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弟子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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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教帶著徐清鈺往內門辦事處那邊走,同時開始套話,“師弟呀,你跟師叔是怎麽認識的?”


  徐清鈺心神一動,初元來得古怪,他並不信她,這個掌教和那初元是一起的,也並不可信,不過可以從這掌教處試探。


  他端正眉眼,說了實話,“師父她忽然出現在村子裏,說要收我為徒。”


  聞言,風顏趕緊躲到掌教身後,小聲道,“小姑娘好像以為我貶低她師父,不高興了。我不會哄小姑娘,怕她哭。”


  “那你剛才?”你剛才的臉色不是這麽說的,像極了見到救星的模樣,不然掌教也不會以為自家乖徒受到了欺負。


  “沒有。”風顏憨憨地笑道,他摸摸自己後腦勺,道,“就抽了我兩下,可能看不過我愚笨吧。”


  徐清鈺很有眼色的走在初元身後站定。


  初元翻了個白眼。


  說著,視線掃向初元。


  “乖徒——”掌教瞧見風顏這模樣,以為他受了初元師叔的欺負,忙急急上前,問,“初,太宗沒有為難你吧?”


  當然,他把這歸結於錯覺感,隻當是自己說錯話,太過愧疚所至,也因此,錯過一個知曉初元真實實力的機會。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初元是個小姑娘,可是在這個小姑娘視線下,他壓力很大,有種直麵渡劫大能的趕腳。


  “師父——”風顏瞧見他師父,眼底盛含一股看不見的熱淚,從沒如此刻這般覺得,他師父那麽親近。


  在初元徹底被風顏惹毛之前,掌教終於帶著徐清鈺回來了。


  說道最後,風顏也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麽了,瞧見小姑娘越來越差的臉色,風顏訕訕地閉了嘴。


  風顏心裏這麽想,嘴上就這麽說出來,說出來後,觸及到初元盛滿怒火的眸子,才知不妥,忙補救道,“我沒看不起你師父的意思啊,就是玄坤宗的規矩,嗯,其實叫師兄也挺好的對不對,你長了一輩,開不開心?”


  師徒三人都成為弟子,以後改口稱師兄妹嗎?

  可是不取道號,怎麽收徒?


  玄坤宗一向傳統,修士到元嬰才能取道號,到化神方可收徒,符元一聽就是名字,莫非還沒取道號?

  風顏犯嘀咕,宗門有這麽個人?


  “是的。”初元脆生生地應了,裝起小姑娘來像模像樣。


  幹等了片刻,覺得兩人在一室之內,安安靜靜的,不太自在,他湊到初元旁邊,逗弄初元,“小姑娘,你師父符元也是宗門的?”


  風顏等了片刻,沒等到回答,明白太宗不打算理會他,幹脆起身,坐在初元旁邊。


  自然沒人回答他。


  太宗是玄坤宗弟子對太上長老的尊稱。


  風顏摸著後腦勺,總算反應過來了,“哪位太上長老在此?掌教二弟子風顏見過太宗。”


  還有,就算真有一個看不見的、你毫無還手之力的敵人,不趕緊示警請太上長老助陣,還妄想著自己對付,誰給你的勇氣?

  掌教殿全程都在掌教的掌控之中,這兒有個風吹草動,掌教都會有所感知,現在掌教沒有提醒,說明沒有危險,你個鐵憨憨在這戒備來戒備去,戒備誰呢?


  初元瞧不過去風顏這犯傻的樣子,再次給他後腦來了一下。


  風顏麵色一變再變,低頭不敢置信地盯著地麵,怎麽會?

  他一踩,再踩,本該激活的陣法毫無動靜。


  風顏愈發警惕,同時腳踩陣法,激活殿內大陣。


  大殿內安安靜靜,唯有兩人呼吸聲。


  “誰?”他猛地抬頭,神識在殿內探出,同時手中握緊日月輪。


  風顏的頭不受控製地往前一點。


  初元冷哼,沒忍住用神識抽了他腦袋一下。


  唯有道讓她上下攀索。


  什麽叫做她一生奉獻給了劍和戰鬥?她是奉獻給了戰鬥,呸,被他帶歪了,她是奉獻給了道。


  風顏不開口說話時,就是高冷男神,一開口說話,就是個鐵憨憨,聽得初元恨不得抽他幾下。


  風顏撓撓臉,搖頭道,“沒事,我就說初元師叔祖怎麽會有私生女,她一生都奉獻給了劍和戰鬥。”


  風顏眨眨眼,奇怪地開口,“好像也沒那麽像。”或許是我太想初元師叔祖了吧。


  “我的容貌怎麽了?”初元鎮定地開口,模糊風顏記憶的同時篡改自己的容貌,讓她和自己原本相貌咋看相似,細看沒一處相同。


  “可是你的容貌,”風顏盯著初元的臉蛋認真地瞧,“你母親是誰?”


  風顏那張嘴,沒點情商技巧,怕是會惹怒初元師叔,得趕緊回去。


  掌教對辦理弟子銘牌的長老又重新提了要求,並催促他快點。


  掌教聽到這句話,後背瞬間沁出一絲冷汗,到了初元師叔那個境界,一念起便可攻擊,自家徒弟可經不起初元師叔半分力。


  “我沒直接一劍抽過去,已經是我反應快的了。”初元撇撇嘴,她的字典裏沒有躲字。


  “懂。”圓謊嘛,他都習慣了,“不過師叔,你怎麽沒躲開?”


  “我在泡清庭玉露,你徒弟風顏忽然出現,我變小,他說我是我私生女,我就說我是我徒弟。”初元將事情說了一遍,並問,“你懂的?”


  “初元師叔,你,”掌教欲言又止,不明白短時間發生了什麽,初元又多出個馬甲。


  初元神識找到掌教,道,“快,再給我補充個身份,師父叫符元,大師姐叫符卿,小師弟叫雅鈺。”


  她露出個甜美的微笑,“我師父是符元,剛回宗門。至於你說的初元師叔祖,我不認識。”


  初元忍了又忍,才沒有將他狗頭揍上一頓。


  初元,……


  “的私生女?”風顏將話說完,眼底淨是吃驚,以及偶像失格的崩潰。


  初元心提了起來,風顏認出她了?太丟臉了,丟臉丟到侄孫這來了。


  “你是初元師叔祖——”那名男子吃驚地開口。


  他和初元碰了個對麵,四目相對。


  逆光中一名長身玉立的男子從屏風側走出,淵渟嶽峙,深淵若海。


  “師父。”


  她目光淩厲地望向屏風,抽出識海中的劍握在掌心,不過瞬間認出外邊人身份,知道不能攻擊,又將劍收回,下意識地變作小孩子。


  初元,……


  所以,等茶水泡好,她才發現偏殿門口有人,那人已經穿過屏風,即將轉彎。


  她泡的茶是清庭玉露,這茶對溫度、靈氣的要求很高,泡茶時需要全神貫注,不然略微分心,這茶就可能報廢。


  在掌教帶著徐清鈺前往內務府時,掌教峰偏殿內,初元拿出玉桌玉椅以及茶具,邊泡茶邊等掌教回來。


  掌教隻能扼腕遺憾,望向徐清鈺的視線,愈發欣賞。


  對於徐清鈺這個師弟,掌教愈發歡喜,心性佳,知進退,明事理,夠清醒,這樣的好苗子,若不是初元的弟子,他都想搶回來自己當親傳弟子教導了。


  他心下感激,對掌教的好意也心領,雖然掌教不說,他也是這般打算的,但是掌教提點,他也不會不知好歹。


  徐清鈺敏銳地察覺到掌教態度的改變,若不是拿他當自己人,也不會說出這番交淺言深的話來。


  “我明白的。”


  他心底又添了幾分親近,也願意多講幾句,“師弟,輩分與背景都是虛的,實力才是根本。你有初元師叔這個師父,起點比其餘人高,更要努力,別浪費了你這天然優勢。散仙弟子,既是榮譽,又是枷鎖,不管是榮譽還是枷鎖,唯有實力,才是你立足根本。”


  掌教再次暗自點頭,心道師叔收了個好弟子,這般心性,隻要沒有隕落,未來飛升可期。


  不過極強的自製力讓他克製繼續玩下去的欲.望。


  小刀小劍根據徐清鈺的意念在空間內移動,這種掌控全場的感覺讓他迷醉。


  儲物戒內空間很大,放了不少玉瓶,以及衣服、小刀、小劍、小雲朵等小玩具,這些東西占了百分之一的位置都不到。


  徐清鈺感覺自己和這個儲物戒建立了聯係,那種感覺很奇妙,好像儲物戒裏空間是他的領域,他完全掌控一般。


  掌教幫徐清鈺滴血認了主,儲物戒化作星星紋身貼在徐清鈺無名指上。


  “謝謝師兄。”徐清鈺乖巧道了謝。


  掌教從懷裏掏出一個星星狀的儲物戒,“這是師兄給你的見麵禮,拿著。不過財不露白,在外門你最好還是掩飾下,用宗門發放的儲物袋,那些比較貴重的東西,都收到這個儲物戒裏。”


  “好的,師兄。”徐清鈺聽出掌教話裏的親近之意,順勢改了口。


  “乖孩子,你師父沒收錯你。”掌教拍拍徐清鈺地肩膀,慈愛道,“以後有什麽事找師兄。我跟你師父是一脈的,你師父是我師父的親師妹,咱倆同一個師祖。你師父隻有你這一個弟子,以後在這宗門內,咱們師兄弟最親。”


  徐清鈺乖巧地點點頭,“我知道的,侍師當如母。”


  初元是散仙,要是她想對他做什麽,他毫無還手之力,不想當螻蟻,隻能盡快變強。


  徐清鈺心底升起更多的緊迫感。


  他這個師父,出乎意料的強。


  通過初元塞給他的修真界常識,他知道散仙是星元界最高戰鬥力,也便是說,初元捏死他比捏死螞蟻還容易。


  掌教的話徐清鈺勉強消化,無論是初元活了五百年,還是初元是個散仙,都給了他足夠的衝擊。


  他繼續道,“你師父這一生唯一的挫敗,怕就是渡劫失敗,成為散仙了。所以,她這段時間會心情不好,你多擔待。”


  當然,初元隻有五百年,而掌教已經活了上千年,初元算得上是他看著長大的,雖然初元輩分高實力強,但在掌教眼中,跟他弟子沒什麽兩樣。


  “雅鈺,你是個大孩子了,我不瞞你,師叔她隻修煉五百年,就到達飛升境,一生順風順水,沒受過什麽挫折。”掌教此刻提起初元,不像是提起長輩,倒像是擔憂後輩。


  若是想立即殺他,不會這麽迂回地收他為徒,並做足儀式感。


  雖然他還沒有徹底相信,但之前那種命懸一線的緊迫感消了大半。就算初元收他為徒別有用心,在達成她目的之前,他就是安全的。


  命定徒兒,徐清鈺暗自點頭。


  掌教摸摸胡子,連連點頭,“原來如此,師叔她或許是算出她命定徒兒是你,所以才會在渡劫失敗後,第一時間去找你。”


  掌教,……


  你看清楚,那是個會哭小姑娘嗎?

  那是比上古凶獸還凶的初元太宗!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Ldg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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