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生病
“靳總還有那些地方覺得不滿,可以繼續提。”趙瞳心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說道:“何況靳總開出來的條件如此優渥,我會很樂意配合你的。”
她也同時痛恨自己的無力,母親還躺在醫院需要依靠靳正庭的幫助,她連最後說走的權利都沒有,就算心痛的快要昏過去,還要一本正經的演戲。
真的好累,好累。
靳正庭沉沉的眼眸看著她的表情,帶著一絲狠決的怒意像是要將她印在心裏一般,最後隻是冷著一張臉,快步流星的離開病房內。
‘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的甩上,揚起一陣勁風吹起趙瞳心的長發,飄過臉頰慢慢滑落在肩頭。
趙瞳心眼睛微眯,眼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她看著緊閉的房門,一顆心好像也跟著被人關上,他一定很震怒吧,沒想到有人竟然敢挑戰他的威嚴。
嗬,她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
像一隻可憐的小草,無依無靠,任風雨飄搖。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江濱市的夜依舊熱鬧的讓人煩躁。
靳正庭臉色陰沉的離開,驅車去了私房菜館的別院,同一個房間關著不同一個人,一個頭發淩亂,渾身發抖的女人。
有人看到靳正庭的身影,快步走了過來,低聲在他旁邊匯報:“靳總,那個女人嘴巴很硬什麽都不說。”
靳正庭清冷的視線瞟了他一眼,高大的身子走了進去。
匯報的男人隻感覺到一股冷氣從身上掃過,好似北風過境,冷的可怕,靳總平時雖然淡漠不可靠近,不過也沒像今天一樣,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他很肯定裏麵那個女人這次肯定死定了。
“米婭,你覺得自己能堅持多久,這樣很沒意思,我不喜歡對女人動粗的。”楊子燁心情似乎很不好,一直冷著臉。
“我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麽。”米婭現在全身髒兮兮,早已沒有往日的妖媚傲慢,她的眼裏全是不甘跟憤怒,讓她看上去顯得猙獰嚇人。
早上她還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裏休息,轉眼間門就被人破開,將她弄起來帶走,丟在這個狹小的房間,不斷有人來審問她。
如果她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這二十幾算是白活了,隻有咬住不鬆嘴,別人才有可能來救她。
“我想你很快就知道了。”楊子燁耳尖的聽到開門聲,輕蔑的看了一眼米婭,走了過去。
“她還是不說,我也沒興趣對女人動粗。”
“交給二陽去做。”靳正庭現在根本沒有心情過問這種小事,他來不過是覺得煩躁,不想看到那個小女人臉上難過的表情。
“你確定給二陽?”楊子燁桃花眼不由睜大了許多,二陽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管男女交到他手上,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慘不忍睹。
“你不是下不了手。”靳正庭淡漠的臉上略過一絲深沉,那口氣堵在胸口直到現在還揮之不去,總想著趙瞳心那雙含淚控訴的眼睛。
“算我沒問。”楊子燁無所謂的聳聳肩,不需要他審問更好,他還嫌麻煩,伸手打了個響指,就有兩個人走了出來,他平淡的說道:“送二陽哪去。”
“是。”兩個黑色西裝的男人點頭,伸手就要去架米婭。
“不,我不去,我不去什麽二陽哪裏,我就要留在這裏,楊子燁,你不能這麽對我。”米婭雖然聽不清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但是也知道肯定不是好惹的男人。
她有些崩潰的叫道:“你憑什麽抓我,我根本沒有招惹過你,而且我也算鼎盛的人,也算靳總的人,到時候靳總不會放過你的。”
“你是不是在做夢?”楊子燁覺得有些好笑的看著米婭,這個女人不是瘋了吧。
“我知道了,肯定是趙瞳心那個賤人,勾引你來抓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是她,算她命賤電梯都弄不死她,這一次還弄不死她,總有一天會的。”米婭仿佛已經看到趙瞳心的下場一樣,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我會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進地獄,一步一步的走進死亡,哈哈哈。”
‘嗒嗒嗒’的腳步聲響起,每走一步,那個聲音更加清晰的回蕩在狹小的房間內,米婭隻感覺到那股冰冷的氣息由遠漸進,那個人的腳步像是踩在她的心上,讓她快要窒息。
她顫抖的肩膀呆坐在地上,看到刺眼的亮光下投下的高大陰影,讓她不敢回頭。
靳正庭聽到米婭對趙瞳心詛咒般的話語,心下一沉,怒意橫生,他俯瞰米婭發抖的身影,清冷的聲線帶著絕對的凜然,“她不會有事,而你絕對會後悔莫及。”
米婭像是沒聽懂靳正庭的話,語氣像是對心上人一般纏綿,“靳正庭?靳總,你來救我了嗎,我真的好想你啊,你也想我了對不對,所以才來帶我離開。”
靳正庭冷眼看著米婭裝瘋賣傻的模樣,冷然的說道:“米婭,不用跟我玩心眼,你還不夠格。”
米婭身子一僵,雙手用力的攥緊,她不能漏泄了,就算她心裏因為嫉妒而發狂,她也不能就這麽死了,她還要當上靳太太,還要開除那些瞧不起她的人。
米婭這兩天精神已經被磨的所剩無幾,在楊子燁跟靳正庭的刺激一下,更加瘋狂,好像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夢境當中。
“正庭肯定會娶我的,到時候我是靳太太,多有人都會害怕我,哈哈我要你們所有人誠服在我腳下。”
楊子燁看了一眼有些歇斯裏地的女人,“我看還是送去神經病院比較好。”
“送二陽哪裏,我要活的。”靳正庭幽深的視線劃過一絲冰冷,淡漠的聲音對米婭說道:“我要你活著看她很好的活下去。”
楊子燁對著身旁的兩個人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將米婭帶下去了,沒想到一貫果決的男人,也會為了一個女人的戲言,變得冷酷。
米婭更是一呆,一臉震驚的模樣,等到有人將她架起來的時候,才想起來反抗,她驚恐的叫道:“放了我,放了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吵。”靳正庭薄唇親啟,冷冷的吐出一個字,很快米婭尖銳的聲音就消失在黑暗當中。
“正庭,你怎麽知道那個女人是在裝瘋賣傻。”楊子燁掏了掏耳朵,那個女人的聲音真是夠尖的,聽的人耳朵發麻,不過正庭怎麽一點事都沒有。
咦,不會,好像有事,不過不像是米婭的事情,那道暗光閃的雖然快,不過他還是看到了。
“出什麽事情了,怎麽感覺你心情不好。”
靳正庭幽暗的眼眸橫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莫非你心情好。”
楊子燁被靳正庭的話一睹,更加鬱悶,沒錯,他的心情確實不好,誰讓鄭夏雨那個女人好死不死的這個時間回來,回來就算了還敢躲著他,能不氣死人嗎。
他有些火大的說道:“走吧,我請你去不夜喝一杯,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拋掉。”
靳正庭高大的身影往門口走去,語氣輕描淡寫的說道:“看到你這樣,我心情好多了,酒吧還是你自己去把。”
楊子燁怔了一秒,猛地一跺腳,叫道:“我靠,靳正庭你也太腹黑了吧,看到我生氣你就開心了,還是不是朋友了。”
此刻,趙瞳心一個人待在病房裏,房間一盞燈都沒開,任由黑夜吞噬著她的全身,好像這樣可以讓自己更有安全感。
腦子裏混亂一片,想了很多事情,又似乎什麽都沒想,趙瞳心猛地伸手抱住頭,使勁搖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不受控製的思想停下。
她有些煩亂的下床,靠著窗戶外的月光,在身後不見五指的房間內抹黑走到窗戶邊,‘嘩啦’一下,將窗戶打開。
任由強風灌進來,吹在她的臉上,也讓她清醒許多。
趙瞳心發覺傍晚對靳正庭說的話有點傻,她有什麽資格去這樣質問他,那個男人畢竟幫她救了母親,也幫她拜托了脫困境,還讓她有機會進入鼎盛上班。
這些所謂的情深不壽,不過是她一個人聯想,而他並沒有承諾一句話而已。
趙瞳心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赤著腳踩在冰涼的瓷磚上久久的站在窗戶邊,身子就像被定住一般一動未動,入秋的風刮在身上有些涼,她早已全身冰涼。
站到最後,她的頭開始有些犯暈,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全身軟綿綿的好似已經無力支撐她瘦弱的身軀,她晃晃蕩蕩的朝床上走去,暈乎乎的倒了下去,之後就不醒人事。
早上的時候,趙瞳心醒來頭痛欲裂,她想要費力的睜開眼,隻覺得地頭更疼,全身無力的像是一塊海綿,不斷的冒著虛汗,喉嚨幹渴難忍,鼻子堵的像是不能呼吸。
忽然聽到病房內有其他人的聲音。
“她怎麽樣了。”
“重感冒,發高燒,估計是從下半夜就開始了。”
“原因。”
“我想應該是窗戶開得太大,她吹了一夜的冷風,才會感冒,這個季節就是這樣,別看有點熱,入夜的風還是很涼,一不注意就會感冒,我這幾天也接待了不少這樣的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