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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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萬裏高空,兩道人影憑空出現。


  初元鬆開拎著通遠後頸的手,拔劍。


  通遠踉蹌了一下,站穩後忍不住後退,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驚恐。


  房間內初元又重新取出食盒,麵上再次呈現糾結之色。


  “是,師父。”徐清鈺聽話地起身,走到院子開始拔劍揮劍。


  初元起身,對徐清鈺道,“你今天一萬劍招還沒練完,現在還不去練?”


  徐清鈺沒問初元有什麽用,隻道,“好。”


  徐清鈺暗自歎氣,今日這糖葫蘆怕是避免不了了。他打開食盒,正要拿起糖葫蘆,初元忽然拂開徐清鈺的手,蓋好食盒蓋子,將食盒收進儲物戒裏,“這食盒我替你收著,下次風顏再給你這些靈食,收著,我有用。”


  初元如臨大敵般盯著這食盒,麵上露出掙紮。


  “在這呢。”徐清鈺拿出來放到桌上,試探地問道,“師父,我可以不吃嗎?”


  “對了,風顏給你的那個裝零食的食盒呢?”初元似是不經意地問道。


  初元將他房間裏的家具全都換掉,他竟然沒覺得有哪不對勁,或許是初元平時和他常在一塊,竟讓他忘了男女大防。又或者被初元針對慣了,他此時已經學會不對初元的做法產生疑問。


  換好家具,徐清鈺開始鋪床。


  初元這些東西,在符元峰時就見她用過,顯然是初元心頭好,他也不願亂七八糟的人用。


  徐清鈺點頭,不用初元吩咐,他也會如此。


  “我的東西,除了你,不許別人碰。”初元沒有潔癖,但是這些東西都是她精心收集自用的,材料不貴重的,但都很好看,初元不想讓她認可之外的人用。


  滿意地點點頭,初元又將屋子裏的家具都換了一遍。


  茶盞擺在桌子中央,無論是霜白茶盞還是剔透方桌,都色彩明亮透徹,光耀下璀璨華麗異常,像一副開了柔光的攝影圖。


  方桌通體碧綠,幽透如羊脂,桌麵卻蓋了一層薄薄的透明晶石,看著幹淨透亮,舒服順眼。


  初元手一壓一番,褐色木桌移到一旁,原地多了一張玉石雕成的方桌。


  初元見桌上光禿禿的,伸手一抹,桌上出現一套玉製茶具。茶具白玉如雪,色霜凝脂,上有金描祥雲紋,精致飄渺,曠達疏意,精致又好看,和下邊褐色桌子並不相配。


  徐清鈺心口微微熱,他日後也要成為初元這樣的劍修,自信,強大。


  劍修能夠以弱製強,就算同為散仙,師父也不必怕那些經年散仙。


  徐清鈺若有所思,看來師父對自己實力極為自信,且她的實力配得上這自信。


  初元微微一笑,眉眼間盡是驕矜自信。


  “師父真棒。”徐清鈺真誠地捧了一句。


  “自然。”初元昂著下巴,理所當然道。


  他走到初元旁邊凳子上坐下,狀似好奇地問,“師父,您講道理,講贏了嗎?”


  徐清鈺不自覺地跟著笑,“是師父教得好。”


  此時初元是小女孩形態,她笑起來眉眼彎彎,有如月牙,明媚可愛。


  初元打了一架神清氣爽,哪怕麵對徐清鈺,也不掩飾她的好心情,她笑著朝徐清鈺點頭,破天荒主動誇道,“不錯,悟出了劍氣。”


  徐清鈺驚喜,“師父。”


  他剛將自己衣服折疊放好,轉身時與站在門口的初元打了個照麵。


  徐清鈺現在,正在鋪床疊被,放些自己平常用的東西。


  風顏領徐清鈺的情,送徐清鈺回院子後,幫徐清鈺將院子裏的雜草還有屋裏灰塵都處理幹淨後,才走。


  徐清鈺見狀,體貼地說自己累了,想回自己院子休息。


  風顏自從得知符卿和符元是一人後,神情就一直有些恍惚,之後的介紹也不太經心。


  外門雙人院,徐清鈺正在忙活。


  等榻上通遠殘影消失,掌教搖頭,今年外門有得熱鬧了。


  “放心,通遠師伯。”掌教正色。


  通遠睜開眼,未說話,先歎了口氣,道,“我明白了,我會去慎獨洞自省,程斐,就交給你了。”


  通遠在裝暈的事,初元和掌教都心知肚明,通遠被人打得這麽慘,不願再麵對初元,兩人都理解。


  掌教轉身,對塌上的通遠開口,“通遠師伯,您聽到了?”


  初元掃視通遠一眼,殘影淡去。


  “好。”掌教應道。


  “慣子如殺子,他這般慣下去,程斐遲早會道途崩毀,生死道消。”初元不讚同地開口,“我理解他擔心唯一後輩的安危,但後輩的路還是該自己走。通遠師兄醒來後,讓他進慎獨洞閉關十年,至於程斐,改換身份,在外門呆十年。”


  加上,通遠師伯自知他止步渡劫五層,而程斐還有無限可能,所以通遠師伯為了替程斐鋪路,才會這般不顧自己道途。


  不管是程斐,還是程斐的父親、爺爺、曾祖、高祖乃至烈祖,通遠師伯都是一脈相承的寵愛。


  通遠師伯別的事還算明理,隻有麵對他道侶留下的唯一血脈,才會失去原則。


  通遠師伯和他道侶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師兄妹,感情深刻,入骨銘心,加上他道侶為救他而死,更使這份感情沉痛而厚重。


  “可能因為程斐是通遠師伯和他道侶唯一的血脈延續吧,程斐的存在,意味著他道侶存在的痕跡還在。若是程斐不在了,世上再無什麽,能和他道侶扯上這麽深刻而不可分割的聯係。”掌教雖然不想談戀愛,但對這事看得挺透徹。


  若通遠真逼徐清鈺將劍胚送上,程斐是滿足了,通遠師兄必心生心魔不可。


  “程斐和他隔了七代,為那不到百分之二的血脈,可以毀了自己道途?”


  掌教從風顏那已經知道前因後果,他將暈過去的通遠放到一旁的榻上,沒忍住道,“師叔,程斐是通遠師伯唯一血脈,難免溺愛了些。”


  初元一甩,將通遠甩到掌教懷裏,道:“通遠師兄真是越大越不懂分寸了,堂堂渡劫期尊者,竟然想搶小輩的本命劍,不像話。”


  通遠師伯的麵子,這下是丟得幹幹淨淨。


  “師叔?”掌教師兄落到通遠身上,眼底閃過慘不忍睹。


  幸好我的心髒強大,真的。


  掌教,……


  初元神情緩和,她上前一步,下一刻她便落到通遠身側,她伸手,拎起通遠後頸衣領,身形一閃,出現在掌教麵前。


  他沒做聲,可是他這態度表明他知錯。


  通遠不敢多瞧,默默地低下頭。


  那劍勢光芒,多瞧兩眼就會被擊碎神魂,摧毀道意。


  對麵那人穿著一身碧色衣裙,衣袂翩翩,形態窈窕,咋看和尋常女修般仙姿仙色,可是再看卻好似利劍衝天,攜開天辟地之勢,橫掃一切逆行之輩。


  初元收回劍不再動手,慢悠悠地拉長調子開口,“第一劍,為你那血緣後輩不敬師長,妄議長輩;第二劍,為你為長不尊,妄搶奪後輩機緣,我這兩劍,你服還是不服?”


  通遠再次被抽飛了出去,在雲海上翻滾了一圈,哇地又吐出一口精血。


  那劍氣極慢,慢得它變化軌跡每時每時每刻都能瞧得清清楚楚,那一劍極快,快得讓人完全反應不過來。


  他捂著胸口剛站起身,對麵那人抬劍,又是一道劍氣出現。


  通遠眼底蔓延一絲絕望,他坐在高處久了,早忘了瀕臨死亡的滋味,此時再次體會,竟有了新的體悟,可惜,天不與他時間。


  星元界什麽時候出現這麽個厲害人士?

  對方劍境修為,或許到了傳說中的劍心境。


  那隻是最低等的劍氣!

  修真界那些劍域境渡劫修者他不是沒動過手,可是他們絕不能如此人這般,僅以劍氣就能擊敗一個渡劫期修士。


  這至少到了劍境第六境,劍域境。


  那是意境上的慢,卻是現實中的快。


  對方的劍氣運行軌跡似慢實快,狀似能看清它的攻擊角度,可是根本無法避開。


  太強了。


  通遠麵色還沒來得及變化,身子不受控製的往後飛,倒在雲上,吐出一口精血。


  法衣、護體真氣、本命法寶猶如一戳就破的宣紙般,被劍氣瞬間擊穿破碎,失去作用。


  她隨意揮舞了下手中墨劍,快若流光的劍氣憑空出現,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落到通遠的胸膛。


  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都是紙老虎。


  瞧破通遠的打算,初元輕嗤,她渡飛升劫成功,體內靈氣全轉換成仙氣,又有天道開後門沒有被壓製修為,她是實打實的仙人,修真界的修者在她麵前全都不夠看,通遠無論什麽打算,都隻會成空。


  若是通遠認出了初元,就不會這般恐懼,他隻會坦然,不就是挨次打,以前打得還少麽?他現在什麽都不知道,以為今天在劫難逃,起了同歸於盡的心思。


  所以,無論是風顏還是通遠,都沒認出她。


  除了徐清鈺和掌教,初元對其餘人都遮掩了氣息與容貌。


  高階修士不想低階修士認出自己時,會將自己氣息容貌內斂,旁人看到她,隻知道有這麽個人,卻對對方毫無印象,下次見麵也不會再遇上。


  通遠眉色一厲,眼底閃過狠意,就算最後他要死,他也不會讓她好過。


  初元撫摸著長劍,笑道,“通遠師兄說笑了,我怎麽會同門相殘?我隻是想和通遠師兄講講道理。”


  通遠暗暗後悔,早知符元是這麽個厲害性子,他絕不會招惹她。


  對方實力那般強,宗門規矩對她來說,不過是一紙空文,他能不能活,隻在對方轉念間,隻能寄希望她還看重宗門,看在同門份上,不要計較他威逼她徒弟之事。


  這不過是色厲內荏,自己底氣有幾分,通遠心底清楚。


  “你不能殺我,宗門禁止同門相殘。”通遠再次後退,厲聲道。


  他看初元,像是看能吞噬仙人的上古凶獸,恐懼縈繞於心。


  她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怎麽還存在修真界?


  他是渡劫五層修為,基本上已經站在修真界頂尖,就算是那些即將飛升的修士或者是散仙想要殺他,也隻能想一想,可是在這人麵前,他能感覺到,自己不合她一擊之力。


  這人的實力,這人的實力,這世上怎麽會有人,讓他毫無反抗之力!


  過了片刻,她似是下定決心,從食盒裏邊拿出一串糖葫蘆。


  之後,她做賊似的神識往外掃,見周圍無人偷窺,徐清鈺正在專注練習劍招,將食盒一收,咬下一顆紅櫻果,含著糖衣待它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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