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失心香
聽到刑天這麽說,葉裳心中一動,正好現在他的住處沒有著落。
找其他的也會被仇家盯上,不如去那裏偷偷建洞府,隻有他一人知道,也方便修行。
“好,刑天你安排一下,建成之後通知我。”他緩聲道。
刑天得令,隨即使用神力,驅使大批建築工人前去。
這些人並不是沒來由地拿著工具,就往那邊跑。
而是刑天通過幾家建築公司,向他們發出工作命令,一切手續都符合現代的流程。
畢竟光靠控製人心是沒辦法做成大事的,同時也會產生各種禍患。
相比之下,控製幾個關鍵人物,用錢辦事,是最有效,也是最符合當今時代的。
一天悄然過去,葉裳這個名字在學校裏傳開。
首先是“前女友”找上門來,將他“劫走”,這種事情放在哪裏都有著濃烈的八卦味道。
學生們對顏楨青的身份十分好奇,進行各種猜測。
有人覺得她是富家小姐,有人則認為她就是個陪酒女。
不管似哪種關係,他們都認為,她被葉裳搞大了肚子,這才跑來讓葉裳負責。
否則情緒不會這麽激動,到了抱著葉裳跑的地步!
再者就是葉裳的模擬考成績,742分,這是什麽神仙分數,太可怕了。
有些人就算還是提前把答案背下來,照著抄也不可能拿到這個分數。
對於葉裳的這一神奇表現,他們沒有太多的討論。
畢竟之前質疑過葉裳的陳光明,白天的時候已經被校長訓斥,同時還在操場上邊跑邊道歉。
不過說到底,最讓他們對葉裳有好感的,還是那一車紅牛。
他們不知道顏楨青為什麽要送紅牛給葉裳,不過葉裳能把紅牛免費分給他們喝,那葉裳就不是一個吃獨食的貨色,而是個慷慨大方的好人。
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嘛,獨樂不如眾樂,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言歸正傳,葉裳從校門口走出去,混在人群中,看不清誰是誰。
突然一隻手扯住了他,往一旁通往河堤的小巷走。
那裏可不是什麽好地方,總是有些社會青年和學校裏的混混在小巷裏蹲著,不少學生都被欺負過。
眼下,見對方如此明目張膽,要把他扯進小巷,他也沒反抗,正好準備教訓一下他們。
不料想,等到了小巷口子上,那人就停了下來。
不是別人,扯著他的正是白鈺堇。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他低聲問。
白鈺堇點了點頭:“去裏麵說,這裏人多。”
他應了一聲,隨即還被白鈺堇牽著手,快步到了昏黑的小巷裏頭。
雖說小巷危險,但現在正是放學的時候,學生三五一群,小混混也不好把人攔下來。
不過相比外頭,這裏來往的人確實少了許多。
白鈺堇一邊走,一邊低聲道:“今天白天的事,謝謝你了,我礙於身份,不好和他發作。”
葉裳笑了笑:“這種事,算不得什麽,說起來可能還是我牽連了你。”
“他一直對我有意見,今天不過是借題發揮。”
白鈺堇沒說話,察覺到自己的手還牽著葉裳,想要悄悄放下,又有些……舍不得。
葉裳察覺到她的微小變化,心跳加快了些許。
終究還隻是個小年輕,在情意萌發的豆蔻年華,是不可能麵不紅心不跳的。
兩人靜默往前,不多時就到了人跡罕至的河堤下。
穿過一條公路,眼前有一條斜著向上的樓梯。
一個選擇擺在兩人麵前,葉裳知道再繼續下去,會發生點什麽。
選擇繼續,還是選擇離開,這是一個問題。
白鈺堇在繼續往前走,可能是沒想那麽多,也可能是想讓這個微妙的氣氛繼續保持。
葉裳舔了一下嘴唇,也不多說什麽,隻當這是一次普通的散步。
兩人到了河堤上,涼爽的晚風驟起,吹拂著他們的發絲。
白鈺堇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葉裳仔細聞了聞,挑了一下眉頭。
“怎麽了?”白鈺堇低聲問,俏臉有些紅潤。
葉裳撓頭,說了句沒什麽。
然而實際上,他聞出了白鈺堇身上的香味,其一是名貴的法國香水,清香淡雅。
其二,便是一種殺人於無形的毒物,失心香。
這種東西十分罕有,使用者將香體製成小掛件,送給他人佩戴。
隻需要三年,失心香會漸漸讓佩戴的人神誌不清,最終神智錯亂,無藥可救。
通過仔細的觀察,葉裳心中一緊,沒發現白鈺堇身上佩戴了什麽掛飾,唯有胸前係著一條紅繩,緊貼著皮膚,像是貼身掛墜。
為了防止出錯,他不由加大了嗅味道的力度,身體也時不時往白鈺堇身上靠。
白鈺堇什麽時候被人這麽對待過,低聲道:“你這是幹什麽,我身上……臭臭的?”
他連忙挺直身體,擺手道:“沒,沒有,是香的。”
“那你嗅我做什麽,我說實話,確實用了一點香水。”
白鈺堇鼓了鼓嘴,低聲道。
葉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不好搭上話。
失心香不是凡物,能夠使用它的人,和被它纏上的人,身份背景都不簡單。
“你如果不喜歡,我以後就不用了。”白鈺堇低聲道,麵頰羞紅。
聽到這話,葉裳靈機一動:“對,不要用了,那個吊墜也不要戴了,香味對身體不好。”
白鈺堇一愣,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有哪裏不對嗎,那個吊墜很關鍵,味道讓我感覺不舒服。”
他解釋道,想直接順水推舟。
“你怎麽知道我戴著吊墜?”
“你脖子上有紅線嘛,我看到的。”
隻見白鈺堇麵上露出一絲不高興:“這檀香吊墜是我父親給我的,你不要亂說。”
短暫的沉默後,他連忙道歉:“對不起,我錯了,不該說這種奇怪的話。”
“你這麽霸道,以後娶不到老婆的。”白鈺堇略帶氣惱道,並不是真的生氣。
而這個時候,葉裳冷不丁發問:“你隨身戴著多久了?”
白鈺堇雖然不明白葉裳葫蘆裏在賣什麽藥,緩聲道:“大概兩年了。”
葉裳聽到這話,想立刻讓她把吊墜摘下來,可思索片刻後,還是沒有明說。
這種親人送的貼身之物,他一個外人是沒辦法讓白鈺堇取下來的,隻能想些別的辦法取代。
正在他想著怎麽解決這個問題時,不遠處七八個紅點快速接近,正是一幫小混混嘴裏叼著煙,將他們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