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男人的戰爭一觸即發
梁子腦袋裏麵繞了幾圈終於想明白了這點,也不用別人在旁邊像犯人一樣按著他了,自己甩甩手站直了什麽,也學楊以安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背著手繼續看後續。
不過聽完楊以安那番話的脂粉攤老板倒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眯著眼瞧著眼前這群人,暗暗在心裏推翻了他們是幾個富家公子哥來這體驗生活的之前愚蠢的想法。
脂粉攤老板腦子裏靈光一閃,沒準這群人真像他們臉和身材那樣靠得住呢!或許是從外地來的混黑的人們,又瞧不慣這個市場的風氣和黑老大的管製故意來找事的呢?
脂粉攤老板暗暗給自己這個機智的腦袋鼓了鼓掌,做了一小會的心理鬥爭還是覺得自己對鄰居發生的難事見死不救不太妥,正好麵前又有這麽一群不請自來的救兵,不如自己就跟他們說說讓他們幫張老太一把。
總是不能讓自家人吃了虧的,大不了到最後也就是個兩敗俱傷,更何況這一群壯小夥子總不能還打不過一個看起來就很弱的小混混吧!
念及至此,脂粉攤的老板小心翼翼的伸出一雙幹枯黝黑的手,在張太保背後用力揪了一下他的衣服。
被打斷看好戲的張太保一臉不滿的扭頭過來想找幕後黑手是誰,就隻見這個脂粉攤的老板可憐巴巴的瞧著自己,嘴唇囁嚅了半天也就蹦出來了幾個字,可也就因為這幾個字差點讓張太保氣上了天。
“小夥子,那個掂著大西瓜的人正是黑老大的手下,這也不是什麽家務事兒,他就是…哎哎哎,小夥子你要幹啥去?”
好不容易才組織好用詞打算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交待清楚的脂粉攤老板,剛剛說了自己心裏萬分之一的話就隻看見剛剛被架回來直到被訓了一番才安定下來的小夥子側著腦袋聽自己的話才半截就又氣得火冒三丈,推開自己就又奔著事發現場那兒去了。
一時激動的脂粉攤大爺沒抑製住自己高亢的音量,一時間把其餘攤位的老板的注意力也吸引到這邊來了。之前他們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打算對張老太今天被欺負這事情置之不理的。
但是看今天賣脂粉的老頭都正義感爆棚了,其他攤位的老板咬咬牙也都湊了過來,嘰嘰喳喳的給他們普及黑老大做過的那些惡事。
你說他固定的時間來收保護費就算了,拿自己攤位上的東西說是孝敬給他的自己也能忍,可是不隻是黑老大,連同他的手下時不時地還要欺侮一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聽說有幾個女孩子都…哎,這種肮髒的事情不說也罷!
原本說的還挺慷慨激昂的老人像是說到了什麽令他惡心的事情,搖搖頭歎了口氣就沒再繼續說話。不過他不說話不代表剩下的小攤老板不會說,他們都爭著搶著的要吐露這些人做過的惡行。
采購小分隊腦子裏麵現在被他們吵得全是東家長西家短的故事,甚至都無暇顧及剛剛跑過去的梁子,直到又一聲高亢的罵聲在耳邊炸起。
“老太婆我可警告你,你別躺在這兒給我玩什麽倚老賣老的手段。在我麵前可沒有什麽年紀輩分之分,我上麵就一個人那就是黑老大,你算個屁啊!”
“我管你年紀大不大呢,老子在這兒再給你說一遍,你要是不想在這片幹了你就趕緊收拾你的攤子滾,有的是人求爹爹告奶奶的讓大爺我把他們塞進來呢!你要是真是不長眼想找死,那還不好說!”
說罷,那個留著寸頭的年輕人微微抬起胳膊,從他右手邊一道刺眼的光反進還在滔滔不絕的小攤老板們的眼裏讓他們及時的住了嘴,同時這道光也射進了采買小分隊的眼睛裏,這時他們意識到這事情一點都不簡單。
楊以安眯了眯眼適應了剛剛猛地來的一下強光,再抬起頭來看的時候卻是梁子用手直接抓住了那道光的來源—一柄刀,一個夾帶著長棍子的刀。
那把刀淌著血,鮮紅的血順著刀刃一滴兩滴的慢慢溶於泥土地裏,那片空地上說不上是黑土地還是混著他的鮮血變成褐色的,總之看起來就是一場血腥和混亂的單打獨鬥。
楊以安看到刀的時候就心裏一驚,再順著血流的方向往上看去正是梁子握刀的手,從血肉模糊的那雙手裏足可見裏麵森森的白骨。
楊一安恨不得兩步並作一步上前率先把還在僵持中的梁子扯到自己身後,並對後來趕過來的張太保囑咐把倒在地上的老太太扶到一旁去再趕緊對梁子的手進行簡單的包紮。
張太保看見梁子竟然赤手空拳的就攔下那個帶刀的小流氓的時候整個人都愣在那裏了,他現在是打心眼裏佩服梁子這個人了。
不過在楊以安趕過去的時候,他整個人也就不由自主的跟過去了。其實在跑過去的時候他心裏一直躊躇自己去了是幫忙的還是添亂的,可是沒辦法啊,他控製不住自己啊!
再說了,那兩個都是自己從心底裏認定的兄弟,自己總不可能就在旁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兄弟在前衝鋒陷陣吧!不過在他站到楊以安身旁的時候,安子也隻是很冷靜的囑咐了自己兩件事,看那意思是不想讓自己摻和。
張太保向來是個懂人顏色的貨,再加上他就差把楊以安奉若神明了,所以他像個保姆一樣按著楊以安囑咐過的話一件一件的事完成。
等張太保硬拽著才把還倔得跟頭驢一樣站在那裏的梁子拽到自己身邊給他進行清理和包紮的時候,還能明顯地感受到梁子想要暴揍這個帶刀小混混的暴虐氣息,可是礙於這手受了傷明顯不能自己揍人解氣了。
張太保可不這麽認為啊,他看著梁子赤紅的雙眼就害怕啊!可是真要打架他又攔不住梁子,隻能狠了狠心捏了一把他手上的傷。直到聽到嗷嗚一聲,張太保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半蹲著身子繼續給他包紮。
“張…鐵…蛋…兒,你是不是瘋了,你TMD捏我的手幹哈啊?你輕點兒啊,疼死了疼死了!”梁子被張太保不大卻要命的手勁兒捏的後背直冒冷汗,緊緊咬著牙才能不是那麽顫抖的說完整句話。
“不錯了,你還知道疼。不知道的看你的臉還以為你已經什麽都感覺不到了呢,跟要吃人一樣,我看這小地方也快裝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張太保聽著從自己頭頂上傳來咬牙切齒的話不自覺的一陣顫抖,可是這種情況他也就真的隻能出此下策了,哪怕等哪天梁子手好了再報複他他也認了。
梁子被張太保一陣搶白氣的臉通紅,可是偏偏他這個人就不適合打嘴炮,所以他隻能死死盯著張太保來表達一下自己對他這種幼稚的做法是出離的憤怒。
“行了,包紮的差不多了,要是傷口再綻開,估計你這隻手差不多也就算是廢了。怎麽著,為了廢一隻手再攔一回刀子去?”張太保見梁子瞪他心裏當然還是發怵,不過既然話都說了幹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還在跟人對峙的楊以安可沒空關心這背後兩個幼稚兄弟的鬥嘴,他本來溫潤的臉上在看到那個提著還在滴血的小混混一副你TM活該的樣子的時候,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恐怖危險了。
就像站在他對麵的不是一個拎著刀的人,而是一個早就在他計劃內的獵物,想逃又逃不掉,可是他自己偏偏不想讓這獵物死掉,所以就在手掌間把玩,再一點點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