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衝擊和交易（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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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楚齊光說自己一個人就夠了，在場兩位百戶臉上的不滿之色更重。
‘太狂妄了。’
就在他們想著的時候，卻感覺到楚齊光身上傳來一股熱浪，深秋像是一下子化為了盛夏。
‘第五境？’
‘他才多大……’
隨著楚齊光稍稍運轉一下自己的氣血，展現自身的武道境界之後，兩名百戶看向楚齊光的目光又大有不同。
這個年紀的武道第五境稱得上一聲絕世天才，前途無量了。
楚齊光接著說道：“巴府現在兵荒馬亂，妖魔叢生，還有劫教的妖人四處攪事。
“我手下的武者這幾個月來折損嚴重，又需要坐鎮巴府，幹脆就由我一個人來了。
有第五境的武道打底，韓文邵和另一名百戶古占星雖然還是不滿楚齊光孤身前來，但也算是勉強接受了對方的解釋。
韓文邵介紹道：“如今在齊通府有一夥妖物盤踞，已經攻破縣衙，殺了當地一位縣令，氣焰囂張，影響極其惡劣。
“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要剿滅這夥妖物。
“這批妖物的數目過百，其中還混有大雪山的護法妖將。
所謂護法妖將，乃是大雪山妖國中實力強悍的一些大妖，幾乎各個都有武道第五境的實力，有些還會擁有妖族的天賦能力、甚至擁有龍的血脈。
畢竟大雪山上那些妖怪的祖先們曾經跟著龍族一起肆虐中原上百年。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聚斂了海量的財富和資源，掌握了大量的妖怪傳承。
其中有些得勢的妖怪們甚至獲取了部分龍族的血脈和傳承，掌握了些許龍的力量。
不過後來隨著龍族被大漢太祖帶兵趕入東海，當時的中原大地上掀起一股除妖、複仇的熱潮，大量的妖物遭到屠殺。
可以說如今人妖之間的仇怨，大半都來源於當年龍族的肆虐和人族的報複。
而大漢朝廷一直以來對妖物的打壓、提防，也都是從開國之初便延續至如今。
在屠殺妖物的時候，曾追隨龍的妖怪們更是被重點關注的對象，死傷慘重之下，他們分成多支四散而逃。
有的逃向海外、有的逃向草原……
而數量最多的一支遁入了大雪山，形成了如今的雪山妖國。
聽到韓文邵的介紹，楚齊光微微點頭：“什麽時候出發？
韓文邵說道：“明日卯時，由城東外三裏坪出發。
……
片刻之後，千戶所深處的一間書房內。
擔任蜀州鎮魔司千戶一職的宋抱一，此刻正看著手中的公文，微微一笑道：“楚齊光到了？
副千戶韓爵永點了點頭：“已經和韓文邵他們碰麵了。
宋抱一問道：“你覺得靈州的消息，有幾分真幾分假？
雖然靈州和蜀州之間距離遙遠，還屬於刺妖學派的地盤，信息流轉的速度並不快，蜀州內包括鎮魔司的許多人都並不知道楚齊光在靈州的一番作為。
但作為蜀州鎮魔司高層的宋抱一、韓爵永自然有著自己的消息渠道，也聽到了很多靈州傳來的消息。
韓爵永此刻分析道：“皇上和鍾山峨把楚齊光推到前台，必然是看重此人。
“依我看……他經營商會，把弄股票，聚斂金銀，這些早有記錄，應該都是真的。
“至於什麽一人就打死了二十多名皇天道和狼族的五境強者、徒手擒下皇天道聖女、約戰皇天道教主、一把刀拯救靈州天師教……
韓爵永邊說邊笑：“這些傳得太邪乎，不太可能是真的。估計是靈州那些世家為了股價上漲，共同給楚齊光造勢。
股票的事情他們也了解了一番，雖然研究不深，卻也算是略知皮毛。
“倒是突破第五境千真萬確，是個天縱奇才。
千戶宋抱一點了點頭，對韓爵永的看法表示認可。
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五境強者了，對第五境的實力、修煉、作戰都經驗豐富。
也正是因為自己經曆過、戰鬥過、感受過，所以他們對靈州的很多傳言都嗤之以鼻。
楚齊光突破武道五境連一年的時間都沒有，怎麽可能像傳言中那麽厲害？
宋抱一歎道：“就蜀州現在這趨勢……我倒是希望他真有傳言中那麽厲害，我們也能輕鬆些。
提到蜀州的局勢，兩人都是臉色一沉。
如今妖國、劫教、土司隱隱約約間已經有了聯手的跡象，一旦他們真的聯手對付蜀州的朝廷勢力，那麽鎮魔司將處於一種壓倒性的不利狀況。
韓爵永搖了搖頭：“等韓文邵他們回來，就知道楚齊光到底是個什麽成色了。
他們這一次調來楚齊光，有一個目的便是順便測試一下對方的實力，為今後大戰的調兵遣將做好準備。
……
第二日，蜀州齊通府。
楚齊光他們要對付的那夥妖物占據了山間的一座村落，正在進行休整。
這夥妖物的領袖寧俊瑪，此刻霸占了村中大戶的宅子，正對著一張地圖反複比劃。
宅子外麵時不時傳來村民的哭喊聲、妖物們的嬉鬧聲，聽得寧俊瑪皺了皺眉，卻也沒有去出聲阻止。
他當然不是可憐那些村民，而是覺得手下群妖不夠紀律嚴明。
這種情況下，攻占一些縣衙、城寨什麽的，打打順風仗還行，但和朝廷大軍正麵作戰就夠嗆了。
‘還是要邊打邊跑，不跟大漢朝廷正麵作戰。’
‘能追上我們的，恐怕隻有鎮魔司的小股部隊……可以找機會一口吃了’
寧俊瑪看著地圖，心裏不斷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就在這時，陣陣喊殺之聲從外麵傳來。
寧俊瑪目光一凝，猛地衝了出去，便看到一名手下跑了過來：“是鎮魔司的人馬！他們殺過來，遇到了我們布置在外麵的暗樁。
寧俊瑪冷哼一聲：“來得好。
他當即仰天發出一陣狼嘯，召集手下妖物。
伴隨著狼嘯遠遠傳開，就能聽到同樣有此起彼伏的狼嘯聲進行回應。
全村內外的妖怪們朝著寧俊瑪這邊匯合起來，然後村外的鎮魔司殺去。
雙方轉眼間便戰成了一團，刀劍、拳腳、尖牙、利爪……在小範圍內展開了激烈的搏殺。
韓文邵還有另一名百戶古占星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俯瞰戰場，指揮作戰。
楚齊光站在他們身旁，觀察著廝殺的雙方。
雖然他不太熟悉行軍打仗的這套東西，但也能看出來鎮魔司這邊的武者們陣型布置嚴明、相互配合得當，開戰片刻之後已經占盡上風。
看著一個個倒下的大雪山妖怪，楚齊光心中暗道一聲可惜。
一旁的韓文邵突然吩咐道：“楚百戶，你獨身一人行動方便，一會如果對麵出現高手，就由你去牽製了。
第五境的武者雖然強悍，但隻依靠武道的話，仍舊是血肉之軀。
在真正的大戰中不可能光靠五境武者的武功就殲滅敵人。
五境武者更大的作用在於鑿穿打亂陣型、分割戰場、斬首指揮、影響士氣等等。
而如果雙方都有五境武者的話，往往就會形成相互牽製。
楚齊光聽了韓文邵的話，點點頭表示沒問題，他正好也想要抓幾頭厲害妖怪，帶回巴府充實勞力。
眼看著戰場上的妖物們被鎮魔司的武者熟練地分割戰場，然後一一圍殺，一聲恐怖的狼嘯突然傳來。
伴隨著狼嘯掃蕩全場，鎮魔司的武者們遭受影響，幾乎都是一個顫栗，動作慢了半拍。
立刻就有幾人被妖物們一擁而上，撕成碎片。
緊接著這夥妖物的首領寧俊瑪化為一頭白色巨狼，伴隨著一聲狂嘯，直接殺入戰場。
隻見他雙爪帶起陣陣罡風，如同一股風暴侵襲鎮魔司的防線，所過之處一片血肉橫飛，無人是他一合之將。
隨著寧俊瑪的出手，鎮魔司這邊武者的陣型立刻被打亂，而大雪山的妖物們則是士氣高漲。
越來越多的妖物跟上巨狼，反過來掃蕩鎮魔司的武者，形成了局部優勢。
韓文邵看著這一幕臉色一肅，心道這頭狼妖實力強悍還超過了他的估計，恐怕在大雪山的護法妖將之中也是佼佼者。
他心裏立刻改變了原本的計劃。
‘不能和他單打獨的，要集合我們三人之力將他斬首……’
一旁的楚齊光看著白色巨狼卻是雙眼一亮：“此妖交給我了。
說罷便身形一閃，衝向了寧俊瑪的位置。
看到楚齊光就這麽衝了出去，韓文邵伸手一抓隻攔了個空，連忙喊道：“等等！
卻見楚齊光轉眼間已經衝入了戰場，韓文邵隻能無奈地和一旁的古占星說道：“這楚齊光太冒失了。
“跟上他！別讓他被那狼妖撕了。
兩名百戶急匆匆地跟上楚齊光，卻驚異地發現他們完全追不上。
隻見楚齊光體內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如同是山洪暴發、江河奔流。
狂烈的熱浪朝四麵八方輻射出去，帶起一陣熱風，讓人感覺像是一下子來到了沙漠。
與此同時，楚齊光的體表已經浮現出一層金色。
他雙腳猛地用力一蹬大地，伴隨著轟隆巨響，地麵破裂，整個人帶起一重重幻影，像是顆炮彈般砸向戰場。
一頭狼妖張嘴朝他的右腳撕咬過來，卻見楚齊光不做任何反應，隻是正常的抬步、跨越、蹬腿……
狼妖在咬到楚齊光的瞬間，就好像是被一頭海中巨鯨給撞了一樣。
牙齒瞬間崩碎、渾身筋肉破裂，如同一個破布袋一樣飛了出去，還未落地便斷了氣。
楚齊光就這麽如入無人之境般衝擊著眼前的戰場，所有殺來的妖物都被他生生撞死，幾乎難以拖慢他絲毫速度。
剛剛咬碎一名武者腦袋的寧俊瑪猛地轉過頭來，一雙泛著綠光的狼眼緊緊盯著衝鋒過來的楚齊光。
看到對方渾身氣血暴漲，撞死一地的妖怪，他心中也是一個震驚：‘這人是誰？難道是蜀州鎮魔司的千戶親自來對付我了？’
眼看著楚齊光越來越近，寧俊瑪也來不及多想，他低吼一聲，渾身毛發根根豎立，已經爆發氣血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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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氣激蕩，氣血爆燃。
隻見楚齊光一拳砸進了巨狼的嘴裏，將對方的牙齒齊齊崩裂。
緊接著巨狼的爪子在楚齊光的身上劇烈撕扯。
楚齊光卻是不管不顧，另一隻手砰的一拳砸在了狼肚子上，能看到一圈氣浪從他命中的地方暴散開來。
然後楚齊光一把掐住巨狼的脖子，將對方按在地上，又是一拳砸了下去。
轟的一聲炸響。
地麵煙塵、石屑飛濺，直接破開一個小坑，而巨狼也已經徹底癱軟下來，被生生打得失去了意識。
一直在追楚齊光的韓文邵和古占星看到這一幕都是身體一抽。
看著巨狼被命中的那一拳，都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也跟著一痛。
這差距也太大了。
這是個十七歲的少年？
看對方渾身筋肉膨脹、金光閃閃的模樣，說是苦練了三十年他們都相信。
而且就這一身恐怖的蠻力和橫練功夫，哪裏像是刺妖學派的人了，簡直比他們獵手學派還要獵手學派啊。
韓文邵這個時候想起楚齊光之前說的話，喃喃道：“他還真是一個人就夠了。
一旁的古占星滿臉羨慕，誰不想當個絕世天才呢？
隨著寧俊瑪被楚齊光幹暈過去，妖怪們一下子士氣大降，在個體武力方麵更是處於絕對弱勢。
楚齊光又是幾次衝鋒之後，妖怪們徹底潰敗，被鎮魔司的眾多武者們一路尾銜追殺。
此戰已經沒有了懸念，剩下的雜魚楚齊光也懶得再出手。
而韓文邵和古占星再次和楚齊光談話時，語氣不知不覺間已經多了一分敬佩。
回到千戶所後不久，副千戶韓爵永聽兩名百戶匯報了情況之後，便立刻會見了楚齊光。
此刻的會客廳裏，韓爵永看著楚齊光的眼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候，楚齊光雖然是個天才，但也不過武道四境，無權無勢。
想不到轉眼半年多的時間過去，對方不但在靈州開創了雲陽商會，還已經突破武道五境。
武力竟然也強橫異常，堪比頂尖的五境武者。
勢力和個體武力韓爵永交織在一起，讓韓爵永也不能再將對方當成一個普通下屬來看。
他臉上帶著一絲敬重地說道：“楚兄弟，我聽說了你在靈州的一番作為，真是年少有為。聽說皇上還賞了你千戶之銜？那我也該叫你一聲千戶大人了。
楚齊光微微一笑：“隻是虛銜而已……
兩人一番寒暄之後，韓爵永才提出了想讓楚齊光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多多出力的請求。
楚齊光卻是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要貴學派的煉體秘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