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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打賭

  然而另外一個有了防備,就沒有那麽容易對付了。


  兩人對打,真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還真有點本事,格鬥套路快準狠,一看就是經常行走在刀尖上的家夥。


  好在皇甫權從來不做無用功,操練手下也都是衝著實用的招數去教導,所以黎一寧暫時還沒有落下風。


  反而隱隱有點占據優勢,因為專業。


  包言蹊陰狠的眼睛眯了眯,咬著牙,手裏提著匕首就衝過來。


  他恨死了這些當兵的,恨死了警察,從來都見不得這種人占好處。


  即便黎一寧並沒有參與他當年的事情,他也一樣見不得黎一寧占上風。


  “啊……”包言蹊大吼著衝過來。


  黎一寧見識不好,虛晃一招,自己就地一滾閃開了包言蹊的一刀,還沒起來,先來了個剪刀腿,將包言蹊的匕首踢飛,這才鯉魚打挺翻身起來。


  兩個男人對一個女子,體力上的懸殊很快凸現出來,黎一寧吃虧不少,被包言蹊一腳踢在肚子上,噗的吐了一口血。


  若九躺在那裏,看著三個人格鬥,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在電話裏鬧騰的那麽厲害的黎一寧,竟然會衝上來救自己。


  包言蹊對自己哥們喊道:“抓活口!多抓一個算一個!”


  若九緊張壞了。


  她看出來黎一寧是強弩之末,已經在拚命死撐,隻要這兩個男人車輪戰耗時拖延一下,她就撐不住,隻能束手就擒。


  這下好了,她人沒救出來,反而把自己賠進去。


  若九絕望的閉上眼睛。


  她不敢去想,如果這時候,她和黎一寧隻能有一個人活命,皇甫權會選擇誰。


  想想當初在雪山上,她還……設計想要要了黎一寧的命,現在黎一寧反而還奮不顧身的來救她。


  罪惡感在若九心底蔓延開來,惡魔一樣的揪住她的心,難受的滴血。


  黎一寧終於因為體力不支被包言蹊給抓了。


  她唇角全都是血跡,腹中絞痛,眼前一陣一陣的發暈。


  若九嘴巴被堵住,說不出話來,隻能用急切的眼神看著她。


  黎一寧卻還衝著她笑笑:“我沒事……”


  一說話又吐出一口血。


  若九眼睛都濕潤透了,淚水在她眼底打轉。這還叫沒事!

  包言蹊狠狠的打了黎一寧一個耳光:“這一下,是教訓你剛才踢了我兄弟一腳!”


  黎一寧被打的偏過頭去,緊接著包言蹊又是一巴掌扇上來,黎一寧半邊臉立刻腫的不像話,唇角破裂。


  若九心疼的直哭。


  此時什麽情敵,什麽秀恩愛,她全都已經不在乎了。


  一個拚了命救她的人,她心中隻剩下感激和愧疚。


  “嗯……唔……嗚嗚嗚嗚……”若九扭著自己的身子喊叫著,想要引起包言蹊的注意,讓他別打黎一寧了。


  包言蹊才不理會她,“這一巴掌,是你替皇甫權挨的,他抓了我老婆,混賬!”


  黎一寧被打的眼冒金星,一隻耳朵嗡嗡作響,幾乎失去思考能力。


  兩個手下抓著她,包言蹊毫不留情的又在同樣的地方甩了一個耳光給她。


  黎一寧一張嘴,吐出一大口血,還夾雜著一顆後槽牙。


  可見包言蹊下手多重。


  若九喊叫的更厲害了,目眥欲裂,眼淚不停的流出來,她就沒見過這麽狠的男人,對女人下手這樣不留情麵。


  黎一寧險些被打暈過去。咬牙死撐著。


  “這一巴掌,純粹是我自己泄憤!我老婆孩子死了,我卻不能找你們這些穿著綠皮的人報仇,你就收著點吧!”


  說完他又打了兩下。


  黎一寧半邊臉已經沒法看,腫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若九說不上來自己有多難受,眼睜睜的躺在那裏看著黎一寧挨打,自己卻什麽都做不了。


  如果今天能逃出生天,她一定好好跟黎一寧道歉。


  黎一寧說不出話來,喘著粗氣,全靠兩個人架著她才沒有倒下去。


  包言蹊看著若九緊張成這樣,覺得報複的快感滿滿的。


  “怎麽你心疼了?”那好啊,他繼續虐黎一寧好了。


  故意讓若九看得見,包言蹊對著黎一寧的肚子,又是一拳,根本就沒有節省半點力氣,完全是對付男人的勁道。


  若九幾乎絕望。


  附近,狙擊手已經到位。


  這邊樓層高度都一樣,狙擊手不敢安排在靠太近的位置,隻能中間隔開一棟樓。


  “龍頭龍頭,這裏是獨眼龍。”


  皇甫權在樓下,看不到上麵的情況,隻能靠獨眼龍匯報。


  “說!”


  “黎一寧被打了。”獨眼龍話很少。可皇甫權已經明白了。


  能讓獨眼龍單獨把這個事兒拿出來說,黎一寧挨揍絕對不隻是打架輸了那麽簡單。


  幾乎可以說是被……痛扁的程度了。


  他差點捏碎對講機。


  “給我盯緊了,一旦有機會,馬上搞死動手的人,出了問題我擔著,你盡管開槍!”


  獨眼龍表示明白。


  包言蹊用繩子捆了兩個女人,一邊一個扔出去,就這麽空蕩蕩的懸掛在天台邊緣。


  黎一寧被扔了一下,毫不留情的撞在了牆壁上,腦袋被磕破,血流滿麵。


  地上的人看到樓上兩個女人就這麽被一根繩子拴著吊在半空中,全都緊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繩子萬一斷了……後果不堪設想。


  皇甫權反而平靜下來,越是到這這種時候,越是要保持冷靜。


  他才是領導人,他一個人的決定,可是要操控全場的。


  手機還處於通話狀態,包言蹊一腳踩在天台邊緣,彎著腰,俯視樓下,把手機放在耳邊。


  皇甫權也拿起手機。


  “皇甫權,你個二百五,本來我還想放你女人一馬,誰叫你派人上來的?周圍還有狙擊手對不對?撤走,否則我隔斷繩子。”


  他的威脅毫不留情,並且真的將匕首放在了繩子上,作勢要切斷。


  那條繩子吊著的是黎一寧。


  皇甫權眼中的火焰幾乎要燒掉這棟樓。


  黎一寧慘兮兮的樣子,他看得一清二楚,王牌狙擊手的視力,根本沒把樓層高度放在眼裏。


  他捏緊拳頭,包言蹊,今天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你挫骨揚灰,剁成肉餡喂狗!


  他的女人,他的妻子,隻有他自己能欺負,別人算是什麽東西,也敢來對他女人動手?

  “我馬上讓狙擊手撤,你把匕首拿走。”皇甫權冷靜道。


  駱戰急了:“老大不能撤啊!”


  皇甫權猛然轉過頭去,雙眼如同發怒的獅子一樣看著他。


  駱戰咬咬牙,還是退了下來。


  “獨眼龍,站起來,讓他看到,然後你撤離。”


  包言蹊轉過頭去看了一圈,果然看到獨眼龍舉著槍站起來,槍口朝著天空的方向,然後他一步一步後退,離開天台。


  不一會兒,獨眼龍出現在地麵上。


  包言蹊果斷滿意了:“還有別人嗎?皇甫權,你就安排了一個人?”


  “沒有第二個,對付你這種人,用一個狙擊手都是浪費。”


  麵對他的羞辱,包言蹊倒也沒有生氣,他手裏可是捏著籌碼呢。


  看來,這個黎一寧對皇甫權來說也是意義非凡,不然他怎麽會連唯一的狙擊手都撤走了。


  那太好了。


  “我要你不帶任何人,不帶任何武器,你自己一個人上來,我和你之間的賬,總是要清算一下的。”包言蹊提條件。


  皇甫權想都沒想就同意了,抬腿就要往裏走。


  駱戰著急:“老大,你這樣……”他們有武器。


  皇甫權什麽都沒說,隻是看了他一眼:“這裏交給你了。”


  “老大!”


  皇甫權頭也不回的就離開,進了樓梯。


  兩個手下守在門口,看到皇甫權出現,神色戒備起來。


  皇甫權麵不改色的走上前去,即便他是出來談條件的,也依舊神色如常,仿佛被人捏住籌碼的不是他,而是包言蹊一樣。


  包言蹊就看不慣他這幅拽拽的,吊炸天的神情,他憑什麽這麽屌?

  “皇甫權,你竟然還真的敢上來。”


  皇甫權背著手,淡定道:“先把人拉上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今天不管這兩個女人死不死,他都不會讓包言蹊活著離開。


  包言蹊咬牙切齒:“皇甫權,你哪來的自信,我會聽你的?”


  “廢話少說,我沒有時間跟你耗!”皇甫權如同一個標杆一樣站在那裏,他眼中絲毫看不到緊張的神色。


  男人身上強大的氣場,淡定的不像話,讓包言蹊都開始懷疑自己抓的這兩個籌碼是不是真的管用。


  “我給你個機會。”包言蹊惡狠狠道,“你不是想救她們嗎?我們來打個賭,你贏了,我就放一個。”


  “兩個。”皇甫權從來不受人威脅,直截了當的談條件。


  他甚至都不問要賭什麽。反正他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包言蹊冷笑:“跟我打一場。”


  “你哪來的自信,覺得你能打過我?”皇甫權嘲諷的看著包言蹊,整個雷霆的精英沒有人能夠贏得了他。


  這個包言蹊不過是個混混,他以為自己是拳王阿裏嗎?

  “哼,我當然不會跟你公平競爭。”包言蹊甩著自己手裏的匕首,丟到一邊,去牆根提著一柄鋼刀過來。


  貨真價實的鋼刀。


  “我用這個跟你打,你空手跟我打。”


  皇甫權笑了。


  他很少對自己不喜歡的人笑,可是一旦他笑了,說明那個人要倒黴了。


  “你以為你憑一把破刀片能把我怎麽樣?”他的自信來自骨子裏。


  包言蹊隻當他是空城計罷了:“廢話少說,敢不敢?”


  皇甫權收起笑容,英俊非凡的臉上凝結成霜,擺出起手式。


  包言蹊揮舞著鋼刀,呀的大喊一聲就衝上去。


  他真的是認真研究過怎麽玩刀了,招式狠辣,刀刀致命,幾乎不留餘地。


  皇甫權左躲右閃,包言蹊縱然招數狠辣大開大合,卻連皇甫權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沾到。


  他的靈活,連猴子都有些自愧不如。


  包言蹊忽然畫風一變,招數開始變得詭異,絲毫不管防守,直接以攻為守。


  皇甫權臉色一變,他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最難纏了。


  一個不小心就會直接卸掉胳膊腿。


  他也改了路數,不再一味躲閃,而是開始正麵迎戰,空手入白刃,專門研究他的路數,摸清包言蹊的下一招,用腳去踢他的刀麵。


  這樣兩三次下來,包言蹊被皇甫權踢的偏了好幾次,本來有機會讓皇甫權受傷的,結果都在最後關頭,被皇甫權用不可思議的角度踢飛了他的刀。


  “可惡!”包言蹊破受打擊。


  他躲藏的這許多年來,潛心研究怎麽玩刀,還以為自己已經出神入化了,有足夠的信心搞掂皇甫權,沒想到皇甫權隻是在實戰中研究了幾秒鍾就已經看透了他的路數。


  這真是挫敗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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