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難不成你還能逃得出部隊
很快三千米的路程就跑完了,正如教官們所料,所有的新兵這麽一跑把僵硬了一整天的四肢全都活動開了,甚至有的跑完覺得不過癮還要再多跑兩圈痛快一下。
教官看著這跑完步跟磕了藥一樣的新兵,眼中不自覺的就帶上了讚賞的目光,不過還是追過去阻攔住了李棟梁,是了,你沒有看錯,那個跑完步就跟磕了藥一樣興奮的就是李棟梁。
還記得最開始李棟梁的大表哥,也就是數學老師在雷雨天的時候讓他出去跑個幾公裏清醒清醒的事情嗎?現在在李棟梁心裏這跟那時候的寓意差不多,這就是她最熱愛的放鬆心情的方式。
李棟梁自小就是運動細胞十分發達,還有永不放棄的信念。你別看他平時人有點軸,但是在關鍵時候他總能派上用場。
比如說讀初中時逃課完全不用借助別人的幫忙,學校的院牆一躍而上再很麻利的竄下去,剩下的人都是在他的扶持之下才能逃脫這個名叫“學校”這個牢籠。
還有群毆的時候,如果他覺得自己打不過也絕對不跑,他就在那一個人死扛著,結果雖然是兩敗俱傷但他這一份英勇的骨氣在整條街上都留下了不少佳話。我想這也正是李棟梁在初中部時候這麽受男生歡迎的原因吧!
“行了行了,再這麽跑下去跟你一起的幾個小夥子就要累死了!早點休息吧,記得明天早點來集合,明天還有重要任務等著你們呢!”
牛一堯站在旁邊看著撒歡的才繞著訓練場跑的李棟梁在心裏雖然有很大的訝異,不過還是強壓下這些小心思,攔了李棟梁強迫他回去休息。
李棟梁現在打內心裏就十分盲從的追隨著牛班長,他覺得這樣的班長身上不自覺地就有一種想讓他親近的感覺,不過我想,遠在家鄉那邊的墨程方絕對跟李棟梁想的不一樣。這不,那邊正在家裏吃晚飯的墨程方不自覺的身子一顫。
“梁子你要是去了部隊裏都不安分。你就等著被我收拾慘了吧!”墨程方暗暗在心裏想,表麵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然而咬在嘴中的木質筷子都已經印上了明顯的兩塊咬痕。
不過部隊裏的李棟梁自然是和墨程方沒有心理感應的,他隻是拖著一副疲憊的身體和興奮的精神回到了宿舍,回到宿舍的時候正到了氣氛熱烈的時候,因為一天的訓練下來就讓八個人變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友。
“哥們兒們啊!你們說咱們牛班長這麽厲害,我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得下去啊!我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能幹點啥業績出來都難,要不我今兒連夜打地洞跑了吧!”張太保捶著明顯已經不是自己的雙腿,低咒了一聲,不過還是心情很好的跟共患難同生死的舍友們開起了無傷大雅的玩笑。
“嘖嘖,你這麽個白斬雞的身板還指望著連夜就能挖個洞跑出去。不是哥們兒我瞧不起你,估計你挖到天亮這坑還沒一米深呢!你們說是吧,哈哈哈哈”張太保話音剛落,耳旁就有無情的嘲笑聲響起,整個宿舍哄堂大笑。
張太保很是不服氣的錘了錘自己的腿,想著攢足力氣就一躍而起以體重的優勢率先報複剛剛嘲笑自己的舍友,沒想到還沒等他攢足力氣,臉上還殘留著水滴的李棟梁就橫插一句,
“得了吧鐵蛋兒,不是我們瞧不起你。你要是想逃跑,估計咱這個哥們兒絕對是第一個跑到牛班長那告密的去!別說你挖到天亮能不能跑出去了,估計你還沒找好落腳點,牛班長都一早在那等著你了!”
李棟梁現在對牛班長十分的惟命是從,所有的行為和生活習慣恨不得都跟牛班長一模一樣,對於張太保這種吃不了苦的少爺行為十分的看不上眼。
“嘿,你別說,我還真是這麽想的!”舍友甲。
“哎,你們說,部隊裏要是真有人逃跑了,那得懲罰得多狠啊!哎呀,想想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了,沒準跟滿清十大酷刑一樣,再給咱們扒一層皮!”附和著說的舍友乙。
“快別提了別提了,咱們這才是新軍入伍第一天,沒聽總教官說嘛,以後的路和日子還長著呢!多適應適應吧,咱們既然都決定當兵了,堅決不能當個窩囊廢!”一直閉口不提的宿舍老大哥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張太保見自己本是一句玩笑話的提議在宿舍引起了眾多人的譴責,隻好帶上一臉訕笑,違心的表示自己根本從來沒有想過要中途退出或者是逃跑什麽的,一次都沒有想過!
得到滿意答複的眾人也不再圍著張太保這個可憐的小羊羔批評了,紛紛打算從他的鋪上起身的時候,就看到大家剛剛嘴中一直提起的牛班長就站在他們的門前,環抱著雙臂,身子斜倚著門框,一副風流不羈的形象。
被班長這一反轉形象驚訝到的眾人,紛紛把同情的目光都投給了愣坐在床上的張太保,眼神裏明顯帶著“你慘了”的寓意,然後一哄而散,全都去洗漱了,隻留下張太保一個人和班長麵對麵。
張太保覺得自己最近可能整個人開過光,說什麽怕什麽就下一秒非來什麽,還偏偏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不過現在哪裏還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現在麵臨的麻煩大了,現在正笑吟吟的看著他的這人可是大家口中剛剛提到能把他剖皮剔骨的牛一堯啊!
張太保顫顫悠悠的從床上爬下來,哆嗦著手腳就想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趕緊逃離這個人間煉獄。不過可惜的是,時間太匆忙,他壓根就想不到有什麽借口能讓自己逃離虎口。
牛班長也就那麽倚在門邊不說話,一直都是一個表情,而張太保呢就一直站在他的對麵,緊蹙著眉頭在腦海裏搜刮著合適的借口。兩個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時間就好像在兩個人之間按了暫停鍵一樣。
終於牛班長保持一模一樣弧度的微笑十分鍾之後,覺得自己嘴角都笑僵了,幹脆又恢複成往日裏的一本正經的樣子。
站在對麵的張太保在眼中隻看到了惡魔班長緩慢地掀了掀嘴角,然後張口說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現在心髒驟停,生怕自己再被因為剛剛的出言不遜而被責罰。
“張太保,你們宿舍楊以安去哪了?我找他有事!”聽到這句話其實壓根跟自己沒有一點關係的張太保長舒了一口氣,臉上也連忙從愁雲慘淡轉變成了晴朗烏雲。
“不知道啊,總教官說解散之後他就不見了,他就跟我說了一句不用等他一起回宿舍了,他晚上再回來,我想這個時間他沒準還在訓練場上呢吧!”
“哦,那行,我知道了!沒想到這小子一整天冷這個臉,還有心思看星星呢!那我去訓練場找找他。”
“記得明天多跑兩千,等你以後才會真正體驗到什麽叫魔鬼訓練營”去而折返的牛班長再一次戴上了自己的招牌微笑。
而楊以安一直沒有出現的原因是他現在壓根就沒在宿舍裏,因為他現在正在訓練場上的小角落裏,坐在單杠上看著天空上的星星,想著自己分別不久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