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買一塊表
離開出租屋，葉裳走出這片破敗的郊區樓區，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夜幕降臨，葉凡環顧濱江夜色，拔地而起的高樓，流光溢彩的霓虹，這座都市是如此的精彩繁華。
可惜自己這十幾多年來，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四處流竄逃亡，吃盡苦頭，竟沒在這美好的都市，享受過片刻的美好。
自己那可憐的母親，更是東多XC，吃盡苦頭，最後在心力交瘁下，鬱鬱而終。
想到這裏，葉裳有些淚目。
對於現在的葉裳來說，複活母親不過分分鍾的事情，可他暫時還不想複活母親，母親辛苦操勞了半輩子，她太累了，就讓她先休息一段時間，等自己一切都安排妥當，再複活母親享福。
燈紅酒綠，繁花亂眼。
葉裳準備先去換身行頭。
一身破爛衣服，後背還有幾個大鞋印，蓬頭垢發，像個小乞丐。
隨手攔下一輛的士，葉裳直奔濱江天街。
這裏是濱江最繁華的地方，傍晚七點，人潮熙攘，熱鬧非凡。
葉裳也不認識什麽牌子，有刑天跟隨，葉裳也不缺錢，看上什麽就買什麽。
置辦了衣服，形象煥然一新，心情大好，閑散的在商場溜達。
男人有錢要玩表，葉裳也想搞一塊，感受一下。
他不認識商標，四下掃了掃，被一家歐姆商標所吸引，歐姆不就是電阻單位嘛，上個學期剛學過，他挺好奇的，就走了進去。
歐米茄，享譽世界的瑞士名表，這貨不識貨！
走進店內，店內並沒有其他顧客。
葉裳來到櫃台前，看了看，隨便一塊表都要幾萬塊，這對現在的葉裳來說並不算什麽。
店員是個長相甜美的妹子，瞥了葉裳一眼，根本就沒理他。
女店員在這裏賣表三年，早已練就一雙火眼金睛，是來賣表的還是瞎看的，她一眼就瞧的出來。
能來這裏買表的，都是社會精英，一個小屁孩，看氣質也不像有錢人家孩子，就是沒見識，進來瞎逛的。
她每天這麽忙，哪有心思搭理小屁孩。
瞅了瞅，葉裳相中了其中一塊機械手表，於是指著手表對女店員道：“小姐姐，幫我拿一下這塊表。”
女店員掃了他一眼，沒說話，假裝沒聽到。
“小姐姐，麻煩把這塊表拿出來給我試試。”葉裳又說。
女店員餘光掃了葉裳一眼，輕蔑一笑，站在原地動也沒動。
葉裳眉頭緊鎖，走到女店員麵前，說道：“小姐姐，我要試表。”
女店員看了葉裳一眼，清冷道：“這裏標的都是實價，一塊表三四萬。”
葉裳點頭，“嗯，三四萬怎麽了？”
“三四萬塊錢，不是Q幣。”女店員有些不耐煩，翻了一個白眼。
“哦，這樣啊，那我可以試試嗎？”葉裳又問。
女店員冷笑不語。
“這裏的表不讓試戴嗎？”葉裳有些惱火。
“讓啊！”女店員道。
“那拿給我試試。”葉裳道。
“表是給顧客試戴的。”女店員將頭轉到一邊，很是不耐煩。
“我不是顧客嗎？”葉裳指著自己，心裏已經憋了一肚子火。
女店員臉色陰晴不定的，不知該說些什麽。
“進店皆是客，難道你們這個歐姆店就例外嗎？”葉裳冷冷問道。
葉裳話音一落，女店員一臉憋笑，像是看弱智一樣打量著葉裳。
噗呲！
女店員還沒笑，身後卻有人笑了。
葉裳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很尷尬，他回頭，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一臉忍俊不禁的怪笑。
“小夥子，這是瑞士名表，歐米茄，不是歐姆。”中年人走到櫃台前，微笑著對女店員說道：“別跟小孩子計較，讓他看看，長長見識嘛，畢竟社會底層也需要找優越感的嘛，生活需要激情嘛！”
女店員立馬換了一副表情，也不擺臭臉了，笑的別提有多燦爛，“李總，您來了，上個月才來過，怎麽？又要換新表？”
中年人色眯眯的盯著女店員的胸口，一隻胖手直接放在了女店員嬌嫩的手上，賤兮兮道：“這不是想你了嘛。”
女店員也不躲閃，嬌羞的低下頭，“李總，您太能說笑了，我可不敢。”
“怎麽就不敢了，我再買塊表，你有不少提成吧？”中年男人隻顧著揩女店員油，倆人就在櫃台前膩歪了起來，把葉裳當成了空氣。
葉裳很是生氣，大聲說道：“這位先生，是我先到的，我要賣表，你能先讓讓嗎？讓她先給我拿表。”
“嗯哼”中年男人當即不高興了，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轉身瞪著葉裳，腦袋一昂，優越感爆棚，嗬斥道：“你媽平時沒教你怎麽和長輩說話嗎？”
身為鴻蒙主宰，豈能受此欺辱，母親是葉裳的逆鱗，更不由得別人汙蔑。
葉裳眸子一寒，強大的威壓自四周宣泄而來，壓迫的中年男人滿頭大汗，有些喘不過氣來。
女店員也被葉裳的目光嚇的心底一寒，不敢說話。
“你媽不教你先來後到嗎？”葉裳指著中年男人問道。
這陡然降臨的威壓其是一個普通人能承受的住的，中年男人麵色蒼白，靈魂都在顫栗，雙腿劇烈打顫。
一個乳臭未幹的少年，竟會有如此氣場，中年男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
他心裏又怕又氣，嘴角都在哆嗦，但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他媽問你話呢！你媽沒教你先來後到嗎？”葉裳大喊，震的整棟樓都跟著晃了晃，吊燈也忽暗忽亮了好幾下。
商場內的人都嚇壞了，還以為是地震了呢！
中年男人是個商人，在這BJ區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被一個小毛孩子嗬斥，很沒麵子，他心裏雖然害怕，但卻更憤怒。
中年男人越想越氣，抹了把汗，喘著粗氣硬撐著，大吼道：“小球孩子，老子看你活膩歪了！給臉不要臉，這裏是你能進的地方嗎？”
葉裳死死盯著中年男人，眼神像是要殺人。
中年男人吼完就後悔了，這少年的目光太過恐怖，在他的目光下，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壓著，喘不過氣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嬰兒一樣弱小，他害怕到了極致，神智也有些混亂了，近乎癲狂的四下亂看，急的大喊：“保安，保安，保安！”
這時，女店員也晃過了神來，趕緊跑到門口喊保安。
中年男人就像是一頭發了狂的瘋狗，恐怖使他癲狂，“保安，保安，你們歐米茄就是這麽待客的嗎？什麽人都放進來？”
保安沒過來，倒是圍過來很多看熱鬧的人，幾秒鍾，門口擠滿了，沒有人敢進來！
“閉嘴！”葉裳厲聲嗬斥。
中年男人嚇的一個冷顫，怔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葉裳緩緩而凝重的抬起頭來，指著牆壁上的歐米茄商標，大聲問道：“笑，你笑什麽笑，我就問你，我讀這個字母叫歐姆，歐姆表，有錯嗎？”
葉裳的聲音特別大，門外的人全聽到了，現場嘩然，圍觀的人不明情況，全都笑場。
更有甚者笑的前俯後仰，捂臉嘲諷。
“笑，你們笑什麽？這個字母讀歐姆不對嗎？”葉裳轉身問道。
他目光淩厲，強大的氣場蕩然而出，震懾全場。
刷的一下，所有人的嘲笑都僵硬在了臉上，巨大的威壓下，每一個人都感覺像是脖間被架了一把刀，如鯁在喉，恐懼萬分。
葉裳向前邁了一步，“笑？笑什麽？你們知道實際情況嗎？取笑別人就會給你們帶來這麽大的樂趣嗎？取笑別人你們就這麽有優越感，就這麽了不起？”
沒人敢說話，所有人愣在當場。
“還有你？我就不可以在這裏買東西嗎？”說著，葉裳取下書包，當著所有人的麵拉開拉鎖，裏麵裝著滿滿一雙包的現金。
葉裳取出一捆錢摔在地上，指著女店員，“一塊表多少錢？十萬，買不買的起？買不買的起一塊表？”
說著，葉裳又向前邁了一步，再次取出一捆錢摔在地上，“二十萬，夠不夠？”
女店員嚇的麵無血色，一動不敢動。
“三十萬，夠不夠？”
“四十萬，五十萬，夠不夠？”
葉裳連著將幾捆錢摔在地上，在場的所有人驚的嘴裏都能塞進雞蛋了。
這簡直顛覆了他們的三觀和認知，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書包裏竟然背了這麽多錢！
書包不大，葉裳卻從裏麵取出二百多萬！
一捆捆現金摔的滿地都是。
葉裳指著女店員，厲聲問道：“二百萬，買不買了一塊表。”
女店員嚇的打了一個冷顫，差點哭出來，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買……買的起，買的起。”
“罷了！我也不咄咄逼人，你們都散了吧，去把我要的表給我拿出來，我要試戴。”葉裳歎了口氣，搖搖頭，指著女店員說道。
他本不想發火，他本低調，奈何狗跳，非要觸犯他的逆鱗，罵他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