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難免讓人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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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廣信本以為在他們先前的幹預下,彩票這條線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軌道,但出乎意料的是這次中了。
二等獎,三十二萬多點,扣完稅差不多剩25萬。
起先馬廣信打算賣幾首歌換個二三十萬,作為與李桐合開小說網站的入股資金。
但前幾天通過托老狼找買家,馬廣信發現並不順利,很難賣出高價。就那首馬廣信要求稅後十萬的那首歌,幸好老狼有熟人,人家公司才勉強接受。
除此之外,其他買主出價都在十萬以下,還是稅前。有個別工作室甚至連一萬都不給到,簡直就是白嫖。
除了那首高價賣出的歌,馬廣信還以每首五六萬的價格賣了三首。
馬廣信在糾結以更低的價格還賣不賣,不賣的話就籌不到錢。
這下好了,有了彩票獎金,歌就不用賤賣了,可以等著賣好價錢。
賣歌的錢能夠全款買下上次去縣城看好的那套三居室的房子,自己卡裏剩的錢需用來建超市。
這麽一算,自己手頭就剩不下多少錢了。
雖然小說這頭,每個月都有三四千的入賬,而且逐月都會上漲,但遠遠不夠開公司的。
所以馬廣信考慮等身份證拿到手後,就前往京都找百渡“忽悠些資金和股份,畢竟它下一年就要在納斯達克上市。當然也不能放過在深市的靠山寨發展壯大的騰訊。
馬廣信伸懶腰時,qq來消息了,點開一看是孫文靜發來的。
馬廣信不由自主地看了下日期,原來今天是星期五。
她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在嗎?
“在。
“上次你說你朋友是開快遞公司的,他們那招兼職嗎?
孫文靜白天上課,隻能晚上出來做兼職。而快遞公司一般傍晚就下班了,時間不對應。
馬廣信還是劈裏啪啦打字道:我問問。
“好的。謝謝。
這麽客氣,馬廣信不太適應。
之後,孫文靜就不再說話了。
馬廣信問:“國慶放假回家嗎?
“不回去。
“過兩天我回齊州,到時去找你。緊接著,馬廣信打字說:“以後有事打電話就行,qq不一定在線。
“嗯。
孫文靜再次沉默了。
馬廣信一行字還沒打完,一個人從外麵的黑暗中鑽進了超市。
抬眼一看是馬斌,馬廣信刪了剛打的字,然後對孫文靜說:“暫時有事,回頭聊。
看到馬斌,馬廣信猛然意識到答應給他老婆開店的錢還沒著落,這可如何是好?
馬廣信讓座,馬斌不坐,站著說:“不坐了,我一會兒就走。
馬廣信沒話找話地先問了下他在快遞公司工作得怎麽樣,馬斌賠著笑連連說挺好。
馬廣信看出來馬斌此次前來為的事跟他的工作沒關係。
果不其然,馬斌撓著頭,有些局促不安地尷尬笑道:“我老婆又不想開花店了,她想開蛋糕店。
“怎麽了?
馬斌幹笑道:“她說她對烘焙更感興趣。
花店和蛋糕房很容易開,難的是開下去能賺錢。
“其實,無論開什麽店都沒想象得那麽容易,也沒想象得那麽難。
“是是是。馬斌點頭連聲附和。
是什麽是?
馬廣信反感這種阿諛奉承式的附和。
但他又不能表現出不滿,便笑道:“開什麽店不重要,關鍵是提前準備好。
“對對對。
“她想開蛋糕店也可以,讓她從網上查查學習學習,多去人家店裏看看。馬廣信語氣隨和。
“好的好的。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雖然馬廣信樂意出錢開店,但並不代表不計較得失。
既然投資,就會求回報。如果投的錢白白打水漂,那些投資人喝西北風去嗎?
如果馬廣信完全承擔資金方麵,馬斌老婆隻出力的話,想必她心裏的責任意識和危機感會很弱,反正賠了也不是她的錢。
馬斌老婆在開店方麵是零基礎,在縣城開蛋糕房十有八九會虧損,馬廣信隻希望能少賠點。
所以馬廣信不會由著馬斌的老婆想幹嘛幹嘛,到時他會和她簽份協議約束她,使她潛意識裏有壓力。
事說完了,馬斌還沒離開的意思。
看來還有別的事。
馬廣信不主動說話,等著他開口。
馬斌似乎難以啟齒,動了兩下嘴唇才吞吞吐吐地說:“還有個事。就是現在我在縣城上班,二十多裏地,天天來回跑也不方便。以後我老婆在縣城開店,天天起早貪黑騎車來回跑,她一個女的也撐不了。所以我想在縣城買個房,這樣就不用來回折騰了。就是你上次說的付首付的事——
馬斌點到為止。
其實沒等馬斌說完,馬廣信就猛然想起來當初是怎麽答應馬斌的,也立刻猜到他所為何事。
開蛋糕店,先不考慮平時的原料支出,租房、裝修、設備設施這些預算少則也得四五萬。
另外,馬斌老婆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至少要招聘一個有技術的蛋糕師傅,每月工資開支得兩千左右。
開店處處都得投錢,還不一定能賺回來。
馬廣信心裏驚呼,這該如何是好!
盡管馬廣信有言在先,但非親非故的,沒必要為難自己。
所以馬廣信沒有打腫臉充胖子,明說道:“我手裏目前沒有那麽多錢了,要不先這樣,我出三萬,你再湊兩三萬先付個買房的首付,開店的事暫時往後拖一拖,讓你老婆好好做做準備。
聞言,馬斌怔了一下,臉上即刻閃過些許失望和不安,難道對方要反悔?
這是出乎馬斌意料的,他滿以為慷慨解囊的馬廣信靠譜,如今卻突然反手來這麽一出,馬斌不免心裏有些發慌。
人家當初是答應過白給好處不假,但如今人家改主意又不想給了,你能有什麽辦法,難道還要厚著臉皮賴上人家不成?
錢是人家的,人家說了算。
聊勝於無,現在隻能退而求次,先趕緊把房子的事搞定再說,以免夜長夢多。
盡管馬斌內心早已如坐針氈,但他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麵色平靜地幹笑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