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血脈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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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齊光趕走了其他人，唯獨留下了好運的嬌嬌。
他就是想要蹭蹭妹妹的運氣，讓自己接下來的計劃能順利點。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樣做的用處有多少，但反正自己妹妹的運氣不蹭白不蹭。
一邊摸著妹妹腦袋上的貓毛，楚齊光心中完善著自己的打算。
“血脈交感，讓我可以通過輸入到血中的信息，來實現對血池和血池網絡的控製。
“這樣一來，隻要通過這種方式……直接在血中輸入一連串的命令信息，血池就會按照命令的順序一個個執行過去。
“這種感覺……就像是我多了一種對血池網絡進行‘編程’的能力，讓整個血池網絡的各個部分可以按照一定的程序來運轉。
但楚齊光並不打算自己去做‘編程’的工作。
對楚齊光來說，‘編程’這種具體事務都應該是他手下來做的。
他要做的是提供工作條件、指明工作方向、提出項目需求這些事情。
‘但現在能夠使用血脈交感的人就隻有我一個。’
‘我需要讓我的手下也獲得類似的能力，可以在血池中‘編程’的能力。’
‘有了對血池‘編程’的能力以後，他們工作、研發效率也能大大提升……’
‘到時候，說不定還能開發出一些有趣的東西。’
楚齊光從‘虛空’中得到的法術，比如血池、煉魔術還有血脈交感、天妖轉生法等等，都是需要通過愚之環來施展的。
甚至意識進入‘虛空’這個過程本身，也需要愚之環來釋放魔染才能成功。
所以楚齊光以前就懷疑這個世界的曆史上，恐怕不止是他擁有愚之環。
通過‘虛空’內的收獲，他猜測擁有愚之環，被眼眸稱為求道者的人，在曆史上應該有好多個。
甚至這些求道者還於不同的時代，都在虛空中留下了自己創造出來的成果。
但這種限製便和楚齊光如今的目的產生了衝突。
他想要讓手下們掌握‘編程’的能力，但他不可能讓每一個手下都擁有愚之環。
而一旁的嬌嬌看著楚齊光沉思的模樣，突然有種心驚肉跳，還感覺腦袋涼颼颼的。
她回想起剛剛氣血管道上全是眼睛的恐怖畫麵，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哥！你到底在幹啥呢？
楚齊光說道：“我在想……怎麽讓你們可以像我一樣……控製血池。
周玉嬌疑惑道：“我們現在不也能控製嗎？
楚齊光搖了搖頭：“不一樣，我現在可以……怎麽說呢？直接在血池中寫下很多命令，然後讓血池網絡按照命令行動。
“但這個‘寫’的過程，你們做不到。
周玉嬌說道：“為啥做不到？
楚齊光沒有具體解釋愚之環的存在，隻是搖頭說道：“就是做不到，沒有為什麽。
周玉嬌又問道：“那你就不能寫個命令，讓血池記下我們的話嗎？
楚齊光聞言，心中微微一動：“有點道理。
他突然反應了過來，不能將血池簡單當作前世那樣的編程。
因為血池是神仙道過去的強者們，根據二十五正法中的《不死藥》以及愚之環、魔染所創造出來的生命。
作為一種生命而非純粹的機具，血池有著一些智能。據說隨著血池被不斷投喂變強，這種智能還會不斷提升。
也正因為如此，血池才能理解楚齊光和妖隱村妖怪們的各種簡單命令。
“那隻要讓我的血脈交感成為血池和他們的中介就行了。
“我提前在血池中用血脈交感寫下的命令……可以稱之為底層命令。
“其他人在外麵控製血池時下達的命令，則可以稱之為上層命令。
“血池會根據我編寫的底層命令，來選擇如何應對其他人輸入的上層命令……
“這個過程應該不困難，因為血池是擁有一定智能的生命，是能夠理解簡單的語言的。
“我編寫的底層命令就等於是我為血池定下的規矩……
嬌嬌看著楚齊光拿來紙筆，在一旁寫寫畫畫起來，稍微瞄了幾眼，就感覺像是在看天書一樣。
楚齊光就這麽連續不斷地弄了兩天的時間。
然後他又回了一次天曲府，將《伏妖刀》還給馬毅的同時，也將《須彌山王經》暫借給對方參悟了幾天。
幾天後完成了這次交換，楚齊光回到妖隱村，便繼續投入了對血池的研究。
一旁的嬌嬌來來回回圍觀不停，時不時就騎在了玄虎背上。
這頭種田者經過天妖轉生法所化的玄虎，已經快成為了她的坐騎了。
終於在半個月後，周玉嬌看到楚齊光停止了工作。
“把喬智、十三娘還有負責工坊的朱法善叫來。
周玉嬌立刻騎著玄虎去叫人了。
不一會等著幾人趕到，楚齊光當著手下們的麵，開始展示起了自己半個多月來的成果。
隻見楚齊光伸手按在了血池邊沿的生物組織上。
接著便看到像是人皮和岩石混合的生物組織上，分泌出了一顆顆血珠。
血珠按照不同的排列組成了一行行字跡。
上麵寫著：歡迎使用血池。
緊接著楚齊光讓十三娘上去操作。
隨著十三娘向往常一樣，伸出手掌按在血池的邊沿上，但血池並沒有按照她的意誌發生變化。
而是隨著她控製血池的意誌，形成了一行行命令被記錄了下來，然後由血珠顯示了出來。
根據楚齊光的設計，以血池邊沿的生物組織來顯示內容，通過分泌或者吸收血珠，可以隨時變化出不同的文字。
除此之外，楚齊光還給不同人設置了不同的權限，一切自毀之類的命令也被他視為禁止事項……都直接以血脈交感寫在了血中，成為了血池的底層命令。
“製造骨劍……形狀……長度……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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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完整的製造骨劍的過程，所有的長度、厚度、形狀原本都需要人來控製血池來進行。
此刻十三娘看著血池在無人控製的情況下，按照她剛剛下達的一條條命令開始製造骨劍，嬌媚的臉龐上露出驚訝之色。
她搖晃著狐狸尾巴，感歎道：“原來是這樣，血池可以無需我們的控製，自動來製造骨具了嗎？
楚齊光說道：“不止是這樣。
隻見他走上前去，將這一連串製造骨劍的命令保存了下來，也就是讓血池記憶下來，並取名為骨劍一版。
然後他直接控製血池將骨劍一版同時執行……十個。
十三娘一雙美眸瞪大，她看著血池中的血水一陣陣翻騰，10口骨劍的製作過程同時開始了。
楚齊光說道：“隻要執行過的命令，血池現在都可以記憶下來，然後隨時調用，同時執行10個也好，重複執行10次也好，都沒有問題。
十三娘捂著小嘴歎道：“調用？真是……神奇。
另一邊負責工坊的工匠朱法善卻一臉擔憂地說道：“這……豈不是都用不上我們了，血池自己就能日夜不停地製造骨具了？
朱法善原本就是青陽縣下一個村裏的鐵匠，被徭役逼的傾家蕩產之後，一家四口就隻能去縣城裏行乞為生，後來被王才良綁了過來，不知不覺習慣了妖隱村的生活，還成了工坊的頭頭。
他原本以為血池這種伸手按著，靠意念控製血水來製造刀劍的東西已經很神奇了。
但現在血池竟然不用他們控製就能自己造了，震驚的同時，又感到了一陣惶恐。
楚齊光說道：“重複的勞動交給血池就行了，你們需要做的事情，是研究出更好的骨具，更好的種田者、勞動者，然後交給血池去生產。
“你們要做的是研究，是設計。
聽到楚齊光這番話，十三娘的目光已經亮了起來，她這些日子裏一直在研究氣血機、改進勞動者，此刻一聽就有些理解起楚齊光說的話。
而看著朱法善似懂非懂的眼神，楚齊光想了想說道：“雖然還有些粗糙，但你們可以先用起來了。
“現在暫時就你們幾個研究一下，看看這東西怎麽用好，然後給我寫個章程。
“遇到了什麽問題都可以記下來，到時候一並交給我。
“還有記住了，血池目前的力量仍舊很有限，不要讓他同時幹太多的事情，他做不了的。
“還有血池的記憶也是有上限的，不要寫太多沒意義的命令。
“嗯……我再教教你們怎麽刪除……
“血池現在的智慧仍舊比較簡單，不要下達太複雜的命令，或者把複雜的命令拆解成多個簡單的命令。
將使用和開發的工作交給了十三娘她們以後，楚齊光便暫時放下了這種‘編程’工作。
‘太花時間了，這半個月來我幾乎天天憋在村裏，其他事情都沒怎麽幹了。’
楚齊光摸了摸自己的頭，總有一種自己禿了點的錯覺。
‘不過終於交給了十三娘她們，我可以試試另一件事情了。’
……
楚齊光命人準備好材料，來到一片密林前，便再次發動了血池。
隻見提前準備好的活雞陡然膨脹起來，化作大團血肉，將四周的豬肉、草藥都吞了下去。
接著血肉繼續膨脹，逐漸化為了一潭池水的模樣，甚至將四周圍的樹木都吃了進去。
楚齊光掏出了一個盒子，裏麵正是周玉嬌在京城得到的不死人骨灰。
楚齊光不打算給人吃這個，而是打算造個新血池，讓新血池吃了試試看什麽效果。
不過打開盒子之前，他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求道者眼眸中關於骨灰的信息。
特別是其中的一具：“吞下骨灰，也許能成為新的不死人吧？
他思索了片刻之後……叫來了好運的嬌嬌。
周玉嬌看著楚齊光手裏的盒子喊道：“這不是我在京城撿到的盒子嗎？
楚齊光點了點頭，諄諄善誘地說道：“你撒一小把進去，看看有什麽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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