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8章 無從尋找
從埃里克的眼睛中，范建明能夠看出他知道很多東西，本來就想在他這裡多得到一點信息，現在他主動提出要聊聊，范建明當然求之不得。
他們走進了旁邊的一家咖啡廳，埃里克選擇在一個卡座上坐下，同時在身邊留了一個位置，明顯是想讓純子坐在他的身邊。
純子卻示意服務生搬來了一張椅子，范建明在埃里克的對面坐下后，純子在中間的那張椅子上坐下。
她顯然是不想與埃里克過分親近而次激到范建明，同時也是向埃里克證明，她和范建明的關係不一般。
埃里克點了三杯咖啡，掏出一支雪茄遞給范建明，范建明擺了擺手，他自己點上。
「能告訴我，襲擊你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嗎？」埃里克問道。
范建明苦笑道：「這正是我要尋求的答案。」
「實話實說吧。」埃里克顯然不相信：「你們東方人現在都有錢了，如果是被人搶劫有情可原，可我從監控錄像里看到，你們進入沙城的時候，開的可是防彈車，而且襲擊你們的，用的都是我沒見過的武器，連防彈車都能擊穿，真的難以想象。」
范建明原以為他順著車牌號，就能發現那是喬丹的車。
可從埃里克的眼睛里他發現，埃里克確實在電腦上查過，但車子的主人顯示的並不是喬丹。
這也很正常，喬丹到處都有車子，不可能全部記在他的名下，隨便掛在手下任何一個人的名下，警方也查不出來。
范建明說道：「實話跟你說，我其實只是我的夥伴的保鏢，她是來西方做生意的，車子是她的商業夥伴借給她的，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了。」
聽說他們開的是防彈車，再加上范建明通話的時候，稱呼對方為喬丹，純子已經知道範建明和喬丹的關係不一般。
看到他沒跟埃里克說實話，純子並沒有揭穿。
而且她也感到很奇怪，范建明既然是喬丹的朋友，為什麼不直接找喬丹出面呢？
她並不清楚，范建明之所以沒把董明霞的事告訴喬丹，首先他以為自己很快就能找到董明霞。
其次，他感覺現在喬丹為自己的安全都愁眉苦臉，如果對手真的是黑暗主宰，找喬丹也沒用，一切都得靠自己。
埃里克盯著范建明看了一會兒，突然語出驚人地問道：「你該不是哪個機構的情報人員或者卧底吧？」
范建明怔住了：「探長先生，你怎麼會有此一問？」
「理由很簡單，因為襲擊你的人不是一般人，而且兩次襲擊都透著說不出的詭異，不由得我不去這麼想。」
范建明問道：「怎麼個詭異法？」
「首先，你們下告訴的那一刻，對方是動用了相當先進的武器，先不說槍支有多麼先進，從槍里射出的子彈，以及後來投出的手雷可以說威力無比。這樣的東西，不僅價格不菲，恐怕還是連錢都買不到的，這就足以說明襲擊你們的人有多厲害。」
「其次，從第一次襲擊可以看出，他們是準備置你們於死地，但第二次劫人，卻又讓人感到莫名其妙。如果是按照第一次襲擊的節奏走，他們應該到醫院去暗殺，而不是劫走你的朋友。」
聽他這麼一說，范建明也覺得蹊蹺。
「那麼我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范建明問道：「是先後有兩撥人想襲擊我們，而且他們的目的不一樣，或者說不是同一個組織？」
埃里克笑道：「這就更證明你身份的可以。你到底是幹什麼的？為什麼你的敵人這麼強大，而且這麼眾多？」
范建明從埃里克的眼睛里，看到他已經在網上查過自己和董明霞的資料，現在故意提這些問題，恐怕是想試探自己的誠意，或者說是試探自己真實的身份。
從這一點來看，他更不像是襲擊者的同夥。
因為襲擊者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同樣也應該清楚自己的底細，根本用不著埃里克再來試探。
范建明裝著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想隱瞞探長了。我在江城是搞企業的，過去在s國得罪了西情局和一些雇傭兵，尤其是西方的兵王皮爾斯。」
埃里克一臉驚訝道：「幾個月前，皮爾斯在T國被擊斃，該不會是你乾的吧？」
范建明沒想到，皮爾斯在西方的名氣真的有這麼大，連他的死埃里克都知道。
不過范建明並沒有去辯解，自己只是殺了個贗品，真正的皮爾斯還活著，那樣的話，牽扯出來的東西就會越來越多。
現在的問題是，雖然埃里克看上去和莉亞他們不是一夥，但是友是敵很難分辨，萬一他代表的利益集團是喬丹的敵人怎麼辦？
范建明笑道：「不，他不是死在我的手裡，而是另一個西方兵王惠靈頓的手裡，只不過我和惠靈頓是朋友！」
埃里克一聽，更加吃驚了。
「你是惠靈頓的朋友？他的妻子現在是西情局的副局長，今天的事你為什麼不找她幫忙？」
范建明解釋道：「不是剛剛出事嗎？而且我有幸遇到純子小姐，她說你是她的好朋友。你又是探長，我想通過你恐怕是最快捷的方式了。」
埃里克開始還以為范建明是東方警方的卧底，這次跑來是執行警方的任務。
現在聽到他跟惠靈頓是朋友，那就肯定認識艾琳娜。
埃里克現在懷疑范建明是西情局的特工。
「范先生，如果你是東方警方的卧底，我還可以想辦法找出對手試試，畢竟東方警方在我們這裡的仇人不多，無非就是想勸返一些從你們國家逃出來的腐敗分子。你這可是跟西情局扯上關係了，西晴局的做派可是臭名昭著。」
「先不說全世界樹了多少敵人，就連西情局內部也是今天你殺我，明天我干你。」埃里克抽了一口雪茄：「不是我嚇唬你，你要是西情局的特工，那全世界都有可能是你的敵人，我們根本無從尋找。」
「那就從那個莉亞入手吧？」
埃里克搖了搖頭：「除了黑珍珠這個綽號，加上莉亞這個名字，加上她的年齡和容貌，其他的一切我們都不知道。」
「這麼神秘？」
「不錯。」埃里克解釋道：「最近我們國內發生了幾起重大的謀殺案，很多都是聯邦調查局直接插手，我們只是聽說，許多案子都跟黑珍珠莉亞有關，但卻沒有確切的證據。」
「最令人頭痛的事，這個女孩子一出來就有大案子出現，完了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這個人似的，可我們在很多的監控錄像中，卻又能實實在在地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