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都是愛德華的陰謀
艾雲旭此前的號碼在回來的時候就丟在了海裏,這是一個新的號碼,猜測即便關口看到也不會回撥回來。
思考了一會兒後,又打出了一串數字,最後卻沒有撥出去,直接將手機摁滅,整個人摔在床上。
剛剛他打出來的號碼,是伊芙琳的。
眼神盯著天花板看了很久,艾雲旭還是沒有絲毫的睡意,腦海中不斷的推算現在R國的情況,然後去計算接下來自己要如何去做。
想太多,腦子就開始隱隱作痛,像是沒辦法瞬間就接受那麽多的東西,大腦在抗議。
艾雲旭有些暴躁,一拳砸在了身邊!
“關我什麽事兒。”當初冷漠的自己浮現在眼前,艾雲旭死死的抿著嘴,喃喃自語道:“他們又不是廢物和傻子。”
這話最多隻能算是聊以安慰。
結果就是等到陸少銘晚上回來的時候,艾雲旭就在客廳的沙發坐著,他一進門自己就跟著站了起來:“你回來了。”
這讓陸少銘有種在沙發上坐著的是艾天晴的錯覺,眼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給了一個有些嫌棄的鼻音。
“R國那邊是真的還沒有任何消息嗎?”
“那邊和你有什麽關係?你走都走了,也走到這一步了,好好養著你的病。”
陸少銘這話,分明就是知道了一切,就是不想和艾雲旭說的態度!
而且,陸少銘這話怎麽看,都不像是有什麽好消息。
艾雲旭抿著嘴,半晌才從口中吐出一句:“我隻是問一問。”
“問一問?然後你忍不住就想管一管,再忍不住,就又攙和其中。那你當初離開的意義在哪裏?給我和天晴看一看,你多努力的想回歸平凡生活嗎?”陸少銘說話不留絲毫餘地的,咄咄逼人:“誰不是呢?一口想吃成一個胖子,就總要犧牲些。”
“我說了,我隻是問一問!”
艾雲旭平常都是很儒雅的,臉上常年掛著像是真笑的假笑,如今麵部的肌肉抽搐幾下,聲音也拔高,看來真的有些動怒。
陸少銘不想搭理他,但是看到他消瘦的身段後,沉了沉聲:“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選的。”
“我知道……”
“那你難道真的以為愛德華會遵守和你商榷的那些條件?放著R國那塊蛋糕不去碰,順便再幫你庇護著曾經的手下和老婆。”
“他對R國動手了。”
“關口和你那個女人還是有些本事的,現在還在頑強抗爭,不過其他地方有些慘不忍睹。”陸少銘不緊不慢的說道:“但是按照現在的發展趨勢,要不了多久估計也就會放棄抵抗了,畢竟愛德華很會拉攏人心談判,不是嗎?”
“放棄之後,他們會好好的吧?”
艾雲旭不是一個囉嗦的人,也不是一個想到什麽就會全盤托出的人。如今這樣問陸少銘,一是可能相信他,二是知道結果,隨便找個心理慰藉,顯然是後者。
陸少銘伸手拍了拍艾雲旭的肩膀:“有得就有失。”
陸少銘這麽些年來為了能和艾天晴過上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生活,也失去了很多,不過他根基已穩,而且也是慢慢來的,所以並沒有傷到什麽元氣。
反觀艾雲旭,急匆匆的抽身,難免要留下一堆爛攤子!
隻是路的確是艾雲旭選的,現在回頭未免也有些太晚了,他動了動手臂將陸少銘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掉:“我知道,先去休息了。”
陸少銘沒攔著他,而是等到他上去之後,張賀到陸少銘身邊說道:“少爺,艾先生的藥還沒有喝。”
“等下給他送上去。”陸少銘頓了頓說道:“他不會睡的。”
艾雲旭的確不會睡,他躺在浴缸裏,回味著剛剛陸少銘說的話,然後將頭揚起來,看著天花板,在R國的一幕幕從眼前閃過。
“愛德華……”咬牙切齒的吐出這三個字,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訂了鬧鍾,泡夠一個小時候就從浴缸中出來,伸手將響個不斷的手機關掉,起身從浴缸中站起來,在淋浴下衝了許久才抽出毛巾擦頭發。
坐在床上慢吞吞的用已經有些濕的毛巾在自己的頭發上擦拭,一個失神,就聽到了敲門聲。
眼睛快速的眨了一個回神,艾雲旭將手中的毛巾丟在床上去打開了門。
門外意料之中不是陸少銘而是張賀,他端著藥碗說道:“艾先生,您晚上需要喝的藥還沒有喝。”
艾雲旭不是一個喜歡拿自己身體任性的人,接過去後一飲而盡,隨即將碗遞給了張賀。
張賀還沒見過喝藥如此爽快的人,不由的多看了艾雲旭一眼,這一看,就和艾雲旭對視了起來,惹得張賀眼神下意識的閃躲了一下:“那您早點休息。”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啊?”張賀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還沒說你知道什麽!”
“艾先生。”
張賀有些無奈:“您和我玩文字遊戲沒有什麽意義,我已經和您說過了,不光您離開了R國,現在我們的勢力也已經撤出了大半,我真的不清楚。”
“好,我知道了。”
艾雲旭說著就向外走了一步,張賀隨即後退一步,於是他就徑直的走向了陸少銘房間的方向,張賀喊道:“艾先生,少爺已經休息了!”
艾雲旭像是沒有聽到,直接來到陸少銘門前,伸出手敲了敲門。
裏麵沒有什麽響聲,張賀此時也來到了艾雲旭身邊,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艾先生,少爺真的已經休息了。”
話音未落,門就打開了,裏麵的陸少銘穿著睡袍,顯然也是剛剛洗完澡。這讓張賀覺得十分的尷尬!
好在艾雲旭也沒有戲謔他,隻是盯著眼前的陸少銘說道:“我有事情想和你談一談。”
“我不喜歡別人進我的房間,去書房或者你房間。”
“可以。”艾雲旭後退一步,示意陸少銘去他的房間。
也幸虧艾雲旭是艾天晴的親弟弟,不然任憑哪個男人,也不敢這麽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