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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趙淩的智慧

  趙振華微微皺眉,瞧見何天辰叔侄臉色也沉下來,立刻笑道:“天辰兄,這是我二哥的犬子趙淩。”向趙淩沉聲道:“淩兒,還不快過來見過你何世伯和何世兄。”


  何天辰展開眉頭,笑道:“原來是淩世侄。哈哈,我早就聽說振宇兄有一子,出生時就天賦異稟,是否就是此子?”


  “不敢不敢。”趙振華微笑道:“正是此子!”


  何雲光在旁死死盯著趙淩,嘴角泛起冷笑,以其他人都聽不到的聲音喃喃道:“就是一傻子。”


  趙淩走上前來,對著何天辰深深一禮,微笑道:“趙淩見過何世伯。”轉向何雲光也是微微一禮:“見過何世兄!”


  何雲光見趙淩比自己矮一個頭,看起來也很弱,嘴角現出不屑之色,很是冷淡地抱了抱拳。


  何天辰熱情地上來,握著趙淩的手,笑道:“世侄不必拘禮。”轉頭向趙振華道:“振華兄,你二哥可是生了一個好兒子,長的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哈哈,當初振華兄被譽為雲海郡第一美男子,如今看來,這稱呼得讓給淩世侄了。”


  趙振華似笑非笑,道:“淩兒年輕,日後還要天辰兄多多指教啊。”


  何天辰搖頭笑道:“哪裏哪裏。淩世侄天庭飽滿,他日定時前途無量啊。我們這些老頭子,日後還是要靠他們給口飯吃的。”


  趙淩笑盈盈地道:“世伯過獎了。其實小侄身無長處,唯一自詡的優點,不過是為人坦誠,愛說真話而已。”


  何天辰一愣,不明趙淩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還是拍著趙淩的肩頭道:“為人坦誠,這是君子所為啊。”


  “其實也算不得君子所為。”趙淩笑眯眯地搖頭:“隻是家父一直教導小侄,年輕時候還是多說實話,多坦誠一些好,因為等到年紀大了,就不得不虛偽對人了。”


  何天辰皺起眉頭,幹笑兩聲,道:“有意思!”


  趙淩嗬嗬笑道:“世伯,小侄說的話其實很沒有意思,隻望世伯不要見怪啊。”


  何天辰眉頭更是皺緊,這年輕人說話陰陽怪氣,話中有話,他到底想說什麽?這些話,莫非是趙家的大人們教的?想到這裏,他不由瞥眼去看趙振華。


  趙振華也有些驚訝,不知道趙淩怎麽說話如此怪異,見何天辰朝自己看來,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急忙上前來拉著何天辰的手,笑道:“天辰兄,淩兒說話向來不著調,沒有其他意思,來來來,坐下喝茶。”


  何天辰嘿嘿笑了兩聲,隨著趙振華坐下,眼睛不停地打量眼前這個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見他笑容可掬,文質彬彬,但是那笑,卻說不出的詭異。


  “世兄此番前來,原來是為了向小妹提親。”趙淩看著何雲光,笑眯眯地道:“世兄氣度不凡,身高體建,小弟真是羨慕啊。”


  何雲光不明白他的意思,淡淡道:“淩世兄也是一表人才,雲光倒也佩服得很。”


  “我這人沒什麽優點,自然也沒什麽好佩服的。”趙淩說著話,上前提起紫砂茶壺,為趙振華和何天辰斟上茶水,才笑嗬嗬地道:“兒女的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妹的婚事,本來輪不到小侄插口,隻是小侄自幼與舍妹感情深厚,整個趙家更是將她當做掌上明珠,所以小侄魯莽而言,還望世伯不要見怪。”


  按照常理,趙振華在,趙淩自然是沒有資格摻和趙依樓的婚事,何天辰本以為趙振華會厲聲遣退,卻見趙振華隻是喝茶,沒有半點遣退趙淩的意思,心中有些惱火,這樣的兒女大事,怎能讓一個小小的黃毛孺子前來插言?隻是此番前來,結盟是最主要的目的,心中雖然惱火,麵上卻依舊笑道:“世侄與世侄女兄妹情深,為妹妹擇取良婿,倒也無可厚非。卻不知世侄有何見解?你看雲光可還與世侄女相配?”


  趙淩嗬嗬笑道:“何世兄一表人才,人中之龍,這天下隻有女子配不上葉世兄,卻無何世兄配不上的女子。”


  這話一說,也更嘴角露出得意之色,何天辰的臉色也好看許多,嗬嗬笑道:“世侄果然有眼光。“轉向趙振華道:“不瞞振華兄,我這侄兒為人純善,不是自家吹噓,卻也是一等一的男兒。“


  趙淩笑著,忽地道:“隻是小侄不明白,何世兄如此風雅俊朗的人物,為何會瞧中小妹?小妹身有絕症,難不成葉世兄真的心甘情願迎娶小妹?”


  何雲光和何天辰對視一眼,硬著頭皮道:“那……那是自然。聽聞趙小姐性情賢淑,知書達禮,若是能與趙小姐喜結連理,自是雲光的福分。至於趙小姐的病……我們趙家會盡力請大夫診治。”


  “若是能診治,我們趙家也不缺銀子請大夫的。”趙淩歎了口氣,道:“其實世伯此番前來,既然將我趙家當成自家人,那就坦白而言,沒必要繞彎子的。”


  “世侄此話何意?”何天辰皺眉道。


  趙淩淡淡道:“喜結良緣未必是真,有心結盟才不假。這天下間,又有哪個世家子弟,願意迎娶一個素未謀麵身患絕症的女子。”


  何天辰和何雲光豁然變色,趙振華也沉下臉,咳嗽兩聲才道:“淩兒,休得胡言!”


  趙淩嗬嗬一笑,施了一禮,道:“淩兒失言,請三伯和世伯責罰!”


  何天辰皺著眉頭,凝視趙淩道:“世侄,你既如此說,自有一番見解,盡管說來。”


  “多謝世伯。”趙淩笑著,瞥了何雲光一眼,才道:“世伯,我聽聞何家祖上平山王當年與大明國開國皇帝明武王是義結金蘭的兄弟,而且明武王更是多次救過平山王的性命,也不知是真是假?”


  何天辰點頭道:“不錯,先祖平山王確實與明武王義結金蘭,更是數次蒙受明武王相救。”


  “那就是了。”趙淩笑道:“我又聽說,镔鐵郡如今大肆購買軍馬,更是冶煉兵器,聚兵訓練,外人都說何家有造反之心,不知是也不是?”


  “住口!”趙振華一拍桌子,喝道:“孽畜,你胡言亂語,還不給我滾下去。”


  何天辰和何雲光也是同時色變。


  這個趙家的小子也太過無知了吧,這些暗裏的話,竟是如此明目張膽地說出來,也不知道他是有恃無恐肆無忌憚,還是真的瘋了。


  趙淩見趙振華發怒,立刻一躬身,做出惶恐之色道:“淩兒失言,該死該死。這就退下,等候三伯和世伯責罰。”


  他作勢要走,卻聽何天辰道:“世侄既然話說一半,不論有罪無罪,不妨都說出來。”見趙淩止步,才歎道:“世侄,這些都是外人汙蔑之言,你我兩家世交,難不成連你趙家也不了解?如今朝中布滿奸佞,我何家正是銘記當年明武王的恩德,才會嘔心瀝血,準備扶助聖上,清除奸佞啊。”


  “既然坦誠相見,何必說這些自欺欺人的論調呢!”趙淩嗬嗬笑了起來:“世伯自己明白何家究竟是什麽打算,不過是想獨霸大明國而已,這清君側的理由,沒有幾個人會相信的。”


  何天辰不怒反笑:“世侄見解,果然獨特。”


  “並不獨特。”趙淩轉過身來,凝視何天辰道:“世伯,何家先祖蒙受明武王大恩,如今他的後人不思回報,卻想篡奪大明國江山,這似乎有些不義了。我聽說何家對镔鐵郡百姓橫征暴斂,大肆收稅,強迫服徭役,不少镔鐵郡百姓紛紛外逃,這卻又有些不仁了。當年九大世家立誓維護大明國江山穩固,如今何家蠢蠢欲動,妄圖謀反,這是違背當初誓言,可謂無信。何家明知我趙家忠心為國,卻想來拉攏我趙家,將我趙家帶下水,我趙家豈會中你圈套?這就有些不智了。”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在場三人都是目瞪口呆。


  趙振華第一個反應過來,拎起紫砂茶壺,朝著趙淩砸了過來,怒道:“畜生,你……你在胡說什麽?”


  趙淩一側身,那紫砂茶壺從他身邊飛過,砸在亭柱上,四分五裂,碎成稀巴爛。


  何天辰腦中飛速尋思,這話明顯不是一個年輕人能夠說出來的,而且這年輕人說的有恃無恐,一點顏麵都不留下,將遮擋兩家的遮羞布無情地撕下來,這一切,顯然是背後有人指使。


  難道這是趙家那些主腦指使這個年輕人此時出來橫插一杠子,為的就是給何家難堪,直白地拒絕結盟之事?


  他的臉色發青,眼眸子裏愈發地陰沉。


  而何雲光終究年輕,可沒有那麽深的忍勁,趙淩直斥何家野心勃勃,更是直斥何家不仁不義不智無信,他如何忍受得住,提起拳頭,喝道:“姓趙的,你找死嗎?”一個箭步衝上來,對著趙淩臉孔砸了過來。


  趙淩直白而毫無顧忌的直斥何家的野心勃勃,可以說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誰也料不到這個文質彬彬看起來知書達禮的年輕公子,竟然在這種場合,毫不顧忌何家的顏麵直斥其非。


  這簡直是瘋狂。


  何雲光的拳頭看起來如同石頭,打出來虎虎生風,很有勁道,隻是他的拳頭眼見就要打在趙淩的臉上,趙淩就像幽靈一樣消失,他都不知道趙淩是怎麽從眼前消失的。


  同樣,趙淩隻從何雲光這一拳就能看出,何雲光的基本功倒也紮實,卻不是什麽高手,這一拳有板有眼,卻沒有多少變化的餘地,要躲開這一拳,對於武道高手的來說,那就像用大刀砍豆腐一樣簡單。


  趙淩此時若要還擊,自信會很輕鬆地將何雲光打倒在地。


  隻是這個時候,趙振華和何天辰同時喝道:“住手!”


  趙淩身形一退,退到了趙振華的身邊,而何雲光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何天辰的命令他還是不敢違背的,氣呼呼地怒視趙淩,眼中滿是殺機。


  氣氛一時僵硬無比。


  當遮羞布被撕開,雙方的關係也就**裸地展現在對方的麵前。


  “果然是天賦異稟。”何天辰笑著,那笑聲說不出的怪異,他那一雙眸子裏冷冷地看著趙振華,起身拱了拱手,道:“趙振華兄,淩世侄果然是坦誠的很。”


  趙淩淡淡道:“我方才就對世伯說過,我沒有什麽優點,唯一的優點,就是自詡能說幾句真話。”


  “哈哈哈!”何天辰大笑起來,背負雙手道:“好一個說幾句真話。”目光犀利,如刀鋒般看著趙振華,聲音冰冷:“振華兄,淩世侄年紀雖輕,但是魄力卻不小,天辰算是領教了。天辰倒想問問,淩世侄的意思,可是振華兄以及趙整個家的意思?”


  趙振華皺起眉頭,緩緩道:“天辰兄,淩兒年幼,胡說八道,你可莫放在心上,回頭我便好好教訓他一番。”


  “那倒不必。淩世侄敢說真話,那是有氣魄,該當獎賞,何必責罰。”何天辰盯著趙振華:“我隻問振華兄,淩世侄方才說,若與我何家結盟,那是不智之行,振華兄可讚成淩世侄所言?”


  “這……!”趙振華微一沉吟,才道:“天辰兄,此事從長計議。我已經吩咐下麵備好酒宴,不如先喝上幾杯再說。”


  何天辰搖了搖頭,淡淡道:“振華兄,我這個人的脾性,你想必是知道的。我的性子急,若是不能得知究竟,就是天下間最好的美酒,那也是喝的不痛快。”


  趙振華苦笑道:“天辰兄何必如此心急。此事本就事關重大,豈是一時半會就能作出決定。”


  “振華兄,半個月之前,我何家便呈上書信,那封書信的意思,我想振華兄和大宗主也是明白的。”趙振華緩緩道:“這半個月來,我趙家已經給了你們足夠的時間考慮,若是振華兄此時還要推脫,似乎有些不妥吧?”


  何雲光也更此時也忍不住插嘴道:“趙世伯,要結盟便結盟,不結盟便直說。是敵是友,全憑世伯一句話。”


  何天辰咳嗽一聲,道:“光兒不得胡言。”向趙振華溫言道:“振華兄,趙家若與我們加盟,我們何伍趙三家之力,整個大明國無人可敵。如今昏君寵信奸佞,國基動搖,你也該知道,其它幾大世家亦是野心勃勃,我們若是坐以待斃,遲早會成為他人的板上肉。先製人,後而製於人,一旦大事成功,大明國土地,我們三家平分,永結友邦之好,你看如何?”


  到了這時,他也沒有興趣再雲山霧罩地說著隱晦的話,直白白地將打算說了出來,明皇也成了他口中的“昏君”。


  三家平分大明國土地,固然是很吸引人的誘惑,但是趙振華心知肚明,正要滅了大明國,下一個滅亡的,該輪到趙家了。


  “哎!”一聲長歎,趙振華搖頭苦笑道:“天辰兄,我們韓家世受皇恩,當年先祖更是與明武皇雲海盟約,這要是起兵……實在是於心不忍,更是有愧於先祖啊。”


  何天辰神色平靜,眸子裏劃過殺機,一抱拳,道:“我何家也不強人所難。趙家既然不想毀了忠義之名,那麽天辰不再強求。”沉聲道:“光兒,咱們走!”再不多說一句,抬步便走。


  剛出亭子,趙振華就叫道:“天辰兄,等一等!”


  何天辰頭也不回,冷冷道:“天辰兄莫非想將我叔侄二人綁赴京城?嘿嘿,我說過,天辰兄若真是做這大義之舉,天辰絕不怪責。”


  “天辰兄這話從何說起。”趙振華歎道:“隻是天辰兄今日剛到,水酒尚未喝一杯,這便離去,實非趙家待客之道,還請天辰兄略賞薄麵,留下來喝杯水酒,在此歇息兩日,再行回去。”


  何天辰沒說話,也更已經恨恨道:“敵友已分,何需多說。”


  何天辰沉吟著,轉過頭來,望著趙淩道:“振華兄,令兄之子非但不是犬子,我看倒是一頭凶猛的虎子啊。振華兄為求忠義,不與我趙家結盟,趙家自然不會怪罪。隻望趙家看在兩家世交的份上,真的到了那一天,不要摻和進去才是。”再不多言,領著何雲光,很快就消失在青石小道的盡頭。


  趙振華望著何家叔侄遠去,神色複雜,也不知是喜是憂。


  ……


  池邊,一道人影緩緩從林中折出來,背負雙手,臉色陰沉,走到亭子裏來,正是趙家大宗主趙武冥。


  趙振華和趙淩急忙行禮,趙武冥擺了擺手,在石桌邊坐下。


  “大伯,我們趙家這下可是徹底與趙家撕開臉了。”趙振華歎了口氣,轉視身邊畢恭畢敬的趙淩,沉聲道:“淩兒敗事,回頭定要家法伺候。”


  大趙武冥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道:“淩兒這樣做,倒也未必是壞事。”


  趙振華皺眉道:“大伯,這話從何說起?”


  趙武冥凝視趙淩,平靜道:“淩兒,你方才那般直斥何天辰,想必不是腦子糊塗了,是什麽緣由,你且說來。”


  趙淩走上前去,恭敬一禮,才正色道:“大爺爺,要救趙家,隻能那樣了。”


  “哦?”趙武冥目光閃動,道:“你是為了救趙家?你這樣得罪了何家,何談救趙家?這可是給趙家樹敵啊。”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趙淩堅定地道。


  趙武冥伸出手,拉著趙淩的手兒,在自己身邊坐下,微笑道:“說說看,如何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爺爺,何家此番前來我趙家,雖然我趙家嚴加保密,但是不可否認,這個消息已經暗中被人知道。”趙淩眨著眼睛道:“或許用不了多久,京城方麵和其他各世家也都知道何家與趙家接觸過。”


  趙武冥點頭道:“紙包不住火,再嚴密的事兒,也會透出一絲風兒的。更何況何家如今是朝廷重點監視對象,我趙家也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們兩家有接觸,再小心,也是會被人知道的。”他對趙振華抬了抬手,道:“振華,你也坐下吧。”


  趙振華一施禮,也在一旁坐下,更是取出新茶具,為趙武冥倒上茶水。


  “這件事情一旦傳揚出去,不管有沒有證據,外人都會懷疑我們趙家與何家有糾葛,這樣一來,對我們趙家將極為不利。”趙淩平靜道:“隻有鬧出一些動靜,而且要大動靜,才能化解外人的懷疑。孫兒大罵何天辰,此事若傳出去,非但不會有損我趙家的利益,反而會劃清我趙家與何家的糾葛,讓外人知道我趙家絕對不會和何家糾纏在一起,這對我們趙家,想必沒有什麽壞處。”


  趙武冥看了趙振華一眼,而後微微點頭,眼中露出一絲讚賞,道:“非常之事,以非常手段,你罵走何天辰,外人自然會明白我趙家的立場,但是這樣一來,可就得罪了何家,也同時得罪了伍家,這對我們趙家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雖然不是什麽好事,但也絕不是壞事。”趙淩像一個久經世故的大人一樣,他明白,這是趙家的大事,在自己的親人麵前,沒有必要再裝純潔,而是切中要害點出實質才是最關鍵的:“一直以來,我們都知道何伍兩家勢力極大,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家族的勢力都高過我們趙家。這就讓人以為,我們趙家不能得罪他們兩家,否則會遭受他們的報複,以他們的勢力,要對付我們趙家,不算難事。其實這個想法也未嚐有錯,如果我們雲海郡鄰近镔鐵郡,確實不能輕易得罪他們,因為那樣一來,他們隨時可以在武力上對我們動手,而且一旦動起手來,朝廷和其它世家也隻會坐山觀虎鬥,不會插手,因為有太多人希望我們趙家消失在大明國的版圖上。”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不鄰近镔鐵郡,他們就不會動手?”趙武冥饒有興趣地看著趙淩問道。


  趙淩很肯定地點頭道:“不會。如今镔鐵郡與雲海郡之間有南京郡,那是大明國的咽喉,何伍兩家要想對我們趙家動手,必須經過南京郡,經過楊家和陳家的地盤,我不認為楊家和陳家會將自己的地盤放給何伍兩家做進軍之路。即使他們兩家真的想看著何伍兩家誅滅我趙家,放路讓何伍兩家的軍隊經過,何伍兩家也不敢走。他們明白,一旦經過南京郡來攻打我雲海郡,那麽後麵可就是楊家和陳家兩頭狼,到時候楊陳兩家一翻臉,從後麵咬他們一口,與我趙家前後夾擊,何伍兩家的軍隊必將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何伍兩家絕對不會冒險。”


  趙振華眼睛亮了起來,趙武冥更是連連點頭,幹枯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溫言道:“說的不錯。不過何伍兩家不進攻雲海郡,並不表示他們的京城勢力不會打壓我們趙家啊,你大伯可是要麵對他們的詭計了。”


  趙淩嘻嘻一笑,道:“這個更不必擔心了。”


  “為何?”趙振華忍不住問道:“何伍兩家在朝中的勢力也不弱。”


  趙淩道:“爺爺,三伯,何伍兩家反像已顯,皇族和其它世家內心裏極其厭惡他們的肆無忌憚。不錯,何伍兩家在京城依然有勢力,但是這兩年,估計已經被削弱不少,似乎並不比我們趙家的朝中勢力強。最為緊要的事,玄月郡主上次前來雲海郡,已經顯露出提拔我們趙家的跡象,而且隨後更有趙家人前往京城為官,這至少表明王族對我們趙家的策略是拉攏的。我們此番與何家撕破臉,皇族會更高興,也會更在朝中扶持趙家,有皇族扶持,何伍兩家幾乎沒有希望在朝中鬥過我趙家,所以京城方麵,我們也無需懼怕何家。軍隊他們不敢過來打,朝中我們有皇族扶持,他們又鬥不過,那麽我們趙家又有什麽理由懼怕他們呢?”


  趙振華臉上神情有些激動,想不到自己二哥的小子,竟然有如此深的見地,一臉的欣喜,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淩兒,你說得有道理。”


  “淩兒,你是以為,我們和皇族走得近,對我們有好處?”趙武冥笑問道。


  “是。皇族再弱,終究是如今大明國正統,沒有足夠的實力和準備,誰也不敢和皇族對立。我們抱緊皇族,就是抱緊正統。皇族需要我們支持,維護他們的皇權,而我們趙家……更需要借助皇族發展勢力!”趙淩總結性地道。


  “為何我們要和朝廷聯手,而不去與何伍聯手?”趙武冥繼續問。


  趙淩嗬嗬笑道:“何伍,僅是一隅,以一隅對一國,機會總是小一些的。而且和何伍聯手,一旦成功,何伍兩家不會留給我們喘息之機,轉頭便會反咬我們。但是朝廷若勝了,我們會有喘息的時機!”


  趙武冥深深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趙淩的腦袋,回頭問道:“振華,這些是你教淩兒的?”


  “不是。”趙振華搖頭道:“他說的這些,我都沒想過。”


  趙武冥欣慰地站起身來,歎道:“這樣說來,天還是庇佑我趙家的。至少我們趙家的子弟,都有著驚人的智慧和膽魄。”他抬頭望天,微一沉吟,才緩緩道:“振華,將淩兒斥罵何天辰的事兒派人傳出去,我希望京城的人很快知道這件事情!”


  “是!”趙振華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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