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還是失態
方雅丹朝范建明翻了個白眼：「我開不開會有意義嗎？我早看出來了，反正每次開會，都是李倩倩打衝鋒，你在背後鼓噪，時不時地吳文麗還幫腔，周亞萍肯定唯你命是從。」
「話也不能這麼說，有時你的意見也很實際。」
「拉倒吧，我不提意見還好，只要一提意見，反而襯託了李倩倩的大氣，媽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她的托，憑什麼呀？」
范建明笑道：「咱們要是拍下了這塊地，投資可不是小數目，你既不參加會議，對外還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就這麼放心？」
「我信你呀！你小子又不缺錢，對我又沒有什麼壞心眼，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好吧，那就這麼說定了，秦天那邊……」
「放心吧，只要我不胡攪蠻纏，他是絕對不會跟你斗下去的，倒不是他比你更大氣，他覺得你就是個神經病，至少在這塊地上，你少了一個最主要的競爭對手。不過……」
「什麼？」
「秦天可是說了，市裡的高領導過去在省里就是管建築的，他這次到江城上任之後，立即到全國各地去招商，京城和沿海城市都去過，秦氏集團也是他招來的客商之一。」
這點倒是范建明沒想到的。
他還以為秦氏集團是不是在省城的發展遭遇了瓶頸，看到吳文麗到江城來發展不錯，秦天也看中了江城的機遇。
弄半天，他還是市裡招商招過來的。
方雅丹接著說道：「秦天的意思是，那塊地最多只值九十萬一畝，市裡正是覺得招來了許多客商，所以才把地價提到了一百二十萬。」
「他也有自知之明，認為市裡不可能僅僅因為秦氏集團來了，就提高這麼多地價，一定還有別的競爭者，所以他願意當一個吃瓜的群眾。」
范建明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所以你也別高興的太早，秦氏紀團都這麼牛，如果京城或者沿海地區還有客商來，說不定地價還真能抬到兩百萬左右。」
「雅丹，那假如我們真的花兩百萬把它拍下，你這股還退不退？」
「你丫的是不是有病，我方雅丹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嗎？」方雅丹把杯中的咖啡喝完，重重地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你小子記住了，不管多少錢你給我拿下，我的股份還是之前的比例，一個點都不能少！」
說完，她直接起身，丟下一句「你買單」， 直接到秦天和黃漢斌的包廂里去了。
范建明聳了聳肩，看到已經五點多了，立即下樓找到馬曉敏，讓她重新放風，就說有很多外國的客商，恐怕也要參加岷山那塊地的競拍，而且他們是利用江城開發商的名義參加的。
也就是說，他們只會在背後投資，參加競拍的時候，只會用江城的公司，參加競拍會。
交代完畢之後，他又給吳文麗打電話，碰巧吳文麗在超市，范建明讓她把車子開到咖啡館來接自己，然後一塊兒回岷山小洋樓開會。
方雅丹推開包廂的門的時候，秦天和黃漢斌正談著投機，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裡。
秦天和方父聊得很晚。
方父覺得秦天很靠譜，如果能招他做成龍快婿的話，方父幾乎沒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
秦天通過與方雅丹的接觸，以及和方父的深談，發現江城這個地方不僅出美女，而且像方父這樣老一輩的商人，也是非常厲害的。
正所謂麻雀雖小，五臟齊全。
雖然江城是個小地方，但做生意上的那些事情，在大城市能遇到的，在這裡同樣也能遇到。
有些時候，小地方遇上的麻煩，恐怕比大城市更難解決。
能在小地方出人頭地的企業家，不管是經營頭腦還是個人魅力，一點也不比大城市的企業家差。
這使得秦天收斂起了大城市人的優越感。
如果說他之前來到江城，完全是因為高領導的招商引資，那麼現在他願意留下，則是因為方家父女。
能夠取方雅丹為妻，他沒什麼不滿足的，除了長相氣質和家庭出身之外，還有更多接觸李倩倩的機會。
而方父過往的經驗，以及他在江城的強大人脈，對於秦氏集團的儘快立足，無疑是一條捷徑。
省城的總部發展有條不紊，所以秦天有足夠的精力和資金繼續留在江城發展，而他最需要解決的，就是儘快搭建一個高層管理班子，黃漢斌無疑是個最佳人選。
儘管方家父女都跟明確表示，他用不著租用寫字樓，在江城的分公司，直接可以到方氏集團辦公。
方家甚至提出，讓他入股方氏集團，那樣的話，整個方氏集團，等於就是他的分公司。
不過這中間有個問題，畢竟他跟方家交往的時間太短，雖然第一印象彼此都很好，但誰知道將來會怎麼樣。
他決定在方氏集團辦公沒問題，卻要儘快建立一個自己的班子，如果將來合作愉快，他再合二為一。
離開方家之前，在和方雅丹道別的時候，秦天特意問了一下黃漢斌和范建明之間的過節，方雅丹立即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秦天。
秦天這才相信，黃漢斌絕對不可能是范建明的人，尤其是黃漢斌和范家之間的仇恨，說不定將來他還可以利用上。
秦天回到賓館找到了黃漢斌的名片，約他到加州咖啡館見面。
黃漢斌接到秦天電話，頓時興奮起來，尤其是又得到了新的消息，這就更加印證了他的說法，范建明完全就是個瘋子，秦氏集團沒有必要和瘋子死扛。
兩人來到咖啡館的包廂之後，秦天並沒有為昨天的態度道歉，他很清楚，老闆跟打工者之間合作，和與其他老闆之間的合作是有區別的。
與其他老闆合作，講究的是平等和互惠互利。
和打工者之間的合作，必須要保證老闆絕對權威。
兩人坐定之後，秦天開門見山地說道：「黃總，我希望你在跟我談話的時候，更直截了當一些，像昨天那種談話，我確實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聽下去。」
「明白，」黃漢斌說道：「我只是想把問題說得更透徹一點，卻沒有考慮形容你的感受，以後我會注意的。」
雖然秦天已經知道了范建明的底牌，還是明知故問：「你為什麼一口咬定范建明就是個瘋子，而且那麼堅定不移地讓我們不要跟他競爭？」
「那我就按你的要求，用你喜歡的表達方式表達吧。」黃漢斌說道：「昨天范建明開會的結果是，準備用兩百三十萬，拍下那塊地，除了瘋子，誰會出那麼高的價？」
秦天笑了笑：「那也不一定，就說我們秦氏集團吧，為了在江城儘快立足，說不定也會出到那麼高的價，就算最後沒拍下來，至少我們也讓江城的人知道，秦氏集團的實力可不是嘴裡說說的。」
聽到他報出二百三十萬的價，秦天不僅不吃驚，反而能說出這樣的話，黃漢斌已經有心理準備。
他相信，如果昨天他說出這個價，今天一定會瞠目結舌的。
但今天聽黃耀武說，方雅丹已經投靠了秦天，知道了這個底牌，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但他今天帶來了另外一個殺手鐧，他相信秦天聽完之後，一定會目瞪口呆的。
「那麼清楚，如果他出到二百六十萬呢？」
秦天搖了搖頭：「黃總，我知道你跟他們家有仇，但也用不著這麼貶低他，范建明的智商，真的像這樣可以在地板上擦的話，那他也混不到今天這個樣子。」
「因為他的合作夥伴方雅丹，轉而跟你合作了，今天他們開了一個緊急會議，把價格的上限定在兩百六十萬每畝！」
秦天正準備伸手去端杯喝咖啡，聽他這句話，「吧嗒」一聲把咖啡杯碰翻，咖啡撒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