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第三類圖騰
最終男人還是跑掉了，大冬天的金蟬脫殼，簡直完美。。
秦皓風氣喘籲籲的拎著圍巾走回冉風居，地上的鮮血讓他驚醒黎冉剛才被捅傷的事實，急忙邁開大長腿跑進去。
客廳的燈有點晃，黎冉躺在沙發上，旁邊秦小白背對著蹲坐，太過安靜讓他心頭一懸，雙手握拳艱難靠近。
“小白，冉兒她……她不會……”
正極力控製不去想黎冉出事的可能，秦小白突然扭頭，正在摳鼻孔，一臉沒事樣。
“嗯哼？”
這什麽鬼！！
“嗯哼？小三哥你那是什麽眼神，摳鼻孔天經地義，難道我帥就不用摳了——”
秦皓風無語的扶額，難道冉兒沒事？！
一秒後衝過去拎過秦小白往旁邊一放，見黎冉正在睡覺，磨牙撓臉的可愛樣讓他破涕為笑，拉著她的手原地蹲下，重重鬆了口氣。
她還好，氣息和心跳那麽鏗鏘有力，就是體溫低的有點紮手。但無妨，隻要她還活著，一切都沒關係。
隻是——
緊鎖的眉頭往她身上一落，沒有受傷沒有鮮血，剛剛她被捅的場景還曆曆在目，觸目驚心的讓自己無法平靜，可此時她卻隻是睡著了。
“小白，冉兒她……她沒事？！”
“你問我我問誰！剛嚇我半死，結果這小妮子現在呼呼大睡，搞得我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秦小白剛才也著實嚇到了，哭天喊地的以為黎冉出事了，可抱她到沙發後發現她身上根本沒傷口。倒是無意間的一瞥，看見她左手閃爍莫名的光。
“小三哥，小冉冉左手的無名指怎麽沒的？”
秦皓風正專注看門口的鮮血，看著鮮血從刺目的紅漸漸淡化，最後消失，像不曾存在一樣。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他在秦道天嘴裏聽到了事情的始末，是冰穴裏的魔鬼帶走了黎冉的左手無名指……
“要不是知道小冉冉的身份，我肯定會認為剛才發現的是幻覺……她明明被捅傷，生命垂危流了很多血。可是眨眼間傷口愈合，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樣。我還看到……看到她左手無名指在發光，很奇怪的光——”
“發光？！”
秦皓風小心翼翼拿下黎冉左手的手套，不由錯愕愣住。她的左手無名指長出來了，更古怪的是纏繞著古怪的紋身……不對！是圖騰！而且這種圖騰似曾相識——
“小白，脫衣服……啊！你打我幹嘛！！”
秦小白雙手護胸，滿臉嫌棄的瞪著秦皓風。
“你饑渴到連你妹妹也不放過了，虧我還在小冉冉麵前保證你已經洗心革麵。原來什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是真的……小三哥你幹嘛啊！我衣服很貴的，不要亂拽！再這樣我喊人了，嗚嗚……”
等確定過後，秦皓風摸著額頭細汗坐回沙發上。果然，和秦小白背後紋身的圖案相同，都像是一種指示。
“小白，你不是問我你背後紋身的事情嗎，現在我告訴你——”
秦小白小雞啄米的點頭，心想這肯定是個很長的故事，準備好板凳零食可樂，睜大無辜大眼專心傾聽。
秦皓風抓了下雜亂的頭發，苦澀發笑。其實每次回想那天的事情，他都覺得是場不可思議的夢。自從黎冉出現後，他覺得那是冥冥中的注定。
“我記得那天是你16歲的生日，我飛過去幫你慶祝。從酒吧裏出來時已經是半夜，我背著喝醉的你找回家的路……當時黑暗裏出現一道很奇怪的光，指引著我過去。光的盡頭是家老宅，一個穿著異族服裝的女人淺笑等待……房間裏熏香，女人給我喝了杯茶後我睡著了。當我醒來後女人不見了，你的身上多了紋身——”
“我去，你稀裏嘩啦就把我交給那個女人，假設女人是器官販賣集團的成員，我不是要被大卸八塊了！”
吧唧吧唧繼續吃薯片。
秦皓風若有所思的點著頭，盡管後來派人調查過老宅和女人，可得出的結論是那是個荒廢了很久的老宅，而女人一直身份成謎。
“小三哥，小冉冉對我提到過羊皮地圖，說我背上的紋身是羊皮地圖的一部分，我還以為是你的惡作劇……”
“我也希望是惡作劇——”
但現在想想，一切都是設計好的。當時黎冉在找慕容曲煙，羊皮地圖的指引讓她找到楚家老宅，看見了發生在二三十年前的悲劇。現在慕容曲煙被將骸帶走，兩者似乎沒什麽牽連。可他始終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那個神秘女人，突然出現的羊皮地圖，還有秦小白後背的紋身，不隻是為了指引出慕容曲煙。
是冥冥中的注定，還是將骸精心布置的局，似乎已經無從得知。
唯一能確定的是，黎冉重生的無名指，以及出現了第三類紋身，開始把故事推向高潮……
天還沒亮，秦皓風動用所有力量尋找那個草叢裸奔男。對。要不是男人一次次金蟬脫殼，愣是把衣服扒光，也不可能逃走。王刀那邊沒傳回什麽消息，倒是中午敲響了大門的穿著警服，眼神銳利的警察的到來讓秦皓風吃了一驚。
樓上，黎冉和秦小白還在睡覺。樓下客廳裏，出於禮貌，秦皓風端了兩杯咖啡出來，順手推送一杯，自個兒端著咖啡靠在沙發上，餘光偷偷打量這個麵生的警長。
“榮幸喝到秦三少親手泡的咖啡，可惜味道差強人意。”
秦皓風不在意的笑了笑，總覺得警長的眉眼像一個人。
警長掏出一包煙，猶豫的遞過去一根。
秦皓風接過叼在嘴上點燃，煙讓人神經鬆弛，除了自己還有這個帶著不詳氣息上門的警長。隨意抖了抖煙灰，忽然想到警長長得像誰，那個差點要忘記的人。
“我家似乎沒人報警——”
“我來看黎冉。”
警長麻利抽完最後一口，掐滅後就想上樓。
秦皓風大手一伸攔住，警長隻能坐回沙發上，有意看了眼時間。
“我的律師告訴我冉兒已經洗脫嫌疑，不是你們警方的嫌疑人，所以見與不見由我來判斷——”
“秦三少，除非當事人自己不願意，否則外人不能拒絕阻攔。要麽讓黎冉下來，我有事當麵要問她……”
“我秦皓風的女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秦皓風你不要太放肆！黎冉雖然洗清了嫌疑，但孫亞楠案子我還有些事情要問她，你最好馬上讓她下樓見我！”
秦皓風卻懶懶打了個哈欠，大長腿順勢往沙發上一放，擺出無賴的姿態。
警長憤怒的拍桌而起，突然冷冷一笑，轉身就要往樓上走。
“你和死了的謝海東是什麽關係。”
警長退回來疑惑的看著他，臉上是他預料中的震驚。
“你又想說什麽廢話……”
“謝海東那小子生前隻會找我的麻煩，死了還得拜托我媳婦給他辦後事。對他厭惡也好可憐也好，我怎麽會忽略你和他相似的長相——你可以選擇不說，我總有辦法查到……”
“秦皓風！！”
“你這種連名帶姓叫我名字的氣急敗壞樣很眼熟，哦對，以前很多女人這麽吼我，不過那是我上完床不負責——”
僵持了幾分鍾後，警長無奈苦笑，坐回沙發上繼續抽煙。
秦皓風依舊無賴姿態的打量他，等他做好心理準備開口。
“我姓謝，有記憶開始就生活在東都。幾年前母親去世的時候告訴我，其實我的家在濱海，有個哥哥叫謝海東……後來我知道了我的身世，知道了關於楚家的不幸和悲劇。幾個月前工作分配，我毅然選擇來到濱海，因為這裏是我的根——”
秦皓風淡淡哦了聲，眼底靜躺悲傷。
“所以你是來複仇的？”
“嗬嗬，我從小立誌當個好警察，為人民主持公道伸張正義，絕對不會做違法犯法的事！我來濱海是想貫徹法律和正義之道，阻止並且整肅這裏的不法分子！我想是說的那個不法分子，秦三少應該很熟悉——”
“出門往左直走，那個最大建築就是你想製裁的不法分子。不過你最好一擊即中，不然你會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警長一愣，不明白為什麽剛才還無賴囂張的秦皓風，現在跟條死魚一樣癱著不動。
“不用疑惑，你是打著正義的旗子而來，當時我可是高價雇傭了KM，可惜事與願違，你痛恨的那個不法分子依舊活得漂亮。”
“你的意思是，你曾經雇傭KM監視秦道天……”
秦皓風不喜歡這個話題，臉色凝重的起身上樓。在樓梯口停下，側身掃著小謝警長，嘴角豁然綻放殘忍危險的笑。
“我奉勸一句，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碰那個男人。否認你的屍體出現在江麵上，也沒人替你收屍，更加不會有人為你伸張正義主持公道。還有，我雇傭KM的目的不是監視，是殺掉——”
“嗬嗬，聽說秦道天冷血無情，對至親也是如此，可他卻隻親近你一人，更是早早宣布把秦氏帝國交給你。一個對你寵愛有加無私奉獻的男人，你為什麽要雇傭KM殺他？或者你認為我是來報仇，所以編出這種故事糊弄我——”
“信與不信隨便你，要不是冉兒不喜歡看到死人，我管你死的多難看！”
秦皓風丟下一句快速離開，估計他也不想回憶過去的悲慘和不幸。小謝警長呆坐原地，若有所思的抽完半包煙，許久之後起身離開。
離開前留下一張便利貼，上麵是他的電話號碼。
出門時看到陰霾的天，還有直衝雲霄的秦氏帝國大樓。幽暗糾纏的烏雲，像是爭鬥了數十年的秦家和楚家，豪門之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