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調查(4)
回到燕京之後,兩人直接就去找柳詩詩。
那柳詩詩一見到是他們,便欲直接把門給關起來。
江束衣趕緊伸手攔住:“柳小姐,我們找你來是有重要的事情……”
柳詩詩一邊使勁關門,一邊怒罵:“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柳小姐,請你冷靜一點。”
“我不冷靜,我犯法了?滾。”
“那好,我們不進去,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江束衣不想擠了,這樣太難看。
他剛剛退後了一步,就看到柳詩詩‘砰’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而且還聽到裏麵上鎖的聲音。
接下來,不管江束衣怎麽說,裏麵都沒聲沒息的,好像沒人一樣。
何鳴石一直在冷眼旁觀,見江束衣搞不定,便開口說道:“柳小姐,這事事關你父親的事,你就不想知道?”
說來也靈,這邊話音剛落,那邊立刻就傳來聲音了:“什麽事關我父親?”
“你不看東西,怎麽給你解釋呢?”何鳴石不緊不慢地說道。
‘吱’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了柳詩詩帶著警惕的半個小腦袋:“什麽東西?”
江束衣真是感歎,這懂得心理學的人,做起事情來還真是輕鬆。
當下他不敢怠慢拿出手機,顯示了熊陽家的那張照片:“認識上麵的人嗎?”
柳詩詩顯然一眼就認出自己的父親了,不僅如此,她還認出了徐多禮和丁榮貴等人,隨後她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然後呢?這跟我父親有什麽關係?”
看她又有想要關門的架式,江束衣趕緊說道:“我們現在懷疑有人想謀殺這張照片上的所有人,包括你父親。”
“你騙我,”柳詩詩怒目圓睜,“我父親不就是被你害的嗎?”
江束衣安撫道:“你先冷靜一下,你仔細想想你父親身邊的人,是不是接二連三的出事了?像徐多禮,周有才,還有你們公司裏的譬如龍興國等人。你難道覺得這其中沒有什麽古怪嗎?”
柳詩詩聽到江束衣的話之後,先是一怔,隨後細細思索了片刻,道:“你們先進來。”
江束衣不禁感歎道,這小妞關鍵時刻還是很有頭腦的,並沒有因為討厭自己而影響了自身的判斷能力。
兩人進了房間之後,在沙發上座下,柳詩詩並沒有要倒茶待客的意思,而是直接說道:“我本來還沒這麽想,現在聽到你這樣說了之後,的確有些不對了。其實這段時間以來,公司內部發生了很多事,很多都是跟著我爸打江山的人接二連三的出事。不止是龍興國,譬如還有一個叫項樹文的副總也出事了。”
項樹文?這個名字好像有些耳熟,江束衣想了想,終起想起來了,那不就是那個佟芳芳用來當自己不在場證明的傀儡嗎?自己還去過他在崗山市的別墅裏找過證據。
“他出什麽事了?”
“車禍。就在我高考的那幾天出的事。”
“警察怎麽說?”
“意外。”柳詩詩一臉的諷刺,“現在想起來,實在是意外太多了些。不是嗎?你們警察辦的好差事啊。
徐叔叔死了,你們說是被小三給弄死了;
我大伯死了,你們說是周鯤殺的;
龍廠長突然因為幾年前的事入獄了;
怎麽都是發生在我爸身邊的事?
你們當時一個解釋,現在是打算怎麽解釋?”
江束衣道:“你先聽我說,我們現在懷疑是這樣的,你父親和照片裏的其它人一起去暹羅撈了一票,然後可能是因為分贓不均……”
“你才分贓不均!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我父親去過暹羅?又有什麽證據證明我父親在那邊犯了事?”柳詩詩怒道。
江束衣隻好先退一步:“好吧,我換一種說法,你爸和照片上的人在一起做了什麽事,然後,產生了矛盾又或是得罪了什麽人。現在這人找上門來了。這肯定是要報複你們。”
說到這裏,他指著照片說道:“這個人叫熊衛強,照我們推測,他應該是第一個死的。說是‘意外’落水而死。然後過了一陣子,他對徐多禮動手了,他不是自己動手,而是通過電話去誘導別人。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他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不得不說,這樣做實在很巧妙,我們一開始也上當了。”
柳詩詩若有所思:“通過電話去誘導別人?”
何鳴石這時插話道:“沒錯,你也是目標之一。他當時與你通話,就是想陷害你。然後,一定是你做了什麽事,出乎了他的預判,所以才未能得逞。”
“他讓我先去拿一個包,再去拿手機,”柳詩詩回憶道,突然,她瞪大了眼睛,“可我是先去拿的手機。”
“這就對了。”何鳴石甩了甩頭發,“那個包,你還記得在什麽地方嗎?”
“記倒是記得,可是我從警察局出來之後,就抽空去那地方看過了,那裏並沒有什麽包啊。”
江束衣道:“那應該是他轉移了,你們現在還在通話嗎?”
“沒有了,他已經很久沒有打電話給我了。”柳詩詩沉吟了一會,“你們覺得這個人就是凶手?”
“很有可能。”
“那也不對啊。”柳詩詩道,“按照你們說的,這個人隻是製造意外讓人死亡,如果他想對我爸不利的話,又為什麽不製造意外讓我爸出事呢?還要這麽麻煩左弄一個右弄一個?”
這小妞居然還能從別人的描述中一下子找到類似的規律性的東西,的確不簡單。
確實,這個神秘人經常使用‘意外’這種手段,但也要分對象是誰。
江束衣直接了當地道:“那是因為你爸是國家民營百強企業的老總,身邊有多少心腹手下啊。哪那麽容易被意外呢?所以他得先剪除你爸的心腹,甚至包括你,最後才會向你爸動手的。”
柳詩詩沉默,沒有說話。
何鳴石接口道:“他這次未能成功陷害你,對他來是一個打擊。其實我建議你打電話給他,當然不是現在打,而是在有我們做準備的時候打。並且還有刻意表現得很輕鬆。說自己的父親馬上就要沒事了之類的話,刺激他一下,有可能讓他出昏招,露出什麽馬腳來。”
柳詩詩還是沒說話,可能是在考慮何鳴石的建議,也可能是在消化這短短的時間裏接受到的訊息。
無論是哪一種,江,何二人也隻能靜靜地等著她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