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0章 槍傷
喬安心中猛然一驚,什麽也來不及想,直接轉身撲到了盛權宇的身上,將他壓趴到地上,“有危險,大家全體隱蔽!”
大夥全都一愣,雖然不知道喬安要做什麽,但全都聽從命令的隱蔽到草叢或者茅房裏。
盛權宇被她壓著,後腦勺磕碰到堅硬的地麵撞得一陣發蒙,神色慌亂地急切問道,“怎麽了?”
他們貼得很近,夏日衣服輕薄,肌膚相親的觸感,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柔軟的胸脯和纖細的腰肢,壓在他胸口,一瞬間心髒開始突突的亂跳,總是無意識地心動。
盛權宇抱著她想坐起來,驚慌失措的喬安用盡力氣按住他起身的意圖,“你別動,趴下……”
喬安還來不及解釋,遠處躲在樹叢的人察覺自己已經被發現了,便迅速開槍,槍口裝了消音器響動不大,隻聽咻的一聲,幾枚子彈劃破空氣,徑直朝著他們射過去。
就見火光一閃,“砰砰”地幾聲巨響,土房子的玻璃窗戶幾下就被射穿,炸裂成碎片。
一排子彈直直擊穿門板,跟隊員們擦身而過,隊員們隻愣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端著他們自己的槍就衝了出去。
二隊跑在最前麵舉著手槍,憤怒的大吼道:“兄弟們跟著我衝啊,打死他們!”
隊員們舉槍衝鋒,朝著那群開槍的歹徒方位殺去,躲著歹徒的草叢中開始竄動,那群歹徒居然沒膽子迎戰開始撤退。
喬安將盛權宇護在身下,自己卻趴得不夠低,子彈直接從她的背脊上擦過,在細嫩的皮膚上撕開一片血肉,“疼疼疼,好疼啊!”
霎那間鮮血淋漓,劇痛讓喬安臉色蒼白,眼眶的淚水止不住的流淌,順著她慘白的麵頰一滴接著一滴掉落在盛權宇光潔的額頭上,他黑沉沉的瞳眸之中隻剩下一個她。
盛權宇迅速地脫下外套裹住她的傷口,將她緊緊攬入懷中抱著,眼裏含著隱隱的淚意,聲音沙啞道:“沒事的,會沒事的,不要怕。”
喬安的唇色因為失血變得蒼白,眼前一片黑蒙蒙的,她斷斷續續地說道:“快去,看看孩子們……”
他們在村口跟孩子們離得很近,就怕這群歹徒已經摸尋到山腳的那間房子,她好怕孩子們也出現什麽意外。
這時候的盛權宇當然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立即答應,“我馬上就派人去看看,你不要說話好好
休息。”
喬安。疼的四肢已經開始有點微微的抽搐,難於忍著疼閉上了眼睛,靜下心來才發現的每一秒都疼得讓人窒息。
四隊被炸裂的玻璃紮中流血不止,忍著疼痛隨意那布條包紮了一下,就趕緊跑過去看喬安的情況,“盛總,喬小姐她怎麽樣?”
盛權宇看著持槍的四隊,作為一個男人,他能讀懂四隊眼裏的那種緊張和愛意,可是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他皺著眉頭說道:“你回去看看孩子們怎麽樣了,喬安擔心那群歹徒會傷害到孩子們。”
“是,我知道了。”
四隊領命立即轉身向山腳跑去,但他離開的時候一步三回頭,一副戀戀不舍得的模樣。
前方又傳來幾聲槍響,是隊員們掃射草叢發出的槍聲,落後幾步的歹徒都被槍擊中,逃了幾個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二隊給專門留了個活口準備嚴刑逼供。
二隊利落的處理完,立即趕到盛權宇旁邊請示:“已經將人擊殺了,盛總。”
他一直負責安保工作,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難辭其咎。
他擦拭額角的汗水,幸好喬安隻是受了皮肉傷,萬一……估計自己也活不了。
盛權宇不敢過多挪動受傷的喬安,隻守著她在原地, “去開車過來,找一家最近的醫院。”
二隊馬上去將停靠在村口的車輛開了過來,還有好幾個隊員都受了傷,他們十幾個人都互相幫著對方將傷口綁住暫時止血,還好大夥都是受了輕傷,因為喬安的提前示警,大夥都有了準備,沒有被槍直接擊中。
他們都十分感激喬安,為了救他們現在的傷得最重的就是她,大家都覺得很心疼很愧疚。
盛權宇小心地抱著懷裏的小姑娘,西裝外套包裹著她血肉模糊的背脊,那麽脆弱的喬安看得他雙目赤紅,心口鈍痛不已。
喬安因為劇痛早就暈了過去,豐潤的紅唇失去了血色,蒼白得惹人憐惜。
二隊趕緊坐到駕駛位自己上手開車,他開到了一百二十碼,後頭傳來老板冷冽的聲音,“用最快的速度,否則你就不要幹了。”
已經在飆速了還要再快真的要原地起飛,二隊有苦難言,其實他心裏也很著急,但最起碼的理智還是有的,可是他覺得盛總現在好像已經失去理智了。
二隊用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馳騁,很快賓利車後麵就跟了幾輛交警摩托在後麵按喇叭想逼停他們。
二隊不停地往後視鏡看,他還是頭一次被交警這樣尾隨簡直心驚肉跳,他額角冒汗的說道:“怎麽辦?這些警察一直追著我們。”
盛權宇穩穩抱著喬安,麵不改色地說道:“繼續開不要理他們,待會再解釋。”
二隊開在最前麵還有其他兩輛車跟在後麵以及尾隨的交警,一行人浩浩蕩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貴人出行警車護送。
到了最近的三甲醫院,接到通知的醫護人員已經推著擔架車在門口等著了,盛權宇把人抱下來直接躺了上去。
沒耽誤半分鍾,喬安和受傷的幾名隊員都迅速地被推進了急救室。
二隊恭敬地將交警送走,回頭找自家盛總,沒想到他還杵在急救室門口,白襯衫沾著血漬,褲腿被泥水打濕,早已沒了衣冠楚楚的模樣。
他擦了把汗走過去,“盛總,這裏我看著就好,您也去處理一下傷口。”
他的臉頰和手肘都有被樹枝劃破的血痕,雖然很狼狽但絲毫沒有影響他得天獨厚的俊美容貌依舊一身貴氣。
盛權宇沒回他,隻是低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