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開封巨城，堅不可摧
“官家，”李綱從門外走過來，“金人的先頭部隊已經到了開封外城北麵的封丘門了。”
“金人實力怎麽樣？”
李綱慚愧道：“臣手下的禁軍才開始修整幾天，不敢貿然出城浪戰，也不知金人的實力如何。”
“李卿老成持重，有你在，朕能睡個安穩覺。”
“官家，我在過來皇宮的時經過艮嶽，見到艮嶽裏麵鶴鳥成群，鹿在食萍，呦呦鹿鳴，能在城牆上聽到。
將士們在保衛開封，現在肉食緊張，我擔心禁軍會違反軍規，進入艮嶽偷獵麋鹿。
何不把鹿給殺了，鹿肉賞賜給將士們，兩全其美！
艮嶽裏麵竹林無數，奇石成群，離城牆又近。守城無論投石機或者搶修城牆都需要用到大量石材。
可以把竹子砍了，編織成簏，裝上奇石，運輸到城牆各處用於防守。”
趙桓暗想，艮嶽是趙佶靡費無數才建成的，是趙佶的心頭肉。
如果殺鶴煮鹿，伐竹編簏，鑿毀奇石。
到時候趙佶還不找自己麻煩？
李綱見趙桓麵露難色，大聲道：“官家不必猶豫，正是因為艮嶽是皇家園林，異常金貴。
如果你把這園林裏麵的鹿肉分給守城將士，把裏麵的材料用於防守城牆。
不正好向將士們表明官家抗金的決心嗎？
為了守護開封，官家毀林紓難，城中軍民必定會受到極大的鼓舞，堅持抗金到底！
開封百萬軍民跟官家一心，還怕區區十萬不到的金人？”
一番話語，趙桓被深深打動了，道：“既然如此，那由你來操作，我這就給你命令詔書。”
“官家聖明！”
“李卿，既然金人攻來了，我想召集要員，開會討論如何迎敵。”
“官家，”李綱搖頭，“今天是休沐日，很難召集的到官員們回來開會的。”
“什麽，敵人都攻到了城下了，他們還不回來開會？”趙桓驚呆了。
“百官不一定在家呀，何況金兵先頭部隊現在才到開封，最快也是今晚攻城。
晚上攻城，對我方有利。臣猜測金人最快也是明天攻城！
孫子曰：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
金人的數量遠遠比不上開封的將士數量，我猜測金人明天也隻是試探性進攻。”李綱根據自己的軍事常識判斷。
趙桓心中還是不放心，道：“現在靈氣複蘇，金人有可能一鼓作氣攻城嗎？”
“隻要我軍民有堅決抵抗的信念，就算小隊金人攻進城裏，我軍也可以以優勢兵力把他們消滅。
一般攻城戰需要至少進行一個月，有個別的甚至可能拖延一年以上。
比如唐朝時候，叛軍攻打張巡堅守的睢陽城，敵以十幾萬的兵力攻城，張巡憑借數千守軍，堅守三年才被攻陷。”
趙桓聽到這話，才放心下來，看來是自己過於緊張了，道：“李卿，開封朕就托付給你了。守城有什麽需求，我盡量滿足。”
“臣，定當不負官家厚望！”
既然李綱說這場戰爭是持久戰，可以安心修煉真氣了。
他靜心凝神，盤腿坐定。
除去憂心後，剛才無論如何都不能入定，現在一刻鍾左右就恍惚入定了。
趙桓發現自己不知身在何處，似夢非夢。
視線中有一個燦爛的星雲旋渦，慢慢旋轉，旋渦周圍，無數星星點點閃爍。
突然，兩個和旋渦一樣大小的拳套急速向星雲旋渦飛來，趙桓心中一驚！
心驚則神驚，他猛然醒了過來。
剛才自己進入了入定狀態，星雲旋渦就是丹田，閃爍的星星就是竅穴。至於這拳套…趙桓心中沉吟。
趙桓打開拳套的日誌，發現最後一個是：發現體內靈氣濃度集結處，迅速前往！
趙桓心中，…
又一次恍兮惚兮，趙桓又一次看到了丹田，這兩個拳套，像兩顆衛星一樣，繞著丹田星雲在旋轉。
看向自己的丹田星雲，怎麽跟好像跟林衝之所說的丹田如雞子不一樣？
這哪是雞子呀，雞子這麽大，孵出小雞那不是星空巨獸？
星雲有點像黃裳所描述的練氣丹田！不管了，先運氣生成氣脈。
於是，趙桓在心中觀想督脈大龍，突然星空中出現一條巨大無比的龍狀氣脈！
其大小有丹田星雲十分之一，然而其不知道有多長，隻是首尾接著丹田，大部分隱沒在茫茫星空中。
丹田真是跟雞子差不多，對比這條氣脈巨龍大小的話。
雖跟《奇經八脈要法》裏麵的記錄有所不同，但是原理都相通的。
趙桓收束心思，觀想督脈大龍的行功運氣。
無論趙桓如何集中精力搬運，大龍之中的一股真氣，都是優哉遊哉的往上運行。
趙桓氣急攻心，又一次從入定中醒了過來，前功盡棄！
如此三番五次的試驗，趙桓死心了。
入定後，他就沉下念頭，跟著這股真氣優哉遊哉的在氣脈大龍裏麵運行。
修煉不計時，終於股大爺真氣接近了丹田。
然而其剛接近丹田，被一隻手套給攔截吞掉，又被重新吐了出來，吐出來的真氣十不存一，才進入丹田。
直到這口真氣進入丹田，行功完畢，趙桓才醒轉過來。
看到屋內的計時器，發現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不是說一刻多鍾就能走一周天嗎？
我用了一個時辰，別人的行氣速度是我的八倍，意思我要比別人多花八倍的時間，才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說好的穿越者待遇呢？難道最近穿越者過多，諸天穿越大貶值了？
雖然艱難，但是生活還是得繼續過。
趙桓又進入了修煉狀態，期間匆匆吃了個晚飯，一直修煉到昏昏欲睡，才在練功房沉沉睡去。
……
城外金人大營。帥帳。
完顏宗望在跟將領分配攻城任務。
“兀禿魯，明天寅時你帶一部精銳，強行登城，試一下南人的斤兩。
其餘部隊佯攻配合，散了，回去休息吧！”
寅時正，開封城點點星火開始亮了起來。
宗望完全選了一個不好時機！開封跟別的城市和關外不同，是一座大城市。
大城市幾乎沒有休眠的時候。
寅時正已經有部分人早起了，整個城市正在慢慢蘇醒。
賣早餐的已經準備好早餐，準備出發去占個好位置。
打掃街道的已經掃了幾條街了，負責清理運輸垃圾的已經通過水門運了兩三趟垃圾出城了。
突然鍾聲響遍了全場！原來有一隊金兵摸到城下，就被垃圾的更夫遠遠發現了還不自知。
更夫返回水門，告知了守城士兵。
然後全城都響起了鍾鳴聲。
整個開封府瞬間活了過來，點點燈火變成了全城燈火。
在城牆上的禁軍守衛，點燃了火球籠，用投石機拋了出去。
瞬間照亮了已經摸到城下護城河邊，正在悄悄搭建浮橋的金人部隊！
完顏宗望見此，激發了骨子裏的凶性，直接下令吹起了攻城的號角。
密密麻麻的輔兵用早就準備好的羊皮筏子，冒著守城的投石機攻擊，繼續搭建浮橋。
半個時辰後，搭好了百十座浮橋。
攻城器具通過浮橋，繼續接近城牆。
幾十架簡陋的雲梯架上了城牆，被城內各種守城武器集火摧毀了大部分。
趁著這個空檔，有五架堅固的攻城雲梯漸漸接近城牆！
雲梯前端赫然是身長超過一丈半的巨虎。一共五隻巨虎，尤其是中間那隻，身長已接近兩丈。
雲梯離城牆還有幾丈，中間這大貓就直接躍上了城牆，一撲，一剪，頓時城牆上空出一大片來。
守城兵士這幾天也有處理過城內巨型動物，也算見多識廣了。並不害怕，結密集陣形壓了上來。
突然，虎背之上，躍出來一個壯漢，正是兀禿魯！
他用手中長達八尺狼牙棒一掃，剛才壓上的將士又被清空了一大片。
這時候，宋人重甲步兵已經著甲完畢，在盾牌的掩護下壓了過來。
又有四隻巨虎躍上城牆。同樣一撲，一剪，城牆一小段被清空了。
雲梯上麵的金兵趁機湧了上來。
開封城牆頓時失守一小段！
在現場指揮的李綱，看到金人攻城器械不足，鬆了一口氣。
不慌不忙的指揮預備兵士，朝城牆上的金人穩穩壓了過去。
兀禿魯沉著應對，指揮城牆上的金人同樣結陣而守。
城下的金兵不斷通過雲梯補充上來，倒也在城牆上釘了下來。
在兩陣在城牆上僵持著的時候，林衝之背著丈八長矛，率領著殿前軍諸班直援軍趕到。
這夥殿前軍正是修煉真氣的發源地，人人至少開辟一條氣脈。
在真氣的滋潤下，力氣比精銳金人絲毫不弱，他們還熟悉使用各類武器。
林衝之手中的銀槍一挑，一個金兵被挑出陣來，再一抹，順勢一壓，金兵嚴密的陣型就出來了一個缺口。
旁邊的同僚跟他配合無間，擴大缺口。
很快，以他為尖兵，把金人的嚴密防守陣營攻破了一個大缺口。
兀禿魯見狀，擋在林衝之前麵。舞起沉重的狼牙棒，虎虎生風，跟林衝之纏鬥不休。
城下的宗望見狀，怕兀禿魯有失，就鳴金收兵。
兀禿魯聽到鳴金收兵，手中狼牙棒一力橫掃，逼開不敢硬接的林衝之。
然後狼牙棒脫手而出，砸飛了一片宋兵。
招呼了一下五隻巨虎後，他就沿著雲梯飛速跑下去了。
五隻大貓直接從城牆上借城牆躍了下去。
剩下的金人，跑的快的還能保住一條命，也有一些金人直接從城牆上跳了下去。
大部分攻上城牆的金人都被圍上來的守城將士們圍殺了。
宋人小勝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