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未來？
楚齊光看著眼前的胖貓，像是微微一愣，接著從那貓臉中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
胖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他似乎想要試著站起來，不過試了一下就放棄了，仍舊保持躺著的姿勢說道：「是我啊，楚齊光。」
「我是喬智啊，你不認識我了嗎？是不是睡太久都出後遺症了？」
與此同時，喬智躺著的沙發前，一個屏幕里正在播放新聞似的東西，其中的內容立刻就吸引了楚齊光的注意力。
「二月初二、初三，四明碼頭出現疑似魔物，請當日在碼頭中的人員自覺進行魔染檢測……」
「世界氣血總量當年增長超越12%，戶部宣布今年所有貧血人口全面實現脫貧，全世界一境武者覆蓋率超過88%……」
「青陽縣將推動3-7歲人群的免費降魔儀軌，當地已經保持了十年的零魔染記錄……」
「第十二屆人妖友好大會正在雍州召開，來自全世界四十九州的各州人妖代表一同在中原大戰紀念碑前舉行悼念儀式……」
看著這些新聞，楚齊光的腦海中不斷浮起陣陣波瀾。
他看向了一旁的喬智，淡淡說道：「看樣子我睡了很久啊。」
雖然心中有許多疑惑，但楚齊光仍舊保持了鎮定。
畢竟他知道著急也沒有用，眼前最要緊的還是收集情報。
楚齊光走到了一旁的血池前，試著以血脈交感之法來控制氣血網路。
這一下他就發現氣血網路的上層雖然多了密密麻麻……甚至他都有些看不懂的各種命令。
但下層的語言仍舊構築在他的血脈交感之法上，他操縱起來問題不大，優先順序也仍舊處在最高位置。。
喬智一臉奇怪地說道：「冬眠不是你自己設定的嗎？」
「而且照道理來說，你雖然在冬眠，但也會被動接收血池輸入的最新情報，一旦有符合你事先認定的局面失控的情況，就會被喚醒……」
楚齊光摸了摸下巴，疑惑道：「我不記得有這些事情。」
喬智嘿嘿笑道：「既然你都不記得了……那歡迎你來到未來。」
「你絕對想不到現在的世界有多美好，我們成功了，如今的天下已經被我們徹底改變了。」
「飢荒也好，天災也好，哪怕是魔染，還有外神的威脅，全都按照你的計劃，不……應該是超額完成了你的計劃，你當初種下的種子已經全都變成了蒼天大樹。」
「人妖兩族如今攜手共進，武功道術也都得到了長久的發展，氣血連續增長，現在的你可是全世界擁有最多氣血的人。」
「你現在每一年光是氣血獲得的利息，恐怕就抵得上你自己過去修鍊幾十年了……」
楚齊光聽著喬智這番話，心中有些疑惑，有些古怪，卻也有些期待。
他完全沒有自己曾計劃過長期冬眠的記憶。
除此之外，楚齊光覺得自己睡前還發生了某些讓他在意的事情。
但也許是因為冬眠了太久的關係，他卻是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了。
而剛剛那些新聞還有喬智嘴中的未來……這一切在楚齊光的眼中都顯得有些夢幻和不真實。
畢竟對他來說，冬眠前的世界就是那麼一瞬間前而已。
就在這時，喬智接著說道：「冬眠時候發生了失憶的意外也不是沒出現過，你和嬌嬌一起準備了備案，只要帶著你恢復一下記憶就好了。」
只聽他喊了一聲道：「燼女！在嗎？」
「我在，先生。」
伴隨著燼女清冷的聲音響起，道道火光在空氣中浮現，組成了燼女的淡淡虛影。
看著這一幕的楚齊光微微一愣，說道：「這是……佛火的力量？」
喬智在一旁說道：「嗯，佛火的相關道術改革以後，燼女就進行了自我升級，目前佛界範圍之內，她們都能夠沿著佛光的照射，直接投影到世界的各個角落。」
楚齊光心中微微訝異：「進步這麼大嗎？」
喬智朝著燼女說道：「調用備案，開啟記憶恢復進程。」
燼女聞言看向了楚齊光：「好久不見，楚總，請問需要我輔助您恢復記憶嗎？」
楚齊光問道：「怎麼輔助？」
一旁的喬智說道：「冬眠的失憶一般都是暫時的，讓燼女幫你閱覽一下這些年的歷史，就能刺激你恢復記憶了。」
楚齊光點了點頭：「那開始吧。」他也正好想看看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事情。
伴隨著燼女的再次詢問，一道呼喚聲從楚齊光的心中升騰而起。
喬智在一旁說道：「這是夢網在連接你，你只要回應呼喚，就能連上夢網，看到我們現在能看到的東西了。」
楚齊光問道：「夢網是林蘭的夢境嗎？」
喬智說道：「是啊，如今已經是第五代夢網了，不論是人族還是妖族，現如今一出生就會被附上道術，永久地連入夢網。」
「這種道術直接消除了全世界所有的文盲，也讓大部分犯罪行為無處可遁，還能夠快速進行魔染的初步檢測。」
「第五代夢網開始推廣以後，全世界的罪犯、魔染的人數就飛速下跌了……」
楚齊光試著響應了夢網的呼喚，下一刻就感覺到眼前光華流轉，大量的圖像、陰影在他的面前不斷閃過。
那感覺就像是眼前的物質世界突然多出了許許多多、大小不一的屏幕。
楚齊光瞬間明白了過來：『看樣子現在的這個夢網，使用的是夢境與現實結合的道術，讓人做了一種清醒的夢？看到了現實和夢境重疊的世界……這種道術已經遍布了整個世界嗎？』
同時，楚齊光感覺到一旁的氣血網路中傳來異動，似乎和夢網有所聯繫。
『氣血網路、夢網、燼女的火網，三種網路已經能相互調動了嗎？』
與此同時，夢境中透射出來的畫面一陣變化，出現了大量疑似是歷史資料的影像。
其中甚至還出現了他的畫像，讓楚齊光有一種在上歷史課的古怪感覺。
接下來幾天，楚齊光沒有急著出去，而是待在娑羅宮地下。
通過喬智、燼女以及夢網來收集歷史和外界的情報，了解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的世界又是什麼樣的。
而展現在他面前的，似乎是一個無限美好和光明的未來，就像是喬智說的那樣……一切問題在整個社會的發展后都迎刃而解了。
「楚總，自從您擊敗域外聯軍，帶領世界走向和平以後，人妖兩族攜手共進，糧食產量年年增長，氣血總量一路攀升，氣血機帶來的生產力亦隨之提升……」
「武功道術和各種知識被相繼開放，在您的鞭策下，整個世界進入了高速發展期……」
「不過楚總您的自律、勤奮以及刻苦，是尋常百姓所遠遠無法媲美的。」
「不論是人族還是妖族，都難以一直跟隨您辛勞的腳步。」
「於是在您冬眠以後的幾年裡，民眾的精神壓力逐年增長，社會矛盾頻發，工作效率降低……」
「在嬌總的帶頭下，每月假期被迅速推廣到各行各業。」
「從最開始的每月休息一天，到兩天，三天，四天……」
「民眾的生活幸福度飛快提升，武功、道術的修鍊反而更有效率，各大項目的研發也被快速推進起來。」
「到了現在，世界平均每人每月的假期已經達到了20天，大家每個月花費更多的時間在音樂、繪畫、戲劇等等娛樂活動上。」
「繁重的重複勞動大部分被氣血機替代，全社會的民眾可以將精力放在更多有創造性的工作上，並獲得了豐厚的成果。」
楚齊光聽到這裡時，有些意外道：「每個月休息二十天？」
一旁一直陪伴著他的喬智說道：「放心啦，現在大家都不用工作那麼久了，反而讓全社會進步更快了。」
伴隨著一張張畫面的跳動，燼女接著介紹道：「以此為背景，在道術、武功的大發展下，先是飢荒被徹底解決，然後是各地天災被治理，世界各地的節氣都處在朝廷的調節之下。」
「林蘭小姐和李妖鳳仙人一同研發了依託於夢網的魔染檢測道術，可以提早預防魔染的爆發，再以天師教的降魔道術，配合血池的肉體改造等方法來治療魔染。」
「天下通行的普及率逐年提升，如今已經達到了96%以上，全世界所有種族的氣血被整合之後，被合理地進行了再分配，以保持每年的高速增長……」
「洞天福地已經蔓延到了全世界三成以上的土地，如今已經是人人都有福地房可以住的年代……」
楚齊光這段時間也試著感應起了自己放出去的天下通行，只覺得其中蘊含的力量，以及擴展后的複雜程度已然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在沒徹底弄明白現在的局勢前，他沒有輕易去調動其中的氣血力量。
「大竺、大泰都先後併入了大漢版圖之中，伴隨著全民教育的投入，以及對皇天邪神的宣傳，天下通行的傳播，人民逐漸獲得了覺醒……」
楚齊光聽到這裡時，開口問道：「皇天道、神仙道、無為教，這些教派現在都怎麼樣了？」
燼女說道：「無為教、神仙道的典籍已經被全部搜集、封禁。」
「皇天道的最後一名信徒在十二年前被逮捕，如今正在監獄中接受思想改造。」
楚齊光微微一愣，又問道：「那大泰皇帝，還有玄虛子金身呢？他們有沒有動手？」
燼女說道：「二十五年前，在一次洞天福地的租房糾紛中，大泰皇帝因為沒有天下通行賬戶，無法支付房租而暴露了蹤跡。」
「之後我們對他展開了長達三個月的追擊后正式逮捕，目前他正處在強制冬眠中。」
「玄虛子金身在五年前刺殺嬌總，被當場轟殺，目前遺體就保存在氣血工坊內，等待著您的處理決定。」
楚齊光微微張了張嘴，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玄虛子金身……竟然都被擊敗了？是誰打贏他的？李妖鳳？黃道旭？還是永安？他們誰突破到參幽了？」
燼女說道：「沒有人突破到參幽境界，玄虛子金身是被五百八十萬氣血機兵圍攻后當場轟殺的。」
「因為玄虛子金身的破壞和戰鬥波及，當時民眾的傷亡超過了二十萬，氣血損失達到了一百萬以上。」
「民眾對超強個體產生了巨大的恐懼，一直以來普通民眾和強者間的積累的矛盾因此爆發。」
「為了限制個體強者帶來的壓迫，商會和朝廷共同頒布了限制入道境界以上的武神、仙人的規定……」
「此後的武功、道術發展徹底倒向了量產化、泛用化的方向，而傳統時代的強者在大規模的氣血武器面前，幾乎不堪一擊。」
「如今世界上入道和通聖境界的存在，比您冬眠之前還要少得多……」
「但整個世界的實力，已經遠超過去，就算皇天世界真的降臨，我們也足以與其一戰……」
楚齊光嘆了口氣，燼女所說的這一切，仍舊讓他有種難以相信的虛無感、奇異感。
他語氣有些複雜地說道：「對了，忘了問你……我到底冬眠了多久？」
「楚總，從永安永安29年到新漢43年，您一共冬眠了52年時間。」
……
夜之城的街道上。
楚齊光的眼中，到處都是五顏六色，閃爍著七彩光輝。
在夢網的投影下，各種廣告時不時在牆上、地上、車上，甚至是有些人的身上閃爍。
而原本在他冬眠之前，仍舊以平房為主的夜之城，此刻入目所見已經全是上百層的高樓大廈。
街上既有人也有妖怪，而且在楚齊光的觀察中，他們每一個都是一境的武者。
他在大街上走了很久，都沒見過一個沒有武功根基的人或者妖，但也沒見過超過一境的武者，這個比例讓楚齊光感覺到有些奇怪。
這幾天楚齊光開始離開娑羅宮，在夜之城內四處走動、觀察。
而一切就像是喬智和燼女所說的那樣，人民生活富足，人均一境武者，一切體力勞動都被氣血機替代，大部分人的生活便是每天不同的娛樂。
不過據楚齊光觀察，似乎沒什麼人專註於修鍊武功和道術了。
事實上如今的世界道術、武功已經變成了科研一樣的事情，大部分人只是在學校里修成了一境的水準，基本上畢業以後就不會再有進步。
畢竟如今戰鬥這種事情，在所有人看來已經默認交給了氣血兵器。
而普通就算想要獲得一些超凡力量，也可以直接租借天下通行中的神通，又或者接受一些肉體改造、使用氣血兵器等等手段就行了。
至於古代那些一心苦修、追求境界，全社會都以強者為尊的情況，則被現在的人視為封建糟粕，以及技術水平落後導致的內卷。
以至於楚齊光如今的境界、修為都無人關心，相比起他的境界，如今的商會管理層似乎更擔心他是否會介入商會的日常經營、管理。
在楚齊光的身旁則跟著一名長著狐狸耳朵、狐狸尾巴的少女，少女盯著楚齊光看個不停，開口說道：「楚總，我感覺你……一直都不太開心？」
楚齊光掃了對方一眼，這狐妖按血脈算，算是十三娘的後裔，是商會那邊派過來幫他適應現代化生活的。
聽到對方說的話，楚齊光沒有說話。
狐狸少女便說道：「你現在的這種情況，很多長期冬眠者都有，屬於時間和記憶偏差，導致的心理問題。」
「你要學會放輕鬆，現在不是幾十年前了，仗已經打完了，武功道術也不用修鍊了。」
「安心享受你的晚年生活就好。」
「你可是世界首富啊。」
楚齊光目光在路人身上掃過，開口問道：「仗沒打完吧？皇天世界可是隨時都可能降臨的。」
狐狸少女說道：「他們來了也不敢和我們開戰了，不信你看人家專家分析的。」
伴隨著夢網的運作，一個視頻直接出現在了楚齊光的面前，很像是什麼網路節目。
其中有一個人在分析道：「……明年我們的第十座馭魔山就要正式運轉了，這座馭魔山可是用了最新的氣血技術，一口氣能打到萬里之外。」
「等皇天世界降臨之後，估計他們還沒看到我們就被超視距打擊給弄死大半了。」
「皇天世界的道術水平已經落後於我們。」
「夜之城的氣血工坊早就已經破解了皇天之子的構成，能夠自行培育皇天之子了，他們還抽取了皇天之子的記憶進行分析。」
「皇天世界階級嚴重固化，社會一片死氣沉沉，道術武功已經數千年沒有發展了。」
「而我們的社會尊重每一個個體的自由和智慧，激發出了所有公民的潛力。」
「社會的每一步發展后又會反哺到各位公民的身上，所以我們會發展地越來越快，最後遠遠將皇天世界那種宗教發展模式甩在身後。」
緊接著狐狸少女又翻出了另一個新聞視頻：
「要再造20座馭魔山！李妖鳳仙人：我們應該打造更多的超級武器應對皇天的威脅，全社會應該加大對道術研究的投入……壞空工坊的股價當日上漲5.8%……」
他看向一旁的狐狸少女問道：「你看的那個新聞是哪裡來的？好像和我這幾天看的有些不一樣。」
狐狸少女說道：「噢，那是夢網裡的一些民間媒體總結的……」
楚齊光：「再看看吧，那些新聞好像還蠻有意思的。」
狐狸少女聞言就又調出了其他網上的新聞。
「新神京城即日起，全府初、中級公立武校暫停校後補課，任何在職教師禁止傳授二級以上武學，但私立武校和校外培訓不受此影響，這裡推薦各位學徒報名武神殿，有專業武進士一對一指導……」
「反武道組織再次抗議校內負擔過重，並且指責學校為了提高學生成績，讓學生每月修鍊時間超過了兩個時辰，加大了魔染風險……」
「環境保護組織『四季』在網上發出倡議，認為全球魔染仍舊在上漲之中，為了減少魔染，應該徹底封禁對普通人的武功道術傳播，要提防知識的副作用！」
「青陽葯業宣布退市，上市至今市值縮水達95%，董事長目前已經冬眠，看樣子這騙子已經把氣血都花完了……」
「前日龍島一龍族男性外賣員在海底公寓使用殺傷性武功傷害多位人族學生，目前嫌疑犯已被逮捕。」
「其在夢網上的關注者已經超過10萬，有龍權組織表示關注，並認為其在審訊中遭受了不公正待遇，關於他的直播審判請鎖定本台……」
就在這時，狐狸少女似乎側耳在傾聽著什麼，接著關掉了新聞頁面，開口說道：「後面沒什麼好看的了。」
「反正你就放心吧，現在的氣血兵器比古代厲害了太多，個體實力再強也沒用了。」
「像皇天世界那樣走個體強者路線的，只會越走越難。」
「而我們的社會則是開發每一個個體的主觀能動性的發展，集合所有人的智慧，我們的這種發展模式遠超皇天世界那種封建、迷信的模式。」
「因為我們的發展會不斷反哺到每一個人，會發展的越來越快，不停地加速……」
狐狸少女所說的也是目前大部分民眾的共識，那就是大漢目前的發展模式遠遠優於皇天世界，是從古至今最為優秀的社會制度。
楚齊光又說道：「那如果打不過呢？」
狐狸少女說道：「那我們也能用佛界逃走嘛……」
據說在嬌嬌主持的研究下，商會已經找到了駕馭佛界的辦法，若是遭遇戰事不利的話，隨時都能帶著全體民眾逃離這個世界。
因此如今整個社會的發展都集中在了佛界內，原本的物質世界則變成了大片的農田和各種自然環境保護區。
楚齊光過去的一個個規劃似乎都已經實現，但他的心中卻總是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
……
「狗哥，你終於醒了！」
出現在楚齊光面前的是一名頭髮微微花白的中年人，他拉著楚齊光的手掌激動道：「我是陳剛啊，你還記得我嗎？」
楚齊光：「我只是冬眠了，又不是老年痴獃，怎麼會不記得你？」
陳剛尷尬地抓了抓腦袋：「我是聽喬大師說你失憶了，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楚齊光說道：「你冬眠了多久？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陳剛說道：「我一直都是短期冬眠的，長期冬眠……總覺得起來就物是人非了，我不太敢。還是狗哥你膽子大，一睡就是幾十年。」
楚齊光語氣莫名道：「是嗎？」
陳剛說道：「是啊，多少人長期冬眠以後，兒子變成老子，老子變成兒子，親戚朋友的關係亂得沒法說。」
楚齊光問道：「你覺得現在這世界，怎麼樣？」
陳剛說道：「當然是好啊，每天只要吃吃喝喝，可比我們那個時候開心多了……」
就在這時，前方有喧鬧聲傳來。
楚齊光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一旁的狐狸少女伸手一招，一行行圖文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好像是種族平等組織『環形』抗議東海商會對非人種族的隱形歧視，要求所有非人種族的薪酬上漲12%……」
楚齊光說道：「不是說人妖攜手，人妖矛盾已經沒有了嗎？」
狐狸少女：「不同種族都要追求自己的利益嘛，大家可以自由發聲，自由表達自己的訴求，不影響人妖友誼啦。」
便看到前方各種妖怪像是潮水一樣涌了過來。
楚齊光帶著陳剛和狐狸少女離去，但是卻突然感應到有誰在破開人潮向他靠來。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心中響起：「楚齊光，是我。」
「喬大師？你不是在娑羅宮裡嗎？」
對方說道：「我怎麼可能是那種死胖子，那是個冒牌貨。」
「楚齊光，這個世界遠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美好，反而是出了巨大的問題。」
「你是商會的真正主人，也是血池、天下通行、洞天福地的真正所有者。」
「現在只有你……」
對方的聲音瞬間消失不見，就像是被什麼給切斷了一樣。
楚齊光的眉頭微微皺起，視線在四周圍掃過，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