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9章 惡魂鐮刀
霎那間,丁凱眼神深處閃過了一絲殺意,但旋即,他又笑了:“哈哈,好,好的很,今日一見,林奇,你果然不凡,如此,你應該非常有自信,通過此次晉升挑戰,然後,在不久之後,將我擊敗……”
林奇打斷道:“用不著拐彎抹角,直接一點,在我晉升挑戰成功後,接著,我立刻挑戰與你,就問你敢不敢應戰!”
嘶……
立刻挑戰?
敢不敢應戰?
誰都看的出來,丁凱已經極力克製,甚至,想要用體麵一點的手段,讓林奇放棄這場比賽,從而讓丁四海守擂成功。
然而現在呢?
林奇反客為主,直奔主題,越過了那些虛偽套路,簡單粗暴的直接挑戰他!
此刻。
就連丁凱這種身份實力的人,也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神色變了,放下了所有偽裝,滿臉狠色道:“可以,既然你想要找死,我答應你的挑戰!我等著,你能給我一個終結!”
在他看來,林奇這種螻蟻,不值得他出手,但,他也不介意浪費一點力氣,踩死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
林奇渾然不懼:“等著,如你所願!”
“隻不過,前提是,你真有那個本事!別連麒麟校區,都進入不了!”丁凱說完,看了一眼丁四海道:“四海,放開了打,如果真輸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頓時,丁四海眼神之中湧動著瘋狂,有丁凱撐腰,他還怕什麽,他氣勢大動道:“小子,想要挑戰我們丁家的丁爺,先過了我這關!”
嗖的一下,丁四海直接竄上了擂台,一口吞下了爆氣丹。
而林奇也沒有半點脫離帶水,身形攢動,落到了擂台之上。
“淩啟盛,看看你做的好事!”玄青冷冷看了一眼淩啟盛,現在的情況,真是措手不及。
他為這次晉升挑戰,可謂是做足了功課,為的就是給三人鋪路!
可現在呢?
還沒有進入麒麟校區,便是豎立大敵!
淩啟盛也是一陣頭大:“玄青校長,我真沒有想到,會鬧成這樣,不過,現在我也管不了,畢竟,這是林奇主動要求的約戰,而我們王者學院對於這種方式,是認同的,也沒有違反規矩!”
“如果不是你放任丁凱,林奇會主動約戰?反過來說,就算他不主動,難道,我們都看不出來,丁凱給他什麽壓力?讓整場挑戰,籠罩在什麽恐嚇之下?”玄青冷哼。
“我……”淩啟盛無話可說,臉色動容,最終敗下陣來道:“玄青校長,要不,那這樣吧,我現在就叫停晉升挑戰,擇日在戰,然後,對丁凱進行處罰!”
說到底,淩啟盛心裏多少有點心虛,畢竟這還在晉升挑戰之中,不管是不是學生之間的約戰,多少都會幹擾正常的晉升挑戰。
況且,林奇挑戰丁凱,在他看來,根本就是送死,若是剛進入麒麟校區,就一命嗚呼,那麽,他難辭其咎,必須為此付出應有的責任。
然而,玄青臉色變化,看了看林奇,最後還是道:“算了,繼續,等這場晉升挑戰結束在說吧!”
他本來也想暫停,可,他感覺到,林奇始終保持平靜,剛才的約戰,也並非是什麽意氣用事!
現在若是叫停晉升挑戰,先不說林奇會不會答應,究其根本,無法解決源頭問題。
加上,約戰是林奇主動提及,也是學生之間的事,並不會因為暫停,就此擱置,就算現在不爆發,將來也會爆發!
尤其是以林奇的性格,他必然是言出必行!
“呃,真的要繼續?”淩啟盛看了一眼玄青,見他不說話,也隻好道:“行!那就繼續吧!”
擂台之上。
丁四海很快就感受到了爆氣丹帶來的好處,他自身的所有力量,瘋狂攀升,身體充實到接近膨脹。
而他皮膚上,更是泛起了一層殷紅色,眼球通紅無比。
爆氣丹這種東西,雖然會短暫提升實力,但,同時也在透支身體的潛能,會對經脈造成一定的衝擊,從而,限製將來的修煉上限。
這是服用爆氣丹,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但,丁四海將這一切原因,都賴在了林奇身上。
如果沒有林奇,他怎麽可能會逼不得已,服用爆氣丹?
死!
殺了他!
惡向膽邊生!
丁四海腦海之中不斷湧現出了殺意。
也就在這時。
“第三場晉升挑戰開始!”
唰!
幾乎是一瞬之間。
丁四海身形攢動,蕩漾遊離在空氣之中,他的腳步虛幻,手中多出了一把血紅色的鐮刀!
這是他的得意武器,惡魂鐮刀!
雖然隻是天階中品武器,但追隨他已久,心意相通,如臂使指,其中更是封印了一個強大的妖獸惡魂,揮動之間,那惡魂咆哮嘶鳴,從鐮刀上探出醜惡的身體,張牙舞爪,觸目驚心,讓人心神動容,且,還會對靈魂產生一定的震懾效果。
如果是平常與人對戰,這惡魂出其不意,足以讓對手靈魂撕痛,在短瞬之間,讓對手行動滯停。
而高手對決,往往是毫厘之差,就能夠決定勝負。
“我原先的境界,是聖主境至極,而現在,我服用爆氣丹後,直接擁有了一轉神海境……不,確切的說,是接近一轉神王境的實力!那麽,你拿什麽跟我鬥?”
丁四海滿臉張狂,他看著眼前的林奇,仿佛已經是死人!
“惡魂收割!”丁四海尖叫一聲:“給我死!”
隻見那恐怖的惡魂,竟是從鐮刀之上衝了出來,直奔林奇而去,手中的鐮刀,恍若死神的勾魂索,鎖定林奇脖頸,要將其拉入萬丈深淵地獄!
“不錯,以丁四海現在的狀態,加上這一招,連排名前十的人,在大意之下,都有可能喪命!”一邊,丁凱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難得的給與讚許。
轉而,他看向了林奇,現在,你該怎麽擋?
最好,別讓我覺得太無趣!
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林奇抬起頭,他眼角閃過了幾分嘲弄:“僅僅是這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