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水落石出

  時間漸漸的流逝。


  當評委一評審完,前麵的作者走到季北身邊的時候,她正在對畫作進行最後的修改。


  “季小姐,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是來參加比賽的嗎?都到了這種時候你卻還在改畫稿,這好像不符合規矩吧!”


  “季小姐,之前你的畫稿不是已經完成了嗎?為什麽卻在最後的關頭做出修改?”


  季北還沒有開口說話,一旁的參賽者,一臉鄙夷的說道:“還能有什麽呀,說不定又是準備抄襲別人的idea,像他這種人除了抄襲以外,腦子裏怎麽會有真正的東西呢?不過是手法過硬罷了!”


  在眾人的奚落聲裏,季北依舊坦然。


  評審團裏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鏡:“季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得這幅作品,之前畫的是舐犢情深圖,和海拓先生的作品,無論是從構圖還是畫風上都大致相同,之前就有傳言,說你是抄襲了海拓先生的作品,不會,這一次你們兩個的作品,又有雷同吧?”


  一句“有雷同”,便直接影射了季北抄襲的事件。


  比賽場上又是一陣唏噓,在業界內有誰不知道,季北是一個多才多藝的女人,可是自從抄襲的事件曝光出來以後,在業界內的人氣和聲望,開始直線下滑。


  尤其是那些之前看好她的師傅和業界內的前輩都覺得十分惋惜。


  麵對著眾人的質疑,季北並不作出任何的解釋:“各位評委應該是看畫不看人吧!而且比賽也沒有規定,沒有允許在現場改畫,我能給就說明我是這畫的原創!如果之前的那些畫作被你們說成抄襲,我覺得現場作畫才能夠體現我的實力!海拓先生,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海拓有點慌,這一次參賽作品,可是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季北那裏找到的原畫稿。


  隻為了今日在這一次繪畫比賽場上把季北打入地獄,可是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還有這麽一手!

  竟然在現場改畫!

  學界中的名家曾茂先生,和季北,既是忘年交,又是師徒關係。


  曾老先生站出來,朗聲道:“我覺得季小姐說的很對,既然有人對她的才華提出質疑,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也是很對的,各位不如咱們就踏下心來看畫!”


  曾先生在業界內,絕對的權威,說起話來也是相當的有分量,被他這麽一說,在場所有的人都不言語了。


  季北在原來舐犢情深的畫作之上,做了大幅度的改動,把整幅畫從動物轉型到了人物。


  季北當初畫舐犢情深生圖的時候,也曾想過,動物之間的父母之愛,一點也不會比人類來的差,隻是不曾想,海拓並沒有為難她,隻是派人盯梢,在她不注意的時候拿走了畫稿創意圖。


  臨時改畫情非得已,可是季北卻是用盡自己的心意,再改這幅畫,亦如她所言,這是唯一證


  明她的機會。


  各位評委還在專注於研究基本的畫時,台下觀看比賽的人,就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


  “瞧見沒,季北這一次可是黔驢技窮了!你瞧海拓老師這舐犢情深圖,母牛和小牛目光對視,簡直就是活靈活現,若不是有著深厚的繪畫功底,這眉眼之間的神情是畫不出來的!”


  “就是說你在看季北那畫,是來開玩笑的嘛?這次會畫比賽的題目是父母之愛,她畫的那是什麽?”


  “是一個小娃娃被媽媽暴打的畫麵!你瞧見沒,那小娃娃還哭著呢,畫的都是生動,但是這父母之愛沒體現出來!”


  “就是!連一個畜生都知道護著自己的幼崽,更何況是人呢!季北以前的畫風也不是這樣啊!”


  所有的人都在對著季北的話議論紛紛,唯獨曾茂老先生,看著眼前季北的作品,眼眶竟然都濕潤了,他摘下眼鏡,用手帕擦拭著眼角,聲音都有一些哽咽。


  “各位評委,各位觀眾,我不知道你們對於父母之愛是怎麽理解的,也有可能每個人看畫的角度不一樣,無法欣賞季小姐的畫作,但是我看到的卻是不一樣的!”


  “這幅畫,是孩子的母親,正在教訓孩子,孩子眼中有淚哭得傷心,可是這母親既傷心又失望的眼神,卻畫的十分傳情,這讓我不由得想起來,當初我學畫的時候,我的母親也是這般對待我,我記得有一次,我逃學出去玩,後來被老師找到家裏來,老師走了以後,我母親就拿著一隻長尺子,打我的手心,一邊打,還一邊問我為什麽逃學!而我們的年代不好好上學,沒有出息,不學一技之長,便難以在社會上立足,也正是有了我母親的督促和尺子,才會有今天的我這一幅畫深深的觸動了我的內心!”


  眾人低頭不語,開始思索著曾茂老先生的話。


  “即使現在我母親去世多年,我也依舊記得當初她打了我以後,那心疼卻又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現在日子好過了,有多少孩子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裏,泡在蜜罐裏,根本不懂得什麽叫做父母之愛,總是感覺溺愛著寵著,生活上給予享之不盡的甜蜜,那便是愛,可是在我看來,真正的愛,是要能寵能打,這才是真正的愛!”


  台下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所有人都被曾茂老先生的這一番言論所感動。


  季北亦是熱淚盈眶,對於父母的記憶已經完全消失了,可是那一天,明朗在遊樂場裏丟失又找到的時候,季北狠狠的甩了他一耳光,那種揪心揪的要死的感覺,季北感同身受。


  海拓眼看著失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有關於抄襲一事,我想我有必要多說幾句,我和海拓先生師出同門,也算得上是師兄妹,如今我深陷抄襲事件無法澄清,而海拓先生對於此並沒有任何的解釋,甚至是在官方上

  大放厥詞,今日機會難得,我想請恩師曾老先生為我說幾句話!”


  曾老先生點頭。


  季北又繼續說道:“從我一開始進入業界,就是曾老先生手把手教我畫畫,所以我的秉性和畫風,老師您是清楚的!我和海拓師兄,雖然師出同門,也是同一畫派,可是從本質上又有不同,這一點老師您是清楚的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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