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記憶中的銀戒和女巫
暗墨坊是謝海東給這棟隱藏在山區別墅取的名字,別聽名字很詩情畫意,其實這裏是謝海東的大本營之一。裏麵養了一群凶神惡煞的打手,門口還趴著兩隻凶猛的藏獒,根本沒人敢靠近。
黎冉和秦皓風被分別關押,她醒了的時候已經天黑,窗外是墨染的黑寂。透過門下的縫隙,燈光影射門外的站崗。她猜了下,至少不下五個人。
關押的壓抑感,加上門外那幾個男人間談論的葷話題,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可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躺著思考。
門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開了,走廊明亮的燈光衝散房間裏的黑暗。她透過手指縫瞥見進來人的身影,當中當然包括背後黑手謝海東。
“小丫頭。”
謝海東略帶戲虐的喊了聲,徑直在床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跟著一起進來的還有個身形清瘦,表情嚴肅的中年男人,手上提著個箱子。中年男人先是一本認真的打量她全身,然後在床邊坐下,開始搬弄她的左手。
她本來就不習慣被人碰觸身體,更何況是這種階下囚的情況下。不免惱怒的甩開中年男人手。一不小心拉扯到傷口,眼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姑娘別害怕,我是醫生。”
“切。救死扶傷的醫生會和道貌岸然的禽獸為伍?”
中年男人沒理會她的嘲諷,一絲不苟的幫她上藥包紮,等處理完她的傷口後,擦著鬢角上的細汗鬆了口氣:“姑娘,你左手的傷口很深。但很奇怪——我大膽假設了下,你左手腕的傷口是不是這手鐲造成的?”
她充耳不聞勾唇啞笑,醫生一看她這樣又趕忙說了句:“雖然我知道我的猜想很離奇,但傷口和手鐲的形狀很吻合,到底是不是……”
謝海東突然冷哼一聲打斷醫生的話,眼神示意他出去。
無奈,醫生隻能收拾箱子離開。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囑咐她要小心傷口。
和一個不喜歡甚至厭惡的男人單獨處在一個房間,可想而知她的表情有多臭。
可她沒想到的是,謝海東突然緩慢踱步到床邊坐下,還刻意近距離看著自己的臉。雖然一句話也沒有,但曖昧的眼神讓她火大!
“清河大道1001號的公寓,無論我用多少人力物力去查公寓的主人是誰,得出的答案總是我不滿意的——”
她不屑的冷哼一聲,扭頭落向窗口的月光。猶豫了一會兒,嘴巴裏生硬丟出一句:“我不明白禽獸先生在說什麽。”
“我也不明白——嘖嘖,我更加不明白的是那天發生的事……似乎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未知之數不解之謎。比如,前一秒的陽光烈日,後一秒的黑天黑地。前一秒我還站在清河大道1001號的門口,後一秒我卻發現我和我的手下站在廢棄的大倉裏——”
謝海東故意的停頓不說,讓她有些緊張。
一方麵覺得老爹上次出手太魯莽,一方麵害怕謝海東是不是查到了什麽。
“我建議禽獸先生去投稿,估計會很受歡迎。”
謝海東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像做出什麽決定一樣,轉身找著什麽。
“假設沒什麽事情,我想請禽獸先生出……”
左手無名指突然的冰涼,她定睛一看,謝海東正給自己戴上一枚銀戒。
“謝海東……”
“雖然不是什麽名貴的鑽石戒指,但這枚戒指我一直隨身帶在身邊,沒想到剛剛好。”
她一邊情急摘手上的戒指,一邊惱怒的低吼:“你到底想做什麽!”
謝海東也不攔著她,反而起身往外走。眼神閃爍,嘴角上揚,饒有興趣的說著:“在我年幼的時候遭遇了一場大變故,後來我遇到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大姐姐,她把這枚戒指交給了我。她說,這戒指會認主人。隻要戴上了,這輩子都別想摘掉——”
“開什麽玩笑!!”
可讓她驚詫的是,戒指真的摘不下來!戒指表麵古怪的圖騰閃爍幾下,刺骨的疼痛隨之而來。等她回過神時,圖騰不見了。
戒指……也摘不下來了!
“忘了問黎冉小姐一句,你相信這世界上有不死人和巫女嗎?”
謝海東丟下這句蕭然離去,她卻想起很久以前認識的一個人,一個美得像從畫裏走出的女人。
“銀戒,圖騰烙印,女巫,慕容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