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慢慢變質的唐春燕
寧汐當然知道慕老太太的意思,非常用心地保證:“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在找回女兒以前,誰都不能傷害我。”
“話是這麽說,但就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慕老太太深深的憂慮。
“好啦,咱們別提這些不高興的了,外婆,你是不是還沒有測血壓?我幫你測血壓吧!”寧汐從張柳手裏接過了血壓儀,接過了慕老太太手,開始測量血壓。
慕老太太寵溺又無奈地歎氣:“你呀,每次跟你說這些,你都避開,真不知道戰寒爵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對他這麽死心塌地。”
“外婆,你別這麽說,是我對不起他。”
“胡說!我就看到他保護不了你,欺負你……”慕老太太繃著臉,她的外孫女錯的也是對的,滿心護短。
寧汐吐舌笑了笑。
正在此時,廳外露天泳池邊傳來男女嬉鬧的聲音。
像是唐春燕在唱歌?
“這個唐小姐也真是的,大半夜還唱唱唱,誰想聽她那嗓子?”張柳聽到這裏,不滿地皺眉:“要不是大少爺死活留著她,老太太早就一腳把她踹出去了。”
寧汐剛才進來的時候沒碰見唐春燕,但就憑之前對她的了解,平心而論,也算是個老實人吧。
“她大概也沒想到自己能進入慕家,所以有些興奮吧?平常看上去,她還挺老實的。”
“老實?”張柳嗤之以鼻:“汐小姐,你可別被那個女人騙了!看著老實,心裏一肚子花花心思,大少爺前段時間給了她一張銀行卡,昨天她出去逛街,就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正常補品就不說了,還有些化妝品、沒標簽的營養品,我都怕她被騙了,吃了不利於她喂奶,我勸她別吃那些,她還覺得我是嫉妒……”
“……”柳姨說的和她那天見到的唐春燕是一個人麽?
張柳說完,驚覺自己好像多嘴了,忙悻悻道:“我沒告狀的意思,就是隨口說說,汐小姐您也別往心裏去,畢竟她是大少爺帶回來的,也算半個主子。”
寧汐點點頭:“我當然相信你。”
想到軟軟那張可愛的小臉蛋,在她懷裏砸吧著小嘴想喝奶的畫麵,寧汐心裏柔軟著,便下樓想和唐春燕談談。
偌大的露天泳池邊,慕崢衍剛從泳池上來,腰間圍著一條鬆垮的浴巾,慵懶地靠在太陽椅上,單手枕在腦後,微風徐徐,說不出的愜意。
而反觀唐春燕,她也一改前兩天的裝扮,換上了一套性感的比基尼。
明明腰間有一圈贅肉,她也絲毫不受影響,賣弄著自認為的性感,將切成塊的水果用叉子叉起,一塊塊喂給慕崢衍。
“慕公子,吃塊蘋果吧?”她笑容裏還有些諂媚。
寧汐終於確定柳姨沒說謊,唐春燕的眼神的確沒有之前那麽純粹了。
“你穿比基尼,不覺得冷麽?”寧汐淺笑著在唐春燕對麵坐下,按照軟軟的年齡,唐春燕應該也是在出月子的邊緣時間。
這段時間應該注意保暖,不然很容易落下病根,她不信唐春燕不懂。
唐春燕風騷地扭了下腰,故意挺起飽滿的胸,洋洋得意:“不會啊,我覺得夏天的溫度剛剛好,是你穿太厚了吧?”
“噢,我剛生完孩子不久,怕冷怕吹風。”寧汐說著把衣領拎高了些,蜷縮成團,好像真的很怕冷。
唐春燕撇撇嘴:“真嬌氣,我們鄉下剛生完孩子,也要出去幹農活的!”
“可你現在不在鄉下,在慕家,還要照顧軟軟,現在晝夜溫差這麽大,如果你感冒了,你的奶還能喂給軟軟麽?”
“我不會感冒的……阿嚏!”唐春燕的前半句話還沒說完,剛好一陣涼風襲來,鼻尖發癢,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空氣中安靜了兩秒,唐春燕感覺有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顫顫悠悠的抬頭望向慕崢衍。
慕崢衍眼底掠過一抹冷鶩,唐春燕嘴角的弧度僵住了,立刻不發一言,乖乖地將散落在椅子上的浴巾裹起來,遮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小汐汐,你不在醫院陪寧凱,怎麽有空來找我了?”
寧汐聳聳肩:“醫院有太多不好的回憶了。”
“要喝點什麽?”
“果汁。”
慕崢衍扭頭吩咐唐春燕:“給小汐汐端一杯果汁過來,常溫不加冰。”
唐春燕不情不願地瞪了寧汐一眼,賴在躺椅上扭捏著不想動:“這種事吩咐傭人就行了,我有點冷,不太想吹風。”
“你剛才不是還說怕冷是嬌氣麽?”慕崢衍眼尾微微上挑,顯得更加狹長了:“這會端一杯果汁就不能吹風了?”
話語裏帶著明顯的不悅和寒意,唐春燕連忙畢恭畢敬地站了起來:“對不起,我馬上去端。”
臨走前,在慕崢衍看不到的地方,唐春燕突然凶狠地剜了寧汐一眼,似乎在責怪她讓自己在慕崢衍麵前丟臉。
寧汐望著唐春燕的背影,單手托著腮,恨鐵不成鋼:“表哥,你到底看上她哪點了?”
慕崢衍認真思索了片刻,吐出兩個字:“胸大。”
“……”
“我說真的,胸大奶水足,你看軟軟平常都沒喊過餓。”慕崢衍慢條斯理地補充道,雙腿悠閑地交疊,愜意十足。
寧汐白眼狂翻:“是滿足你自己某種惡趣味的需求吧?你們男人真賤。”
還好戰寒爵不是慕崢衍這種拈花惹草的性子!
……
直到第二天,醫院才傳回消息,寧凱醒了。
他的命雖然保住了,但一條腿已經被截肢了,而且脊椎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以後或許都隻能癱在床上了,上半身能動彈也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對於這樣的下場,寧汐一點都不同情。
接下來他一定要長長久久的活著,好好享受一下癱瘓在床帶來的痛感。
不過盡管如此,寧汐還是要去裝裝樣子套套話,她和戰寒爵一起去看望了寧凱,寧凱剛醒過來,手術的麻藥勁剛過,渾身都疼,發現自己右腿被截肢,咿咿呀呀地吵嚷著,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護士不停地安慰他病人情緒要冷靜,不然傷口崩裂了,還要進行二次縫合。
可寧凱就像聽不到護士的勸說,眼眶赤紅,掙紮著要從床上坐起來,想要穩穩地站起來,假裝自己的腿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