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 推演、選擇和新的知識
一個又一個的未來，一個又一個的可能性在楚齊光的手中出現、進行最終結束。
有他冬眠掛機多年後蘇醒的。
有他苦修多年後出山的。
有他徹底化身魔物，拋棄人形的。
甚至還有他滿頭白髮垂垂老矣的。
也有他轉世重生，再次化為少年的情況。
按照不同路線發展的楚齊光，不只是修成的正法、蛻變乃至於神通都各不相同，甚至連社會的發展也因為他的修鍊路線不同，而變得不同。
比如他化身魔物，拋棄人形的路線下，大量的修士、強者也同樣走了魔化路線。
《無相劫》一脈的功法被大量擴散，魔物的數量逐漸佔據主導位置，魔染由此急劇提升，並在最後爆發。
大量的人、妖二族成為了無智的魔物，作為了社會的最底層，也成了氣血電池般的存在，被浸泡在血池之中，為整個社會提供動力。。
少量仍舊保持了智慧的強者控制了整個社會，保持著人、妖二族的數量平衡，在罡氣層下進行發展。
那是一個冰冷、殘酷，卻又無比強大的社會。
又比如楚齊光日夜閉關苦修，只是不斷榨取整個社會的世界。
整個天下在其他高層的掌權下逐漸腐化，以及階級固化。
氣血流通越來越弱，貧富差距嚴重，人均負債率超過百分之三百，超過九成的人一出生就欠下了數十年的氣血力量。
一個個不同的蛻變、神通、修鍊路線，也伴隨著一個個不同的未來世界。
但不論哪一個世界，楚齊光都會依靠整個天下的資源來推動自己的進步。
於是他每一次對於修鍊路線的選擇不同，都會極大地影響整個世界的發展。
未來無量心印此時此刻對於未來的推演，在楚齊光的手中被發揮到了極致。
不只是他自己的未來，而是整個世界的未來都在他的手中不斷閃過。
所以此刻楚齊光推演並要選擇的，不只是自己的未來，更是整個天下的未來。
大量的信息不斷湧入楚齊光的腦海之中，他在沉思之中做出了種種選擇，打算吸取其中的精華，拋棄其中的糟粕。
「知識獲取量標準……這個政策值得推廣。」
「這個社會，的確不需要太多修鍊的人，很多沒有修鍊天賦的人，可以做些別的事情。」
「人妖之間的種族矛盾遲早會爆發，強壓是沒有用的，只會導致整個社會內耗，運轉效率降低，生產力的增速下降，最終導致我的修鍊成果弱化。」
「不能分化人、妖兩族，要從源頭上宣傳兩者的一致性……嗯，這個遠古歷史教學大綱就不錯，以後每一代的人妖兩族，都必須明白自己的源頭是一樣的，都是從遠古獸類進化而來。」
「《煉魂錄》、《九幽錄》也都值得一修。」
「不只是自創神通需要，未來也有助於我掌控林蘭的夢境。」
「氣血網路只能算是基站，未來構築在整個佛界之上的夢境，是真正的信息網路。」
畢竟楚齊光現在有著全世界作為他的後盾，為他收割知識，積累恩賜。
而神通寶書的出現，更是讓他有了同修多門正法的本錢。
「不過這樣一來的話，恩賜的積累進度就又會被拖慢了。」
「我需要……更有效率的收割知識的辦法，需要更多源的知識。」
這個時候，楚齊光想到了一些這個世界的古代高手們，他們收集天外知識的辦法。
除此之外，楚齊光也更多嘗試向虛空之書中的群友們進行學習，不過虛空之書的信息傳輸效率終究有限，最多成為一個補充，卻缺乏可擴展性。
……
永安30年，3月。
為了天下生靈免受魔染提升的威脅。
大漢在神京城召開了《世界魔染變化公約》的商議大會。
天下間的各大宗門，甚至是海外各種大大小蝦的教派、小國，全都在大漢、大乾、大竺、大泰等國的召集之下，派出代表匯聚於此。
經過數天的討論，在楚齊光的倡議之下，第二次會議上便通過了旨在限制入道、顯神、通聖三大境界強者知識獲取量，以抑制全球魔染激增的《神京議定書》。
所有入道以上的修士，不論武功還是道術的修鍊者，從今以後必須控制每年知識的獲取量，減少自身修鍊引發的魔染。
而控制知識獲取量的方法，首先是所有入道以上的修士，都必須連入林蘭的夢境之中，並定時接受魔染的檢測。
其次，按照常識、歷史、隱秘、禁忌、武功、道術、正法等不同的等級，將目前各國各派已經掌握的知識進行分級和保存。
而修士們根據境界、所修正法的不同，每年會獲得一個知識額度，以減少不必要的知識獲取。
若是難以削減，又或者有需要大量獲取知識的修士，則能夠和其他強者進行知識額度的買賣。
有些強者比如進入了冬眠，或者境界停滯了增長，或者放棄了進一步修鍊，則能將自己每年的知識額度賣給別的強者。
同時，建議使用商會的血池技術進行魔染的排放和吸收。
採用綠色學習模式，將每一次知識獲取中造成的魔染，儘可能轉化為血池的生產力。
而所有綠色學習模式下的知識獲取，都能夠極大減少知識額度的減少。
「我知道不是每一個國家和宗派，都有大漢這樣發達的血池技術。」
「綠色學習，將會大大提高在座各位的學習成本。」
楚齊光看著參與大會的眾多強者們，開口說道：「但全球魔染的趨勢與日俱增，為了留給未來，留給後代一個乾淨的世界，我們不得不如此。」
「而且血池的投入只是先期投入過大，一旦完成了先期投入，不但你們自己能夠再次環保地獲取知識，也能將每年的知識額度賣給他人，獲取自身所需的資源。」
「除此之外，商會會支援各位在當地的血池建設，以及魔染處理道術。」
「如果資金不足的話，天下通行也會為各位提供長期的無息貸款。」
「讓我們一起為了世界，為了後世各族的安危而努力吧。」
對於入道以上的知識限制只是開始，再接下來的十幾年裡，知識獲取額度的政策範圍會不斷擴大，逐漸從入道強者擴張到了普通人。
除此之外，所有會導致魔染激增的行為也將逐漸被禁止或者取代。
而聽完楚齊光的說話之後，聖火宗的宗主第一個站起來表示了同意：「保護環境，人人有責。」
「過去的修鍊者們太過於肆無忌憚，才導致了魔染的四處爆發，產生了無數禁忌和黑暗的歷史。」
「我們聖火宗第一個支持楚閣老的倡議！」
白陽教教主看著這一幕，心中冷哼一聲；『這老傢伙……又被他搶先一步。』
另一邊的天師教代表們相互對視了一眼，伏南子輕聲說道：「減少魔染，是大勢所趨，管控知識獲取，是最有效的辦法。」
「而楚齊光這套玩法，的確也比以前大漢一刀切要好。」
「不過知識獲取額度，就是修鍊權，我們天師教作為天下第一大教，理應獲得更多的額度才行。」
……
永安31年，六月。
楚齊光周身上下陣陣黑火明滅不定，最後又緩緩收斂，退回了他的體內。
這一刻，顯神正法《煉魂錄》已成。
這是楚齊光經過未來無量新印的一次次推演后的選擇，他要三法合一，創造出一門融匯了佛門、鬼類以及自身所長的完美神通。
反正《萬鬼錄》、《煉魂錄》、《九幽錄》一脈的正法已經隨著魚人的手上全部被他獲取，他想要成功參悟也不會多花費多少時間。
而《煉魂錄》的成就下，也讓楚齊光獲得了四種顯神蛻變。
分別是重組並改進鬼境的靈性之域。
能夠超度鬼類的解脫之觸。
能夠影響星神夢境的深空呼喚。
以及能夠向天外發出群星召集。
「群星召集。」
「向星空釋放出召喚同類的呼喚。」
「屬於畸變帝國的奇異術法。」
「據說畸變帝國由某位曾目睹天道的魔物所創造。」
「她為了防止畸變的擴散。」
「獨自承受著污染所帶來的瘋狂。」
「因此才能吸引到同類吧？」
感受著這項名為群星召集的顯神蛻變，楚齊光心中也升起一絲驚訝。
「按照群里的說法，畸變帝國是天外由魔物所組成的國度。」
「星神便來自於天外的畸變帝國。」
「這項群星召集的蛻變，能喚來畸變帝國的增援？」
不過楚齊光可沒有興趣進行嘗試，在摸不清畸變帝國的情況下，他是不可能主動把對方引來這個世界的。
但一些想法卻在他的心中隱隱浮現出來。
……
永安31年，十二月。
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楚齊光的面前，看著他機械化地說道：「哥哥你好！我是嬌嬌，氣血理財要了解一下嗎？」
「嬌嬌？」楚齊光疑惑道：「你搞什麼？」
嬌嬌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嘿嘿，我的嬌嬌一號怎麼樣？剛剛我可沒控制她，我只是叫她來幫你，她就自己過來找你的。」
『人工智慧？』楚齊光心中一跳，他馬上覺得不太可能，他伸手觸摸眼前的傀儡少女，立刻就看清了對方體內的命令。
『果然不是，不過也是非常不錯的智障程序了。』
楚齊光點點頭說道：「嬌嬌，你學得很快啊。」
周玉嬌得意道：「哼哼，哥！我終於找到我的夢想了。」
楚齊光疑惑道：「你不是早就找到了嗎？世界首富、繼承商會、還有變得漂亮、腿長……」
「那是他喵的跟你開玩笑的！」嬌嬌生氣道：「你能不能嚴肅點，我在說我的夢想！」
楚齊光隨意地點點頭：「嗯，你說。」
嬌嬌說道：「我要創造一個我自己，讓她把我的活全都幹了！」
「從今以後，我只要吃喝玩樂，其他學習啊、工作啊的事情都交給她就行了。」
楚齊光想了想，心中暗道：「我倒覺得你們兩個一起工作比較好。」
……
永安32年，九月。
經過數年的影響力削減后，朝廷低調對外公布了永安駕崩的消息。
至於真正冬眠的永安，則已經只有寥寥數人知曉。
而這些年來商會和楚齊光的影響力越來越大，永安則不出席公共場合，早就有人默默猜到了某些可能性。
這一次永安駕崩的消息傳出之後，雖然引起了一些波瀾，卻沒有什麼動蕩。
畢竟如今的天下人妖，朝廷的文武大臣，都早已經習慣了在沒有皇帝的情況下展開工作了。
皇帝的繼承人從永安的諸多王子中選擇了一位。
登基大典簡單樸素，而輪到年號變化時，內閣以方便天下交流以及行政工作為由，決定以後年號統一為興漢，不論皇位更替都不再進行變更。
如此『大逆不道』的行為，諸多大臣都知道恐怕出自於內閣那位長期不在神京城的首輔。
但對此卻無人敢有任何異議，畢竟如今的楚齊光早已經權勢滔天，橫壓天下。
甚至有些請新皇帝退位讓賢的聲音都發了出來。
……
興漢1年，二月。
空虛之書內。
皇帝：神遊天外？這是你們那個世界的古代高手和外界交流的辦法嗎？
皇帝：嗯……通過虛空來進行知識收集的話，的確是一種辦法。
皇帝：畢竟虛空只涉及信息的傳遞，甚至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
皇帝：就算有那什麼罡氣層，也是無法斷絕你通過虛空獲取信息的能力的。
皇帝：不過虛空茫茫，可未必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
通天：所以我不想大海撈針般的亂找。
通天：我想要看一看……皇天世界。
通天：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通天：如果能得到更多皇天世界的知識，我就更有可能對抗對方，獲得更大的成長吧。
狂囂夜穹：哈哈，竟然想通過虛空潛入皇天世界？
狂囂夜穹：你膽子很大嘛。
狂囂夜穹：不過這也不是沒有可行性……
就在群友們聊天吹水，各自給楚齊光想注意的時候，一個人的發言打斷了所有人的交流。
未來魔：別去皇天世界，會死。
未來魔：我教你用儀軌確認位置，你先看一看皇天手下的另一顆星球的信息吧。
未來魔：看清楚你們之間的差距到底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