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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新生命的誕生(1)

  到六月份雨季來臨的時候,他們又遷移到了南邊的住地。不是他們樂於遷徙,而是不知道自己蓋的小木屋是否能頂得住夏季狂風暴雨的襲擊。特別是台風,在多次領教過了它那摧枯拉朽的巨大威力之後,為了保險起見,他們覺得還是回來為好。


  這不,一連幾天都是下下停停,停停下下。好在雨有時雖然下的不小,卻沒有大的風暴,對生活起居雖有影響,但不大,也就不用老窩在山洞裏。火種還是擱在離住的山洞七、八十米遠的山崖上的岩洞裏。不過為了遮蔽暴風雨,去年就在岩洞的附近根植了幾株藤本植物,在他們有意的引導下,已開始覆蓋洞口,預想到了來年就會遮的嚴實了。


  貝茜與盧比坐在燃著火苗的火堆旁,透過還略顯稀疏的藤蔓可以看和聽到雨在“嘩啦啦”地下著。原來並不算大的那片沼澤地,由於連續下雨,變成了一片汪洋,將岩洞前的那塊草地大大地縮小了。不過除往北的一片林子和較高的山地外,麵朝岩洞的正前偏北一點還有一小片開闊地帶,一旦雨停之後,他們便到那裏去接受陽光的沫浴,領略藍天白雲,吸收雨後清新潤濕的空氣。


  岩洞裏已開始飄出了誘人的薯香,這是他們最愛吃的一份主食,在這裏它們一年四季都可以生長,並隨時找得到它們已膨大的塊根。貝茜他們在這裏坐著沒有挪動差不多一上午了。貝茜的手頭在和盧比聊天的同時編織著麻布,麻布已成為他們生活中的必需品了,做衣服需要,門簾、床鋪上需要,平時還可以當包裹用,可以做坐墊,還有一些預想不到的其他用途。所以閑下來沒啥緊要事的時候,總會手不停地編織麻布,為了生存和環境的使然,使她成了一個典型的家庭婦女,秉承和沿襲了人類婦女們的古老傳統。盧比同貝茜一樣,閑下來的時候便會不停地打磨石器,他已經有了幾把大小不同的石斧,為了使用的方便,斧把也長短不等。各種砍斫和削器都已配置的相當完備。他拗製了兩張弓,儲備了充足的箭和箭鏃,有魚叉和其它狩獵用具。他們現在隨時可以吃到自己想吃的禽獸和魚肉。有新鮮的水果,鮮美的禽蛋和龜卵,等等。充足的食物、悠閑的生活和良好的心情,加上這裏的一片淨土,使得他們都擁有一個健康的體魄,其樂融融。一對美滿的夫妻置身這世外桃源的美麗畫圖之中,是多麽的讓人欣羨啊!這樣美妙的境界,人間有幾處可尋呢?


  每個人都幻想過這樣的生活:那裏的藍天、白雲,那裏的叢林、草地,那裏的大海、甚至那裏的太陽和空氣都是屬於他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隻動物、一隻小鳥,任他取舍和涉獵。在那裏他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在晴朗的天空下布滿鮮花的草叢上戲耍,餓了吃著海鮮、臘肉,渴了喝著甘泉和果漿,天地間任他自由馳騁和飛翔。其實這些對於貝茜和盧比來說都已經不算什麽了。天氣晴朗的時候,他們會踏著柔軟的草地,在鮮花和溫馨花香的陪伴下去采摘果實,隻要貝茜樂意,他可以帶她去狩獵,他們可以相偕走遍這裏的每寸土地,直至天涯海角。他們既是這裏的臣子,又是這裏的君主,既是這裏的平民,又是這裏的貴族。就目前而言他們可以主宰這裏的一切,因為他們就是這裏的上帝。天熱了他們會一絲不掛地去暢遊大海,隻要想——他們可以隨時隨地的做艾。


  貝茜在給盧比講著《天方夜譚》裏辛伯達七次航海旅行的驚險與奇遇經曆,盧比癡迷地聽著,專注的神情使正在打磨石器的他,手拿著石塊砸在了另一隻手的手指上。


  “哎呀!”盧比咧著嘴叫了一聲。


  “怎麽啦?”貝茜急忙問到,並停住了手中的活兒。


  “被石塊砸了手一下。”


  “我看看?”貝茜放下正在編織的麻布,欠起身子挪到盧比跟前。


  “沒事。”盧比右手攥著左手的食指。


  “還沒事哩?你看漬出血也腫起來了。”貝茜掰開他的手看了看,埋怨到:“常說讓你小心點就是不聽”說罷吐了自己的一口唾液,清洗了一下他的手指。


  “你等一下?”說著她拿了一件蓑衣急忙往外走了。


  “你別——”沒容得盧比說話和阻攔,貝茜已經下了洞前的岩石,到了齊膝深的水裏。他知道她去采帶刺的寬葉菜,是他的家鄉常采用的止血消腫的土辦法,他們把它引用上了。她越過水後,到草地上拔了兩棵隨即返了回來。她噙到嘴裏嚼了嚼,然後敷到了盧比受傷的手指上,再用麻披纏了兩下固定在了傷口,弄妥後又艾怨地揶揄了一句:“叫你不小心,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嘿嘿”盧比心存感激但又不知說什麽好,隻是憨厚地笑了笑,並說道:“其實沒事,我被砸過幾次了,沒讓你知道。”


  “被砸過了還不小心?”說著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腦門。


  盧比又笑了笑看著她的裙子關心地轉移話題說:“你看裙子都濕了,快脫下來烤烤吧?”


  “這不用你操心啦?”貝茜故意搶白到,她知道這裏沒有可換的裙子,但濕衣服穿在身上確實是難受,盡管有點不習慣,還是脫了下來。擰了擰水,搭到了圍著火堆的一麵石頭牆上。她的下身赤羅著了,自從來到海島以後可以說沒有再穿過內褲,包括盧比也是。不是不想穿,而是沒有了穿的條件。對於貝茜來說不穿內褲就跟沒穿衣裳一樣,總感到自己是裸露著的,直至現在還依然有這樣的感覺。她曾嚐試著用麻繩織了一個內褲,然而粗糙的質地,穿在身上像有無數個螞蟻在身上爬著一般,隨又脫掉了。他們現在身上穿的麻布衣裙,在貼身的地方都襯了一塊裏子,包括貝茜的乳罩裏麵也襯著。他們晚上已經不再要所謂的睡衣了,盧比的短褲,貝茜的布圍裙都已經做了襯裏。為了節約用料,貝茜他們衣裙的襯裏隻有貼身的地方才有,裙子隻在腰和臀的上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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