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三代同堂(1)
事物如果用辨證的眼光去看,往往有它的正反兩麵,因此也就有它正反兩方麵的轉化,有時壞事可以變為好事。在英子的身上也得到了一定的體現。那一次如煉獄般的刻骨銘心的分娩,使得她竭力避免再去生育,在她認為最容易懷孕的時期,回避與盧比的肉體接觸。小心中使自己得到了幾年相對安閑清淨的生活,從而使自己的身體得到了一定的休養生息。英子潛在的青春活力再一次被激活並很快得到了恢複,與過去相比愈發展現出了其綽約風姿,同時散發著青春少婦特有的誘人的魅力。
接下來的一次生產,即她第二個女兒的出生,對其身體並沒有造成很大的影響,反而是她幾年中所積聚的能量的一種有益的發散,讓漸趨發胖的腰身,通過這次生育和生育之後對整個家庭生活的操勞,身體又瘦了下來並使身材變得苗條了。生育使骨盆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發展,胴部渾圓而豐滿,襯托的腰身曲線畢現像啞鈴一般的纖細。兩隻大大的茹房如兩團意欲向下流動的奶酪,充盈的奶水使它們靈動了起來,像在小心張望的兩隻小鹿。流線拋出的兩個茹頭猶如熟透的葡萄挺立地嵌在了吸盤一樣的乳暈上。臉上的雀斑也少了,退縮到了兩個眼圈的下部像一隻飛翔的蝴蝶,當你看慣之後頓然覺得平添幾分嫵媚。她本來就天生麗質,今天——在她30歲的時候又一次還原了。
午飯中除仍在繈褓中的小女兒外,三代8口人其樂融融地坐在一張大方木桌上。原來的石桌顯得有點小了,盧比因此做了一個大點的方木桌子。他們在第一次吃了英子做的油煎獾醃肉之後,個個流露出了愜意的神情,即使是貝茜和盧比,也對這久違了的美食點頭說好。此之前,貝茜曾多次提到過煎牛肉的美味,一次英子探詢的問到:“我們不能煎其它肉嗎?”
貝茜說道:“這得有平底鍋”說罷後又感歎了一句:“我們這裏連鐵器一類的金屬都沒有,那來的平底鍋呢?”
她們的對話不期被二郎聽到了。言者無意,聽者有心,與英子一樣有著開拓和創造精神的他,對她們的談話印在了心底。
二郎人看似文弱,包括盧比在內5個男子裏邊,身體顯得相對瘦小,即便才5歲的四郎,勃發的身子也顯示了其茁壯的發展的潛力。其實二郎的內心是最要強最複雜的一個,與他們有著迥然不同的獨特個性。他遇事善於思考,其聰明程度決不亞於盧比和英子,並有著比他們更加豐富的想象力。所不同的是他沒有盧比和英子那樣坦蕩的襟懷,在深知自己身體條件不如人的情況下,其他方麵便事事想超越別人。以此導致了他的心胸狹窄的一麵,並不時流露其狡詐的心理。
但是不可否認,他的聰明才智加上極強的表現欲,確實也為這個大家庭作出了很大的貢獻。他完全繼承了盧比的製陶工藝,對燒陶技術達到了熟練掌握的程度,即使盧比不參與,他也能夠燒製出就目前來講品質上乘的陶器。僅14歲的二郎不能不說有一個絕對聰明的頭腦,在這一點上阿波羅是難以企及的。至今阿波羅連一個象樣的陶坯都做不出來,這已不是感興趣和不感興趣的問題了。二郎到現在仍沒有表現出對狩獵的特別嗜好,可是在狩獵上和阿波羅比一樣毫不遜色,甚至比阿波羅更有技巧性,不象阿波羅完全靠的是蠻力和盧比教給他的,體現在他身上是一成不變的東西。可以這樣說,隻要二郎想去做,基本上就能做到他所要做的事情,包括獵取較為大型的動物。
二郎仍記著貝茜與英子說過的事情,於是在一次開窯燒陶時試著做了一個平底的像托盤一樣的東西,英子請教過貝茜後,在平底鍋一樣的陶盤裏放了足夠多的動物油,嚐試著煎出了味美的煎醃獾肉。
吃過飯後,英子讓蓮子幫她收拾碗碟,她趕忙回屋抱起哭著等待哺乳的蘆葦。7個月大的蘆葦已經會坐了,並有時會不安生的爬兩下。第二個女兒的名字和蓮子一樣純粹是按人類最原始的方法起的,也許現在一些仍然蒙昧的鄉村還在沿用——嬰兒落地後,主人第一眼看到的是什麽就叫什麽。當聽到嬰兒墜地時的那一聲啼哭時,盧比舒緩了一口氣——說實話他也對英子上一次的分娩心裏猶有餘悸。眼望著遠處沼澤裏一叢叢青翠而茂密的蘆葦,無言的想著,就叫她蘆葦吧?當叫起來的時候還覺得挺上口的,而且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英子袒露著兩個大而筍白的茹房,坐在屋前草地的一個馬紮上,蘆葦偎在胸前貪婪地吮吸著乳汁。英子的上身隻穿著一件很窄小的說坎肩不像坎肩,說馬甲又不像馬甲的絨線一類的上衣,下身的裙子也僅僅能遮羞,短到了大腿的根部。隨著人口的增加,對他們來或絨毛的織物顯得有些緊缺了。他們十分清楚不能無節製地獵取島上的生物,那樣會影響到今後的生計。因此在動物的繁殖季節,盧比他們一般不再出外狩獵,尤其是較為大型的動物,即便平時也絕不會獵取多餘的,有時剩下一部分也會醃起來。當肉類食物略感緊缺時,他們會大量捕魚來補充。這樣在穿戴上便沒有過去充裕了,於是不免又有些回歸原始。除了貝茜和英子的上身還掛點東西外,其餘的盧比他們一般都是光著上身。雖然有一定的麻布可用,但穿在身上著實有些不舒服。用獸皮,冬天還可以,其它季節就感覺有些太熱。好在這裏對穿衣都不太講究,夏天圖涼快,用樹葉遮擋一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