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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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清鈺哭笑不得, 卻又心暖洋洋的。


  那些視線他不當回事, 可是有人替他當一回事,還特意出麵替他找回場麵, 這讓他怎麽能不生感動?

  他不是個外露性子, 就算心軟成一灘水,也最多麵上露出個笑。


  最後,再遇過程確實挺有格調,不過不是鮮花,而是大夥伴舞的劍光,且隻差一點點,我就血濺當場了。


  我都想好了,大夥伴盛世美顏,花瓣洋洋灑灑,特別唯美,特別有格調,肯定是一次難忘的再遇。


  於是我倆買了兩籃子鮮花,將花瓣摘下來放進籃子裏,準備遇到大夥伴時用花瓣歡迎。


  費了點力氣知道大夥伴名字,又定了大夥伴旁邊的雙人院,我和小夥伴準備給大夥伴一個驚喜。


  同行這麽久,竟連名字都不知道,你敢相信?實慘!

  我邀請小夥伴一起住,和大夥伴做鄰居,小夥伴答應了,我倆一起去外門,準備問大夥伴住在哪時,忽然發現,我倆還不知道大夥伴的名字。


  那天我師父帶我做好弟子玉牌,就讓我去外門安置,我央求師父帶我去找小夥伴。小夥伴五天不見,差點讓我沒認出來,這個冷酷boy是誰?還我憨憨農家子!


  越衡:謝邀,真刺激,差點驚喜變慘案。


  作者有話要說:  問:給朋友準備驚喜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最怕空氣寂靜。


  拎著籃子目瞪口呆的越衡連燁,……


  徐清鈺,……


  細雨斜飛中,一道寒光猶如白龍入江海,刷的一下刺向動靜處,最後停在越衡麵前,隻差半寸就與他鼻尖相接觸。


  天上花瓣碎成細片,洋洋灑灑地往下落,猶如細雨斜飛。


  走到院門口,徐清鈺忽然察覺到不對,劍胚拔出,刹那間出了十幾劍。


  回到仙鶴廣場,徐清鈺付了靈石,背著初元往院子方向走。


  依舊是乘坐仙鶴,這次徐清鈺有了防備,在空中旋個身,穩穩落到仙鶴背上。


  有種小學生手拉手上廁所的趕腳,現在的徒弟,就是小學生,無論做什麽都想要人陪。


  初元隨他,她本就是作為陪伴而來。


  徐清鈺搖頭,“以後來的機會多得是,不趕這一時半刻。”


  初元問他,“難得來一次城鎮,不多逛逛?”


  買完材料,徐清鈺急著回去實驗,徑直往仙鶴停腳點走。


  對於宗門理念,徐清鈺很是認同,在玄坤宗呆得越久,對這宗門的歸屬感就越高。


  宗門用這種方式告訴弟子,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得到什麽,就得付出什麽。


  宗門予弟子庇佑,弟子予宗門貢獻,無論內外門弟子,沒有誰可以例外。


  合體及以上是長老,他們本身的存在,對宗門就是貢獻,無需再另外做強製任務。


  徐清鈺點頭,弟子守則裏有寫,金丹以下的弟子每隔五年要做一次強製任務,化神以下的弟子每二十年要做一次強製任務,合體以下的弟子每五十年要做一次強製任務。


  有的弟子自知無法成為長老,便會以管事為目標,為宗門打理庶物。


  初元在旁再次開口,“這弟子是玄坤宗的,他接了宗門任務,來這做夥計,估計是想鍛煉自己的人情世故,為以後處理庶物積累經驗。”


  “有,我們這兒的貨是最齊全的。”店鋪弟子是築基期,他微笑傾聽徐清鈺說話,並沒有因為徐清鈺修為低就露出什麽情緒,“您請稍等,我替您去拿。”


  徐清鈺手中的方子是凡間的,不過他查找了植物百科全書,從中找出相似作用的靈草替代。


  “我知道了,師父。”徐清鈺走進擁有祥雲標誌的大店鋪,問他那有沒有靈羊乳、香薊等材料。


  徐清鈺聽出初元話裏意思,她更傾向於去宗門開設的店鋪買東西,小攤一條街可以逛逛,算是考較眼力。


  初元給徐清鈺介紹道,“有祥雲標誌的,是宗門開的,裏邊東西貴,但質量有保障。其餘店鋪,有玄坤宗弟子開的,有散修開的,還有其餘勢力開的,不管是誰開的,都不會出現欺客現象,不然被客人一狀告到鎮府辦事處,就得不償失。除了店鋪,還有小攤一條街,那兒賣的東西很便宜,不過錢貨當場交清,後續概不負責,完全考人眼力。若是自己被坑,告到鎮府辦事處,那兒也不會理的。”


  經過這麽多年發展,玄坤鎮早和玄坤宗分不開。


  人流多,易生亂,為了維護城鎮安全,玄坤宗幹脆將這城鎮納入自己屬地,發任務鎮守城鎮。


  玄坤宗下邊的城鎮就叫做玄坤鎮,當初本是為了安置玄坤宗弟子的凡人親屬而建立的村落,後來隨著玄坤宗的發展,有不少散修在此安家落戶,寄希望自己的後代考入玄坤宗,成為玄坤宗弟子。


  徐清鈺麵上帶著迷之微笑,背起竹椅走出停腳點。


  啊,可愛得讓人心都化了。


  好吧,徐清鈺明知後一點不可能,但還是不可抑製地腦補了下,萌萌噠的初元抹著眼淚哭唧唧找師父的畫麵。


  當初初元是不是也和他一樣,被仙鶴欺負?被仙鶴欺負後,初元有沒有哭著找師父?

  他想知道幼時的初元是怎麽樣的,是不是和她外表一樣可愛?

  徐清鈺見初元與仙鶴的相處,忽然對初元的過去起了幾絲探索欲。


  初元嗤笑,“出息。”


  送徐清鈺到城鎮仙鶴停腳點,將五塊靈石收到翅膀下,忙不迭飛走。


  仙鶴不唳了。


  初元敷衍的開口,“對對對,當初你們和我車輪戰,你運氣好打贏了我。這麽件事也值得你記這麽久,那你怎麽不記記,之後怎麽天天挨我揍的了?”


  仙鶴這時又是清唳一聲。


  好吧,有實力就是這麽任性。


  徐清鈺,……


  “猜也猜得到。”初元理直氣壯地開口,“而且猜錯了,它還能打我?它又打不過我。”


  “可我看師父你和這位師兄交流毫無障礙。”


  “聽不懂。”初元搖頭,“它們就隻會叫,誰聽得懂?”


  徐清鈺瞧得有趣,問,“師父,你聽得懂仙鶴的話啊?”


  仙鶴頓時不唳了,這小魔星做得出來。


  初元冷笑,“我現在一窮二白,還沒你小金庫富有,你讓我拿寶物買你閉嘴?還不如我搶了你小金庫,買其餘仙鶴閉嘴。”


  仙鶴再次清唳一聲。


  “認識,掌教峰的。”初元有些懊悔地開口,“獸修認人自有一套,不看氣息靈氣,惟辨認靈魂,這下我沒飛升的消息,那些仙鶴都該知道了。”


  “師父,你認識啊。”徐清鈺一想,也是,初元在玄坤宗生活了這麽多年,宗門內的這些仙鶴估計都坐過。


  初元小手一拍,把仙鶴的頭拍了回去,“知道知道,你是看在我麵子上才接這一單的,才不是貪那幾塊靈石。”


  仙鶴又是清唳一聲,還轉頭想要啄初元。


  “我估摸著,他是過來看他後輩的,撞上你隻是個意外。”初元淡定地開口,“隻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幹脆接了這一單。”


  他清咳了一聲,低聲問,“師父,這位仙鶴師兄都化神期了,怎麽還賺這幾塊靈石?”


  他那劍氣,怕是連仙鶴的皮都破不開。


  徐清鈺頓時明白了,之前他能躲開,也是這隻仙鶴鬧著玩,沒認真的緣故。他還以為,自己真威脅到了仙鶴。


  仙鶴清唳一聲,似是讚同初元的話,又似是在笑徐清鈺少見多怪。


  “宗門仙鶴走的是獸修路子,修肉.身,不修法。”初元開口,“飛升後,才能化作人形。”


  “可是師父,靈獸不是元嬰期就能化形了嗎?”徐清鈺隻要一想,自己坐在人形生物身上,就渾身不太自在。


  “化神。”初元淡定地開口,“你躲不開是正常的,風顏都躲不開。”


  見初元不似生氣的樣子,徐清鈺放心了,他問,“師父,這仙鶴修為多高?”


  徐清鈺不知初元這些壯舉,更不知道初元當初有多熊,他隻見過上次那隻仙鶴在初元麵前畢恭畢敬,擔心這隻仙鶴惹惱她。


  當初她運氣不好,遇到的仙鶴,一隻隻全是幼鳥,鬧騰得要死。


  現在這隻仙鶴,比起當初的仙鶴來,隻能算是小巫見大巫,畢竟這隻仙鶴活得久,對小輩多幾分寬容。


  不過從那之後,仙鶴們遇見初元,一隻隻的都很老實,不再作妖。


  那隻仙鶴整整自閉了一個月,直至頭頂羽毛長齊後,才又活潑開朗起來。


  初元搖頭,她能有什麽事?仙鶴這些小手段,她當初全都見識過,剛開始她打不贏峰頭那隻仙鶴時,還特意找掌教師侄要了**丹,包在回春丹裏哄那仙鶴吃掉,之後趁那仙鶴昏迷時將它頭頂羽毛給剪禿一塊,為自己報了仇。


  徐清鈺盤坐在仙鶴背上,將竹椅從背後解下放到前頭,問,“師父,你沒事吧?”


  仙鶴飛得很穩,站在上邊感覺不到顛簸,空中微風也不大,吹在臉上,涼爽舒適。


  見徐清鈺沒有丟臉,初元更是沒掉出竹椅,仙鶴興致缺缺地展開翅膀,撲騰一下衝入雲霄。


  徐清鈺反應過來時,已經身體懸空,頭往下栽了,眼見又要栽進絨羽裏,徐清鈺伸手一按仙鶴脊背,緩解墜.落衝勢,又一個鷂子翻身,穩穩地站在仙鶴背上。


  仙鶴才不聽他的,脖子一扭,叼起徐清鈺往背上扔,因為記恨初元戳破,害它沒油水撈,這次拋得特別高。


  五顆靈石交易成功,仙鶴伸嘴想叼徐清鈺,徐清鈺頓時想起上次被仙鶴丟個倒栽蔥的事,忙避開,“我自己來。”


  這仙鶴就是老毛病犯了,欺負新弟子不懂行情,胡亂加價——老弟子不會問去城鎮多少靈石,他們對價碼都有數。


  去城鎮又是出宗距離又不算長,五顆下品靈石足夠。


  仙鶴不願出宗門,出宗一向價格翻倍,同樣的距離,宗門內兩塊,出宗就四塊。


  初元再次探出頭,“五顆下品靈石,價格還算公道。”


  仙鶴垂頭喪氣,收起翅膀,避攏雙腳,低頭看徐清鈺。


  徐清鈺避過,以手做劍,抵在仙鶴脖間。


  仙鶴惱羞成怒,伸長脖子去啄初元。


  依舊是初元翻譯,“六顆下品靈石,還是黑。”


  仙鶴邁開兩腳,依舊張開翅膀,脖頸高高昂起。


  徐清鈺果斷砍價,“四顆如何?”


  初元從徐清鈺肩側探出頭,道,“八顆下品靈石,有點黑。”


  徐清鈺,……


  仙鶴仰頭,展開翅膀,歪頭瞧他。


  徐清鈺找到正在梳理羽毛的仙鶴,問,“去山腳城鎮,多少靈石?”


  仙鶴廣場處,仙鶴或在湖中飄著,或以喙整理羽毛,或翩翩起舞,或躺在地上曬太陽,或接受弟子投喂,畫麵很有愛。


  依舊是由徐清鈺用竹椅背著初元,一道去了外門仙鶴廣場。


  初元憐惜徐清鈺的身世,答應了。


  次日,徐清鈺練完基礎劍法,邀初元一起去集市。


  人類的本質是真香,初元現在已經忘記當初收徒時的不情願,完全沉浸在弟子的貼心中。


  世事沒有兩全法,雖然天道卡她飛升,但天道賠了她個貼心弟子,也算不錯。


  初元對天道的怨氣徹底消散。


  越是與徒弟相處,越覺得這徒弟收得對。


  她徒弟泡的茶不錯,雖然還有些瑕疵,但這也是因為初次泡靈茶,拿不準火候的緣故。


  徐清鈺走後,初元慢慢品茶。


  清絕夢靈氣太過充沛,他隻是衝泡,嗅到茶香,體內靈氣就忍不住浮動,再在房間內待下去,就要直接進階了。


  “是,師父。”徐清鈺走出房間。


  “嗯。”初元掃視徐清鈺一眼,道,“你壓壓修為,別突破了。”


  “是掌教師兄給的。”徐清鈺開口,端起茶水遞給初元。


  她麵上露出享受的神色,睜眼,道,“是清絕夢。小窗聊煎清絕夢,活火蒸出一甌春。”


  初元麵色可見的和緩,她閉眼,深吸一口氣,讓茶香沁入肺腑。


  茶水是碧色的,裝在白玉茶盞裏,像是春水碧於天。


  茶桌是由碧玉雕成,桌麵卻覆了層透明晶石,看起來剔透幹淨,很是順眼舒心。茶桌上,白玉做的茶杯小巧精致,外邊雕刻祥雲紋,祥雲紋拙樸大方,曠達疏意,煞是好看——這茶桌茶具俱是初元的珍藏。


  初元起身,回到房間,在茶桌前坐下。


  茶葉幾經沉浮,茶味徹底入水,徐清鈺分好茶,走到門口喊初元。


  徐清鈺之前並沒把這些茶當回事,現在卻明白掌教當初的心思,因為他現在和掌教心思一樣,隻願初元吃好喝好玩好,不為外事分心。


  他手中的茶和水都是掌教當初給他見麵禮時,一並塞到裏邊的。


  他學過茶藝,知曉茶的好壞一看茶葉二看水,茶葉和水質上佳,方可泡出滿分茶,不然任一有瑕,都隻得八分。


  徐清鈺還不知道初元的打算,他現在正在替初元泡茶。


  現在,初元都想出讓元嬰頂替自己上學的主意,可見她厭學心理之重,壓過她對元嬰離體的不喜。


  當然,這事那些大乘修士並非不懂,隻是太過畏懼死亡,而不願懂。


  留有後手,是心有畏懼,心存畏懼,便無法超脫。


  初元覺得,那些人卡在大乘,遲遲不能渡劫,就是失去了這股銳意。


  她自信不會被人連本體元嬰湮滅。


  初元一向是不喜元嬰離身的,不僅僅是瞧見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很詭異,更是因為她自信。


  故而合體之後方稱大能,修士難以徹底被殺死。


  故而合體及以上修士,多喜歡本體或元嬰於洞府中潛修,元嬰或本體外出行走,如此方不至於被人本體元嬰齊齊滅掉,就此隕落。


  本體元嬰隻要有一樣不死,修士便不會隕落。


  到了合體境,元嬰將長至本體大小,融於本體血肉,成為類似分.身一樣的存在,此時修士內視丹田將不會再看到元嬰。


  她真是個天才,初元自得的想。


  元嬰還沒有過求學經曆,正好感受一下學習的重要性。


  讓元嬰去!


  嗯?初元忽然靈機一動,有法子了。


  我好難,真的,要是有誰能代她去好了。


  但答應了徒弟的事要做到,初元愁眉苦臉,心底提不起勁。


  現在她雖然接受了非唯物的修真體係知識,可當年學習的經曆太過慘烈,她一點都不想重溫。


  背各個陣法弱點,背各種符籙弱點,背各種法器弱點,背得初元後來一看到玉簡,就心理性反胃。


  初元又不是記吃不記打的性子,多次下來,幹脆就順著她師父,背。


  她師父的教導方式就是,不要刨根問底,不求甚解,直接記答案,知道有這回事就好,初元每每想要問原理,她師父就和她對戰,直到把她求知欲打掉。


  老師搞定不了她,直接一狀告到她師父那,說她擾亂教學紀律,他教不了。她師父無法,隻得接了外門教授任務,親自教她。


  她還不斷逼問當時教她的化神修士,為什麽符籙釋放出來的能量,比她注入的能量要多,這多出來的能量哪來的,這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


  初元前世是理科生,滿腦子能量守恒定律,牛頓三大定律,萬有引力定律,完全理解不了幾顆小石頭怎麽就能布成陣法,畫上幾筆就可形成符籙。


  當年在外門求學的三年,是她一輩子的沉痛,當年教她的老師,估摸著提起她,也盡是頭疼。


  她是真不喜歡讀書。


  她搖頭歎息了片刻,離家出走的神智回歸,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答應了什麽,她頓時麵色一僵,癱在搖搖椅上,生無可戀。


  等徐清鈺身影徹底藏入房間,初元才收回視線。


  徒弟太可憐了,她之前還想欺壓徒弟,太不應該。


  “好。”初元目送徐清鈺進入房間,眼底依舊是化不開的憐惜。


  “謝謝師父。”徐清鈺從初元懷裏起身,道,“師父,你這幾天都沒喝茶,我給你泡茶喝吧。”


  “陪陪陪。”初元被徐清鈺這視線瞧得心都化了,什麽厭學什麽原則全都丟到腦後,隻想好好寵愛他,彌補他過去缺失的親情。


  他抬眸,直視初元,眼底帶著滿滿的孺慕與親近,“我不想與師父分開,就跟嬰孩有隨時尋找父母的本能般,我也想隨時見到師父。師父,陪我一起上課吧?”


  他略帶傷感的開口,“是啊,師父待我有如親子,我視師父亦如父如母,我長這般大,頭一次體會到被珍愛的感覺。雖然我已經十五歲了,但在感情上,我還是個剛出生的嬰孩,這樣的我,對師父如何不依戀?”


  思及初元,他眸子微暖,何其有幸,他得遇初元。


  徐清鈺眼底一片冷漠,他根本不為這事傷心難過,那樣的父母,有什麽好留戀的。他說出這事,隻是為讓初元陪讀做鋪墊。


  “沒事,以後我就是你的父親母親。”初元溫柔地安撫。


  這樣的父母,有還不如沒有。


  而她徒弟,從小長在那冷冰冰的皇宮,遇到的父親是隻會播種不會養種的冷漠父親,遇見的母親是沒有舐犢之心隻會追求權勢地位的冷漠母親,比她可慘多了。


  她雖然兩世一出生就被父母拋棄,但前世孤兒院院長媽媽有情有義,這輩子被她師父撿了回來,更是待她如珍如寶如父如母,她並不缺愛。


  哦,真是個小可憐。


  初元忍不住將徐清鈺的頭摟在懷裏,愛憐地撫摸著徒弟的長發。


  徐清鈺抬眸望向初元,“皇子有幸得遇師父,方知何為愛護,何為父愛母愛。”


  “皇子短短十五年生涯,前五年皇後知皇子並非親子,對皇子冷淡;後六年冷宮掙紮求生,無人愛憐;之後四年,親母更是把皇子當做權勢工具,全無愛子之心。”


  “六年,淑妃加封皇後,無意中得知皇子為自己親子,公主乃故後之女,遂撥亂反正,將皇子從冷宮接出,皇子再次成為嫡子。當年淑妃無子,她為後帝王放心,淑妃有子,野心生出,帝王態度微妙,其餘有子妃子又嫌嫡子擋路,四年,皇子被汙蔑與庶母有染,趕出皇宮。”


  “十五年前,皇後與淑妃同時分娩,皇後先生女,淑妃後生子,皇後掌管後宮,將自己之女與淑妃之子神不知鬼不覺地調換,皇子成為太子。皇後家族勢大,皇上早起廢黜之心,五年,皇後母家獲罪流放,皇後冷宮自縊,皇子生活在冷宮,自己將自己養大。”


  徒弟第一次跟她談心,她得嚴謹以待。


  她坐直了身子,麵目嚴肅。


  《至尊仙師》那本書,初元隻看了開頭,得知男主是個落魄皇子,宮鬥失敗,被送出宮外求活,更具體的身世,她不知道。


  話題怎麽跳到這兒來的?


  初元,嗯嗯?

  徐清鈺低垂著眼眸,語帶落寞,“弟子有沒有跟師父說過弟子的身世?”


  “我隻是說跟著你,沒說一直跟著。”初元厭學心重,不想陪讀,試著和徒弟講道理,“你是個大男孩了,該獨立了。”


  她有說一直嗎?


  “入門試煉的時候。”瞧出初元的疑惑,徐清鈺替她回憶,“你說會一直跟著我。難道師父是想說話不算話?”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句話?

  初元,???

  徐清鈺內心是不願和初元分開的,他起身,走進初元,拿了張小椅子在她腳邊坐下,仰頭道,“師父,你不是說,陪我長大?”


  她過去幹嘛,重學一遍已經學過的知識?


  初元搖頭。


  “好,師父。”徐清鈺放下竹椅,視線在初元身上掃過,問,“師父,我去上課時,你會跟我一塊去嗎?”


  “宗門山腳下就有城鎮,你可以乘仙鶴去。”初元開口,“宗門每逢初一十五,禦法峰都會開一天交易會,宗門弟子會帶著自己準備交易的物品在那售賣,陣器、法器、符籙、禁製、丹藥、材料、地圖、功法等,都可以交易到。可以用靈石交易,也可以以物易物,你要是有時間,可以去那見識一下。”


  徐清鈺搖頭,“不用了,師父,我之前不是說要做乳羹吃嗎?哪兒可以買食材。”


  她開口,“今明兩天,宗門會加班加點趕製弟子玉牌,並將弟子安置好,這兩天是空閑時間, 你要不要去找連燁越衡兩人玩一下?”


  到了外院, 初元鬆開徐清鈺,身一動, 坐在院中搖搖椅上, 又恢複成小女孩模樣。


  徐清鈺再次體會到拎著後頸領子趕路的經驗,之前這事讓他倍感無奈, 現在卻有種熟悉的溫暖。給他帶來溫暖的,是旁邊這人,他師父, 他認定的唯一親人。


  她頭一揚,道,“走, 回外院。”


  初元高興了。


  他道,“滿意, 非常滿意。”


  我以我血的經驗告誡大家,如果你的夥伴警惕性極強,千萬不要給他製造驚喜。


  好了,就答到這了,有新的感想再補充。


  昨天那章確實有bug,土生金,水生木,土木確實不相生,而是相克。我改下設定,設定坤土靈根特殊,能生木好了,愛大家,麽麽噠~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LdgRead();

  最快更新殺妹證道男主是我徒弟最新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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