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趕盡殺絕
因為容磊受的是槍傷,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隻能在家裏救治。好在靳正庭的手下有一隻非常擅長此方麵的醫療團隊。
他們在容磊受傷的第一時間趕到,現在正在裏麵為了容磊爭分奪秒。
靳正庭走進房間,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這是他兄弟的血,讓他忍不住皺眉。
“正庭,這件事目前沒有任何線索,這房子左右的監控攝像頭已經被人人為的損壞,要想知道真相,除非等容磊醒來。”
靳正庭瞥了一眼麵色蒼白正在床上接受治療的容磊,再回過頭來,眼裏的殺意已決。
“不查了,所有人,統統買單。”
裏麵的人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鬼門關,如果他死了,那麽這些身前對他不友善的人,也理應為他陪葬。
“叫劉萬裏給老子滾出來!”
守在賭場外的小羅羅見一群黑衣人來勢洶洶,開口就叫出自己家大哥的名字,裝腔作勢支支吾吾說了兩句之後,被阿冬順手掏出來的黑黢黢的槍管嚇得屁滾尿流滾了進去。
阿冬的人浩浩蕩蕩的殺進賭場,裏麵的賭客見到他們來,立馬逃命,桌上一疊疊的人民幣沒有任何人顧及。
“把這些錢先拿了,兄弟們見者有份。”
阿冬坐在賭場正中央的太師椅上,望著滿賭場瘋狂逃竄的人,對靳正庭的小題大做略微不滿,殺雞焉用牛刀,對付這種小貨色也要他親自動手。
“哪個小雜種趕在爺爺我地盤上撒野!”
劉萬裏正和賭場新來的女人在後麵嘿咻嘿咻,正是爽快的時候被打斷,心裏的怨氣不是一星半點。
滿臉橫肉的他在見到坐在太師椅上的阿冬時,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冬……冬哥。”
劉萬裏滿臉諂媚的看著阿冬,訕笑道:“您這大駕光臨,怎麽也不早說。這樣,我這裏的東西全部歸您。歸您。”
劉萬裏這樣的小角色阿冬平日裏眼睛都不會抬一下,今日卻對他笑了笑。
總歸是要死的人,應該被善待。
劉萬裏哪裏知道阿冬心裏想的是什麽,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笑嘻嘻地上前和阿冬套近乎,卻被他一腳踹倒在地。
“容磊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阿冬一個眼神掃過去,原本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劉萬裏大氣都不敢出。
“不,不是啊!靳正庭的人給我三個膽子我也不敢動啊!”
劉萬裏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阿冬,想著另外一個也不是善茬,索性閉了嘴。
“沒膽子動靳正庭的人,有膽子騙我。”
阿冬還沒動手,他身邊的手下一巴掌,把劉萬裏硬生生的扇出了血。
要知道,穿過劉萬裏臉上厚厚的脂肪層,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不過阿冬的手下個個都是他親自挑選的,人不多,但都和他一樣,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說,這件事是誰做的。”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隻是聽他們說,說是H市那邊來的人……”
“砰!”
巨響過後一陣青煙在劉萬裏的後腦勺升起,阿冬收起自己手裏的槍
“走,回去。”
靳正庭坐在容磊沙發上,手邊點著一根煙,卻遲遲都沒有抽。
他在等,在等出去的那些人帶回來的消息。
楊子燁第一個推門而入,臉上寫滿了不滿。
“什麽鬼?正庭,你說的那個貪官真的和容磊有梁子嗎?我帶著紀委的人過去,直接嚇尿褲子了!”
楊子燁坐在靳正庭德身邊,將他手邊的紅酒一飲而盡,“容磊還沒有出來嗎?”
靳正庭搖搖頭,閉目養神。
“靳總,譚勇生說這件事和劉萬裏脫不了幹係。”秦三走進來,看見靳正庭閉著眼睛,疑惑地看著楊子燁。
“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楊子燁歎了口氣,“還是等阿冬的消息吧。”
“阿冬?”秦三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那種人物boss都請來了,看來這次弄傷容磊的人,命不久矣。
眾人期盼中,阿冬終於帶回了他們期待的意料之中的消息。
“劉萬裏說,這件事是H市人辦的。”
阿冬來時的第一句話,讓靳正庭一下子睜開眼睛。上次有一批貨從他眼皮子底下過,這件事到底和H市的誰有關呢?
是那個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還是那個老謀深算知人知麵不知心的老江湖?
“要不要找他問問?”
靳正庭看了一眼楊子燁,搖搖頭。
“那邊水還沒有摸清,我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摸著石頭過河很容易翻的。”
阿冬的話正中靳正庭的內心,這件事沒有切實的證據,貿然上門興師問罪,定然會打草驚蛇。
不過,H市裏那幾個人很少和他往來,動容磊?他實在想不出是何人所為。不過有一點靳正庭敢確定,就算是H市人動的手,這和江濱也有莫大的關係。
靳正庭從椅子上起身,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的他聲音有些沙啞:“江濱市裏的那幾個人盯緊就行。”
“你去哪兒?”
阿冬見靳正庭起身想要離開,趕忙問道。難道現在還有比容磊死活更重要的事情不成?
“你走吧,容磊醒了我給打電話。”楊子燁善解人意地讓靳正庭現行離開,容磊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擔心那個女人也是必然。
經楊子燁這麽一點撥,阿冬自然也明白過來。
“如果你擔心她,我可以找幾個人幫你暗中保護。”
靳正庭感激地看了一眼阿冬,要是他能幫自己辦這件事是最好不過的。
“多謝。”
趙瞳心從睡眠中醒來,全然不知自己睡覺時發生了什麽。柯璟騰領著兩個五大三粗的“男護士”來到她麵前時,她是懵逼的。
“這是幹什麽?”
“額。”柯璟騰想起靳正庭把這兩個交給自己時那套說辭,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這兩個男護士可以幫助你的腿恢複,嗯,男人的力氣比女人大。”
“哦……”
趙瞳心將信將疑地看了柯璟騰一眼,可在接下來的相處過程中,她驚訝地發現,柯璟騰給自己說得那一切全部都是在放屁。
“嗯,你們,站著不累嗎?”
趙瞳心看站在窗前一動不動牛高馬大的兩個男人,尷尬地笑笑。
通過一個上午,她發現這兩個人根本不是男護士,他們對護理毫不知情,看他們背著手站著的模樣,倒真像兩個保鏢。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依舊沒有說話。
但趙瞳心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瞬間從床上蹦噠著起來,在兩個男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溜出病房,直奔著柯璟騰的辦公室而去。
“靳正庭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柯璟騰被她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不想告訴她實情,也不想騙她,在趙瞳心眼神的注視下,他隻有保持沉默。
看著他長久的沉默,趙瞳心的心莫名地越來越慌。
她就知道,如果不是靳正庭出了什麽事,哪裏會冒出這麽兩個莫名其妙的人。
“趙瞳心!”看見轉身就跑的女人,一向心平氣和的柯璟騰也開始氣急敗壞,靳正庭手下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站在正逢多事之秋,她要是卷進去,隻會亂上加亂。
“別去。”
柯璟騰從門口將趙瞳心抓回自己的懷抱,“這種事不是你能管的了的。”
“那又是你能管得了的嗎?”
趙瞳心冷冷清清的一句話讓柯璟騰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是啊,趙瞳心手無寸鐵,自不量力,他又何嚐不是如此呢?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卻要阻止她的奮不顧身。
趙瞳心不會對靳正庭不聞不問,盡管她的力量微乎其微,柯璟騰亦是如此。
“謝謝你。”
在這一刻,趙瞳心忽然懂得了他對自己那點和自己有些如出一轍的小心思,可不得不承認啊,靳正庭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強大。她也是這一刻才認識到,她之前說的重新開始有多好笑。
她嚐過世界上最好的酒,又怎麽會對其他的飲料牽腸掛肚?
“非要去他哪裏嗎?你們兩個已經分手了啊!”
柯璟騰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話,想要說醒夢中人,但他忘了,趙瞳心隻不過是在裝睡而已。一個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除非她自己願意。
“那又怎麽樣,我得去看看。”
趙瞳心將自己腰間上幹幹淨淨的手指一根根掰開,頭也不回地消失在柯璟騰的視野中。
身後兩個壯漢一直不離不棄,愈加堅定了趙瞳心心裏的想法,現在靳正庭的處境一定相當危險。
帶著兩個穿著護士服的壯漢來到別墅,空蕩蕩的房間隻有勺園一個人在。
見到趙瞳心的第一眼,勺園是訝異的,尤其是對她身後左顧右盼的那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她認識,是阿冬手下最得力的兩個。
“嫂子。”
身後兩個一言不發地男人忽然一起開口,把趙瞳心嚇得不輕。看著勺園臉上微微泛起的紅暈,趙瞳心忽然明白了什麽。
阿冬這個人做事從來都不問勺園願不願意,也不知道從上麵時候開始,他手下的人對勺園的稱呼就變成了“嫂子”。
“他們為什麽要叫你嫂子?”
趙瞳心的這個問題讓勺園不知道怎麽回答,倒是身後一個人替她說了。
“因為我們大哥喜歡他唄!”
靳正庭不會喜歡勺園,所以這些人口中的大哥不會是靳正庭。靳正庭讓別人的人保護自己,那麽他自己手下的人呢?
“勺園,我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趙瞳心急切地望著勺園,這種未知讓她恐懼。
“我也不太清楚。”勺園搖搖頭,“Boss讓我守著這裏哪裏也別去,這兩天我一直都在這裏。趙小姐,Boss已經兩天沒有露麵了。”
勺園是個果斷的行動派,並不擅長言辭。但她話裏的擔心趙瞳心明白,她現在和自己一樣,有不祥的預感,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兩天沒有歸家的靳正庭會去哪裏呢?靳家趙瞳心是沒有那個膽子去的,剩下的也隻有去公司碰碰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