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兩個人的婚禮（1）

  他們在小潭裏洗罷澡就已經中午了，接著吃了午飯。過後，貝茜便收拾東西準備上南邊去，在那裏置辦自己和盧比婚禮上的穿戴和服飾。


  知道在南邊住的時間不長，除身上穿的，根據自己的需要隻拿了一套麻布連體裙，平時晚上睡覺穿的布圍裙她都沒準備帶。想了，白天晚上就她一個人，沒有什麽可講究的。也許會說論目前她和盧比的關係，即使在一起也應該是沒反裏正，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吧？表麵看似如此，其實不然。事情過去之後，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思維慣性並沒有使他們的心結一下子完全打開。再說了，有著愛美心理的貝茜，包括受到貝茜熏陶和白人影響的盧比，同樣有著對美的追求。花為悅己者容，如果在乎對方的話，便會不時地注意自己的行為和舉止。他們都非常在乎對方，接下來的生活會很長，而且是漫長的，他們怕失去對方——主要是心理上的，怕被對方所厭倦，這才是最最可怕的。


  盧比給貝茜盛了一大籃的食物，有水果、地瓜、木瓜，把僅有的一塊醃獾肉用芭蕉葉包著也放到了籃子裏。他又用一個提籃盛了幾個椰子。貝茜一再推讓說用不了這麽多，而且解釋說自己需要也會就近采集一些。她知道裝了兩提籃的食物之後所剩食物也不多了,至於肉根本就沒有了。盧比非讓她拿去不可，他說自己下午就會去采集食物，為了他們的婚禮會去采摘很多食品，舉辦一個豐盛的婚宴。在吃的方麵她一般是執拗不過盧比的。這樣算起來是兩個提籃一個包裹，包裹裏有貝茜的一套衣服，準備製作婚禮服時用的麻披和麻繩。她本不準備讓盧比送的，現在看來也隻好讓他送過去了，一是盧比非要去送，二是路程遠這麽多東西自己也確實取不了。


  他們相跟著一路說笑到了他們住的山洞。盧比放下提籃，貝茜讓他回去，他卻磨蹭著說：“你這裏有什麽活需要我幹的，我幫你做？”這次貝茜堅決不讓了，她說：“我這裏要做的都是女工活，用料也不多，樹葉花草一類的我自己會去采。你那裏的活多著呢，得抓緊去辦。”接著又故意一本正經地說：“雖然隻是我們兩個人，但也要辦一個一生中難忘而又隆重的婚禮，就看你的了，辦不好我不饒你。”


  “是的，夫——，貝茜。”盧比對改口還是有點不習慣，更多的是不好意思。他認識到在這裏再多呆是不可能了，隻好不情願的怏怏地往回走了。


  他走出山洞以後，已經滿腦子充斥著婚禮上的情景，想到了白人歡度節日時的宴會，他也曾隨霍金斯去參加過一次白人的婚禮和婚宴，是在比紹港的西班牙城堡，盡管是遠遠地望著，但他的印象還是深刻的。這時他忽然想到了婚宴上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必備的酒水，在自己的家鄉也是啊？可是這裏根本就不存在有酒。婚宴上也需要果汁，——對呀？他開竅似的明白了，“為什麽不能用椰汁來代替酒水呢？”他一拍自己覆蓋著短而卷曲頭發的腦袋，“對！就用它。”回去再去采摘就多走冤枉路了，幹脆現在直接去。他也想過了，隻靠一次外出采集食品是不夠的，何況現在看來婚宴上用的最多的就是椰子了。他對島上椰子樹的分布已基本上熟悉了，於是不加思索地直奔目的地。


  對於搭建婚禮儀式上的花棚，他是駕輕就熟，早已胸有成竹。在采集食物的計劃甫定之後，思想感到輕鬆的多了。但貝茜的身影卻隨之映入了他的眼瞼。那一幕幕蕩人心魄的場景浮現在了他的腦海：甜蜜而誘人的微笑，潤澤而綿軟的小腹，如兩個小鹿一樣不安分劇烈擺動著的茹房，現在回味起來還是那麽的美妙。最令他難於忘懷的是傾注的那一刻，他不知道怎樣來形容，太讓人消魂了，也許那是人類最極至的享受，不知別人是怎麽認為的，但他覺得是。對如此幸福時刻的突然降臨使得他卒所不及，以至感到這是不是真實的存在。這是一個白人女人，而且是一個貴族夫人，在他們黑人來說是高不可攀的，如果放在兩年前是不可思意的，誠想那時發生這樣事的話，他不知被處死幾回了。然而不可能的事現在卻在他身上發生了，他擁有了一個白人女人，而且是獨自占有的，是他一個人的。他在她的肚子裏射進了一個卑賤的黑人的精夜——從貝茜那裏知道那是子宮，同時知道了子宮外麵是蔭道，再往外是大小蔭唇，大概了解了女人生值器的輪廓。再過兩天他就可以徹底的、隨時隨地的得到她了。想到此自己好象腳底生風，步伐更加輕快了，忘我中的他荊棘刺在身上並劃出了幾道血印都渾然沒有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