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 毫無頭緒
夜十一下午出去，知道夜深了才回來。
君廷燁傳他回來問話，“如何了？”
“主子。”夜十一說道，“布塔村裏的藥房我都跑過了，一共也就是五家藥房。確實是有一家藥房的學徒說，早上開門的時候就有人拿著我們的藥去問過是有什麽用的,但是卻沒有在那裏買藥，學徒說這個人蒙著臉，穿的衣服也是普通的大氅，身高比我稍微矮上半個額頭，聽聲音說是個男人。”
“那些打獵用的藥草，最近由於不是狩獵期，賣得不好也就沒有進貨。”夜十一把自己查到的結果告訴君廷燁，“有兩家今日有賣出去一點，屬下追問下去，也是藥房熟悉的農戶，屬下去了那農戶家裏看了，確確實實買回去的藥草還未用上。”
聽著這一番話，倒是沒什麽線索了。
“主子，這是個男人的話，會不會是內衛長？”夜十一小心的問著。
君廷燁搖了搖頭，否認道，“內衛長比你高上不少。”
“那會不會是皇上還派了其他人來？”夜十一說道，“袁叔說了，今日都沒有人出去過。”
君廷燁沉吟了一會兒，卻始終沒有一個準數，“不太像他的作為。還有什麽消息嗎？”
畢竟君廷煒沒有提前知道黎若懷孕，是不會要想著給她落子湯的，就算內衛長的人要給黎若落子，也應該是帶回京城後，在等君廷煒下令。而如果僅僅是為了擄走人，也不會用這樣的毒藥。
“沒有旁的消息了。”夜十一歎了一口氣，怎麽好端端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主子，會不會其他看黎長老不順眼的人？”
“阿黎沒有別的樹敵了，就算是在京城裏有的口角，也不至於追到這麽遠來。”君廷燁抿緊了唇，“你傳信回神醫穀，問問白穀主，孔知禮和江星嵐最近有沒有出來過。”
如果是神醫穀，也就是這兩人會看黎若不對付了，不過據君廷燁所知，現在他們倆已經沒有什麽好蹦躂的了。按常理來說，不至於追到邊境來。
“是，主子。”夜十一點頭應著。
君廷燁歎了一口氣，“我去看看阿黎。”
“主子。”夜十一見他要走，急忙攔住他。
“還有什麽事？”君廷燁如今除了黎若的事情，別的都不想搭理了。
夜十一說道，“主子，之前已經答應了桑梓那邊要去涼疆京都的，十二回了話，桑梓是謊傳了聖旨，說是涼疆皇上召見主子，所以才帶主子一起入京。如今京中已經安排下去讓人收拾行囊，而且早上過來的時候，去涼疆的奏折也呈回京了。”
君廷燁臉色不耐，“如今阿黎都這樣了，我還怎麽去涼疆？去回了桑梓，不去了。”
“主子，這不妥吧？”夜十一糾結了一會兒，雖然現在黎長老的事情很重要，可到底軍中有規矩，他不得不為主子考慮，“如果不去了，那皇上那邊看到了奏折又當如何處理？”
“這件事我自會處理。”君廷燁開門出去，“你隻管去告訴桑梓。”
“那主子，我現在便過去吧。”夜十一追問了一句。
“好。”君廷燁擺了擺手，任由夜十一去處理。明日一早便是約定出發的時間，現在雖然有些晚了，但是起碼能在出發前告知桑梓，免得一行人行軍了才說明，引起兩軍的嫌隙。
夜十一朝君廷燁拱手彎腰行禮，而後就起碼離開布塔村了。
君廷燁走到黎若的屋子門外，卻沒有勇氣踏進一步，總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一般。
誰知鳳歌剛從裏麵開門出來，見到是他，淡淡的說道，“回去吧。”
屋子的門又被關上了，如今梧桐和丁香根本不想讓君廷燁靠近半分。
“她……怎麽樣了？”君廷燁眼睛顫了顫，不知該說什麽好。
“還沒醒。”鳳歌說道，“體征已經穩定下來了，估計要明日才會醒過來。”
他看了一眼君廷燁，如今氣也氣過了，仔細想想，君廷燁雖然之前有過不當的想法，但是至少最後沒有去做。在黎若的事情上，想必他也已經很難受了。“你一天沒回軍營了，那邊不會有事嗎？小若這裏我會看著的，醒了我差人告訴你。”
“軍中事務有常副將代理。”君廷燁抿著唇，“我想陪在她身邊。”
鳳歌扭頭看著禁閉的房門，“梧桐和丁香還有些氣性，你如今最要緊的是先找到是誰動的手。到時候才好對小若解釋。”頓了頓，他又問道，“今日十一出去，可有查到什麽？”
“沒有。”君廷燁搖了搖頭，視線卻沒有離開那扇門，仿佛能夠透過它看向裏麵的黎若一樣，“藥房說是個男人，可是卻毫無頭緒。”
“不要著急了。”鳳歌安慰著他，“如果是有意要殺害小若，也不會這麽輕易就讓我們發現。另外，多派些人保護小若。我怕知道不得手，還會有第二次。”
“嗯。”君廷燁應著，“我已經安排下去了。小若沒事這個事情，我暫且沒有告訴任何人。”
“你懷疑是屋裏的人？”鳳歌挑了挑眉。
君廷燁沒有瞞他，“確切地說，我有點擔心殷嫚。”
其實今日一早君廷燁就擔心是殷嫚做的，畢竟黎昨天用飯殷嫚和黎若有些不愉快，而自己晚上也找了殷嫚，她很有可能對黎若有什麽不好的念頭。再加上夜十一的藥包是在他放進馬車後不見的，那時候不在飯廳的人，就是殷嫚和玉竹。
據說玉竹是後麵給殷嫚送飯去的，而且玉竹和黎若相安無事，怎麽看來，都是殷嫚的嫌疑更大。可是今日夜十一出去問了，可藥房的人說是個男的，沒有任何證據指向是殷嫚，君廷燁也不能就這樣下定論。
“你查了她嗎？”鳳歌了然，他自然也知道殷嫚一直都喜歡君廷燁，而且從早期開始，殷嫚就表現得不太喜歡黎若。
“玉竹說她沒出去過。”君廷燁歎了一口氣，殷嫚現在的武功高強，也就是玉竹能夠盯得住殷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