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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古怪的石頭

  秋水一口咬在婦人的手上,婦人吃痛,碗落地,濺起瓷片。


  婦人大怒,連連甩了秋水五個耳光。


  另一個婦人一臉笑容的將肉送到了天岐嘴邊,天岐側過頭說道:“今天和我一起的人,現如今在何處?”


  婦人堆笑的臉漸漸陰冷:“先處理這個外來的娃子,那丫頭再留兩天出貨”。


  秋水麵前的婦人不甘心,又甩了秋水一耳光,手勁之大,令秋水直吐出一口鮮血,滲在泥土之中。


  那婦人大步向天岐走來,走到天岐身後,雙手托起天岐的下顎,使其垂直地麵,另一個婦人拿起瓷碗,就要灌下去。


  “不能喝!”


  秋水淒厲的叫聲震耳欲聾,一個小姑娘,竟有如此大的氣力。


  一劍淩濤掀起。


  天岐麵前的婦人臉上多了一條血線,手中瓷碗整齊的裂為兩半,應聲倒地,一聲悶哼都不曾發出。


  後麵的婦人哪見過如此情景,剛欲叫喊,卻發現無論怎麽用力都發不出聲音,倒地,雙目還殘留著難以置信。


  匣中藏劍兩茫茫,刃微霜,劍起淩濤出鋒芒,以天下不平事,請劍!

  此劍,名為孤鶩,持在手縱橫,自有傲骨。


  我的劍,藏在匣中磨了好久,今日,我要讓世人見一見他的鋒芒,我要所有人看看,何謂,一劍,燦寒。


  天岐手中持劍,劍中的光,蕩漾了整個黑暗,他手中就是白月光,天地間的光芒。


  門外兩個壯漢反應過來的那一刻也是直直的倒了下去,連一聲慘叫都不曾發出。


  天岐一把攬過秋水,秋水忽閃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肩頭,瞳孔綻放的像一朵花。


  有意的向後退去,卻發現無路可退,是自己的心神先動了,還是被麵前的這個男人拉動,秋水眼中似有一絲波動,“這人,好生無禮”。


  收劍入匣,一男一女蟄伏於黑暗之中,黑暗中有鼓聲,隻有少女聽得清。


  天岐從秋水口中得知了這老黃莊不為人知的詭異。


  大概在幾年前。


  老黃莊頂級的鐵匠,人稱鐵好話不多,黃老蔫是也。


  這日,黃老蔫咬著草根,晃晃蕩蕩的山中閑逛。


  “老蔫”一聲方言傳來。


  黃老蔫回頭,找塊石頭墊著腳,黃老蔫因為常年打鐵,所以有點駝背的毛病。


  看清來人,黃老蔫也是欣喜道:“王老弟,你甚時回來嘞。”


  王師傅揮了揮手:“甭提了,甭提了,回來有些時日了。”


  “那皇家嘞錢,可好賺?”


  “好賺?好賺個棒棒,你是不知道,我差點沒回來。”


  “咋個事?”黃老蔫問道。


  見王師傅有些垂頭喪氣,找了塊高一點的石頭,站在上麵,拍了拍王師傅的肩膀。


  黃老蔫難得的硬氣了一回:“來來來,跟我來,我家有上好的酒,今個,說啥也得一醉方休嘞。”


  “走”


  王師傅也是不客氣,提溜著在山中打的幾隻野雞,揚長而去。


  酒過三巡,黃老蔫蹲在凳子上禿嚕麵條,一手拿著雞腿。


  “要說這野雞哪裏好,屁股和腿真是寶。”


  老蔫打了個酒嗝,也就是二兩馬尿下肚,這老蔫才變回了黃良。


  “老蔫”王師傅舉著碗,看著碗中的酒,搖搖晃晃,舉也不是,放也不是。


  索性一飲而盡,齜牙咧嘴的說道:“你說,我這輩子還有可能超過師傅了麽?”


  聽到此,黃老蔫拿出了塞到嘴裏的雞腿,麵色嚴肅:“你是想說,這輩子,能不能打造出一把劍,超越你師傅那把落霞。”


  王師傅倒了滿碗,一飲而下。


  黃老蔫放下了腳,也是吃了一碗酒,擦了擦嘴道:“我師父和你師父鬥了一輩子,最後你師傅鑄造出落霞,我師父鑄造出孤鶩”。


  “聽我師父說過,拿那兩把劍的人,是一個劍仙,也隻有劍仙才配拿起那兩柄劍”。


  “是啊”


  王師傅說道:“師傅臨終前說過,這兩把劍是他們二人鬥了一生,鑄造出的最好的劍,也是因為這兩把劍,我師父第一次承認敗給你了你師父。”


  黃老蔫苦笑道:“我師父鑄造這孤鶩之時,也說,敗給了落霞”。


  二人相視一眼,眼中皆有苦澀:“這兩柄劍到底達到了何種程度,能讓鬥了一生的對手承認啊”。


  黃師傅說落霞堅不可摧,無論是什麽神兵利器都難以在劍身留下分毫痕跡。


  王師傅說黃師傅鑄造的孤鶩無堅不摧,沒有什麽是孤鶩斬不斷的。


  二人一言一語,讓沒見到這兩柄劍的兩個徒弟成了一生的遺憾。


  也讓千金一錘的黃千金和隻要摸一下兵刃就立刻知道是哪裏的鐵,何處的鋼的鐵王這兩個稱號銷聲匿跡。


  “斯哈”


  緊皺眉頭,吐氣斯哈已經成為了黃老蔫喝酒的習慣。


  “老蔫,你心裏有事”。


  王師傅給黃老蔫滿上。


  “你平時可不像一個出老黃莊的人。”


  這黃老蔫出了名的大門不出,要不是為了取材料,他甚至不會邁出老黃莊半步,今日卻上山中閑逛,還一逛,幾乎到了深山。


  “唉”


  黃老蔫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村子裏,出了件怪事。”


  老蔫一頓,又猛喝了一口酒。


  “來的時候,見到村口的那塊巨石了吧”。


  “巨石?”王師傅答道。


  “在那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之前,我們誰也不知道,此處還有這樣一塊,一塊。。。”


  黃老蔫想了很久,終究是不知道將那石頭稱作什麽。


  “那天,渾濁的雨水夾雜著大量的泥砂、等人高的石塊,是前推後擁,奔騰咆哮,那日,雞馬牛羊四處奔逃,地麵為之震動、猶如雷鳴。在極其短的時間內橫衝直撞,衝毀了此處,你看看這老黃莊如今的一片荒蕪,還有這漫流堆積,都是這場暴雨的功勞嘞。”


  “那日,人們驚恐的四散奔逃,死的死,傷的傷。緩過神來,就成了這樣嘞”。


  黃老蔫手指所過之處一片荒涼。


  “最開始,還是有著不少雜草緩過來生機,那些綠玩應,命硬著嘞。”黃老蔫說道。


  “可是啊,一切都從這東西開始,變嘞”。


  黃老蔫掏出來一塊石頭,石頭布滿劃痕,上麵刻著一個“敕”字。


  黃老蔫突然握住了王師傅的手說道。


  “老王,你信不信,逢賭必贏”。


  王師傅下意識手往回抽了抽,卻發現黃老蔫的手勁很大,雙眼布滿血絲,好像多日沒休息了。


  “我不信,久賭必輸”。


  黃老蔫歎了口氣手鬆開說道“一開始,我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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