
一切堪稱完美。
我有些不爭氣的吞咽了下口水。
俗話說,飽漢不知餓漢饑。
這話說出來很羞恥。可我,也的的確確餓了很久了。
曾經那麽美味的一道菜,放在我的麵前,我不心動就是個假女人。
盛垚見我的反應,眼神閃過一抹滿意。他朝我勾手:“需要我主動麽?”
想起自己曾經沒有主動過,這會兒可能彌補遺憾。我厚著臉皮大著膽子朝盛垚爬了過去。
盛垚的舉止更直接,索性往床上一趟,衝我擠了眼睛。
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鼻血都要流出來了。
無意識伸手摸了一下鼻子的舉動,看的盛垚戲謔不已。
我這是被看扁了吧!
我哼唧著,望著盛垚,舔了一下嘴唇。發現盛垚隨著我的舉動,也跟著咽了一下口水。
有些時候,隻是彼此的一個眼神,一個簡單的動作,大家都會心知肚明。
我還是有些害羞,盛垚大概是等不及了,立刻把我壓在床上。
窗簾外透著光,彰顯著應該是白天。想起自己在盛家老宅,尤其是和失憶的盛垚發生這種事情……我忽然覺得有點刺激,後背都灼熱了起來。
有種迫不及待的心情。
盛垚就像是還記得一樣,找到了能讓我最開心的地方,取悅著我。
一切都顯得那麽水到渠成,細碎的低吟從我口中溢出。我下意識的夾緊兩條腿,閉上了眼睛。
想象之中的狂風暴雨卻沒有來,盛垚甚至還停止了動作。
我無措的睜開眼,看到盛垚啼笑皆非的看著我。然後,下一秒,盛垚啞著嗓子道:“怎麽辦,我忽然想起來,你是孕婦。”
我嗓子一哽。
忽然有種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啊!
這種非自然因素是不能控製的。
我為什麽要配合盛垚到這一步!嗷,忽然停止的空虛,是什麽感覺都無法替代的。
盛垚身體繃直,看表情比我好不到哪兒去。他無奈的抓起額前的碎發,梳在腦後:“就沒有兩全齊美的方法?”
我紅著臉,壓低了聲音:“我感覺,如果動作輕柔一點,應該是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