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8章 皇天早已經不足為懼
舊日之籙正文卷第938章皇天早已經不足為懼姬淵來到天外世界的第一站，是聯邦的一處中轉星球。
他的專用肉身則早就被運送到了這裡的維護裝置內，當他睜開眼睛時，就發現自己已經被泡在了一種紫色的營養液內。
接下來姬淵並沒有被第一時間安排工作，而是先適應肉身、恢復修為以及學習聯邦中的種種常識，這一切都是為了方便他未來的工作。
這期間姬淵也在聯邦的同事帶領下，時不時地參觀了整顆星球。
大地被掏空，海洋被填平，這整顆星球都已經被各種高科技的人工造物所覆蓋。
作為一座巨大的宇宙星港，這裡還不斷有一艘艘飛船在其中進進出出，密密麻麻的飛船像是群星一般在天空中來回閃爍。
第一次來到聯邦的姬淵很快就被震撼到了，然後在深入的學習、生活中，對於聯邦的種種技術、制度、成就越發感覺到了欽佩。
特別是聯邦的意識演算法改造，將所有民眾都變成了理智、冷靜，擁有各種良好品質的公民，讓他心中感慨萬千。
『也許大漢也應該如此，民眾大多愚昧、無知，又往往自私自利，只有通過如此批量化的意識改造，才可能創造出一個越發完美的時代。』
漸漸地，姬淵的心中逐漸產生了一種大漢應該向聯邦進行學習的想法。
數個月後，憑藉楚齊光特意為他找來的天演獸血脈，還有聯邦的種種高技術輔助，姬淵在主宇宙的這具肉身修為推動到了通聖境界。
而他也將前往自己的第一個計劃出使的目標。
看著目標星球的資料，姬淵無奈一笑：「怪不得楚齊光安排了我過去，但就算我過去了也不一定有用吧？這位祖宗也許早就不認我們了。」
數日後，姬淵乘坐在聯邦的飛船上，來到一顆遍布綠色的星球上。
但飛船剛剛靠近，便看到星球的大氣層劇烈變化了起來，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操縱，化為一條條巨龍包圍了飛船。
看到這一幕的姬淵心中一嘆：『還真是白陽風劫……』
白陽風劫乃是白陽教的通聖正法，也是大夏皇室的主修道術。
雖然來之前就知道這顆星球上的文明和大夏皇族有關，但真正看到這一幕還是讓姬淵心中湧起了複雜的情緒。
根據聯邦目前所掌握的情報，如今統治這顆星球上的智慧生命並非是土著生命，而是至少在數百年前降臨此地的外星生物。
這些外星生物有著和人類極度相似的肉身結構，並掌握了強大的道術力量，甚至重構了整顆星球的靈脈體系，常年對星球氣候、地形、磁場……等等自然環境進行人工干預。
因為這一文明非常封閉，極少和外界進行聯繫，所以聯邦也沒有掌握更進一步的情報。
只不過這一次向對方發送了諸天之盟的邀約后遲遲沒有回應，於是聯邦派出艦隊進行友好訪問。
經過數日的談話之後，對方明確表態不願意加入諸天之盟，也不需要聯盟的任何援助，更不願意介入任何宇宙文明間的爭鬥。
並且在談話之中，表達了對於聯邦艦隊擅自入境的不滿，主動驅逐了聯邦的所有星艦。
在這次出手的過程中，疑似出現了一位道祖級別的強者，讓聯邦的情報部門大為震驚。
道祖級別的強者在諸天萬界的任何勢力之中，都屬於絕對的頂尖人物，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麼一顆小小的星球中竟然會藏了一位道祖。
就在姬淵所在的飛船再次降臨時，這顆星球的某一處宮殿內，來自大漢世界的天聖帝正在教導十多名弟子道術修鍊的要點。
「修鍊道術的第一要點，便是要學會對神秘和未知敬而遠之，只因為絕大部分人一生所能學習的知識是有限的，越接近那極限，越容易癲狂。」
「所以要抑制自己的好奇，將心力專註於道術之上，才有機會更進一步……」
天聖帝作為大夏王朝的皇帝，不但自身資質卓越天賦異稟，在大漢世界時更是擁有著整個中原的修道資糧供他提升境界。
還有大夏皇室收集的四大經王更是由他隨意翻閱，修鍊條件之優越可以說是當時天下無人可比。
在他四十歲時，不但已經證道天淵之境，更是精通數派正法，甚至還自創了《九天盪魔雷訣》的天淵正法，真正的傲視天下無有敵手。
而在天聖帝在位期間，先是連著三次遠征東海殺得龍族躲入了海洋深處，繳獲了大量龍屍用以打造兵器鎧甲，也憑藉此戰掌握海路，開啟了繁榮的海上貿易，每年為朝廷賺取了大量白銀。
接著他又北伐妖蠻，將當時的北方妖族打得四分五裂，使得北方妖族虛弱而又混亂了數百年的時光。
整個中原的武功、道術在當時發展極為繁榮，對無為教、天外異神的進一步研究，在天聖帝的主持下甚至開開啟了罡氣層的改造，完成了九口大夏神劍的打造，甚至劫教三大正法的創造者江鴻雲也因他而生。
不論是天空、大地、海洋的地盤，還是洪澇、降雨、地震等自然變化……幾乎一切全都被天聖帝掌控在了手中。
可以說大夏在天聖帝的手中達到了文治武功的巔峰，為大夏王朝接下來數百年的輝煌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而就在天聖帝達到人生的巔峰后，他開始將目光投向了遙遠的天外世界。
在過去的多次神遊天外時，他就已經對天外世界的神秘、浩瀚無比著迷，對於降下罡氣層，視天下為牧場的皇天上神更是湧起了絲絲的好奇和好勝心。
於是在國家的統治、個人的境界全都達到巔峰后，天聖帝開始對天外、對皇天的秘密越發痴迷起來。
面對那些來自皇天世界的儀軌和知識，那非人蠕動呢喃註解而成的符籙，哪怕是虛空的侵蝕、魔染的高漲也能讓他甘之如飴。
在虛空的啟示下，位於皇天世界的深處，那由群星侍奉的至高存在稍稍落下了自己的目光。
從那以後，天聖帝總是會在群星閃爍之際進入那迷離的夢境，在夢中遙遙望見那不可言說的存在。
這一直縈繞在他意識深處直到死亡的可憎迷夢，讓他看到了無數駭人、瘋狂的宇宙遠景。
那文字也無法形容的遠古恐懼，任何語言都難以描述的扭曲深淵，讓天聖帝的心智產生了劇烈的變化。
『我們只是食物，皇天的食物。』
認識到這一點的天聖帝無比的痛苦，過去所做出的一切成就似乎都沒有辦法改變這一點。
罡氣層已經徹底將整個大漢世界變成了牢籠，而當皇天降臨之時，一切都將引來最終的末日。
為了逃離這無可避免的末日，為了擺脫那深邃夢魘的糾纏，天聖帝最終決定在暗中分裂出一部分意識拋棄肉身，轉生天外，以求徹底擺脫皇天的威脅。
同時，他還在九口大夏神劍中分別留下一絲殘念，只希望未來有機會可以引渡此界之人逃離未來末日。
另一方面，轉生也蘊含著巨大的風險，畢竟茫茫天外，轉生之後的他要一切重新開始，天外世界的人體肉身與他所修鍊的武功道術能否相融，也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不過好消息是他曾經遇到過一個名為項天敵的強大武者，並從對方的口中獲取了一些天外文明的情報，並找到了一個可以降臨的天外文明。
於是為了擺脫那永恆的夢魘，天聖帝決定冒險一試，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轉生的時空位置在千年之前的物質宇宙。
最初，他轉生到了一隻肉食動物的身上，習慣了錦衣玉食的他不得不過上茹毛飲血的生活，每天除了打獵捕食之外，就是研究自己、研究環境、思考出路。
雖然辛苦，但讓天聖帝安慰的是自從轉生以後，他似乎真的擺脫了皇天的噩夢，再也沒有看到那些駭人之物。
可惜的是這顆星球上並不存在天演獸血脈，使得天聖帝無法修鍊正法，只能想辦法另闢蹊徑。
而他也不愧是參悟了四大經王的天才，很快就熟悉了這具肉身的結構，開始一邊創造適合這套肉身的武功，一邊進行修鍊。
很快天聖帝就成為了叢林中的百獸之王，捕獵對他來說已經輕而易舉，他開始朝著叢林外進發，開始探索這顆星球上的智慧文明。
這是一個掌握了仙道技術的類人文明，甚至已經有部分頂尖修鍊者離開星球向星辰大海進發。
天聖帝小心翼翼地接觸這個文明，暗中學習這個文明的技術，終於在準備了數十年後開始了第二次轉生，這次的目標是一具他挑選良久，身患絕症的孩童。
孩童被父母遺棄，無父無母沒有複雜的社會關係，雖然身患絕症但根骨優秀，稱得上是絕佳的轉生目標。
於是在孩童絕症病發死後，天聖帝完成了第二次轉生后成為了這一文明的成員。
靠著叢林霸主時期所做的準備，他先是在叢林中調養、修鍊了一年，接著來到人類的城市中拜入了一個九流門派。
憑藉出色的天賦、過人的智慧以及幼小的年齡，他很快在這個門派中嶄露頭角，並被門派掌門收為養子。
半年後，他的武功已經超越了掌門，在為對方消滅了所有仇家，留下了自己修正過的門派絕學，天聖帝開始浪跡天涯，如饑似渴地到處學習這個文明的武功道術。
他結交正道才俊，探秘上古散仙遺迹，拜入正道大派，入選真傳弟子……短短五年之間，變成為了正道第一大派的首席弟子，成為整個天下年輕一代風頭最勁的高手。
在接下來的數十年內，他得傳門內最高典籍，和邪派高手來回征戰、廝殺，最終以一敵十，成就了天下無敵之威名，然後又從上古仙人的遺迹中找到了天外仙宗的線索，飛升天外而去。
在天外世界遊歷的數百年間，他遇見了各種各樣的不同文明，不斷增長著自身的修為和境界，直到在一座星際空港內，他發現了一名疑似使用了武道正法的人類。
對方名叫蘇星，來自一個有著強大虛擬技術的文明，據說對方文明的大部分成員曾經都長時間地沉睡在虛擬世界中，甚至整個文明都逐步放棄了對現實世界的開發。
直到一位邪神從天外降臨，禍亂了他們的世界，卻也傳下了邪神的武道。
於是在皇天的旨意下，他們打算和宇宙中的其他信徒們一同匯聚起來，最後在皇天的感召下遠征那邪神的故鄉。
如果楚齊光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蘇星的文明正是他過去曾降臨過的文明，而對方身上的武道也正是他所傳下的。
對這群神神叨叨的神明信徒，宇宙中的大部分人都會選擇敬而遠之，沒有人願意在這宇宙中沾惹上一位神秘的陌生神明。
天聖帝更是如此，在察覺到對方皇天信徒的身份后，他便買上了最近一艘星舟的船票，打算第二天就遠離對方。
可惜皇天似乎就像是一個永遠也無法擺脫的詛咒一樣，在天聖帝登船的前一刻，漫天的玄黃氣流包裹了整個星港。
皇天的信徒們在星港內舉行了浩大的降神儀軌，以無數乘客的肉體和靈魂來換取皇天的恩賜，星港中除了皇天信徒外的所有智慧生命全都變成了名為黃巾力士的異類存在。
天聖帝縱然一身修為在當時已經稱得上是翻江倒海，卻也威能抵擋那浩瀚的神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肉身被扭曲。
最後關頭，他不得不倉促開啟了第三次轉生，將自己的元神轉移到了一名皇天信徒的身上，混跡在這群邪教徒中。
雖然失去了上一具修鍊數百年的肉身，還再次被捲入了皇天的信徒之中，但時隔數百年……天聖帝發現這具新的肉身終於又能修鍊正法了。
很久以後他才明白這是因為對方同樣來自皇天的另一個牧場，因為同樣含有天演獸血脈，所以才能掌握正法的修鍊。
天聖帝在這個團體中低調發育了一段時間，卻突然發現時空的詭異變化，他經常會發現時間、經歷發生了重複，並且會有一些或是細微、或是巨大的變化。
比如周圍的信徒多做了一遍禱告，飛船的下一個目的地發生了變化，而除了他以外，周圍的所有信徒都對這種詭異的時空變化一無所知。
雖然天聖帝不知道這些和他來自第二循環的意識有關，但還是思索著如何利用這一時空的詭異變化找到逃離的機會。
而就在這種詭異的時空變化不斷加劇的時候，他突然感應到了來自大漢世界的呼喚，這是過去數百年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於是他試著響應號召，發現自己只要在這皇天信徒的艦隊之中，就能夠和遠在大漢世界的姬浩然進行聯繫。
不過這種聯繫時有時無，而且雙方的時間流速也很混亂，再加上艦隊這邊的詭異時空變化，這都讓天聖帝能做的事情很有限。
他只能先將自己的武功道術盡量傳給姬浩然，然後在幾次關鍵時刻控制對方的肉身施展道術。
只可惜哪怕有天聖帝相助，皇天刻下的妖勝人命運似乎也永遠無法違逆，妖族氣焰越發囂張，中原大地即將沉淪，讓天聖帝再次感受到了人和神明間的巨大差距。
而努力再三也感覺無望之後，天聖帝終於做出決定，能救一個救一個，至少幫助姬浩然的意識逃出大漢世界。
於是他假裝要借對方的身軀重生，暗中卻是將對方的意識接引了出來，以自己的這具肉身同時容納兩個意識。
剛剛逃出來的姬浩然無法接受這一點，和天聖帝產生了嚴重的矛盾，最後在天聖帝的勸解下才逐漸接受了現實。
而在這個過程中，艦隊遭遇的詭異事件越來越多，飛船上經常莫名的多幾個人或是少幾個人，有一次甚至多出了十多艘飛船，看得天聖帝暗暗咋舌。
除此之外，船艙內還會時不時出現一些扭曲的幻影，像是某個遠方所發生的事情，但除去天聖帝和姬浩然外卻無人發現這種異樣。
在詭異現象愈來愈嚴重的情況下，天聖帝和姬浩然不斷策劃著逃離。
終於在一次教眾們在一顆文明星上舉行獻祭儀軌時，他們假死於和該文明正規軍的火拚，悄悄脫離了這支詭異的信徒隊伍們。
而連續多次捲入皇天相關事件的經歷，讓天聖帝再也不願意在宇宙中胡亂闖蕩，他從某個戰亂星球上救出了一批難民，帶著難民們找到了一顆環境事宜的荒涼星球。
幾個月後，姬浩然轉生到了一名病死的難民身上，而為了讓對方也能修鍊武功道術，天聖帝開始提取了自己身上的血脈注入了難民的體內。
在兩人的培育和指引下，這顆星球上擁有天演獸血脈的人越來越多，掌握武功道術的人越來越多，整顆星球的文明飛速發展了起來。
直到此時此刻，經過數百年的發展，腳下的星球已經成為了一個嶄新的仙道文明。
而天聖帝因為過去的經歷，因為那無比旺盛的好奇心、求知慾帶來的種種劫難，因為對皇天的恐懼，這些年來一直封閉整個星球對外的聯繫，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雖然他的修為節節攀升，甚至還超過了曾經在大漢世界的自己，但他仍舊不願意再去追尋那宇宙中的種種神秘，不願意在捲入和皇天有關的紛爭之中。
直到這一天，聯邦的艦隊再次來到，讓天聖帝的心中湧起一股憂慮。
一名少年抬起頭來看向天空中那巨大的陰影，好笑著說道：「師祖，這些所謂聯邦的人還真是契而不舍啊，硬要拉我們加入什麼諸天之盟，開口閉口就是什麼宇宙安危、萬界危機，好是囂張……」
天聖帝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天空的方向，他的意念便傳入了飛船內的每一個人心中：「我意已決，不會參與宇宙紛爭，幾位回去吧……」
但下一刻，卻見那天空中陡然飛來一人，對方渾身攜帶著龍捲，電閃雷奔便射了過來。
「白陽風劫？通聖正法？」
看到這一幕的天聖帝微微吃了一驚，伸手一抓便好死捏住一隻蚊子一般，捏住了從天而降的姬淵。
看著被自己反手間鎮壓的姬淵，天聖帝冷冷說道：「你是誰？剛剛用的是什麼道術？」
在和姬淵確認了相互身份后，天聖帝更是感到了不可思議。
「你是姬淵？怎麼可能，你應該是在幾百年前……」
天聖帝心道那次在皇天艦隊經歷的時空錯亂，難道比他想象中還嚴重。
而姬淵則打算開始勸說天聖帝加入諸天之盟。
但還不等姬淵的勸說開始，天聖帝便先勸說姬淵帶著大漢世界的人趕緊轉生逃出來。
「……皇天一旦降臨便是末日，你們既然能降臨此地，還不快快逃出來？」
面對天聖帝的憂心忡忡，姬淵卻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皇天的來歷，我們早就已經研究清楚了，便是過去虛道宮的皇極天君。」
「皇極天君最多不過是道祖水準，而如今整個虛道宮可是都已經加入了諸天之盟，皇天早已經不足為懼。」
「何況諸天之盟有三大聖人坐鎮，小小一個皇天又算得了什麼？她若是還要降臨，估計就被楚齊光隨手擒下，打工還債了……」
姬淵不以為意的樣子讓天聖帝感到疑惑，楚齊光在他的記憶里雖然也很厲害，但跟皇天應該有著巨大的差距才對。
天聖帝嘆道：「你們太傲慢了，皇天的厲害遠遠不是凡人能夠想象的，哪怕是現在的我在武功道術上已經登峰造極，恐怕也不是皇天的對手，你們能明白嗎？」
姬淵看著對方不信的模樣，心中有些感嘆，什麼時候起在他記憶中英明神武，被他從小崇拜的大夏天聖帝，現在卻成了這番模樣，甚至還沒有他了解諸天萬界。
「這是楚齊光讓我帶來的禮物。」
只見青、紅、白三色糾纏的光芒從姬淵身上升騰而起，化為了一道楚齊光的虛影。
「此法乃是我修正白陽教正法之心得，還請天聖帝你品鑒一番吧。」
下一刻三色光團便緩緩射向了眼前的天聖帝。
天聖帝嘆息一聲，搖了搖頭道：「楚齊光你隔著不知多少遠的星空，僅憑這麼隨手一擊也想對付我，未免太過自大了。」
天聖帝揮手便想要阻攔，卻發現接下來自己用盡一身武功、道術竟然也躲不開那三色光芒的激射。
最終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三色光團湧入了自己的眉心之中，就好像有人在他的腦袋上摸了摸。
周圍的弟子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怎麼也沒想到那所謂的楚齊光不知道隔著多少光年的距離施展出來的力量，竟然讓他們的師祖躲都躲不開。
正當弟子們要向姬淵等人發動攻擊時，天聖帝揮手阻攔了他們。
他回憶著三色光團中帶來的信息，難以置通道：「《三陽劫變》……還有《真空劫》……楚齊光不但都修成了，竟然還修正了一番？」
姬淵說道：「楚齊光已修成並修正了全部二十五正法。」
聽到這話天聖帝更是感到震驚。
而接下來姬淵喚來了聯邦的工作人員，開始向天聖帝出示種種關於諸天之盟、太初道宮的證據，終於讓對方一點一點接受了這些情報。
天聖帝喃喃道：「皇天……竟然已經不是威脅了嗎？」
姬淵在一旁勸說道：「未來的宇宙大勢，必然是諸天之盟和太初道宮相爭，任何文明肯定都要選邊站的。」
就在這時，姬浩然也趕了過來，姬淵不得不再次向對方介紹一番，並且邀請兩人前往聯邦進行參觀。
一番參觀后，天聖帝和姬浩然都是心生感概，沒有想到他們懼怕了數百年的皇天……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無法威脅到大漢世界。
而原本遠遠被他們拋在後面的姬淵，如今卻成了諸天之盟的官員，手中能夠動用的資源、力量甚至還超過了他們倆。
這種世事變幻的感覺，讓他們心中大生感慨。
姬淵在會議室內看著兩人說道：「加入諸天之盟后，我們會對你們進行貸款支援，你們可以用貸去的款項來支付未來的工程款，對整顆星球進行技術化改造，發展出跨星系的通訊能力，星球內光速傳播的氣血波動網路，還有大量楚幣的支援，用以進行宇宙間的貿易……」
「而作為諸天之盟成員國的義務，你們每年要派出一定數量的留學生，按要求提供一定數量的天演獸血脈，還有定期和我們這邊完成技術交流，共享所有的仙道技術……」
對方許諾下來的種種豐厚好處，天聖帝和姬浩然都看不出什麼破綻來，似乎就是一個雙贏的政策，他們能得到幫助快速發展，而對方則能在他們發展的過程中賺取一波紅利。
姬淵最終說道：「沒有問題的話，就請兩位簽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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