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爭吵也是一種釋放
“你放心,我知道,她討厭我,現在恨不得吃了我,我不會過去惹她礙眼的。”
蘇亦言心裏特別沮喪。
本來想趁著過夜回老家的當口,好好地表現表現,讓夫家人喜歡上自己。
不曾想,越來越糟糕了,現在可能連唯一喜歡她的爺爺奶奶都覺得她人品有問題了。
黎沐風還想說些什麽,嘴唇蠕動。
蘇亦言突然想起一件事,搶先一步問道:“對了,子珩昨晚也被送進了他的醫院了,你知道他的傷情如何了嗎?”
她被幾個女人都打成骨折,毆打黎子珩的可是幾個彪形大漢。
黎沐風眸色微沉,這個女人真的很喜歡破壞氣氛。
“還有氣!死不了。”
黎沐風的負氣在蘇亦言的眼裏更像是冷漠無情。
“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冷酷無情?他怎麽說也是你堂弟?他還……”
“他還是你的前男友!”黎沐風說。
人家明明想說他還救了你老婆,這家夥,就喜歡隨意扭曲別人的意思。
“你說得沒錯,他就是我的前男友,怎麽了?你不是一早就知道的嗎?現在才介意?晚了。”
蘇亦言不爽地懟了一句。
心裏分明不想跟他吵架,心裏分明是想和他好好過,可是,隻要他一冤枉她一誤會她,她就生氣,忍不住說氣話。
為什麽人家黎子珩可以相信她,他黎沐風就是不相信她?
說到底,不就是因為黎沐風現在還沒有愛上她。
想想就氣餒,想想就傷心。
見蘇亦言似乎不想看到他,黎沐風有了退意。
“你似乎不想看到我,晚上我再來,不管你願不願意。”黎沐風平淡地交代了一句就走了。
還是不是很客氣的一句話,但蘇亦言聽了怒意卻消散了不少,甚至已經開始期盼。
因為他說他還會再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沒出息。
她一直等到天黑,都沒見黎沐風來看她,直到她睡著,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輕輕地將她擁入懷,然後摸她的額頭。
她不用睜眼也知道,是他來了。
假裝沒醒,她在他懷裏裝睡。
這樣真好,沒有誤會,沒有爭吵,沒有不信任。
三天後,蘇亦言要出院了,很巧,何溪鳳也是今天出院。
剛走出病房,兩人就遇到了。
蘇亦言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婆婆因為吃了她的綠豆糕而食物中毒的事,起初她聽說何家報了警,後來不知怎麽就不了了之了。
即便如此,她也不會放棄調查此事。
否則她這一生都要帶著毒害婆婆的汙點,被婆婆討厭,甚至被所有的黎家人討厭。
更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她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她本想出院以後,就著手調查,給自己一個公道的。
現在提前遇到何溪鳳,免不了要被她臭罵了。
“媽——”蘇亦言才剛喊了一聲,何溪鳳便冷冷地丟了一句過來。
“別
!我可擔不起你這一句‘媽’,命隻有一條,好不容易才撿回來,我不敢再冒險,搞不好明天就一命嗚呼了。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至少離我五米遠。”
兒子不肯跟這個黑心子的女人離婚,那她隻好跟這女人保持距離,保命了。
何溪鳳的話像刀子一樣戳著蘇亦言的心。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您都不相信,給您的糕點為什麽會變成毒糕點,我一定會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還我清白的。”
蘇亦言和何溪鳳的車一前一後回到黎府。
黎爺爺黎奶奶在家裏已經等得如坐針氈,由於年紀大行動不方便的緣故,這三天他們一直被孫子勒令在家等候。
這可把他們給急的。
“言言,哎喲,奶奶的言言可回來了。”二老起身步履蹣跚來迎接。
看到略微有些駝背的黎奶奶,拄著拐仗,費力地挪動著微胖的身軀,黎爺爺跟在她身後,一臉擔心地護著她,口中不停地說著慢著點慢著點。
蘇亦言頓時淚目。
沒想到黎爺爺黎奶奶還依然疼愛她,滿滿的寵愛不減一個分毫。
“天呐,這手怎麽斷了,怎麽搞成這樣?是誰,是誰弄的?”黎奶奶氣憤地用拐仗打著地板,一雙厲目瞪向何家人。
何溪鳳口口聲聲篤定蘇亦言是下毒的凶手,憑何家人衝動易怒的性格,伺機尋仇報複,非常有可能。
何瑋低頭斂目,小碎步藏到何溪鳳身後,不敢直視二老,他姐姐都怕的人,他更怕。
何溪鳳的眼神閃過一瞬即逝的不安,但很快,她便調整好了心態。
她才是受害者,該害怕的人應該是蘇亦言才是。
“爸,媽,我可是做了你們黎家三十幾年的兒媳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是不是忘了我是怎麽進醫院的?”
何溪鳳痛心哽咽。
“我差點就死了,你們知不知道?”
“鳳兒,媽知道你受委屈了。”黎奶奶拉起何溪以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次你能度過這場劫難,真是黎家祖宗保佑,媽已經在祠堂設壇告慰了列祖列宗,希望祖宗們能夠繼續庇佑咱家的每一個人。”
“是啊,都是一家人,鳳兒你怎麽會沒有功勞呢?你可是我們黎家的大功臣,誰敢害你,那就是跟我們整個黎家整個黎氏作對,我們是不會放過凶手的。”
黎爺爺和黎奶奶一番話算是壓下了何溪鳳心中的不滿。
二老拉著蘇亦言吃骨頭大補湯以形補形去了,何溪鳳腸胃脆弱吃不了,隻能喝粥,二者待遇又是天差地別。
何溪鳳本來不以為然,就是陪著她喝白粥的何瑋一直抱怨,嚼舌根。
何瑋總拆何溪鳳的台,說她在黎家沒地位,還不如一個剛進門的孫媳婦,讓她下不來台。
何溪鳳意難平,怨難疏,喚來廚子趙大姐大發脾氣。
“小趙,我現在還是黎家的女主人,還輪不到她
蘇亦言,你巴結人也要看清局勢,是不是不想幹了?
趙蓮誠惶誠恐:“太太,你這話從可說起,我當然是更敬重您了。”
“那你給她喝大補全宴,給我就吃一碗白粥啊?”
“咣”的一聲巨響。
何溪鳳摔了桌了那碗白米粥,滿地粥。
她知道自己隻能喝粥,就是想撒氣。
趙蓮在黎家工作這麽多年,也不是看不出來,隻能自認倒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