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命的誕生（3）

  貝茜真的懷孕了，到50來天的時候，她有了惡心、嘔吐妊娠反應，特喜歡吃酸的東西。盧比像對待王後一樣伺候著她，除了因閑著時空落和寂寞讓她做些手工活外，其餘啥活都不讓她幹。遠距離的外出也取消了，他更多地陪伴著她，每天給她采集充足的水果供她享用，草莓、野葡萄是她現在最想吃的。


  轉眼七、八個月過去了，她的肚子已經挺的老大，走路也顯得比較困難。到了陽春二月，她跟盧比說想到北邊去住，在山洞裏住的時間長了覺得有些悶的慌。盧比不想讓她走長路，但看到貝茜一心想去，他也就答應了。去年搭建的木屋早已在夏季的台風中被吹的七零八落。他又著手建了一個小一點的，比前一個更加精致也更加結實。多加了幾根木樁，用料更粗，往下打的也更深了。建成之後，四周又加了幾根斜柱戧者，增加了抵禦風暴的能力。二月中旬他們就搬了過來住。


  每天清晨太陽出來的時候，貝茜就坐在小潭邊的一個墊著麻布的石礅上，曬著太陽，並為自己即將出生的寶寶準備著相關用品。一天她讓盧比采集一些野雞和鳥兒的羽毛，他按照貝茜的吩咐打了幾隻野雞，將退下來的毛全部收集了起來。盧比又按貝茜說的意思用獸骨磨製了一根骨針。這天貝茜將還剩的一塊布料拿了出來，裏麵套上羽毛，為將來出生的嬰兒縫製著一塊作為繈褓的小褥子。


  盧比接近中午在從海邊叉魚回來的時候，貝茜也把小褥子縫製好了。


  “盧比，你過來看看怎麽樣？”貝茜兩手抖著小褥子對盧比說。


  盧比來到貝茜的跟前，用手摸了摸說：“蠻軟和呢？小孩子躺到上麵一定很舒服。”


  “我這是比葫蘆畫瓢，以前也沒做過。”貝茜對有著大針腳而且做工比較粗糙的褥子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能夠想到做這樣一條褥子，並好賴做成了心裏還是蠻高興的，於是又對盧比說：“雖然做工不好，隻要讓寶寶舒服就行。”正說的中間，覺得肚子裏動的厲害，忙用手捂住了肚子。


  盧比一看忙問到：“怎麽啦？”


  “沒事，寶寶像你一樣不老實，在裏麵踢我呢？”


  “是嗎？看來將來也是個像他父親一樣孔武有力的男子漢哩？”盧比高興中不免有些得意地說。


  “美的你，要是個女兒呢？”貝茜揶揄到。


  “嘿嘿，不會吧？”盧比嬉笑著說，瞧著貝茜瞪了他一眼，又說道：“女兒就女兒唄？女兒也不錯。”


  “這還差不多。不過我告訴你，將來不管生什麽，都得一樣，不能重男輕女。”接著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你們家鄉的人都有這種思想。有男孩子傳宗接代的風俗習慣。”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再說了，你不會給我再生一個男孩子嘛？”


  “你看你，剛說罷又來啦？”


  盧比趕緊恬著臉說：“好了，我不說行了吧？”說著並蹲了下去，將一隻手裏的魚放到一邊說：“讓我聽聽咱寶寶在肚子裏是不是喊我爸爸哩？”說著把一隻耳朵帖到了貝茜的肚子上。


  貝茜憋不住地笑著拍了一下他的頭說：“盧比，我告訴你別逗我，你在娘肚子裏就會說話呀？”又擰了一下他的鼻子，“你讓我笑吧，笑的我早產了看你咋辦？”


  盧比聽貝茜說後，立時抬起頭瞪大了眼睛問到：“真的？那我往後再也不逗你，惹你笑啦？”


  看著盧比當真的臉，她愛憐地撫摸著說：“不完全是那回事，不過笑的很了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利。其實我也是逗逗你，別往心裏去。”


  “嗯，中午我給你烤魚吃。”說罷站了起來，並轉身去收拾魚，準備中午的午飯。


  三月初的一天，貝茜突然感到肚子一陣的陣痛，她知道嬰兒終於要臨盆了。


  “盧比——”她喊了一聲屋外幹著活的盧比，盧比聽到喊聲後趕忙丟掉手中的活回到了屋裏。在貝茜預感到就要在這兩天臨產的時候，便沒再讓盧比遠離，她害怕，雖然自己已經生過兩個孩子，但畢竟事隔已有十七、八年，屬於高齡產婦的她不知會遇到什麽樣的困難和危險。


  貝茜已將自己身上的服飾都脫光了，上身蓋了一片麻布。盧比進來的時候，已經看到她裸露的下身流著羊水，身下的絨草被浸染了一大片。


  “哎呀——”貝茜高喊了一聲，隨對盧比說道：“你坐到我身邊。”盧比坐下來的時候，她伸出一隻手緊緊握著他的手。當宮縮再一次來臨時，她同時也“啃嗤”地使勁用著力。在宮縮與陣痛中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嬰兒的頭才艱難地露出來了，而這時的貝茜已經是大汗淋漓。盧比拿著布巾不停地給她擦著臉上的汗水。


  “盧比……”貝茜的聲音已顯得極其疲憊和虛弱，“你把手放到我肚子上……幫我往下按著點，我已經沒有一點力氣啦。”盧比把手放到她肚子上時，又聽她有氣無力地說：“慢慢穩著點，不要用勁太大。”


  又停了半個小時，才終於聽到了嬰兒的一聲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