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救下劍柳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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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意秘境內, 環境變幻毫無規律可言, 可能這兒是山林, 轉過山腳就是沙漠;這邊還是夏日烈烈,那邊便是數九寒冬。


  最為神奇的是, 剛才這兒還是春日融融,站了片刻,就變成秋風颯颯,冷冽而肅殺了。


  因此,劍意秘境般沒有地圖出售, 地圖毫無比對價值。若聽到有人在售賣地圖,那必然是騙子。


  劍十三將大氅、麵紗鬥笠等物遞給初元,開口道,“這混沌土的消息,我也是聽人說的。我親自去找了那名目擊者,他說他是在不孤峰的某座峰頭上看到的,他不確定是不是,畢竟那混沌土閃而逝,他隻是感覺像。”


  初元和劍十三要去的,就是這疆北央,萬仞不孤峰處。


  峰頭孤,但旁邊有座座孤峰相陪,這峰群,又不孤。


  這就是萬仞不孤峰。


  疆北深處,座座孤峰會憑空生出,似那簪子椽子插地,上聳雲霄,不與別峰相連。


  所以,進入疆北,得先準備好豐富的報酬,留待遇見沙魔時用。


  不過沙魔輕易不會現世,就算遇見,讓他帶路要付的報酬也極高。


  踏入疆北地界,大漠黃沙,望無際;低雲暗天,與沙漠融為體,看不出天與地的分界線。而入了大漠之,周圍茫茫片盡是黃沙,分不出東南西北,分不清來路與去路,唯有沙漠沙魔,方可帶路。


  這是疆北風景的概括,也是疆北的特色。


  千裏黃沙地,萬仞不孤峰。


  這界碑是萬年前清悲劍仙君刻的,萬年風吹雨打日曬沙磨,到現在依舊可供後人瞻仰他的劍意風采。


  界碑兩米高,疆北二字狂放而不羈,上邊殘留的劍氣亦帶著狂意。


  劍十三穿著身紅衣,臉蒙紅紗,頭戴鬥笠,外籠大氅,將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她站在刻著疆北二字的界碑旁,等著初元到來。


  在徐清鈺和劍柳風相攜著找劍意時,初元此時已趕到疆北,和劍十三匯合。


  “好嘞。”劍柳風活力滿滿。


  “你師父與我師父是摯友,我還能不管你不成?”徐清鈺淡淡道,“雖然你進來是長見識的,但也不能無所獲,找劍意吧。”


  劍柳風趕緊追上去,驚喜地開口,“雅鈺劍兄,你答應我跟著你了?”


  “走吧。”徐清鈺轉身。


  劍柳風歪著頭笑,明媚而燦爛,好似從沒受過傷害般。


  聞言,徐清鈺再次看了他眼。


  “我發了,用劍聯報了平安。”劍柳風歪頭,“雅鈺劍兄,你人真的好好哦。我覺得認識你真好,你是唯和我做朋友,不圖我身份,不圖我修煉資源的人。”


  “你不給你澄明師兄發個信息報個安全?”徐清鈺收回視線,開口道,“畢竟你被抓了這麽久,你澄明師兄肯定很擔心。”


  劍柳風不解地摸摸臉,眉眼彎彎,笑出兩個大虎牙,“怎麽啦?”


  徐清鈺定定地瞧向劍柳風。


  “澄明師兄管我管得太嚴了,好似我跟那黑白犬樣,撒手就沒。就是因為他管得這麽嚴,我才想偷溜,才會被血獅盟鑽了空子。”劍柳風抱怨道。


  “來了。”劍柳風昂著頭,歪著頭笑道,“不過我想跟著你。”


  “我時沒想起來。”徐清鈺點點頭,“你那個澄明師兄呢,來了沒有?”


  “自然來了。”劍柳風開口,“不過他是第六境,應該在層。你忘了?”


  “不怕萬,就怕萬。”徐清鈺開口,“你哥來了沒有?”


  劍柳風瞧向徐清鈺的眼底閃過不讚同的意味,“雅鈺劍兄,你不該來的。血獅盟還不敢同時得罪我柳家和劍宗。”


  “沒有,和宗門師兄弟道進來的。”劍柳風搖頭,活動著因束縛太久而有些僵硬的四肢,“不過我落單時,被他們給抓來了。”


  徐清鈺尋到處湖水,將劍柳風身上的藤蔓解開,問,“你個人進來的?”


  逃了天.夜,地勢再次變幻,徐清鈺才算甩開那四名玄衣修士。


  劍柳風心知兩人在逃命,也懂事地不再開口。


  徐清鈺沒回答,視線不斷往後掃去。


  劍柳風蹲在飛劍上,仰頭望著徐清鈺,眼底盡是欽佩與崇拜,“雅鈺劍兄,你真厲害,竟然能具現三種劍道載體。”


  徐清鈺身形閃,將捆成團的劍柳風拉到飛劍上,駕馭著飛劍逃命。


  四名玄衣修士,……


  這時,地勢變換,滄海桑田,懸崖刹那間變為密林,四名玄衣修士與徐清鈺之間本來沒有遮擋的視線,被樹木擋得嚴嚴實實。


  徐清鈺腳踏奪命步,似縷輕煙般從四人之間刮過,隨即跟著跳下懸崖。


  場上四名劍修還沒來得及思索徐清鈺這話是什麽意思,劍柳風腳邊就探出根藤蔓將他雙腳纏,用力,劍柳風倒飛著掉入懸崖。


  徐清鈺跟著笑,“誰說我隻有兩種劍勢具現化了?”


  那劍修嗤笑,“就防著你這水呢。”


  劍修頭頂憑空出現塊巨石,巨石微斜,又光滑如鑒,水流落到上邊,便順著平滑的弧麵往旁流去,竟丁點都濺不到他身上。


  徐清鈺身上日輪升起,橫衝直撞地將隕石撞開,撞出片喘.息空間來,與此同時,藍色水帶再次探出,似那天上之水,朝那劍修傾頭而下。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不能繼續這般下去,隕石速度越來越快,密度也越來越密集,旦他揮劍速度跟不上,就會抵擋不住。


  隕石雨連綿不窮,且速度越來越快,密度越來越密集,徐清鈺這邊隻見道道劍光殘影,像織成道劍光布幕,將他身形遮得嚴嚴實實。


  徐清鈺眸子縮,霎時間手腕翻動,砍劈點挑抹,基礎劍招不假思索使出,恰到好處地將所有隕石都攔在劍外,把自己護得密不透風。


  徐清鈺抬劍,將這劍芒擋住,隻見劍芒相碰的瞬間,褐色劍芒忽然具現成石塊,似流行雨般紛紛當頭墜下。


  劍芒似那彗星,在空拖著長長尾巴,閃而過,須臾間便來到徐清鈺胸.前,因速度太快,就像是瞬移樣。


  玄衣修士走到徐清鈺對麵,不等徐清鈺出手,先釋放出褐色劍芒。


  徐清鈺現出雙劍道,場上之人注意力全都落到他身上,眼底盡是凝重。


  當然,走雙劍道的修士,旦邁入劍域境,隻要不隕落,都能飛升仙界,日後前途無量。


  故而走雙劍道之人無不是天資聰穎的絕代天驕,不是對自己極度自信,沒人敢走。


  這不算最為艱難的,最為艱難的是,步入劍域境時,需將雙劍道融合成種全新劍道,這全新劍道,必須能將之前的雙劍道都包容進去。


  常人走單劍道已足夠艱難,走雙劍道之輩想突破境界,更是要將兩種劍道齊頭並進,若有哪個劍道略遜籌,便會卡在那境界,無法突破。


  具現兩種劍道載體意味著,他走雙劍道。


  難怪上麵讓他們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要殺了他,這人,太過妖孽。


  藍七開口,“他劍勢具形物有日有水,你小心他的水。”


  “我。”又名玄衣劍修走出。


  徐清鈺將日輪散開,問,“誰再來?”


  他散掉丟人現眼的朱狼,後退步,麵露懊悔之色。


  藍七,……


  徐清鈺欣賞地盯著朱狼造型片刻,收回視線,朝藍七拱拱手,“承讓了。”


  朱狼四爪不斷掙紮著,隻是那金線被崩斷層,又立馬有金線補上,朱狼怎麽也掙紮不開。


  而在它爪往眼睛上抓時,金線趁機纏上朱狼身子,像捆豬樣捆住四肢,並用根金棍當空,將朱狼倒懸起來。


  朱狼雖然是具現化物,但與活物也就差那麽抹靈性,真正的狼被蒙住眼睛後,會下意識扯掉蒙住眼睛的東西,朱狼也不意外。


  在朱狼再次拍斷金線繩索時,金線繩索斷口處,幽藍色水帶猶如藏在林間的毒蛇般忽然躥出,以完全無法反應過來的速度糊住朱狼眼睛。


  無人沒注意到的是,散成星光點點的水凝此時藏在金光之,重新凝成條幽藍水帶。


  其餘三人見徐清鈺落於下風,被藍七的劍道具形朱狼壓製得毫無反手之力,忍不住露出歡喜。就這實力,也敢與他們進行車輪戰?

  朱狼往旁躍,尾巴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掃來,徐清鈺用劍攔,再次倒飛出去。


  無數崩斷的金線重新凝結,再次試圖往朱狼身上縛去,而這時徐清鈺拎著劍攻向朱狼,直取它雙眸額心。


  朱狼爪尖指甲鋒利如刀,在空抓就是五道寒光,而那寒光與金線相觸碰,金線盡數崩斷。


  十日當空,每個日輪上金線交織成股,似繩索般捆向朱狼。


  他打量劍柳風那邊的視線很短,加上幾人注意力都落到這場比鬥上,對徐清鈺這視線沒放在心上,也不知徐清鈺這片刻功夫,已想出救劍柳風的法子。


  徐清鈺收回視線,持劍再次衝了上去。


  徐清鈺愣了下,把視線移到劍柳風旁邊的修士身上,隻見他搭在劍柳風脖間的手很穩,他雖然關心場戰鬥,但對劍柳風的束縛絲毫不見減弱。


  徐清鈺的視線掃向劍柳風那邊,此時劍柳風雙目晶亮,望向徐清鈺的目光充滿了欽佩和崇拜。


  這時日輪分為十,再次在空形成縛龍之陣,無數金線從日輪上探出,耀耀的猶如天光雲海。


  不過徐清鈺雖然倒飛,但他腦後的金色日輪依舊留在原地。


  徐清鈺的劍與朱狼相撞,朱狼碩大的力量將徐清鈺推飛了出去。


  它在空前奔之時,前爪爪尖猛地從肉墊裏彈出,銳利不可阻擋的鋒芒從爪尖發出,五道寒痕落到藍色凝水上,幽藍水凝劍氣好似被刮碎的玻璃樣,散成星星點點,消散在空。


  朱狼約莫三米,毛發根根直立,尖端可見森寒的刃色,瞧上眼,讓人無端肉疼膽寒。


  “好!”藍七身上劍勢瞬間成形,隻朱狼從他後背躍出,跨過藍七的頭咆哮著衝向洶湧不休的江河。


  他的腦後是金光燦燦的日輪,他的臉上是說不出的溫柔慈悲,他的劍上幽藍劍芒似水凝,如那不舍晝夜奔流的江河,呼嘯著瀉千裏。


  徐清鈺正好想試試自己那月悟出的成果,率先攻擊。


  “好,我答應你。”藍七示意那修士看好劍柳風,自己邁出步。


  藍七瞧向其餘三名修士,他們微不可查地點頭。


  “我出現,是因為我沒危險,你們若有異動,我立馬就跑;可是我若出現危險,劍柳風的命又怎麽比得上我的命?你們說是不是?”徐清鈺徐徐開口,聽不出半絲開玩笑的意味。


  “不會的,要是真不管,你不會出現。”藍七開口。


  見他們還是遲疑不決,徐清鈺又給他們添了副猛藥,“你們要是不答應,我就不管劍柳風了。”


  雖然他們加入血獅盟,但劍修風骨從他們握劍之時就開始教育,從小受到的觀念,沒那麽容易抹去。


  這下不僅僅是藍七心頭微動,其餘修士亦是如此。


  “你們可以與我比試,我若是輸上場,就任你們處置;若我贏了,將劍柳風放了。”徐清鈺再次提出個很有誘.惑力的條件。


  藍七收斂蠢蠢欲動的心思,開口,“你是自己過來替代劍柳風,還是我們過去抓你?若是你主動替代,我們就放了劍柳風,若是讓我們出手,劍柳風可留不住性命。”


  另個修士也開口,“藍七,要是因你任務失敗,會有什麽懲罰,你該知道的。”


  瞧出藍七的意動,將劍柳風放到身前挾持的修士道,“藍七,你別犯糊塗!抓徐清鈺,才是我們的任務。”


  藍七,……


  “你們血獅盟不講究,你呢?”徐清鈺問,“你堂堂第五境大圓滿劍修,還怕我這個第五境初期劍修?”


  藍七冷笑,“我們血獅盟可不講究什麽劍修風骨。”


  徐清鈺瞧了劍柳風眼,對藍七開口,“都是劍修,用劍修的方式解決,如何?我贏,放了劍柳風,我輸,我束手就擒。”


  竹竿上的劍柳風瞧見徐清鈺,喊道,“雅鈺劍兄,你怎麽來了?快走,他們不敢拿我怎麽樣的!”


  “劍雅鈺!”藍七瞧見徐清鈺,率先喊道,“戒備,將劍柳風取下來。”


  無奈之下,他隻得現身。


  徐清鈺,……


  快到地形將換時,藍七開口,“劍雅鈺或許就在附近藏著,等著地形變幻好偷襲。將劍柳風拎下來,時刻準備著。”


  最難纏的是,永遠是兩個時刻警惕,兩個休息,待兩個時辰後再換班,竟點錯誤都不犯。


  那四人話很少,大部分都是靜默無言,狀態卻十足警惕。


  劍柳風開始還精力十足的與徐清鈺撇清關係,罵這群人,後麵漸漸住嘴不語。


  徐清鈺躲在山壁之後沒急著出去,這地形每隔天會變次,他準備等變地形的刹那再動手。


  除了正麵剛,並無其餘辦法。


  那四人挑選了個好位置,周圍空蕩蕩的,並無藏身之處,他們所站位置距離崖邊也遠,若從懸崖下邊忽然跳出,也偷襲不了。


  他視線掃過那群人,眉頭微凝。


  不過,初元雖然那般說,他卻不能那般做,初元為了他,能說出讓他看情況救;他卻不能真的看情況救,而陷初元於不義。


  同時,他對仙界那群人有了更深層的認知,這群人為達目的,毫無底線。


  徐清鈺想起之前初元告誡他,遇見劍柳風,看情況救,心道初元果有先見之明。


  “整個外層修士都知道劍柳風在我們手上,他若不來,他師父在劍大江麵前,可抬不起頭。”另名玄衣修士接口道,“除非他極度自私冷漠,不管他師父之事,不然為著他師父,也必須要來。”


  藍七開口,“他師父和劍柳風師父是摯友,他會來的。”


  “藍七,你說劍雅鈺會來嗎?”名玄衣修士開口問。


  他在此界無冤無仇的,除了仙界,徐清鈺時想不到還會有誰對付他。


  而現在,這四名血獅盟的人要對付他。


  故而,除了那些大宗門,血獅盟勢力在劍獨界稱得算是大。


  因為血獅盟隻抽成三成,不少修士都願加入血獅盟,賺取靈石,換取修煉物資。


  客人發布任務,血獅盟盟員接任務,任務完成後,報酬修士血獅盟七三分。


  血獅盟在各個城鎮都有任務點,不過任務點很隱蔽,除了熟客,根本找不到。


  血獅盟的規矩是,接任務,拿靈石辦事。


  血獅盟是專門替人辦事的聯盟,裏邊什麽修士都收,正修邪修魔修都可。


  徐清鈺認出這股勢力是誰,血獅盟。


  竹竿周圍守著四名劍勢實境大圓滿男修,他們穿著模樣的玄色製服,臉上帶著同款麵具,胸口繡著血紅獅子。


  徐清鈺順著聲音方向走,遠遠的,就瞧見劍柳風被繩索捆著,用竹竿挑了放到懸崖邊上,那竹竿細細的,插在懸崖裏,好似不堪承受竿頂劍柳風的重量,而微有彎曲。


  “你們快放了我,要不然柳家和我師父都不會放過你們,想想你們背後的勢力,有沒有資格跟我師父提鞋?”


  “他跟我的關係點都不好,都是我纏著他,他高冷得很。”


  “喂喂喂,你們抓我沒用,雅鈺他不是我劍宗的人,不跟我們走。”


  不過,他剛走沒多久,就聽到個熟悉的聲音。


  劍客多愛臨崖練劍, 這劍意秘境也遵循這個設定,山頂崖邊多有劍意。


  想起初元,徐清鈺忍不住會心笑, 很快就將這股情緒收斂,繞過湖水,往山上走去。


  不知師父在外做什麽, 是正在喝茶吃蜜餞,還是在泡茶吃點心?

  湖水碧翠,懸映著如椽山峰, 似他給師父泡的小孤峰,他忍不住吟出初元詠茶的那句詩,“飛雲繞玉帶,寒潭翠生煙。”


  徐清鈺走出陣法,對進陣前還是楓林成海,此刻卻是湖光山色的景色變幻沒有絲毫意外。


  初元邊穿大氅戴麵紗,邊開口,“不管是真是假,先去看看。我等了這麽多年,也不差這個假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提問:猜猜那個劍柳風是真是假?判斷原因是什麽呢?


  愛大家,麽麽噠~~Ldg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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