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動的花季（2）

  生理上逐漸性成熟的英子，心也雖之躁動不安起來，像一個叫春的母貓開始追逐自己的異性目標了。


  貝茜為了盧比與自己行動的方便，從小時候起就讓英子靠邊的一側依偎著自己睡覺。稍大一點懂得矯情的時候，為了邀寵她會跑到他們兩人中間，但當她睡著的時候，貝茜又會悄悄地把她挪過來。一開始半夜醒來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又到邊上去的，後來她逐漸明白了。不過她並沒有吵鬧的驚動他們，仍然假裝睡著，在眼睛適應黑暗中的微弱光線之後，他們的一舉一動她都盡收眼底了。有時會在他們正盡興的時候，突然惡作劇的喊一聲“貝茜”或“盧比”，看到他們的嘎然而止，又接著偷偷地假裝著睡去了。當她春情萌動的時候，她不再受他們擺布了，搶先睡到盧比的一邊。每逢這種情況，貝茜和盧比隻是心照不宣的對望一下，不好說什麽各自躺下。熄燈之後——發現黃麻的那一天起，晚上就開始點燈了，是將麻籽用細的竹簽串起來進行點燃。再後來用動物油，把熬好的動物油盛到一個凹形容器裏，邊上放一條麻披撚成的芯進行點燃。黑暗中英子會悄悄地把自己身上所有穿戴的東西全部脫光，赤條條地躺在盧比的身邊。有幾次她都假裝無意的緊緊靠在盧比的身上。每一次盧比都會自動地向貝茜這一邊挪一挪。當實在被逼的沒有空間可挪時，他會輕輕地小心謹慎地往外推一推她。停一會兒她會依然故我的靠到盧比身上。推過幾次之後，盧比也隻好裝作糊塗任她去了。


  英子明顯的性挑逗，作為過來人貝茜是不會不知道的，盧比更非茫然無知。當她連串無休止的行動之後——最頻繁的是在她11歲時，盧比一次對貝茜說道：“是不是需要跟英子分屋居了，我可以在木屋的旁邊再搭建一個小屋。”並進一步說道：“到南邊住地時，或者她或者我們到岩洞裏去住。”在有了火石之後，便開始使用土灶燒烤做飯了，岩洞隻是擱一些零雜東西，基本上已經空了出來。他們栽種的藤本植物已將洞口遮嚴，完全可以遮風避雨了。聽了盧比的話後，貝茜並不是很肯定的說道：“那我先跟她說一下看吧？”她心裏打鼓的是太了解英子的性格了。


  在貝茜將他們的意思剛一提出來的時候，英子便大聲的喊到：“你們要是嫌棄我，我會離你們遠遠的，不用你們胡操心，也用不著你們給我安排。”看到英子的這一態度，他們也隻好暫時作罷。


  聰明的英子完全領會貝茜的意圖，並知道很有可能是盧比的意思。但並沒有因此而退卻，反而激憤中變本加厲愈發大膽了。當盧比半夜醒來的時候，他會看到自己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放到了英子的茹房上，甚至她的私處。第一次他以為是自己不經意放上去的，幾次之後，他明白了這是英子故意幹的。看著她那不知是裝還是真睡的樣子，隻有忍著側過身去睡了。這一次他覺得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當他激動的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卻發現是英子在摸挲著自己的蔭莖。他氣急地抬起拳頭要砸到英子身上，卻看到黑暗中像兩盞燈一樣放著光亮的眼睛，大膽而無畏地瞪著自己。那目光既懾人，又像兩把利劍刺痛著他，猝然間他氣餒的在她麵前退縮了，隨把拳頭收了回去。但他不想一敗塗地，仍氣哼哼地將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抓起甩了過去。


  這一年英子正好12歲，是在北邊住地的時候。英子為自己大膽的迎戰盧比，並為戰勝他，更為那刺激的一幕，在她本不平靜的心裏掀起了一陣陣狂喜的波瀾。她認為盧比後來的舉動隻是礙於麵子給自己台階罷了，她並沒有以為是。第二天盧比一早起來，並沒有等他們吃飯，拿了些幹糧就拿起一長一短兩把石斧出去了。在傍中午知道他快要回來的時候，英子故意脫的赤條條的在小潭裏洗澡。當盧比肩上扛著幾根木料回來的時候，她明白了是什麽意思，知道盧比真的生氣了，難道他真的——，英子頓時陷入了迷茫之中……


  難道說盧比真的是聖徒嗎？真的對英子的挑逗無動於衷？並非如此。如果說對他的頑固的封建道德思想心存遺憾的話，反過來說這也正是他人品上的可貴與個性上的過人之處。按納博科夫的定義，英子稱得上是個“性感少女”。他是這樣說的：在9歲到14歲之間有一種女孩子，對某些走火入魔的旅行家——說明有著獨特鮮明的個性，年齡比她大兩三倍的男人們，顯露出她們的本色，這是一群快成熟的小家夥。英子目前正是這樣一個女孩子。對盧比那不苟言笑，冷竣的麵孔——這是她所認識的盧比，因為她並沒有像貝茜一樣看到過他的另一麵。對英子來說有一種成熟男人玄奧的感覺。他厚厚而棱角分明的嘴唇，發達而強健的肌肉，在與女性的強烈反差中，對她那躁動不安的心靈產生了巨大的誘惑，從而激起並點燃了她潛藏於體內的春情與欲望。促使她性感少女的一麵表現得更加淋漓盡致。其張揚的性格、超脫的個性愈加彰顯出其魅人的身影——忽如像一個小天使，轉眼變成了一個小魔鬼，繼而像一個小精靈幻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