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沙道人
胡哲談有些為難道:“這?本教教義隻可劫富濟貧,不準私藏財物,我等日常用度也都是教眾勞作得來的,占地為王這種事有違教義,我若是做了,怕是要受師尊責罰,還請殿下諒解。”
hat!你殺了那麽多人,現在居然跟我這兒裝好人?!
李風雲氣得牙疼,一擺手讓胡哲談滾蛋,另外對張鐵牛和廉翔宇勾勾手讓他們滾過來。
“你們倆過來!眼下的情況你們也知道了,我打算找個辣雞宗門挑了,然後坐地收保護費,你們誰了解西極陸洲,有沒有合適的目標?”
張鐵牛和廉翔宇麵麵相覷,張鐵牛道:“小人隻在東極陸洲雷州附近混日子,對西極陸洲並不了解。”
“那就滾蛋!”李風雲不客氣道。
張鐵牛立馬滾了,廉翔宇有些畏懼地道:“小人,好像聽人說過西極陸洲沿海城市大多被海盜議會保護,而內陸地區好像被神魔宗控製,不過神魔宗內部混亂,大人若是想找一立足之地,可找一內陸城市的宗門出手。”
“神魔宗?那是什麽?”李風雲皺眉道。
“右護法一脈搞出來的組織,殿下若是出手,怕是會引來一堆麻煩。”胡哲談在旁補充道。
“麻煩?殺光便沒麻煩了,我看不如就從這座島開始,不是沒錢補給嗎?賣的人沒了自然就不需要錢了。”李風雲捏了捏手指,發出嘎嘎聲響,他還真不信,就這麽個破島能有什麽高手。
“好大的口氣,你不過一個春神教的大夫,不在東極陸洲等死,居然跑到西極陸洲撒野,真當你的春神無所不能了?”船邊碼頭上突然冒出一個沙子形成的人偶,發出沙啞的聲音。
“風字門沙道人,你居然也投靠右護法了?”胡哲談眉頭緊皺道。
“哼!不然呢?難不成投靠你們那幫老弱病殘?守著個破山頭追憶往日輝煌?醒醒吧你,明教早完了!”
李風雲眉頭微皺,天魂看向四周一無所獲,不禁問道:“你可找到這家夥所在?”
胡哲談搖頭道:“這是六識神通的禦土天賦,此人怕是還在數裏之外。”
李風雲冷哼道:“這倒是有些麻煩。”
說罷便右手一揮,無數道綠絲射入地下交織縱橫,方圓百米之內形成一張地網,頓時察覺到一股氣息潛藏地下,李風雲一道桃花斬魔劍砍去,斬滅了這道氣息,沙土人偶頓時崩散。
李風雲再次抬手,海量靈氣湧入天魂魂竅之中,身上隻剩下件內褲的東君服再次蔓延生長,長成一件戴著鬥篷的長袍,半遮住他的麵容。
“走,到島上等著,不管來的是敵是友,都得給老子留點東西再走。”
島上某處樓宇中,一名長須道人盤膝而坐,在身前一座樟木香案上擺放著一盤具體而微的沙盤,正是這座海盜的地形模型,廳中珠簾突然無風而動,仿佛有什麽無形之物衝了進來,長須道人突然身體一震,鼻尖留下幾滴鮮血。
“可恨!若非我反應快,險些斬滅我的陰神,這死神官還真是囂張,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功德可耗!”
沙道人伸指在沙盤上點了兩下,島上所有酒館內的石牆上突然出現沙子凝結出的文字,“春神教神官可兌換一枚神魔果實,死活不論——懸賞者沙道人。”
很快就有人在牆上發現了懸賞,這幫海盜頓時興奮起來,聽說隻要吃下神魔果實,就能夠獲得各種匪夷所思的能力,東極陸洲雖然遠了點,可反正死活不論,多弄點海鹽醃著帶回來就是。
不過很快海盜們就發現似乎用不著跑到東極陸洲,這島上居然就有一個神官啊。
曹八申緊張地攥著桃木棍緊貼門柱,外麵已經被海盜圍的水泄不通,一個個大叫著“交出神官饒你不死”之類的恐嚇,若不是門前莫名其妙死了十幾個海盜,否則這幫海盜早就衝進來了。
李風雲啃著雞腿翹著二郎腿,時不時地控製地下的綠絲搞死幾個想從後麵翻牆進來的海盜,估計照這個速度下去,明天就能把島上的海盜殺得一個不剩。
海盜頭子們終於意識到不對勁,這破房子已經進去了二十多號人,但是卻沒有一個活著出來,聯想到這破懸賞是沙道人發出的後,突然明白自己是碰上了硬茬。
這家客棧的門口終於沒人了,李風雲衝著胡哲談道:“就這?那個什麽沙比道人居然派普通人過來送死,是覺得我很善良嗎?”
胡哲談聳聳肩道:“或許是想消耗殿下的春神之力吧,對了,殿下真的找到了將春神神印符篆化的方法了?那,為何不讓他試試?”
胡哲談扭頭看了廉翔宇一眼,玄鳥族的血脈本就適合春神之力,他倒是好奇這功法在廉翔宇身上會發生什麽變化。
李風雲翻了個白眼道:“再等等吧,我還要琢磨琢磨,就這麽一個實驗品,萬一搞死了咋辦?”
廉翔宇聽得臉色發白,對自己的未來越發不看好。
李風雲吃飽喝足,對張鐵牛道:“你也是海盜,出去告訴他們,居然派人攻擊春神教神官,老子本想把他們全幹掉,但念在老天有好生之德,一刻鍾內,給我賠一千兩或等價之物,不然的話,我把碼頭上的船全燒掉,再把他們全都扔海裏喂魚。”
張鐵牛看了胡哲談一眼,得到這位散人許可後,走出客棧向外麵走去,他本身就是氣通八脈的練氣高手,輕鬆把附近的探子抓了把話傳了出去,不過他自己就是海盜,這種威脅的話實在是沒什麽效果。
這一點李風雲自然也懂,不過他很快就告訴大家這話的真實度,隻見李風雲等諸人走出客棧後,伸手一點,隻見一朵火星如二踢腳般嗖地飛到半空,天地間頓時靈氣聚集,火星急速擴展為火球,並從天而降落入樓屋之中。
祝融火,神魔皆滅,雖然更偏重於降妖除魔,還做不到無物不燃的地步,但焚燒這凡間的木頭卻是輕易極了。
隻見一道爆燃,火光衝天而起在海風吹動下如同潑了油般迅速朝相鄰樓屋燒去。
風助火勢,火借風助,祝融火的法力耗盡時,相鄰的四五間木樓已經燒成了白地,竟是連一塊發黑的木頭都沒有,隻有一片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