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告大宋子民靈氣複蘇書
宣和七年十月十一卯時，紫宸殿，小雨。
來到大宋三天，也當了三天皇帝，終於可以穩坐在龍椅上了。
趙桓開心的看著台下站著聊天的諸位大臣。
“卯時正，朝會時間到。”負責早朝禮儀的禮部官員大聲宣布。
台下眾臣齊聲拜道：“拜見官家。”
“諸卿免禮！”趙桓回道，感覺第一次真好。
李邦彥出列，道：“官家，太上何在？昨天不是跟我等說好今天補開朝會嗎？我們應該等太上來了再開始朝會。”
趙桓頓時覺得像吃了一個臭雞蛋還噎住了。
李邦彥你個冚家鏟，你是趙佶的頭號馬仔了吧！他心想。
“諸位同僚已經到場，官家也在了，為何要等太上？”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官員說到！趙桓喜提一枚帝黨，瞬間就記住了他。
“臣右丞相白時中有本奏，官家剛當上皇帝，需要議定明年可以使用年號。”一個身材矮小的老臣，細聲慢語出列奏報。
“那就按規定走流程。”趙桓隨意答道。
剛才出身的中年官員出列，道：“臣翰林院編撰黃裳，有本奏。
官家剛禦極，臣建議組織翰林院編撰以及相關官員，修編《資治通鑒》以來的我朝典籍，以顯示我大宋文道昌盛。”
什麽，他是黃裳，是金庸小說裏麵《九陰真經》的作者？不知道這個大宋是不是天龍位麵？
趙桓按下激動的心情，看向這黃裳。
其身材中等，書卷氣息極濃，有一雙清澈的眼睛，感覺能看穿一切似的。
“翰林院不是一直負責相關工作的嗎？”
“有一些典籍，被收納進了皇家秘庫裏去了，需要官家同意調用。”黃裳說道。
竟然有皇家秘庫？正值靈氣複蘇，我也想去看看有沒有《降龍十八掌》這類的武功秘籍？
哪怕有一個能修煉的《太祖長拳》都好，順便問一下他江湖方麵的事情。
打定主意，趙桓道：“黃卿，我下午帶你進皇家秘庫，看哪些典籍是你需要的。”
“謝官家！”
這時，趙桓注意到了李邦彥又出列了。
其大聲道：“官家，臣昨天回到家裏，聽到家裏人紛紛說到昨天這秋雨有古怪，鄰居一七十老頭淋了雨後頭發由白變黑了，還變的中氣十足。
還有貓狗淋雨後變大，甚至掉光葉子的樹木開花等異像，坊間種種傳聞都稱這雨為神雨。
朝廷應該如何應對這件事？”
堂下的官員們聽到這個話題，紛紛討論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了。
“肅靜，諸位注意君前失儀！”負責早朝禮儀的官員大聲喊停，大殿才安靜了下來。
趙桓學著趙佶方法回答：“諸位卿家，有何建議？”
“我等從沒聽過這等事情，典籍上也沒有記載，然而昨天官家說出了進化一詞，仔細一品，似乎很貼切當前種種異像。”
這個李邦彥，真會搞事情呀，幸好本人確實是經曆過網文靈氣複蘇的情節的，比起你個土包子，算是見多識廣了！
趙桓略微思考，道：“既然這雨有些益處，那麽就以朝廷的名義發布告示，告知子民們這件事，讓他們遇到時候不要過度反應。
這雨就叫靈雨吧。告示標題就叫《告大宋子民靈氣複蘇書》，署名寫朕！
召集龍虎山天師和五品以上道官來開封，讓他們討論討論具體對策，道官們畢竟是處理這類事情的專業人士。”
道官是老趙設置的道學官員，裏麵有文官掛名兼任，也有真正的道士擔任。
趙桓把他們召集過來東京開封，是為了讓這些專業人士談玄論道，看他們有沒有摩擦出一些有用的火花。
金兵來犯，按照曆史的進程，宋朝軍隊都沒有做有效的抵抗，就成建製的被消滅，或者被改編成偽軍，然後金人一路殺到開封城下。
這些道士如果能有覺醒個火球術之類的道士，守城也是一大助力。
況且靈氣複蘇可能不僅宋人受益，金人同樣會變強。
“陛下聖明！”群臣拜服！
然後又有幾個官員奏報了一些事情，但是沒有人提金人入侵這件事。
個個都想當縮頭烏龜。
趙桓示意李綱，李綱立即出列：“臣尚書右丞李綱，有事奏報！昨天太原府跟河東路急報，金人進犯我大宋邊境，我朝應該早點組織防務。”
“李綱此言差矣，我以為，先要弄清楚金人來犯意圖，在做打算不遲！”右丞相白時中立即反駁。
“右丞相言之有理，我朝應該派出使者，怒叱金人違背海上之盟，然後迫其退兵！”左丞相李邦彥道。
趙桓轉頭問負責軍事的樞密院：“樞密院是怎麽建議？”
“臣領樞密院事蔡攸讚同左右丞相的建議。”樞密院老大蔡攸也是投降派。
趙桓氣急，這些官員，個個讀書讀傻了吧，跟野蠻人金人來先禮後兵這套？
看來要下點猛藥給他們，讓他們醒醒才行。
想了一下，先甩一個鍋給趙佶：“還是先請示太上的意見吧。”
剛好，門外有守城武官來報：“臣開封南門守將特來稟報！太上皇帶著童太師以及鄆王趙楷從南門水門乘船入渦水，說是去江南遊玩去了。隨行有十一艘大船。”
一言激起千層浪！百官個個都熟悉趙佶的為人，這時候去江南遊玩，明顯是跑到江南避難。
趙桓聽到趙佶跑了，反而鬆了一口氣，現在開封是自己最大了。
隻要這次擊退金兵，樹立起威信，提拔忠於自己的大臣。
到時，趙佶這個不自覺的太上皇隻能乖乖當太上了。
李綱激昂的道：“官家，請派人速速追回太上，詢問為何擅自離京？”
“誰願去追回太上？”
群臣紛紛低頭不語，李綱想開聲回答，趙桓搖頭對他示意。
“既然太上喜歡江南的花花世界，我這個當兒子的當然要成全他。
戶部發文給南方諸路，為太上沿途旅遊做好安排工作。”
這是一句屁話！沒有趙桓的安排，趙佶就不能好好再南方花天酒地了嗎？
趙佶二十多年來的皇帝權威還深刻在大宋眾臣的心中。
“出使金人的任務，諸位卿家可有人推薦？”
“臣推薦知樞密院事李梲前去！”蔡攸建議。
知樞密院事是三品官員，也是蔡攸的副手，相當於總軍區副司令級別。
“好，那就讓李梲去吧，記得多挑幾個禮部的官員去，以備禮儀周全。”趙恒開聲諷刺。不過眾臣沒有聽出來，畢竟頻道不同。
“防人之心不可無，任命李綱為開封行營使，負責開封的防務，你們要配合他！”趙佶補充。
……
“黃卿，你有沒有編寫《九陰真經》的想法？”
“黃卿，你見過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降龍十八掌嗎？”
“黃卿，你會不會道家的練氣方法？”
“黃卿，你認不認識逍遙派的掌門人無崖子。”
“黃卿，…”
趙桓跟黃裳走在去皇室秘庫的路上，趙桓忍不住問黃裳種種問題。
“官家，”黃裳無奈地解釋，“我通讀道家典籍。年少時，曾在閬苑山閬仙洞苦讀，但是我不會練氣方法。
道家修道辟穀、祈雨求福我都有涉獵，所謂練氣方法是各家道宮的秘法，臣並沒有。
官家是不是看多了說書，大宋哪有什麽江湖？
地方上有很多小蟊賊，天山也沒有什麽逍遙派。
如今大宋的名山大川都有朝廷冊封道觀入駐，不是門派！”
“哦哦！”趙桓尷尬又不失優雅的回道。
原來大宋的道觀已經開遍了全國各地的名山大川了！
如果有什麽靈機在其中出現，它們也很快屬於大宋的道士了，道士是朝廷官員，我趙桓又是朝廷的大BOSS，那些靈機也是屬於我的了，哇哢哢哢!
“官家，”帶路的太監停在了一個靠宮牆的小院子旁，道，“皇室秘庫到了。”
“老祖宗，我帶大宋的新官家過來秘庫，煩請老祖宗接待。”帶路太監上前敲門。
他轉頭道：“官家，按規定我不能進去，下麵由老祖宗帶你進去秘庫。”
“吱呀！”門開了！
一個看不出究竟是六十歲還是八十歲的白發老人在屋裏麵看著他們，老人用蒼老沙啞的聲音道：“小李子，上次端王登基時候，你跟在後麵。那時你還是個可愛的小夥子，現在你已兩鬢發白，變得不可愛了，哈哈！”
“老祖宗，你還是沒啥變化。這位是咱大宋官家，前任官家的大兒子趙桓，說要來秘庫找典籍。”帶路太監輕聲道。
趙桓帶著黃裳進了這個房子。
等眼睛適應室內的亮度，趙佶看向四周，屋裏極其簡陋。
一張矮腳的案幾上有幾本書，一張坐墊，牆上有幾幅墨水畫，靠東邊窗戶擺著一張木床。
剩下的空間就空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端王死了嗎，兒子都這麽大了？”這老祖宗滿口毒話。
“小子趙桓，父皇身體健康，前天讓位於小子，不知道我該怎麽稱呼您？”趙桓低聲恭敬道。
“你跟他們一樣稱呼我為老祖宗吧！小子你比端王順眼多了！
二十多年前，端王那小子過來，開口閉口朕的，極其令人討厭！”
說完，就走到一個燭台前，用力一扭。
一陣石頭的摩擦聲傳來，牆壁上出現了一個石門緩緩打開，門後是長長的不見盡頭的甬道。
“端王來過一次之後，就再也不來了，希望你也是。”
說完轉身問黃裳：“你是皇帝帶過來給我的徒弟嗎？看著挺順眼的，哈哈！”
黃裳頓時臉上一白：“我是翰林院編撰，跟隨官家過來查看秘庫有沒有新的典籍。”
“你已經看到這個機關了，不留下來就隻能處理掉了。”老頭子不陰不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