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開竅了?
塗建國訓完人,剛回到辦公室手機就響了,接通後對方直接問道:“目標最近有什麽異動嗎?”
“沒有,”塗建國想了想之後,說道:“這人在案情分析上很是有一手,是個很不錯的人才。”
對方顯然很震驚:“你說什麽?人才?他跟人才也能扯上關係?”
這回輪到塗建國震驚了,對方的意思跟自己之前問過的老許一樣,都很看不起江束衣,他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想了想謹慎地說道:“就目前我所觀察到的,就是這樣。”
“你觀察到了什麽?”顯然對方很感興趣。
塗建國把江束衣分析案情的那個過程說了一遍。
對方顯然覺得很不可思議,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我聽說他到了你那兒去之後的當天,就出車禍了,難道是被撞得開竅了?”
“也許吧,”塗建國模棱兩可地說道:“他之前什麽樣?”
“他之前……”對方說到這裏就打住了:“算了,你繼續盯著他,有異動就立刻匯報。”說完就掛了電話。
塗建國想了想,再次拔通了江城老許的電話:“老許啊,在忙呐,哎,有個事,我想問一下,這江束衣之前有沒有辦過什麽案子?能不能弄一份影印件給我啊?哎,我懂,我知道這不太合規定,所以我這不是找你來了嗎?嗐,流氓不流氓的再說,我就想了解一下他的業務能力。行,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了。好勒。”
掛完電話,塗建國一沉思:怎麽老許口口聲聲說他是流氓啊?難道這小子真的是個流氓?不行,高初筠現在還在歸他使用呢,得趕緊提醒她。
想到這,塗建國直接就拔通了高初筠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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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開車的高初筠突然電話響了,江束衣問道:“誰打來的?”
“塗隊,也不知是啥事。”高初筠說完直接就接通了:“喂,塗叔叔啊。”
“你一個人嗎?江束衣在你身邊嗎?直接回答是或不是。”電話裏傳來塗建國的聲音。
“是。”高初筠不明所以,但仍然按塗建國的要求回答道。
“找個沒人的地方,回我電話。”說完塗建國就掛了。
江束衣看了看高初筠,說道:“塗隊說什麽事了?”
“沒事,”高初筠心裏有些奇怪,但既然塗隊這樣說,顯然是不想讓江束衣知道了。自從父親殉職以來,塗建國一直把自己當成是女兒一樣來看待,在她心裏,塗建國名為叔叔,其實和父親也差不了多少。她當然不會懷疑塗建國的話,雖然心裏有些納悶,但還是不折不扣地執行了。
“江隊,我下去買點東西。等我一會啊。”高初筠衝著江束衣點了點頭,然後打開車門下去了。
“嗯,快點啊,我們時間很緊呢。”江束衣表麵上沒有什麽表情,但心裏卻暗暗道:不知道那塗隊是跟高初筠說了些什麽,她的眼神裏明顯有掩飾的成份,按說她這個年紀的話,那是要給她相親?嗯,也隻有這個比較有可能了。想到這,心裏不由得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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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初筠走到一個拐角處,確定江束衣已經看不到自己了,才給塗建國打電話說道:“塗叔叔,什麽事這麽神秘啊?”
塗建國道:“怎麽樣?做外勤感覺如何?”
“還成,”高初筠撅著小嘴:“對了,你不是不讓我去外勤嗎?這次你怎麽同意我去外勤啊?還這麽神秘,是不是有些什麽其它的事情要交待我啊?”
“你這小丫頭片子,”塗建國笑罵一聲,說道:“可以啊,這都讓你看出來了。”
高初筠得意地說道:“那是,你可別小看我。”
“行了,我跟你說,這個人據我在江城的朋友了解,名聲可不是很好,我指的是他在對待女性這方麵,你可要提高警惕才行。”塗建國嘮嘮叨叨地說道。
高初筠嗔道:“你瞎說什麽呀,我對他可沒什麽想法。再說了,誰要敢占我便宜,我也不是好惹的。”
“沒想法就好,知道你是母老虎,我就是給你提個醒,”塗建國心裏鬆了一口氣,語氣一轉,又說道:“不過有一說一,這個人據我看在業務能力上還是不錯的,你剛剛入行不久,跟人家好好學,有什麽不懂的就虛心點。”
高初筠突然想起今天下午江束衣的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似乎一切都盡在掌握中一樣。雖然想是這樣想的,可她嘴上卻不願意服軟,嘟嘟囔囔地像撒嬌似的說道:“跟他學?我怎麽感覺他沒什麽特別之處啊?”
“聽我的,我還能害你啊?他可是……嗐,我跟你說這個幹嘛,總之你要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多細心的揣摩。有什麽不明白的,直接跟我說,明白嗎?”塗建國一語雙關地說道。特別是最後一句,還特別加了重音。
“我知道啦!~”高初筠拖著長音說道:“真是的,我又不傻。”說完掛斷了電話。
知道了?她知道什麽了?塗建國啞然失笑,一個小屁孩子還楞要充大人說話,真是的。不過,她要是真的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她也就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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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尚過正在給猴子打電話:“怎麽跟你說的不一樣啊?那江束衣在業務能力上並不是一無是處啊。”雖然江束衣那次分析實在是很精彩,但陳尚過當然不會為江束衣唱讚歌,所以,他對江束衣的評價也隻是‘並不是一無是處’而已。
猴子很奇怪地說道:“怎麽這麽說?”
陳尚過把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猴子很納悶地說道:“這不科學啊,我跟他相處快3年了,他是個什麽德性,我太了解了,他根本就不可能這麽仔細,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這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吧。”
“行了,怪不得你會被人家搶功,我看你連人家是什麽樣都不了解。真是沒長進!”陳尚過沒好聲氣地說道。
“嗐,怎麽可能!哎,對了,他不是在你們那兒就出車禍了嗎?會不會是撞開竅了?”猴子猜測道。
“神經,還撞開竅了,我覺得最應該開竅的應該是你才對,跟人家相處了3年,居然一點都不了解別人,還在瞎猜,如果真能撞開竅,我覺得你最應該去撞一下。”陳尚過歎氣道。
“好,我不開竅,我不開竅行了吧,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反正我可跟你說,那小子很陰的,你還是不要跟他作對比較好。先忍忍唄,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啊。”猴子勸道。
陳尚過沉默了一會之後,黯然說道:“是啊,看來也隻有如此了,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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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初筠掛了塗建國的電話之後,正要走回去,突然電話又響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法醫陳尚言打來的,原本不想接,可又擔心是有什麽線索,猶豫片刻之後還是接通了。
“初筠啊,劉學友不是要在咱們這開《你好甜》現場演唱會嗎?我托朋友好不容易弄到了兩張票,咱倆一塊去看吧。”陳尚言在電話裏諂媚地說道。
“不去了,我討厭劉學友,也討厭《你好甜》,你自己看吧,沒別的事了?沒事我掛了啊。”高初筠表現得很冷淡。
“別啊,你之前不是說喜歡《你好甜》的嗎?那你喜歡什麽啊?張德華的《自來水》好不好聽?剛出的呀,我朋友剛剛弄到的專輯,我給你留著一份呢。”陳尚言趕緊說道。
“不不不,這個我也不喜歡,我討厭《你好甜》也討厭《自來水》我還討厭《天天恨你》……什麽都討厭……就這樣,我掛了。”高初筠顯得很沒耐心。
“等會,等會,初筠啊,我對你是認真的啊。就不能給我個機會?”陳尚言在電話裏低聲下氣地說道。
“我對你也是認真的……”高初筠說道。
“真的啊?”陳尚言驚喜地說道。
“認真的……拒絕你!”說完,高初筠就把電話給掛斷了,這陳尚言也不知是看上自己哪一點了,總是扯著自己不撒手,自己都拒絕這麽多次了,怎麽還不開竅啊?煩不勝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